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大爷爷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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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给你带，明天给你，你看行不？”

“行，怎么不行？以前谁让你带你都不带，今儿个就为这包子你这事儿我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我还告诉你，都不用让你家孙子做三个月的学徒工，就干一个月，立马给我转成正式工，怎么样，老哥，这办的妥贴不？”

说是不感动是假的。这么多年的关系让自己孙子拿一个工厂名额。还把学徒时间调整为三个月。

已经很满意了，正常学徒工都是三年，才能转正。这为了几个包子又削了两个月。

说是包子，那是假的。真正的还是两个人的关系好。毕竟自己都要退休了。也不可能给予他太多的帮助，人情也散了。愿意下功夫帮你，那真是当你做朋友。

“你叫千玺是吧？当年我来的时候也是个毛头小子。虽然读了几本书，但是也没什么实践能力，产线不懂的事儿都是你高爷爷给我摆平。你高爷爷就是我亲大哥，我也给你掏句心窝子话。你高爷爷当年怎么带我的，我就怎么带你！”

“初平，你说我要怎么谢谢你？”

“高老哥。你终于在厂区喊出我名字了，嘿，我要你怎么谢？我要你不用谢。我就是当年你一步步推上车间主任的。怎么的高老哥？你还想让我还回去？赶紧去上班。我知道你兜里有烟，给我带回去。我去带千玺办工作证。一会儿就给你还回去。”

高爷爷就想把烟拿出来。送给侯初平，侯初平死活不要。模假样的威胁。说是你硬塞，我就不给千玺削那两个月，还要扣你工资。看着侯初平真的不愿意要。也就没再强求了。

正准备回车间工作。听到侯初平叫了一声“老哥。”

老爷挺胸抬头回应了一声“唉。”

“走的时候给老弟打声招呼。我送送你。”

高爷爷也回应了。“好，忘不了。”

“千玺，你别学你爷爷这么死板，以后只要没领导在旁边，你都得喊我叔叔。否则我抽你。”

“是，侯叔叔。”

“什么侯叔叔？一点儿都不亲热。喊初平叔。”

“初平叔！”

“唉！这才像话呢，叔叔带你去办，工作证”

侯初平对于高千玺喊自己叔那是相当满意。打开柜子，拿出一条烟，让高千玺拿着，自己拿个本子，带着高千玺像走街串巷似的。

半个多小时就搞定了，烟也没了，就把高千玺送到车间。

从此高千玺就开启他的工人生涯。

到了车间，千玺就跟着爷爷混，一同跟着的。是一位叫做牛抗战三十多岁的壮汉，虎背熊腰，是一个打铁的人材。也是高爷爷的女婿和徒弟。

以前厂里面一直让他自己去带队，他也不去。他就是跟着高爷爷屁股后面转，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看三十八岁，五年前已经考上八级钳工。再往上，都是工程师了，只是知识卡住了。不过也快了，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考，毕竟自学了几年。

高千玺进车间就是一大片叔叔，高爷爷在厂里面干的时间长。带的徒弟也多，也是真心实意的教，除了几个不适合干这一行的。工人等级不高，也就三，四级。其他的都是高等级的工人。低于三级的都大部分是徒孙了。

至于牛抗战为什么跟着后面转？高老爷子过两个月要回老家，没办法，工厂让他接班，毕竟其他人上位都不一定会服他，上个月就都全会了。现在就是陪着老爷子转一转，外加指点一下，高千玺和厂里面的兄弟们。

厂里的领导期望他及时领队，他的回答总是差一点，还差一点。厂里面的领导也知道什么情况，不敢说重话，毕竟是八级，到哪儿都是稀罕物。

整个厂区万把人，接近1/4的人和高师傅有关系。不是徒弟就是徒孙，要不然就是他们的朋友。

真正要闹起来，整个厂子都没好果子。而且高师傅确实在厂里面劳苦功高，也没做过分的事，只是本本分分的干活，牛抗战不愿意，现在接手，领导也没办法，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半天时间。整个工作流程都走了一遍，外加爷爷和牛姑父的指导。基本都全会了，只是熟练度不到而已。稍微打磨就是二级了。

下班的时候，牛抗战还拿来三本书，让他回去好好学。高千玺也是大大方方的接到手上。

“谢谢牛姑父，一定好好学。”

听到高千玺喊他姑父，那也是乐的找不着北。

牛抗战，别看他现在是八级钳工，日子过得好。没进厂区之前。他父亲在厂区受伤了。虽然厂区有赔偿金，和医药费。但是他们一家子。一家八口人，他妈妈又得了重病，爸爸又受伤了，不能赚钱。

还是高爷爷出面，到居委会说明状况，给领导说情，领到工厂。手把手的教，十来年就升到八级，可把厂里的领导嘴的笑歪了。

八级钳工很吃天赋的，所以很稀少。而且一般情况下八级钳工，都是四五十岁。牛抗战三十三岁就八级钳工，可以比别人多干好几年。从时间来看就是一个顶俩。

“爸，你跟千玺先回去别买菜。等一会儿，我带着佐芳和孩子去，你家。”

“那好，那我和千玺就先回去了。”

牛抗战家的大孩子和小孩子隔的蛮大的，都快隔了十岁了。当年结婚的时候工资不多。才三级工钳工，一个月45块钱，弟弟妹妹还没自己有能力赚钱。都要大爷爷接济，才能勉强度日。根本不敢多要孩子。

直到后面几年，弟弟妹妹长大了，有能力赚钱了。自己的工人等级也提高了。才敢要孩子。

年工资高了，经常的孝敬，大爷爷，逢年过节提肉拿着白面端着钱。

至于大爷爷为什么把姑姑嫁到他们家去，毕竟当年他们家条件不太好。主要原因还是姑姑喜欢，自从大爷爷收了牛抗战当徒弟，还是19岁的牛抗战，天天往大爷爷家跑。

青年男女互相吸引，了解牛抗战的家庭情况和他的为人之后，便主动要求嫁给他。当时老爷子不同意，拖了两年。直到牛抗战升到三级钳工才同意。

大姑姑出嫁的时候，大爷爷可是掏了血本儿。三转一响，买齐了。准备买洗衣机的时候没有票，也没有外国的钱，买不着。就端了500块钱。

至于大爷爷有多少钱，大爷爷只说他是个万元户。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钱？

那还是他教徒弟教的好。都把他当做父母看待。平常过年过节，带着钱拿着肉。去孝敬。不收都不行，还不让给孩子。敢不收就跪，地下不起来。

也有一些不想送的，但是气氛都烘托到这儿都卷起来了，敢不去就有人戳后脊梁，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确实对自己不错，也就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后来人太多了，爷爷也没办法，就只准他们过年过来。平常没事儿不要来，不准他们拿钱带礼物。

前面一条听了，后面都不管。还是拿着钱提着票过来了。毕竟送了很多次都知道礼物太多了，放不下。

大爷爷自己也写了个本儿，只要哪家困难，当年送了多少钱都会送回去。

好家伙，恩如父母。还不得多多孝顺？这就导致成一个死循环。

就形成了一道奇景，一到过年四合院全是人，给大爷爷送礼。街道办和警察都没办法，都收到过很多条投诉。但是人家自己自愿送礼，他们也管不着。

四合院的所有居民每天看着大爷爷家吃肉流口水，但是没人敢吭一声。生怕惹他徒弟过来教训自己。毕竟少说有几百号人。

他们也知道，今年可能看不到这道奇景了。因为今年高爷爷就要回老家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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