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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卫矛见公主还平安活着,立刻装傻“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在地上躺着?”
赵苏白嫌弃白了他一眼,“行了,别装了,本宫也不是傻子。”
梁卫矛动了动嘴巴,表情有些尴尬,他在看到魔气后晕的那样情真意切,确实不好狡辩。
“公主,我错了……”梁卫矛改变策略,一边道着歉,一边爬向赵苏白,想要卖惨博取同情。
赵苏□□致的眉毛皱成一团,她嫌弃后退几步躲开那只伸过来的手掌。不耐烦道“本宫已经说过,你被休了。”
梁卫矛衣衫凌乱,那双眼睛盛满氤氲雾气,看起来无比可怜“可是我们才刚新婚……”
“别跟本宫提这件事情!”赵苏白蹙眉打断他,冷声道“你每提起一次,就会让本宫恶心一次,当初真是瞎了眼,这天下万千好儿郎,本宫偏偏选中你这个自私自利的窝囊废。本宫今日不杀你,已经是念旧情了,你若识趣就尽早离开,不要在这里消磨本宫的耐心,不然本宫真的会杀了你!”
梁卫矛见她已经把话说绝,脸上的讨好也消失了,他手掌撑地站了起来,然后慢悠悠整理好衣衫,抬起眼皮看向赵苏白“既然如此,那祝公主早日找到新的良配。”
听到新的良配,赵苏白想不顾礼节出口成脏,听这话意思,这梁卫矛还把自己当成曾经良配了!
梁卫矛见公主被气到,俯身行了一礼后退离开,在转身的刹那,他嘴角浮上畅快地笑意。
不知两人恩怨的柳絮望着那梁卫矛的背影,想不明白为何驸马只是胆小晕倒就惹怒了公主。
梁卫矛的身影已经消失,项忆凉刚想开口,远处已经被魔气损坏的廊下突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一群宫女宦官哭喊着奔了过来。
赵苏白闻声回身,在看到那群一直忠心她的宫女宦官时,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领头的是赵苏白的贴身宫女明月,也是一直陪伴她长大的最贴心的人,只见她脚下步子最快,待到了跟前,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哽咽道“公主,奴婢可算是见到您了。”
赵苏白拉她起来,主动帮她擦去眼泪,“别哭了,本宫这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嘛!”她虽然语气里带着呵斥,但更多的是宽慰。
随之而来的宫女宦官一个个表完忠心后,一百多个人,估计问候完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赵安之早已重新坐下,倚着廊柱默然望天。
柳絮也蹲在他身旁一起望天,嘴上还不忘低声问“明明公主好好的,他们为何还哭成这样?”
“自然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了,一个下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讨主人欢心,只有赢得了主人的青睐,他们才能在府里混的如鱼得水。你看那个离公主最近的……”赵安之说着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明月。
柳絮看向那个正殷勤搀扶着公主的宫女,然后问“她怎么了?”
赵安之把头抵在柱子上,解释道“她能第一个跑到公主面前,并不是因为她跑得快体力好,只是因为公主信任她重用她,所以大家才会处处让着她,聪明的人是不会主动得罪她的。同样的,那些宫女宦官之所以哭得惊天动地,并不是他们真的有多伤心,他们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忠诚而已。”
听到这样的解释,柳絮咽了咽口水,感慨万千“做人真难,这些礼仪讲究还真是千变万化。”她发现仙界史书里所描述的只是表面,有些比较隐晦的东西,上面根本不会明说。
那边,赵苏白终于出声制止了他们地哭声“好了,你们这样哭下去,万一被外面路过的人听去了,大家还真以为本宫薨了呢!”
