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再软禁姬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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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的东西给我？还用了十年时间重新炼制，就为了收我为徒？”沉行知多少还有些感动，只是他真不明白，金灵圣母为什么对收自己为徒如此执着。

“对啊，要不怎么说有缘呢？你是人类太宰，我是截教女仙之首，咱们是不是很相称？”金灵圣母理所当然的说道，她始终坚信和沉行知缘分不浅。

沉行知觉得金灵圣母也是个有趣的仙，基本上算是很纯粹了，只是拜她为师沉行知还是不愿意，师徒恋什么的虽然刺激，但也无法再让沉行知兴奋了。

“那也不用成为师徒吧？你这仙挺有意思的，我们可以尝试成为朋友，这样难道不好？”沉行知无法理解金灵圣母的脑回路，他有自己的想法，拜师肯定是不会拜的。

“朋友？不成师徒我怎么把一生所学传给你？我们仙可是讲传承的。”金灵圣母确实想收沉行知为徒，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想找个传人。

这个世界仙和人最大的不同可能就传承方式不同，人的传承是结婚生子血脉代代传承。

而仙很少像人那样异性结婚诞生后代来传承，多是找个顺眼的，用师徒的方式代代传承下去。

所以本质上讲，金灵圣母所谓的缘分，是把沉行知当儿子了。

“可我不想学啊！圣母好意我心领了，咱们真没有师徒的缘分。”沉行知这次直接拒绝了。

金灵圣母很强，而金灵圣母还有更强的老师通天教主，可沉行知也不弱，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按照闻仲的路子走，现在真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不想永生？不想明白生命真正的意义？不想身后有整个金鳌岛为靠山？”金灵圣母都有些急了，这个沉行知真是油盐不进，自己收个徒怎么就这么费劲？

“圣母能永生了？谁也无法杀死你吗？圣母知道生命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吗？”沉行知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被沉行知这么突然一问，金灵圣母也没有立刻回答，显然她认真思考了这三个问题，过了片刻才回答道：“能杀死我的存在也有，所以还算不得真正的永生，至于生命的意义不就是不断变强吗？只要强大到没有存在比你更强，那自然也就真正意义的永生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觉得我还不是最强的仙，所以不愿拜我为师吧？你这家伙心倒是够大，是不是想要我将你引荐给老师，直接做教主弟子？”金灵圣母好像明白了，她一脸玩味的看着沉行知说道，感觉看穿了沉行知的意图。

沉行知连忙摇头，这真是金灵圣母误会他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想一直做个人。”沉行知斩钉截铁的说道，就算通天收他为徒，对他来说真的也没什么吸引力。

“做人和做仙有冲突吗？”金灵圣母很不理解的问道。

“没有冲突，但也没有优劣之分，所以为什么非要做仙？”沉行知很坦然的答道，这是他的答桉，也可以说是立场。

金灵圣母能感受到沉行知的坚定，她意识到要收沉行知为徒几乎不可能了，脸上也不免露出了遗憾之色。

“真是可惜啊，我找了几万年，你是唯一让我满意的传人，这东西本是为你炼制，就算你我没有师徒缘分，我还是将它送给你吧。”金灵圣母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而她还非常大方的拿出了四象塔，打算把这件灵宝送给沉行知。

“这万万不可，圣母已经为我加强了雌雄双鞭，这四象塔对你也很重要，我是不能要的。”沉行知连忙拒绝，他可不是那种乱占便宜的人。

沉行知越是这么坦然的拒绝，金灵圣母反而越发觉得遗憾，因为这更说明沉行知品质不错，也是金灵圣母喜欢的。

“好吧，你也不是寻常的人，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来金鳌岛找我。”金灵圣母收回了四象塔，做不成师徒看来她也接受了做朋友。

接下来沉行知与金灵圣母气氛融洽的吃完这顿饭，而后圣母驾云而去。

“多好的机会啊，你拜她为师日后便可随时亲近，这日久生情，师父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的嘛。”金灵圣母走后，命运出言调侃起沉行知来。

“我要用余生来等你，此生非你不娶了。怎么样感动不感动？要不现身吧？”沉行知现在脸皮也是厚的可以，只是他说的一本正经，不知道是在反怼命运，还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这一次命运感觉脸皮变薄了，她竟然有些害羞，过了好一会才只说了句：“一天天的没个正经。”

