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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生怅然若失的抬头。
爷爷确实知道的很多。
叶秋生说不出这是何感受,比难过更重的是失落,她好像,又要失去个亲人了。
她心上像滴了滚烫的蜡油。
费力扯出个微笑,声音却有气无力,“好,我明白的爷爷,我知道了,但是真的,祝您生日快乐,不止生日,我希望您健康长寿。”
叶秋生朝爷爷鞠了个躬,深深的躬鞠了下去。
谢谢您多年的照拂与关爱。
想不到做了这么多,只是想能好好的给爷爷做个寿,结果却成了这个样子。
老爷子的眼眶也蓄上了水珠,装得满满载载的,他一看了这一眼,挥了挥手,沉着步子走了。
叶秋生最初到京城时,胆怯,羞涩,说话不敢抬头,不敢与人直视,可是她又很高,会很出众。
她不希望自己被人看见,就会驮着背,躬着腰,没错,就是自卑,就是害怕。
她当时盯着桌子上奇形怪状的糖果,这糖果她没见过,这里的一切她在乡下,只在书里视频里看过。
她怯生生的把自己缩起来,用着别人无法注意到微弱目光,幽幽盯着那糖果。
爷爷却笑着把糖果端下来了,“秋秋喜欢是不是,那给秋秋,秋秋喜欢的,都给秋秋。”
现在秋秋喜欢什么不重要了。
秋秋也不过是个满腹心机的女人。
叶秋生苦笑一声,走进了洗手间。
从厕所出来下台阶的时候却猛的滑倒。
“duang”
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摔在了玻璃上。
“嘶”叶秋生疼得倒吸了两口凉气,她看着脚边那摊有些像洗洁精的粘稠透明液体。
腰间也有点点暖流流出。
她捂住腰,红色的血液粘了她一手,伤口撕裂了,她叹了口气,说不清是哪里更疼。
膝盖的痛楚无声的传来。
手肘上几处淤青,瞬间骤起。
腰间的疼痛使她使不上力,每动一下,就像一把刀在她腰上割了一刀。
她趴在地上良久,只能祈祷有人路过。
这种无助让她想起腿被打断的日子,她也是这样无法动弹,也是这样每天在地上。
眼角悄无声息的流出了一颗晶莹的泪滴。
她还是觉得心更疼,她还是觉得爷爷的那番话更让她无助。
她也好想说一句,我不想这样,可是她要活下去,她要怎么办,可是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这怎么能释怀,怎么能啊。
这些年能改变的东西太微弱了。
“秋生,秋生。”
居然是顾见深。
顾见深冲了上来,半蹲着,他将叶秋生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抬起了她的上半身。
“你敢带她走试试。”
司行宴站在前方,眼眸幽深,一手插兜,一手垂在身边握着个红酒杯,却突然杯子被他徒手捏碎了,玻璃碎片扎进他手里。
他却不知痛的收紧手掌,手心流出的血液和红酒混合在一起,一滴一滴的在地上炸出血花。
叶秋生看见他的手,就好像看见了自己腰间的伤口,不自觉的皱紧了眉。
她双手扶在顾见深肩膀,微弱的开口,“带我走顾见深。”
今天是爷爷的寿宴,司行宴不能来管她的事,他不能把爷爷一个人撂在那儿,这怎么能。
她不能毁了爷爷的寿宴。
司行宴冷笑,邪媚的脸上写满了猖獗,“你不信是么,叶秋生。”
顾见深着急的低吼,“司行宴,我得带她去医院。”
司行宴讥笑道,“用你?”
叶秋生知道不能这样纠缠下去,她知道司行宴的偏执,她也不能再连累顾见深了。
叶秋生缓缓移开扒在顾见深身上的手,轻轻将他推开,“顾少,心领了。”
顾见深愣了下笑出了声,笑声如小铃铛一样的好听,“好,秋生需要的话我就在,都没有关系的。”
司行宴嫌弃的一脚把他踹开,演什么情深意重。
司行宴把叶秋生打横抱起。
叶秋生也娴熟的挂着他的脖子,“司行宴慢点。”
司行宴嘴角上扬,“放心,男人不说快。”
司行宴就这样穿深红色的礼服,抱着一只受伤的慵懒的猫儿,在众宾客的注目下,从最中间走,众人纷纷转过头楞住。
不避着任何人,像个贵族王子,昂首挺胸,大步流星。
爷爷在宴会的一角看着,他看着也觉得般配,可他摇了摇头。
路过的每个人都会回头望一眼,还会问声。
“那个女的是谁?是孟昭雪吗?”
“不是啊,我见过孟昭雪,这比她好看,跟个天仙儿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司大少提前走了?”
