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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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林凡眼前这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绚丽“石汝”，压根不是自然成型的真正“石汝”。

而是人为催生！

须知，“石汝”和恐龙化石一样，想要凝聚成型，那需要数百万年，甚至上亿年的自然孕育！

这庞大的地下山洞，居然遍地都是被“人为”成型的石汝，这是何等的伟力？

“没想到在今世这末法时代，我竟然在楚州市郊的大青山中，发现一条保存完好的灵脉，只可惜……”

林凡跟在雨少身后继续前行，一路走一路看，不禁感慨万千。

须知，所谓的“灵脉”，顾名思义，乃是蕴含“灵石”的矿脉。

而“灵石”则是修真者中，恢复和练炁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然而，哪怕是在上古修真时代，拥有灵脉的宗门，寥寥无几。

无一不是雄踞方圆万里山河，势力极为庞大的仙门大派！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强者，都愿意被门派束缚。

在那些中小门派和修真家族中，也不乏惊才绝艳的天才。

他们人数众多，数量庞大，广泛分布在国各地的山川湖泊。

时间一长，有强者发现无主灵脉，自然也不足为奇。

可就算如此，无主灵脉依旧凤毛麟角，数量稀少。

可天下修真者那么多，人人渴望灵脉，灵脉却是极为稀有的战略资源。

在这种供需严重畸形的情况下，有强者另辟蹊径，开始尝试人为的创造灵脉。

历经一代代开拓者的前仆后继，这种人为创造的灵脉，巅峰状态，甚至能媲美自然界亿万年形成的大型灵脉！

这种非自然成型的灵脉，被统称为——伪灵脉！

伪灵脉的出现，看似解决了灵脉稀缺的问题。

却带来了更严重的后续问题！

因为，所谓的“伪灵脉”，严格来说，并不是“无中生有”，凭空创造一条灵脉出来。

而是通过大量的杀戮，以修真者为养料，配合特殊的修真大阵。

并辅以各种珍贵天材地宝，以及耗费大量的时间，这才能活生生打造出一条“伪灵脉”。

如果古人懂科学，明白“能量守恒”的话。

那他们就不难理解，这所谓的“伪灵脉”，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以修真者气血为主药，辅以各种辅助药材，以天地为熔炉，历经岁月沧桑，最终成为一条灵脉！”

“这种灵脉虽先天不足，乃是人为制造，但一旦成型，却能得到数以十倍，甚至数以百倍的收益。”

“故而在上古之时，伪灵脉曾流行一时……”

一想到浩然剑歌中，某个剑道前辈在无意间，对于“伪灵脉”的描述，以及痛斥。

林凡忽然觉得，眼前这些绚丽多彩的石汝，实则阴气森森。

就连这浓郁的天地灵气中，都仿佛写满了重复的两个字——“吃人！”。

“伪灵脉”技术的成熟，导致大量散修和中小门派，都开始互相杀戮。

就连不少所谓的仙门大派，也有弟子私下杀戮四方，偷偷培养属于自己的伪灵脉。

如此时间一长，伪灵脉越来越多，但修真者却越来越少。

到最黑暗的那个时代，修真界的修士数量，竟然锐减到巅峰时期的万分之一！

就连最强大的那群修真者，为了打造超级伪灵脉，也在展开不死不休的疯狂杀戮！

整个修真界岌岌可危，千里无鸡鸣，遍地皆白骨！

在这个时候，一些有识之士已经看出，如果这种现象不被约束，整个修真界会彻底被毁灭。

这些先贤联合在一起，历经不被记载于文字中的艰难厮杀后。

最终，所有伪灵脉被摧毁，所有记载如何创造伪灵脉的书籍被销毁！

那些为了创造伪灵脉，从而丧心病狂，四处的杀戮的人，部被灭族！

在一系列的雷霆手段下，修真界终于迎来和谐时代。

然而到了这时候，众人这才发现，因为漫长岁月的厮杀，修真界再也无法回归巅峰时代。

大量门派被灭，大量道统断绝传承，无数真正灵脉被摧毁！

可以说，上古修真界最终走向毁灭，伪灵脉功不可没！

而且，因为这段历史太过于久远，久远得到了后来，除了浩然剑宗的少数高管之外，世人别说见过伪灵脉，他们听都没有听过。

对此，林凡倒不难理解。

伪灵脉危害既然那么大，强者故意淡化此事，不让世人知道这段历史，这本就是最正确的做法。

只是林凡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一条伪灵脉，完好无损地存活到今天这个科技时代。

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对，上古之时，天下所有的伪灵脉，应该被灭绝了才对。”