一群宫女宦官这才噤了声,都默默低垂着脑袋不再言语。
见终于有机会开口,项忆凉这才上前两步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便先告辞了。”
赵苏白看了受伤的秦如雪与赵安之一眼,淡笑着挽留“两位仙者受了伤,不如先留在府里把伤养好再说。”
项忆凉同样含笑“就不麻烦公主了,有弟子的家刚巧就在金陵,她难得回来一趟,也想回去看看父母。”
赵苏白见他看了秦如雪一眼,随即了然,但还是礼貌问道“不知是金陵哪家人氏?”
“金陵秦氏。”秦如雪抢先开口。
赵苏白自然知道金陵城赫赫有名的秦氏,传言秦氏曾经富可敌国,后来国家有难,秦氏当家主公便慷慨解囊将八成家财悉数上缴。
当时的圣上感念秦氏,于是想安排个一官半职给秦氏主公,可当时的秦氏主公是个粗人,不愿意为官,圣上无奈之下给他封了个城主的头衔,并且实行世袭制。
几代延袭下来,虽然秦氏没什么实权,但在金陵的威望也算不小。
“从前皇室承蒙秦氏,今日本宫又得秦氏后人所救,这份恩情,本宫记下了。”
秦如雪不是个会拐弯抹角客套的人,只是略微点头,说道“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赵苏白淡笑颔首,公主府距离秦府不算远,到时再上门感谢也不迟。
赵安之也在柳絮的搀扶下起身,赵苏白余光瞥见,忙问“阿叔不留在这里养伤?”
“公主还是莫要唤我阿叔了。”赵安之再次提醒她,而后又道“而且我们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起离开。”
赵苏白见他反对,也不再坚持,而是低声吩咐身后的一个宦官为几人准备马车。
其实,他们本可以御剑离开,但赵苏白非要坚持为他们做点什么,最后几人拗不过也只好妥协。
象征着公主府的马车很快停在了府门口,那镶金的车帷随风飘动,丝丝金线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惹眼的光芒。
柳絮被那金线晃得眨了眨眼睛,她之前从秋滟的事件中知道了人人都很喜欢金子,但明目张胆把金子纹在布片上,就不怕被人惦记嘛!
赵安之见她盯着车帷上泛光的金线若有所思,催促道“别羡慕了,快扶我上车。”
“我没有羡慕。”柳絮嘟囔了一声,这才搀扶着赵安之踏上马车。
直到坐进车内,赵安之才再次开口“既然不羡慕,你盯着车帷上的金线发什么呆?”
“我只是好奇会不会有人觊觎那上面的金线,毕竟马车是出门需要用到的东西,公主坐着这样的马车出门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柳絮说着还摸了摸车帷上用金线绣成的竹叶。
坐在两人对面的秦如雪听到柳絮这话,忍不住出声嘲笑她“五师叔还真是杞人忧天,这马车有象征公主府的标志,谁会没事招惹皇室公主!若是没权没势的人如此招摇过市,自然是需要担心会遭遇抢劫,可玉锦公主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长公主,敢抢劫她,除非是活腻了。”
柳絮并没气恼她的嘲笑,只是在心里感慨自己又学会了新的知识,原来做人不止要有钱,还要有权有势才行。
项忆凉见柳絮凝眉沉思,以为她是因为秦如雪的话而不高兴,于是他轻咳一声,呵斥道“如雪,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秦如雪撇撇嘴,捂住心口假装难受,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
项忆凉忙摸上她的手腕,脉搏确实紊乱,他脑中又闪过鹤虱那一掌,有些后悔自己的呵斥。
秦如雪抿唇盯着项忆凉放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眼睛里笑意明显。
对面的赵安之瞥了一眼她那少女怀春的模样,嫌弃别开了目光。
马车晃动之间,很快便到了秦府。
秦如雪在项忆凉地搀扶下刚下了马车,秦府的门房便一眼认出了她。
“四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
受伤后的秦如雪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语气依旧不变“自然是想我阿爹阿娘了。”
门房笑呵呵迎了出来,可在看到赵安之与秦如雪衣袍上都染了鲜血时,他立刻皱紧了眉头,让本就都是褶皱的脸上又多了几道褶子。
“怎么都受伤了?”
