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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过,姜晗就准备赶回东海。下一次归来,也许便是姜昭生下腹中的孩子之时。
正因为如此,离别的时候姜昭眼巴巴地看着姜晗的车队,颇为不舍。
从前安国公府还在的时候兄妹三人的关系并未十分亲近,姜晗第一次离开京城去东海,她内心的触动不多,甚至于更高兴自己的建议得到了采纳。
然而,当那么多的事情过去后,兄妹三人一起住在公主府,两位兄长每日都对她嘘寒问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她就慢慢地习惯了被宠爱的日子。
想到二哥要去千里之外的远方且很长时间回不来,姜昭也不黏着陆照了,而是时刻跟在姜晗的身后,和一条小尾巴一样。
对此,姜晗当然是十分得意,临行前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脑袋,自己还特意夹在了姜昭和陆照两人的中间。
“二哥虽然不在京城,但会时常往京城写信,妹妹千万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个儿。”他温柔款款地和姜昭说话,话里话外对陆照还是有些不待见。
姜昭重重地点头,开口附和,“我在京城一定好好的,二哥在东海也要保重,有事情记得写信回来。”
她想起玄冥司在东海安插了探子,决定每隔些时日探听那里的消息。上一次她因为重病无暇顾及,倒是让那位居心叵测的含烟姑娘偷偷地溜了回来……后来这人在京城居然也销声匿迹了。
“天色不早了,是时候离开了。”姜曜一开口,姜晗便翻身上马随车队一起远去。
姜昭站在公主府门口,一直盯着车队中的背影逐渐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年节未过,陆照尚在休沐,见此微微挑了下眉,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淡淡地开口,“二兄若是再待下去,怕是昭昭的眼中已经没有我这个夫君的存在了。”
这几日姜昭跟在姜晗的身边听他讲东海发生的趣事,无形中冷落了陆照。
闻言,她不禁稍稍有些心虚,抬着胳膊晃了晃陆照的手,娇嗔道,“哪里有?陆表兄是我的郡马,不仅在我的眼中,还一直都在我的心中呢。”
甜言蜜语她拿手的很,张口就来。
陆照静静地看着讨好卖乖的小郡主,突然掀唇轻笑了一声,然后俯身亲了她的眉心一下,低声说道,“郡主说的不错,眼中果然是有照的。”
姜昭的脸一下就热了,泛着红。她没想到陆表兄那么内敛温润的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她,难不成这几日自己真是将他冷落的狠了?
“外面风寒,人已经走远了,我们都进去吧。”姜曜眼睁睁看着,神色僵了一瞬,立刻移了目光开口。
明德一个待人惯常清冷疏离的人居然也会这么黏糊……姜曜觉得他该立刻寻个宅子搬出去,安国公府的四分之一家产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进去吧,进去。”闻言,姜昭脸颊红红,拉着陆照的手就垂头急冲冲往公主府里走,心中带着一丝甜蜜的苦恼。
陆表兄可真黏人啊,和从前端方的君子相比一点都不一样。
姜晗的离去在京城没有荡起任何的波澜,毕竟安国公府都已经没了。
最近集聚了众人目光的是太子的外家昌远伯府高家,高家的高五郎在飘香楼狎妓,酒后与一世家子弟为了争夺一位姑娘大打出手。
“将来,我表兄是天子,姑母是太后,尔区区一贱民竟敢与我争锋!”争执之下,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像是在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惊起了千层浪!
高五郎的狂言既出,那世家郎君当然是无话可说,也不管那魂牵梦绕的佳人了,咬牙切齿地离开了飘香楼。
但出了飘香楼,这话就被他大肆宣扬传了出去。堂堂世家郎君在高家人眼中都成了贱民,高家仗着太子和贵妃着实猖狂!
受了耻辱的世家气愤不已,他们可咽不下这口气,家中有为官的直接在朝堂上与高五郎的父亲昌远伯吵了起来。
连带着这句话也在朝堂上传了一遍,甚至直接传到了景安帝的耳中。
昌远伯连忙跪地请罪,表明高五郎乃是酒后乱言当不得真,太子也慌张立誓自己绝对无觊觎皇位的意思。
景安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一下又一下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目光如炬像是在审视,没有开口说话。
太子的额头慢慢地冒出了冷汗,咬牙从眼角挤出了一滴泪水,大声道,“父皇若不信,儿臣愿意放弃这储君的位置,将它还给大哥!儿臣知道自己仅仅是一个庶子,比不得大哥地位正统。儿臣日日夜夜待在这位置上,想着大哥,心中实在是惶恐啊!”
他口中的大哥指的自然是靖王,从身份上来说,太子是庶子也是次子。
太子这一招是以退为进,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靖王立刻出列,沉声表明高家人和事都与自己无关,四两拨千斤的回答直接又将问题甩回到了太子的头上。
“储君之位全凭父皇做主,儿臣全听父皇的。”靖王的又一句话点明了太子意图祸水东引的小心思。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太子握紧了拳头,屏着呼吸看向景安帝,泪眼涟涟,“父皇,儿臣之心天地可鉴!高五郎之言实在与儿臣无关!”