“那个女生腰还在流血耶。”
“那也不能为了个女生就走了吧,这可是他爷爷的寿宴啊,他亲自置办的啊。”
一夜间,叶秋生又成了上流社会的话题。
司大少为了个受伤的女子,提前离开了自己爷爷的寿宴,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有奋不顾身为红颜。
也有不少人批判,说他不孝,但是多的是女子的羡慕嫉妒恨。
那是谁啊,京城之首,司行宴,来去自如,哪怕是自己爷爷的寿宴也毫无顾忌的抱着叶秋生就走了。
叶秋生什么命啊,能得大少明目张胆的维护。
司行宴一路踩着油门,略过红灯,直达医院。
叶秋生挂在他身上。
“司行宴,爷爷的寿宴,你为什么要来管我,就算你不想让顾见深带我来医院,你也可以随便找个人。”
司行宴冷哼,“叶秋生,你别想了。”
这话说得倒像是叶秋生想跑一样。
叶秋生只是觉得她没有那么需要别人的奋不顾身,比起她的伤痛委屈,她更愿意,司行宴和爷爷能一起好好过个生日。
将叶秋生放到病床上后,医生说他要给叶秋生缝合伤口。
司行宴不乐意了,腰是什么部位,怎么能让个男的碰。
他皱着眉,语气不悦,“教我怎么缝合。”
叶秋生就跟回光返照了一样从病床上,像个时针从12点指到3点一样坐起。
“司行宴,你没开玩笑吧,你让人家医生来,你凑什么热闹啊?”
司行宴的固执叶秋生是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能那么固执。
“不行,我说我来就我来。”
医生没办法反驳半句,大少向来说一不二。
他学东西很快,他只是没有接触过针线活而已,更何况他手比医生还稳。
他一把掀开医生,拿着针,在靠近叶秋生伤口的时候却犹豫了。
这犹豫不该出现在司行宴脸上,他是多么杀伐决断的人啊。
他紧紧握着针,针的另一头已经插进了他的肉里,可是他依然盯着叶秋生的伤口。
他额头蒙上了层细细的密汗,仿佛被缝针的人是他一样。
叶秋生的伤口很深,肉也有些发炎变红,面上的血迹结块儿了,可是有的部位是被剜掉了一坨肉,暴露出来的肉依然冒着血丝。
何况她还摔了一跤,伤口越扯越开。
半晌,司行宴松开针,他的眼眸越来越疏离淡薄,整个人也散发着寒气。
“你来。”
他把针递过给医生。
叶秋生却抓住了他的手,微笑着问道,“是心疼了吗?”
司行宴神情淡漠,别开了叶秋生的手,用宽大的后背面对着她。
叶秋生娇俏的说着,“司行宴,你来给我缝伤口,就你来。”
司行宴冷哼,却不转过身看她,“叶秋生,你也能命令我了?”
言语间的不屑,依旧是司行宴的作派。
“你不缝,今天这个伤口我就不缝了,我就等他这样。”
叶秋生两手一摊就摆烂。
言语间有着撒娇和威胁的意味。
可这是什么,恃宠而骄?是又不是。
司行宴微怒的撇过脸看向叶秋生,随即又转变成一个笑脸,“威胁我?叶秋生。”
医生在旁,手足无措,本该他治病救人的,现在却无用武之地,他像是个局外人。
可他觉得今天的大少好说话极了,往常总是冷冰冰个脸,惜字如金的模样,对谁都爱答不理。
可他现在和面前这个小姐还能来回掰扯。
说到底,是这个小姐不简单,是大少的特例。
司行宴认输,他又拿起了针,只是这下针真的难,他太怕叶秋生痛了。
要是叶秋生痛了怎么办,他也时常被缝合伤口,他觉得没什么,可秋秋怎么能和他一样,她细皮嫩肉的,女孩子不该受苦。
司行宴给了叶秋生一根针。
“秋秋,你要是痛了,你就扎我,你往死里扎,别忍着。”
叶秋生笑着接过针,只有司行宴这么疯的人才会想到这种办法吧。
司行宴屏住呼吸下了针,叶秋生从未在司行宴脸上见到过如此认真的表情。
因为公司的生意的对他来说太容易,基本上不用费脑子。
难一点的事他也只用上点心就行。
可是他这样全身贯注的为一个伤口……
叶秋生想到了个原因,不禁心疼的开口。
“司行宴,你那么害怕,是因为你以前受伤,给你缝合伤口的人下手很重,你很疼吗?”
司行宴穿着线,像个在手术台上专注谨慎的大夫,葱白的手,指节分明。
他的鼻子真好看,像个挺拔的山峰,显得整个脸深邃又立体。
眼睛也好看,墨黑色的眸子,神秘又吸引人。
司行宴缓缓开口,“我没有痛过,可我不想你痛。”
甜言蜜语对叶秋生没有用,可是司行宴的话却有用。
怎么会是不痛的呢,腰间的肉被来回拉扯。
司行宴突然想到了什么,气氛瞬间肃杀,他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
“叶秋生,你给顾见深买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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