听到这话,几人才反应过来忘了提前用净水咒除去衣袍上的血印子了。
赵安之倒是无所谓,反正这里又不会有关心他的亲人。
秦如雪看了一眼自己衣襟上的血点子,决定将计就计,于是歪头靠在项忆凉肩头装柔弱,她就是想知道自己的阿爹阿娘看到自己受伤会是何反应。
已经有仆役前去通知管家了。
秦如雪依偎在项忆凉肩头,刚慢吞吞迈过门槛,她的阿爹阿娘就慌慌张张赶了过来,秦母甚至已经眼角含泪了。
“如雪……”
秦如雪看到母亲含泪的双眸,顿时就后悔了。
“阿娘,我没事,吓唬你们的。”她说着立刻站直身子,没事一样拍拍自己的胸口。
秦母见她脸色苍白,不放心地拉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并未发现什么伤痕,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没事就好。”
秦父嗔怪瞪了女儿一眼,假装愠怒道“你阿娘身体不好,你还拿安危吓唬她,都十七了,还是一点都不懂事。”
秦如雪吐吐舌头,瘪着嘴巴装委屈“我只是想要阿爹阿娘的关心而已。”
“孩子难得回来,你还怪她!”秦母瞪着自己的夫君,面上不悦。
“得,全是为夫的错行了吧!”秦父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看母女俩的眼神全是宠溺。
秦如雪忍着胸口的疼痛,挽上母亲胳膊向着府内走去,边走边叙旧撒娇。
秦父对着柳絮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几位仙者里面请。”
“多谢秦城主。”项忆凉礼貌道谢,然后客套攀谈起来。
柳絮搀扶着赵安之走在最后面,秦如雪在父母面前的表现让她很诧异,明明伤的不轻,却要假装没事,这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张扬跋扈的十二师侄。
赵安之瞥见她疑惑地表情,又见她望着秦如雪,当下就明白了她的心思,于是开口解释“亲情可能就是这么奇妙,父母与子女之间,既想要对方的关心,又害怕对方担心。”
柳絮细细咀嚼这句话,而后问“只有父母与子女之间如此吗?兄弟姐妹呢?还有夫妻之间呢?”
“不知道,可能都会如此吧!”赵安之想要叹气,他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没有感受那些的机会。
前面的秦如雪脚步止在前厅之外,回头看了赵安之一眼,借口道“四师叔受伤了,而且我们为了任务一直没有休息,要不……”
“看我,只顾着拉你叙旧了。”秦母招手喊来管家,让他给几人安排住的地方,然后又催促女儿去休息。
几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招待客人的阁楼,两层小阁楼,共六间房。
秦如雪坚持与三人一起住阁楼,管家劝了几句之后便作罢了,他在秦府侍奉了二十五年,是看着四小姐长大的,自然清楚她的脾性。
管家离开后,秦如雪松了一口气,在一楼正厅的卧榻上坐下,表情痛苦地揪着心口的衣襟。
项忆凉忙上前施法为她输入灵力。
半晌,秦如雪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
项忆凉收起灵力,自收纳袋中翻出治疗内伤的灵药给她。
秦如雪就着茶水服下,而后盘腿坐在踏上调息内力。
那边,柳絮已经搀扶着赵安之上了二楼,她就近推开第一间房门,房间里一尘不染,陈列精致整齐。
赵安之刚在床边坐下,柳絮就上手去扒他的衣襟,他像个被调息的良家妇女一样按住对方的手,问“你做什么?”
柳絮居高临下看着他,一本正经开口“自然是扒了你衣裳检查伤势。”
赵安之张了张嘴,嘴皮子一贯利索的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在柳絮眼里他现在只是需要关心的伤者,但在他看来这关乎男女有别,关乎授受不亲。
柳絮见他耳根逐渐红了起来,于是抬手捏了捏,有些灼热,她疑惑问“你耳朵怎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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