“从地面的天然阵法来看，此地的伪灵脉，应该是在上古修真界覆灭后，随着岁月流逝，这才逐渐成形！”

林凡继续前行，仔细观察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黑龙潭位置偏僻，天然隔绝一切，被人发现可能几乎为零。

不难猜测的是，上古有强者发现了此地，利用此地足够隐秘的特点，暗中挖空地下，在这个山洞布下大阵，低调催生伪灵脉。

这强者大概率没有坚持到伪灵脉成熟，就倒在了修真界的大规模围剿之中。

或许因为死得太快，强者都没有交代后人，或者他的后人也被屠得一干二净。

至此，黑龙潭的秘密，彻底被淹没在岁月洪流。

至于黑牢中的赤炎草，明显是那强者栽种，用来留给后辈子孙，最终却便宜了林凡。

“上古之时，但凡培育伪灵脉的强者，正道魔道皆有，但以魔道修者居多。”

“如此看来，此地就算有修真传承，大概率也是魔道传承……”

一念及此，林凡不禁有些失望。

其实严格来说，魔道和正道的修士，外表并没有区别。

甚至从修行过程来看，绝大多数的魔道功法，并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般邪恶。

所谓的魔功，不过是为了追求修炼速度和强大程度，从而剑走偏锋，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甚至牺牲一切东西。

这样的功法虽强，但后遗症很多，林凡自然不想要。

“罢了，既然从卦象来看，我只要一直跟着雨少，我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机缘。”

“那就让我看看，这所谓的魔道强者洞府中，究竟有什么机缘。”

抛开心中的各种思绪，林凡不动声色，继续远远跟在雨少身后。

……

浑然不知被人盯上的雨少，在山洞中快速前行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雨少老是觉得，在这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召唤他。