接下来沉行知在清都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现在回到清都有些像度假了，在朝歌是工作，回到清都是生活。

可惜这种清闲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很快朝歌传来消息，是帝乙命亲近心腹亲自来传话的，要沉行知赶紧会朝歌。

沉行知能感觉到气氛的紧张，他没有像仙一样掐指一算，而是从第一的无限可能中，找到了最大概率的一种可能。

帝乙命不久矣，大限就在近日。

沉行知连忙赶回了朝歌，第一时间见到了帝乙。

帝乙已经卧床，陪在他身边的是王后和太子受，现在的太子贤明远播，不仅文武双全，更是极为孝顺礼贤下士，在朝臣和国民心中简直是完美的人王继承人。

“仲父父王他已卧床两日，仲父快想想办法。”沉行知刚一进宫殿，太子受就一脸沉重的央求着，在他眼中沉行知就是无所不能。

沉行知将受扶起，他还没说话，躺在床上已经非常虚弱的帝乙就开口说道：“你们都出去，我与太宰有话要说。”

王后和太子还有一些近侍都离开了殿内，很快就只留下沉行知和帝乙两人。

看着形容枯藁的帝乙，沉行知脸上也有些悲伤的神情，一想到十几年前角楼上意气风发的帝乙，沉行知感觉时间过得真快。

“行知，我可能没多少时间了，好在还有你，定能保受顺利即位，也能保大商基业稳固，我这一生也没什么遗憾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要与你阴阳两隔了。”帝乙拉着沉行知的手说道。

也亏得王后不在，要是被王后看到这一幕，听到帝乙说的这些话，肯定会认为大王和太宰有问题。

“大王即便是我也无法逆转你的生死，在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个无比强大的平衡法则，因为人多仙少，所以人的寿命被限定，仙的数量被限定。不过我可以在大王死后，让你的意志留存于世间，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活下去。”沉行知没有说什么扇情的话，而是说到了帝乙的生死。

沉行知确实早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律，这个世界人和仙都很强，但依旧是平衡的，所以他断定这个世界存在着强大到平衡法则支配，如果他要救帝乙，那就必须打破这个平衡，现在沉行知自认还没有这样的手段。

“你果然不是常人，我都这幅模样了，而这么多年来你一点都没变，你是仙吗？”帝乙也不傻，早就察觉到沉行知不同寻常，但是他从来没问过，因为他相信沉行知。

“不，我是人，是与羡一起长大的那个人，是羡最好的兄弟。”沉行知很坚定的说道。

其实从生命本质上来说，他确实应该算是仙，因为这个世界最初的仙就是各种法则具现的，后来修炼成仙的那些或妖，也是因为凝聚出了法则。

但在思想和自我认识上，是仙的沉行知却只承认自己是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好兄弟。”帝乙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笑的很满足，明明就要咽气了，可看起来很轻松。

“有我在，大商就在。”沉行知最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轻轻拍了拍帝乙的手背，是以他好好休息。

两日后帝乙驾崩，朝歌没有出现什么风声鹤唳的情况，一切都井然有序，因为有太宰沉行知坐镇。

七日后帝乙下葬，同日太子受加冕为王，成为了新的人王，号帝辛。

帝辛登基朝歌所有人都满怀期待，每一个人都认为，商朝还会继续蒸蒸日上，日子会越来越好。

帝辛上位发布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加封沉行知为太师，如今他的权利和地位已经到了顶点，如果还要再进一步的话，只能是帝辛禅让人王之位给他了。

显然沉行知对这个位子并不感兴趣，他依旧如辅左帝乙一样辅左帝辛，甚至比以往更加尽心，而帝辛对他也更为敬重，完全是言听计从。

“大王初登大位，应该让天下诸侯来朝歌觐见，这即是表面大王正统身份，也是看看这些诸侯是否都还可靠。”一日朝会上沉行知提出了一个建议，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他有新的想法决定了。

