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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傻儿子到死都还在为她辩护!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付出生命!”龙王越说越激动,通红了眼眶为自己儿子感到无辜。
他一共生了十二个孩子,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与他过不去,现在活下来的不过这几个,可是这几个孩子也都不是省心的。
活了上万年,却总是在白发人送黑发人,说来到也讽刺。
司卿旬收回眼,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来,魔族在之前就已经蠢蠢欲动,为何龙王却迟迟不上报天宫?”
魔尊重现,那就意味着封印在减弱,魔尊在与他的手下通讯,这是三界大事,可这老儿却竟然到现在才说。
龙王一怔,激动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叹气摇头:“不是我不愿意上报,只是此事也关乎小女安危,我”
“什么?”司卿旬觉得奇怪,严肃地望着龙王。
龙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地一惊,弹坐起来懊悔的闭上了双目,浑身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司卿旬簇紧了眉头:“您不敢上报天宫,又与公主有关,难不成是因龙珠?”
龙王咬了咬牙纠结半晌,忽然望着司卿旬跪了下来,都把宁璧下的后退了半步,司卿旬却连忙施法将他的膝盖抬了起来。
“行此大礼,司某承受不起。”
只见龙王面如死灰的望着司卿旬,道:“您猜得没错。”
“其实初六当初被那群禽兽抓走之后早就该死了,是我用自己的龙珠将她逆天带回龙宫,而这么做是犯了天规的,我与小女都会有性命之忧,我死无所谓,可我的女儿已经那般可怜,她是无辜的,我绝不会让我的女儿有事!”
说着,沉声道:“还请帝君莫要大肆宣扬,我保证龙珠绝对不会丢失!”
司卿旬脸色难看,看向龙王的神色都变得不再和善,猛地拉过龙王的手臂,另一只手在龙王的腹部胸口轻拍几下,仿佛是在施咒又或是在查探着什么。
等了许久,发现眼前的龙王身上真的没有龙珠的迹象后整个人就变得沉郁起来。
怒气哗然:“你的龙珠关乎整个三界安危,怎可如此儿戏!?”
宁璧眨眨眼,面前的龙王好歹是个应龙,虽然年老了没有以前厉害了,可到底是个老人家还是一方龙者,司卿旬这么骂人家不太好吧?
赶忙上去打圆场道:“师尊别急嘛,不是说龙珠没丢吗?”
“你懂什么,滚一边去!”司卿旬彻底怒了。
宁璧张了张口,委屈的看了一眼龙王,表示自己也帮不了他了。
“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您放心,我一定好生看管初六,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龙珠在她身上,请帝君给我一些时日,莫要再追究下去!”说着,还朝司卿旬的方向磕了个头。
他的地位不比司卿旬小,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甘愿下跪,甘愿伏低做小,只要能保住他的血骨就好,什么龙王权利,什么三界安危,其实统统都不如他的儿女来的重要!
如果不是初六和十一身体开始出现那些问题,龙族女子开始陨落,他怕是一辈子都会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
司卿旬气的牙痒痒。
他费尽心思封印魔尊,在旁人眼里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如今已然发生他还能做什么。
叹息一声:“你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解决。”
龙王一喜,这是不怪罪他了?
“念在你刚痛失令郎,我可以不上报,但若是让我知道龙珠有任何异样,我绝不姑息养奸。”
龙王连忙又磕一头:“明白!”
司卿旬不耐烦的转身,从怀中拿出一颗灵植,不同之前宁璧偷吃的萝卜,这是一株海草花,生长的极好,还泛出淡淡光辉,一看就是灵气充裕。
他又看向宁璧,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当她是什么?
刚刚叫她滚,现在又叫过来,是觉得她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人吗?
好吧,她是。
在司卿旬眯眼威胁下,宁璧还是只有屁颠屁颠的上去,然后司卿旬就把海草花塞到她手中来,吩咐她:“将这东西亲手送到初六公主殿内,亲手种下。”
她还要兼职园丁吗?
撅了噘嘴:“哦。”
等她一走,龙王缓缓起身不明所以的望向司卿旬:“帝君这是什么意思?”
“龙族祸事不断只因初六公主怀的是魔胎,魔胎不想伤及母体那就只能从别人下手,所以死的都是出现在公主殿附近的人,而十一公主与初六公主相近,就算魔胎无意伤害也会有所影响。”
龙王脸上一顿,难过道:“您都知道了?”
司卿旬抬眼看他:“纸包不住火。”顿了顿,解释道:“那灵植是这些天以我鲜血喂养,只要公主不离开公主殿,就不会再出事了。”
“那帝君可知这魔胎如何”
“魔族强悍,但生育极难,几百年一胎多得是,并且一旦孕育上,不可能被伤害到的。”
龙王的心思被猜透了有些难堪。
虽说那也算是他的外孙,可到底是个魔胎,是将来要为祸苍生的东西,他宁愿这东西从来都没来过才好。
司卿旬不愿再和他说些什么,交代完事情以后就走了。
一出水晶宫就往一个方向快步疾行,然后停在不远处,抿唇看着前方一边挖土一边骂骂咧咧不高兴的宁璧,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
他知道宁璧现在一定骂他的很难听,心里也盘算一会儿该怎么罚她。
但是这一次他还真不是故意整她,而是她本身身份特殊,只要被宁璧接手过得灵植,其灵力比一般灵植的威力要大得多,所以由她亲手种下是最好不过。
只是他又得被这丫头记恨一阵子了。
果不其然,刚种下宁璧便气呼呼的起身踩了踩松软的泥土气道:“天煞的司卿旬,老娘是你侍从啊!?”
司卿旬挑眉,忽然来了一个灵感。
决定满足宁璧一个愿望。
比起当徒弟,宁璧可能当贴身丫鬟比较切合吧?
司卿旬恶趣味的想着,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等着宁璧拍了身上的土要走过来的时候立马隐入身后的建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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