越朝着山洞深处走，这种被神秘力量召唤的感觉，也就越发的强烈。

终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个巨大的青铜石门，出现在雨少面前。

到了这个地方，那种被召唤的感觉，顿时强烈到了极致。

雨少顿时明白，黑龙潭地下山洞中的传承之地，十之八九就在眼前！

“从今天起，本少会让世人明白，我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

强压心中的激动，雨少尽量让自己冷静，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石门。

与其说这是一道门，倒不如说，这是一道巍峨壮观的城墙！

墙高千米！

石墙上雕刻着各种古老而复杂的符文。

雨少一个字都看不懂，也不知道那些上古图画是啥意思。

但雨少却知道，这石门之后，肯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可问题是，如何开启这道门？

雨少不禁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

百米外，山洞一处黑暗的角落中，林凡负手而立，微微皱眉。

雨少看不懂石门上的上古符文，林凡同样也看不懂。

毕竟林凡的修行之法，都是在地狱那八年，跟随老头所学。

老头可能是当世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修真者，学识渊博，对修行之事无所不精。

奈何，老头是透过极为卑鄙的手段，迫使林凡被打入地狱，不得不给他当徒弟。

对于这个老头，林凡并不感恩，反而有着发自内心的仇恨。

然而可惜的是，林凡八年磨一剑，好不容易超越老头。

老头却大限降临，病死地狱。

所以那八年来，林凡从不求老头，也不会去主动找老头。

而老头收林凡为徒，不过是不想所学失传，仅此而已。

老头只教林凡如何修真，至于修真界的各种事情，老头或许觉得没必要，所以很少提及。

故而，林凡对上古修真界的知识，更多的，是来源于自我学习。

这其中，林凡在秦大爷那里，得到了蕴含内部存储空间的问心戒，从而得到浩然剑宗的镇宗神功——浩然剑歌之后。

林凡惊讶地发现，浩然剑歌虽然描写功法的字数很少，寥寥无几。

但围绕功法如何修炼的注释，却数不胜数。

不过这些注释，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字，而是一种精神层次的“感悟”。

唯有修炼浩然剑歌，凝聚浩然正气，境界不断提升，这种“感悟”才会不断增加。

这其中，就有一位上古浩然剑宗的前辈，偶然提及过一段浩然剑宗的秘辛往事。

据说，在浩然剑宗的历史上，曾经诞生过一名惊才绝艳的盖世天骄。

这天骄七岁筑基，十岁凝聚剑丹，十二岁就已经是“剑婴”强者！

如果不出意外的是，这人将成长为浩然剑宗历史上，最有希望接近开派祖师的最强者！

然而可惜的是，十六岁加冠礼上，一群蒙面强者忽然降临，当众废掉这人，然后纷纷自我爆裂而亡。

至此，这人神坛跌落，沦为垫底，受尽人间疾苦，尝尽社会百态。

而究竟是谁废了他，此事也成了悬案，根本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昔日的盖世天骄，却沦为一个凡人，换成谁都受不了！

随着时间流逝，这人再也无人问津，彻底泯然众人矣。

却不曾想，时隔百年之后，一道剑气冲天而起，将浩然剑宗当时的新任掌教，直接给一剑斩的元神俱灭。

那日，前来浩然剑宗观礼的八大仙门大派，所有掌教集体被斩！

一剑斩一个大教掌门人，这是何等恐怖的剑气？

而让众人惊骇的是，剑斩九大掌教的人，居然是百年前被废掉，和凡人没任何区别的那个盖世天骄！

虽然震惊此人的剑法，但浩然剑宗无暇追问，很快反应过来，开启护山大阵，和八大派一起围剿此人。

却不曾想，此人剑气纵横，反杀所有追踪者！

更是一剑撕裂天穹，强势打破浩然剑宗的无上大阵，大摇大摆离去。

而后，在修真界中，这人不断斩人，动辄灭人九族。

一时间，修真界腥风血雨，人人自危，无数强者惶惶不可终日。

这种情况持续了数年，一直到此人斩杀最后一人，题字消失之后，杀戮这才戛然而止。

通过这人留下的字迹，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当年这人被废，乃是他的师兄因为嫉妒，和八大派的强者联手，从而达成的秘密协议。

靠八大派强者支持，师兄成为新任掌教，那八人也在各自门派逐步登顶。

却不料，那人天赋异禀，在被废掉之后，居然能逆势崛起，将九大掌教部斩杀！

而后，那人之所以到处斩人，也不过是斩杀当年的帮凶而已。

真相终于大白！

却无人高兴得起来。

八大门派自觉理亏，颜面无光，也熄了追凶报仇的想法。

浩然剑宗痛失掌教，再失绝世天骄，损失极为严重，顿觉颜面无光，无颜见人。

故而，在九大派的联合压制下，时间一长，这位前辈的所有事迹，彻底在修真界消失，不见于任何文字描述。

就连浩然剑宗内，也没留下这位前辈的任何记载。

林凡也只能从那位研究浩然剑歌，留下功法注解的先贤文字中，隐约窥得那位前辈的绝世风采。

而根据先贤的描述，这位前辈在丹田被废，失去“炁”感，彻底沦为废人之后。

此人凭借绝世天赋，仅仅用了百年时间，居然让自己重踏巅峰，成了当时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而此人的功法，严格来说，并不是修真之法。

而是一种借助凡人武功的思路，另辟蹊径，结合自身情况，从而创造好的——炼体之法！

据说，当年九大派明知道那人受了冤屈，却依旧围剿此人。

其中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想得到这套炼体之法。

那人杀戮四方，最终公布真相，在世人面前消失后。

九大派之所以会放弃追杀此人的真正原因，似乎也不是因为愧疚。

而是因为那套炼体之法，九大派得到这部功法的部分篇章。

然而众强者研究之后，却不禁大失所望。

因为这套炼体之法，并不适合修真者修行，也不适合凡人修行。

乃是为那人量身打造的特殊功法！

除此之外，根本无人能修炼成功！

然而根据浩然剑宗历代先贤的研究，发现那人的功法虽特殊，却也并非不能其他人修炼。

而是修炼这套功法，必须满足各种苛刻而复杂的条件。

至于这些条件究竟是什么，林凡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那位吐槽、发牢搔的先贤，却提及了“铭文”这个概念，并在古籍中留下了几个铭文。

而林凡印象中的铭文，和眼前石门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原来当年那位上古浩然剑宗的前辈，将他的传承留在了此地……”

一念及此，对于石门后的秘密，林凡不禁多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