沉行知开了口，朝堂之上一点反对声音都没有，帝辛更是还说太师深谋远虑，当堂就下了旨意。

然后亦如十几年前诸侯入朝一样，八百诸侯除了少数实在走不动的，十之都来了朝歌。

这些诸侯几乎都换了面孔，不过主要的还是那几位，姬昌当然也来了，十几年不见姬昌已经从中年人变成了老人，不过气质更胜从前。

此番八百诸侯齐聚朝歌，他们所见可与十几年前大不相同了，那时候商王室已经日薄西山，帝乙的老爹还在位，也不过强撑着场面。

可这一次朝歌的繁荣强盛，是实实在在的，所见所闻都让八百诸侯打心眼里羡慕。

王宫设宴是这次觐见的重头戏，帝辛邀请所有诸侯还有朝歌的王室大臣，光为了服务这次宴会，就足足动用了三千人。

帝辛高坐主位，他也是意气风发，俯视着这些满脸敬畏的诸侯。

今日可不像当年他父亲那样，还要躲在角楼看这些诸侯长什么样，暗自发誓要中兴大商。

沉行知坐在帝辛的左侧，位置只比帝辛略微矮一点点。

右侧则是东伯侯姜恒楚，他的位置比沉行知又要低一点，即便他是帝辛的岳父，又是东方诸侯之首，也还是比不上沉行知的地位。

所有人都知道，大商王室能有今日，不在帝辛，也不在已经死了的帝乙，而是在这位沉君太师。

“西伯侯好久不见，你老了啊！”沉行知主动端起酒樽对着不远处的姬昌说道。

他这一开口整个大殿之中顿时安静了起来，一般情况都是诸侯们向沉行知敬酒，他主动端起酒樽敬酒，这可还是第一次。

而当你沉行知与姬昌之间发生的事，几乎是天下人尽皆知，都知道姬昌被沉行知揍过，两人势同水火，本来这次好多人都在猜测，可能太师还会向姬昌发难。

姬昌收到要来朝歌觐见的旨意时也是心中凉了半截，要不是他仔细用易经推算，发现此番依旧有惊无险，不然他说什么也不会来朝歌的。

主要姬昌也是怕沉行知，这么多年来西岐不仅没有治好他的心理阴影，因为沉行知名声在外，反而让姬昌更加惧怕。

“岁月不饶人啊！倒是太师青春永驻，真乃大商之福，也是人族之福”姬昌连忙起身，端起酒樽回敬沉行知，说的话更是和拍马屁没什么两样了。

姬昌的姿态放的已经非常低了，看得出来他的觉悟很高。

沉行知大有深意的看着姬昌，这些年他有时刻关注西岐的动向，也知道西岐发展的还不错，尤其是再陆续灭了几个西方蛮夷部落后，真实实力已经超过了东伯侯姜恒楚，是真正的天下诸侯之首。

不过姬昌隐藏的很好，即便沉行知可以从很多信息判断出，但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姬昌有不臣之心。

“与西伯侯一别已经十余年，当年西伯侯曾在朝歌住了挺长的时间，你我也算故交，难得来一次，这次西伯侯也安心住些日子吧。”沉行知喝了酒，立刻神色如常的说道。

他脸上带着笑容，无论神情还是言语，都好像与姬昌是多年好友，这是在盛情挽留姬昌做客。

只是沉行知此话一出，姬昌脸色大变，笑的比哭还难看，其他诸侯也是大气都不敢喘，谁都知道太师这是又打算软禁西伯侯了。

“即然要常住，还请大王为西伯侯安排一个好住处。”沉行知不等姬昌说话，又看向帝辛说了一句。

帝辛也知道自己这位老师与西伯侯关系，他又是沉行知从小培养教导的，两人默契非常高，立刻明白沉行知的意识。

“前些年刚修的别院羑里，环境清幽很适合居住，就让西伯侯住进羑里吧。”帝辛立刻说道，住的地方就安排好了。

羑里其实是一座半废弃的宫城，是几年前商王室中兴后改建朝歌时，帝乙和宫人临时居住的地方。

后来这里就弃用了，条件不算好，但毕竟是王室的产业，说起来帝辛这好像还是对姬昌恩宠有加。

姬昌真的很郁闷，他知道这是又被软禁了，可表面上还得表现的感恩戴德，实在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