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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司马长风如约而至。
“长风,今日调查之事可有什么进展?”
“少阁主,你先看看这封信,这是今天收到的阁主传来的书信!”
看完书信,屈心赤道:“这周家,是要变天了吧!”
“阁主所言,断然不会有假!说来也真是凑巧,此番阁主远入重川,其实就是为了找木家之人为少阁主你治疗隐疾,然而不知何故,似乎阁主和周家有些过节,木家和周家即为姻亲,所以断然拒绝了阁主的请求,世事难料,却是没想到少阁主你此番却被木家的这位木姑娘所救!”
摇了摇头,屈心赤道:“暂且不论木家是否有能力医治我这隐疾,木姑娘父亲乃是入赘的周家,想来在木家也没什么话语权,况且周家尚且是这般态度,即便凭借我和木姑娘这点情谊......”言尽于此,屈心赤不免自嘲道:“说到底,还是我欠了木姑娘一份救命之恩啊!而且,就算木姑娘能够看在我们这萍水相逢的情谊上说服了她父亲,她父亲在周家说话的分量又能有几分呢?”
“少阁主所言极是,看来你这隐疾还需从长计议啊!”
“是啊!还是得从长计议啊......”不临深渊,不知其险,即便是司马长风,也无法感受屈心赤此番自语的悲苦和无可奈何!
见屈心赤突然情绪低迷,司马长风宽慰道:“少阁主还请放宽心,其实阁主已经找到暂时稳住你隐疾的医治之法,只是......只是虽然此法可以暂时稳住,但却无法根治,而阁主这些年费尽心思四处求医问药,正是为了替你找到根治之法!少阁主吉人天相,此番历经如此大难已然有惊无险,来日根治这隐疾也必定指日可待!”
饱受隐疾折磨的屈心赤闻之,淡然一笑,随即问道:“师傅来信中所说的周家变天一事,你怎么看?”
“我以为,家主之争,古来屡见不鲜!清贫之家,鸡毛蒜皮的蝇头小利尚且少不了亲兄弟相争,甚至是你死我活!何况是偌大的周家,其利益之巨,牵扯之远,影响肯定是很大的,虽然想来此事定然不会简单,但恕我愚见,我觉得对我们而言影响倒是没什么!”
“是啊!作为重川第一世家,出现兄弟之间争夺家主之位的事情,确实没什么大惊小怪,但你我都能随意看透的事情,师傅他老人家又岂会是简单的转述此事呢?毕竟明眼人稍加注意,就不免会察觉到,所以,我觉得此事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定然是另有隐情啊!”
司马长风试探道:“少阁主,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
屈心赤也有些茫然道:“但愿吧,但不管事态如何发展,想来周家巨变,对周钦儿和木姑娘恐怕会极为不利,而且,若是这位神秘的周二爷真的是夺得了家主之位,那么作为此事最后的赢家,这位周二爷之子周一邦极有可能已经知道此事了,但现在他引而不发,我以为是对周钦儿或者木子心有所图?”
“我看出来这位周公子似乎对木子心姑娘情有独钟,会不会......”
屈心赤摇了摇头打断道:“不会这么简单,我今天下午和周一邦有过一次交锋,这个人看似纨绔,心思还是很缜密的,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哦?”
“他已经猜到我和中秋之夜的刺杀事件有关,而且估计是笃定我是陛下或者那位大臣身边的近卫!”
司马长风不禁深思,随即道:“少阁主,听你这般说来,我好像有点明白阁主来信之中的意思了!”
屈心赤笑着道:“怎么说?”
“按理说,即便周家是重川第一世家,但是那也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土皇帝,对于豪门遍布的帝都而言,也算不上有多惊艳,但眼下这位周公子竟然能够出入晋王凌炙天府邸,说明有两件事是可以确认了!”
“说说看!”
“一者,想必这位周二爷已然控制了周家,也就是已经顺利成为了周家家主;二者,晋王凌炙天或许也参与了其中,也正是有了他的相助,这位周二爷才顺利上位!”
“不错!”屈心赤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即若有所思道:“你方才说,师傅曾经和这周家有过节,难道师傅所担心的,是周家会依靠晋王的势力打击我心语阁?”
闻言司马长风不禁傲然道:“少阁主,或许他们的联合会对我心语阁有所威胁,但心语阁又岂是他们能够轻易动摇的!”
“所以,师傅信中之意,也根本不在于此!”
权谋之事,司马长风向来不甚感冒,今夜与屈心赤一番谈话,已是耗费了不少脑子,但此番聊下来,却仿佛是一个无底洞般毫无尽头,于是有些无奈道:“少阁主,或许,阁主他老人家只是想提醒我们一下也说不定呢?”
屈心赤闻言,不禁有些豁然开朗地轻笑道:“是也!”司马长风见之,不禁纳闷不已,不解其意!
