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粒子共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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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托尼敲门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艾文先生。”

“请进。”

托尼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眼前奇异的一幕。

一个人形生物被钢条束缚在特制椅子上，

浑身上下被一层一层金属包裹，闪烁着银光。

等到走得近一点，他才认出来那是昨天的埃德曼金属。

“我的天，艾文先生！这也太浪费了。你知道这些金属可以做多少个导弹爆破头或是……”

说到一半，托尼停了一下，

“就算不公开研发应用，这也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不到一克的埃德曼金属就能换一游艇的美女，或许还有更……”

看着阿尔伯特从楼梯上走下来，托尼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吧艾文先生，你的东西你说了算。”

“帮我组建一个粒子共振器，主要的零部件已经做好了。

至于我们尊贵的黑皇，你无视他就好，托尼。”

听到黑皇二字，托尼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猛的抬头，睁大了眼睛。

虽然他对变种人不怎么感兴趣，

但也在历史课上听过关于黑皇一行人在古巴危机中的所作所为。

他依稀记得纽约时报把黑皇评为“人类最强大的战士”，“最危险的变种人之一”。

“哦哦好，”

带着三分恐惧七分好奇，托尼绕开黑皇走向二楼，上楼梯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

黑皇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历史书上那个奇异的黑色头盔不知道去了哪里。

粒子共振器，波能量的叠加和放大……

看着楼下被束缚着，像实验器具一样的黑皇，想到他传闻中的异能，

托尼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小时前。

橘猫刚吞下最后一口松鼠桂鱼，满意的用白色餐巾擦了擦嘴边胡须上的糖醋汁。

随后它从高脚椅上跳下，伸了个懒腰，张开嘴好像要打哈欠。

霎时间，几条比深海章鱼还粗大的触手从口腔里面冒出，

“砰”，

“当啷”，

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影和黑色头盔前后落在陶瓷砖上。

“喵—”

橘猫伸了个懒腰，跳到沙发上，

又蜷缩起身子开始打盹。

几分钟后。

”咳咳，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肖睁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而帅气的面孔，像是亚裔，五官深邃，正注视着自己。

他试图支撑着站起来，但很快发现自己甚至不能做到最轻微的移动，除了头。

肖第一时间试图吸收能量，但只感觉到一片冰冷。

随后他又试图调集体内储存的动能，但同样一无所获。

“我在哪里？这里由谁负责？”

默然了一会之后，他只能接受现实，看向那个年轻人。

但显然他认为阿尔伯特只是个看守或者助理什么的。

“帮我一个忙，我还你自由。”

阿尔伯特没有废话，拍了拍肖身上的埃德曼壳，发出清脆的“邦邦”声。

“不用费事了，即使能吸收能量你也不可能挣脱它的。”

经过刚刚的尝试，肖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埃德曼金属？”

“你应该关心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出去。”

肖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闭上眼睛。

阿尔伯特没有再多说。

黑皇也是一代枭雄，战警最棘手的反派之一，

他会明白自己的处境的。

果然，不到一分钟，肖再次打破了沉默。

“我需要怎么做？”

他的声音此时无比沙哑，像是在沙漠中缺了几天水。

结合刚刚肖用尽全身力气调集体内能量时紧皱的眉头，阿尔伯特猜测噬元兽体内的那个宇宙没有给他提供哪怕一点能量。

肖是依靠着变种人顽强的生存能力，加上以前用能量强化过的身体才撑过这几天的。

“吸收能量然后释放。”

“就这样？”

“就这样。”

肖再次沉默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变种人中的传奇黑皇会变成一根类似于充电线的东西。

“可为什么？”

肖还是忍不住发问，他不理解为什么能量非要进入自己再出来。

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怕自己吸取到足够的能量挣脱埃德曼金属？即使自己对于能否破开这种号称是地球上最坚硬的金属也心存疑虑。

看着疑惑的肖，阿尔伯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解释快充线的概念，

于是他没有回答，走到旁边开始组装斯塔克新送来的设备。

“要多久？”

肖对于眼前年轻人的沉默并不意外，毕竟这可能涉及到自己逃脱的关键。

“不知道，”

阿尔伯特背对着肖，拧上一个螺丝，转过头。

“但应该不会太久。”

说着，他俯身跟被包裹在埃德曼金属里的手握了握，哪怕肖完全感受不到。

“我建议你先休息一会，到时候会很累。”

阿尔伯特转身上楼。

……

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托尼才揉着黑眼圈从二楼下来。

“艾文先生，粒子震动的相位的同步太难了。”

一楼还是灯火通明，阿尔伯特坐在沙发上飞速敲击着虚拟键盘。

扭头看了一眼故作为难的托尼，他没有接话。

他现在可太了解这个年轻的麻省理工天才了，怎么会给托尼这种装逼的机会。

“好吧，但我用薛定谔方程的卷积解决了。”

等了一会发现阿尔伯特并没有看他，托尼只能摊了摊手把一个连接着数十根电线的长方形轴心放到茶几上。

“说真的，这也太难了。”

托尼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惊动了正坐在沙发扶手上，对着落地窗赏月的橘猫。

“喵！”

橘猫不满的拍了一下托尼，换了个位置。

“11个小时47分钟。你才完成了装置的五分之一，还是在小雪分配了50%空闲算力给你的情况下。”

托尼来的第一天阿尔伯特就向他介绍了自己的人工智能。

但相比于之后接触到的技术，小雪显然没有让托尼多么吃惊。

“所以剩下四个部分.....”

“三个小时前就在那里了。”

阿尔伯特指了指客厅一角堆着的三个机械部件。

“......”

“你快，你是最快的！”

托尼瘫坐在沙发上，无语的仰头看着天花板，

长时间的实验制造用眼让眼前的水晶灯出现残影。

“上帝啊，怎么会有这样的天才！”

阿尔伯特可以说几乎跟托尼一样大，但到现在托尼已经没有什么攀比的心思了。

不管是知识储备还是创新能力，自己永远比不过这个男人。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他关上虚拟键盘，拿起托尼完成的那个部件，站起身。

托尼喝了口水，理了理衣服也站起身向门外走，

路过橘猫的时候伸手想摸一把，但被敏捷地躲开了。

“明天，哦不今天见，艾文先......”

“想留下的话就一起吧。”

阿尔伯特已经组装好手中的仪器，抬头瞟了一眼快到门口的托尼。

“嗯？”

托尼猛地停住，不敢置信的转身。

阿尔伯特从第一天开始从来没有允许托尼参与成品技术的演示和运转，托尼也会自觉的离开。

“没听清的话你还是回家睡觉吧。”

阿尔伯特摆摆手，身前完整的粒子共振仪发出幽幽蓝光。

“当然艾文先生，我刚才说我当然要留下。”

托尼双眼里浓重的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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