闻言,景安帝终于有了反应,他沉沉地笑了一声,让身边的内侍扶底下的太子起身。
见此,太子和他的舅舅昌远伯都松了口气,景安帝还能笑的出来就说明此事他没有放在心上,他们的危机将要过去了。
然而接下来,景安帝的下一句话让他心神俱裂脸色大变,险些没有站稳在朝堂上摔倒。
“靖王的一句话说得对,储君之位当由朕做主,朕想要给谁,谁都得安安稳稳地接着。”景安帝笑眯眯地说完了这句话,神色竟然显出几分愉悦。
那么多人看在眼中,不由自主地离太子与昌远伯稍稍远了一步。
谁都看清楚了,陛下心中有了废太子的意思了……朝堂散后,太子手脚冰凉,失魂落魄地往东宫而去,路上听到两个小太监在讨论陛下的銮轿又去了长信宫,他的脸色狰狞了一瞬。
高家,高五郎因为口出狂言被父亲昌远伯狠狠地鞭笞了一顿,之后他又被禁足在府中不得出门。
姜晴平静地看着下人抬着高五郎到房中,短促地笑了一声,挥了一下手就让自己的贴身婢女给出去了丰厚的打赏。
下人们掂量着厚实的银两,脸上喜笑颜开,早就听说过府中的五少夫人是个大方的厚道人,眼下来这一趟果然如此啊。
“贱、人,还不快滚过来服侍我。”高五郎看着姜晴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她不让自己碰又收拾了自己的通房丫头,他岂会往飘香楼去?
原本他看着姜晴姿色不错,还打算给她一些好脸色的。
姜晴冷冷地看了一眼叫嚣的高五郎,嗤笑,“自诩是未来天子的表弟,却连这一顿责罚都逃不过,你这废物又能做些什么?”
高五郎被她刺到痛脚,面色阴森,不顾身上的伤势伸手拿了一个花瓶砸了过去,正冲着姜晴的脸。
“一个破落户而已,也敢嘲笑本郎君!”他在气头上怒吼,压根忘了方才父亲昌远伯的责罚。
姜晴没有怎么闪躲,任凭那花瓶砸到自己的额头上,任凭腥热的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轻轻地笑了一下,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走出了院子。
她从姜家带过来的几个贴身婢女匆忙收拾了行装,找好了马车,姜晴面上流着血离开了高家的大门。
也可能是从前丰厚的打赏起了作用,一路上没有下人拦着她。等到高家人反应过来后,姜晴的马车已经离开了高家有百米远。
高家慌忙派人追赶,可一切都迟了。
当姜晴面带鲜血脸色苍白地晕倒在崇宁街的姜府门口,当几个婢女哭天抹泪地将高家人的恶行大声说出来,当崇宁街上的官宦世家派人出来打听,高家的名声彻彻底底地烂了、臭了。
仅仅一日,高五郎狎妓不成恼怒杀妻、高家人落井下石欺辱姜家女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
并且传到了姜昭的耳中。彼时,她正无所事事地待在公主府安心养胎。
怀孕的月份浅,姜昭的腹部还没有显怀,但陆照包括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把她当做了一个易碎的大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姜昭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脸色肉眼可见地白里透红。本来她是很享受这样有陆照哄着陪着的生活,但周围人太小心翼翼的态度她又有些受不了。
慢慢地,在公主府中姜昭就不想待下去了。
尤其在陆照去户部当值的时间,她就想偷偷地溜到玄冥司或者宫里去。金云等几个婢女实在害怕她跑出去出现意外,于是绞尽脑汁地找了些外面的热闹事说与她听。
高五郎狎妓的事情以及姜晴的遭遇就这样被姜昭知道了。
“当初,她就知道高五郎不是个好东西,偏偏要嫁给他。等着吧,照本郡主看,姜晴还有后手呢。”姜昭饶有兴致地开口,却不觉得姜晴可怜。
相反,她觉得高家以及高五郎要倒大霉了。姜晴一开始嫁入高家,便是算计,如今她被砸伤能无动于衷地回到姜家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甚至,她被砸伤一开始也可能是算好的。
果然,接下来正如姜昭所料,姜晴反手一个举动将整个高家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她自个儿跑到了京兆府的府门口,额头上的伤口裸露着,呈上了请求与高五郎和离的文书。
京城中人听闻,联想到先前她被高五郎坏了名声不得不嫁给他的遭遇无不同情她可怜她。
京兆府的黄大人却不想管此事,他自己本是支持太子的东宫一派,哪能找高家的不自在。开口吩咐京兆府的人欲要将此事敷衍过去,谁知底下人一脸为难,说道,“大人莫忘了,这姜家女的背后还有那位郡主……况且,玄冥司那些恶,鬼,总是在附近转悠,被他们将人劫走,那不就,不就麻烦了?”
闻言,黄大人脸色微变,连忙让人将姜晴唤进来。然而,怕什么,什么就来,玄冥司的一位副使“无意”经过京兆府,看到姜晴的诉状,动了心思,想到她好歹也是月使大人的堂妹,就挥挥手将人给带走了。
玄冥司的标志显眼,姜晴沉了沉眼眸,递上了厚厚的一沓纸过去。
副使接过去一看,神色一肃,上面竟然是高家收受贿赂包揽诉讼、私发印子钱逼死百姓的证据!
而翻到最后一页,他呼吸骤然窒住,这些收拢的银钱用去买兵甲铁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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