当司马长风离开后,屈心赤再次深思了一番,诚如司马长风所言,他也认为是师傅他老人提醒自己注意当下的局势,信中的事情非常简单——周家巨变,周家二爷软禁了周钦儿父亲夺了家主之位,他深知此事绝非看似的这么简单,只是其中太多的隐情师傅他老人家选择了缄默,或许是时机不对,或许是很多事情他老人家也没有想透,或许只有待见到师傅他老人家之后,一切皆都会水落石出了!
第二天一早,在周钦儿的闹腾下,周一邦带着周钦儿、木子心和一众随从去逛帝都了,屈心赤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木子心的邀请,看着欢快出行的周钦儿,想到她对家族之变仍然一无,不禁有些同情,也有些不忍!眼下周一邦并未对周钦儿采取任何异样的行动,说明他确实另有目的,既然周一邦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说明眼下确实并非合适的时机将实情告知于她,而且,就算如实相告,她又对自己有几分相信,虽然平时看似她和周一邦不对付,但血浓于水,自己一个被救下的外人,反倒会落下个忘恩负义,挑拨离间的骂名!所以最终他只是嘱咐小六子安排一些人暗中跟踪保护她们,同时安排人手加紧调查,静观其变。
船上少了活泼好动的周钦儿,顿时显得寂静了不少,屈心赤正于踏上静心调息的时候,察觉到了小六子的靠近道:“进来!”
“少阁主,阁老他们来了!”
“在何处?”
“就在不远处垂钓!”
屈心赤来到夹板之上,只见远远的一着蓑衣戴斗笠的老者正在一扁舟之上垂钓,屈心赤见之,高声道:“老人家,鱼获如何?”
阁老闻之,抬首回应道:“今日收获还不错!”说话间又是一条肥美的鲤鱼上钩了。
“老人家,相识是缘,可有空船上一叙,小酌几杯?”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打搅公子了!”
阁老登船,待在船舱里的纣妙玲也紧随其后,还不忘提了条鲜活的鲤鱼道:“公子,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爷爷的一片心意!”
屈心赤无奈地笑了笑,将纣妙玲递过来的鲤鱼给船上的侍从,随即道:“两位里面请!”
进入房间坐定,纣妙玲笑着道:“师兄,这个周一邦还挺忌惮你的哦!”
“这个人表面纨绔,实则心机深沉,我这也只是暂时唬唬他而已!”
“心赤,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我们的意料,这个周公子既然和晋王府有所接触,也知道了中秋之夜的刺杀一事,眼下或许他还未及知晓详细始末的高端,但只需要一个契机提到了你,你的身份便会暴露无遗,所以,眼下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如今我的伤势好了七八层,随时可以离开,只是......”
“只是什么?”
“阁老,我虽然无意理会周家之事,但木姑娘毕竟与我有救命之恩,她和周钦儿此番能够出游,想必他们父母已经预感到了此番周家的变故,所以想保全她们,让她们离开重川这个旋涡,他们或许做了什么安排,但如今看来,他们看错了这个周一邦,他不仅骗了周钦儿和木子心,同样的也欺骗了他们的父母,他们的计划定然已经落空,眼下周钦儿和木子心不过是尚不自知处于周一邦的软禁之下了!”
“你是想救他们?”
屈心赤叹了叹气,随即点了点头道:“是的!”
“知恩图报,人之常情,这件事你自行安排。”顿了顿,阁老看了一眼纣妙玲道:“你重伤昏迷的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为免影响你养伤,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跟你说!”
屈心赤闻之,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仍旧语气淡然道:“阁老,何事?”
“妙玲,你来说吧?”
“我......我......”纣妙玲支支吾吾,看这屈心赤眼里肃杀的眼神,反倒镇定下来道:“师兄,自你失踪后,想必是那场刺杀的策划者的造谣,说你被刺身亡,大楚帝国周边局势大为动荡,所以大楚皇帝虽然无奈,但还是沿用了你留下的计策,同意了由大皇子假扮成你稳定局势,同时也任命了楚义征为赤心学院新一任的院长。”
“嗯!”
“后来大皇子以你义王的身份,偕同凰羽、楚义征一同巡视西门关,他们巡视完才离开两三日,西门关被据闻八屠城的雇佣军所攻破,劫掠了西门关数万百姓,大楚皇帝虽然以凌炙天为帅在西门关集结了大军,但却游移不定,停滞不前!后来凰羽亲自出西门关向幽灵下令,幽灵带着逆行骑的所有人,在沙怒谷埋伏了八屠城雇佣军,他们的壮举给了八屠城雇佣军重击,但是......”
“但是什么?!”
“他们很有可能在那一战中全军覆没,就算是没有全军覆没,沙怒谷以西是茫茫戈壁,他们也会和救下的数万百姓,葬身在无尽的沙漠之中!”
屈心赤默不作声,只是手中的杯子却是化作齑粉,嘴角突然猛的一口鲜血喷出,纣妙玲本想替他擦拭,却不徘徊不前不敢相扰,良久,屈心赤起身,看着窗外的东荆河阵阵荡起的涟漪,淡淡道:“他们都是好样的......”
屈心赤不知道阁老和纣妙玲何时离开的,房间内只留下他看向着窗外的身影,仿似石雕,久久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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