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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旬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的,自己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没想到真的有所回应。
可能是因为那绝生刀是他身上的物件儿,他想自己应该能有所感应,于是他便运起全身的灵气波及整个三界搜寻那一部分肋骨的存在,找了几天几夜他吐血都吐了三回了。
好在老天爷没想玩死他,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得到了回应。
传音过去“阿宁你现在如何?”
宁壁忽然听见司卿旬的声音一下子觉得委屈起来。
以前没人照顾,没人喜欢的时候自己受多大的伤都觉得无所谓,可是现在有司卿旬在自己身后就觉得委屈极了。
这几天的恐惧全部涌上心头。
顿时带着哭腔回应道“师尊…我吃不好睡不好,我好怕…”
司卿旬顿时紧张起来,以为乌昡虐待了她,立马问道“你在何处!?”
宁壁看了看周围,余光看见乌昡与炽嫣居然又吵了起来,立马擦了自己的眼泪道“今日是乌昡带大师姐出来看花儿,之前一直在一个地宫里,阿云说那个地宫是魔族所建的,只有乌昡想出来的时候才能出来。”
司卿旬下意识的很不喜欢她口中的阿云二字。
只是一瞬他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找不到宁壁了。
只怕那地宫周围全是乌昡的魔气,自己的灵力覆盖不住,今日他们出来了,所处之地一定不在魔界所以才能感应到。
宁壁抱着刀吸了吸鼻子,听司卿旬安慰自己别怕,他会想办法来找她的,正要说些想他念他的话,乌昡忽然冷笑一声冲她道“南华帝君有事找吾不必着急,过两日自会让你有机会当面相商。”
宁壁吓得背脊一挺,心里叫喊着“完了完了师尊完了!乌昡居然能听见,他到底是什么变态啊?”
乌昡说话的时候直接破了司卿旬的阵法,就算司卿旬强撑着一口气不散,喉咙里却渐渐溢出了腥甜的血味来,从嘴角点点流下。
却道“魔尊有何怨气,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对着两个小辈下手?”
乌昡仰天大笑两声,看看听到司卿旬声音同是一脸欣喜的炽嫣有些不满,哼道“小辈?炽嫣是谁你比谁都清楚,更别提你这个小弟子了,恐怕吾都得唤一声前辈吧?”
“师尊!”炽嫣不知道司卿旬声音从哪儿来的,但还是迫不及待想要跑去宁壁身边,却被乌昡一把抓住手腕。
眼神似幽冥鬼火一般,狰狞可怕的盯着她,抿着唇却对远在天边的司卿旬大喝一声“司卿旬!吾与你的账会有清算那一天,叫天宫那群臭老儿听好,吾回来了,回来摧毁他们了!”
说罢,大袖一挥,宁壁眨眼间又回到了那个不见天日的地宫之中。
司卿旬的阵法被破,与宁壁的联系也在一瞬间断了,他本在九华山的竹林中打坐,一瞬间遭到阵法反噬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洒在竹子身上,原本翠绿的竹身一下子多了血红的斑点。
为其护阵的几位弟子连忙飞奔了过去,交集的蹲在地上看向司卿旬“师尊!?”
“师尊你怎么吐血了啊?”
“师尊可有找到师姐师妹他们?”
司卿旬调息了一阵,来不及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抬眼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子蹙眉忧心道“在乌昡的地宫里。”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乌昡这人是个什么级别他们都明白,如果宁壁被他抓了恐怕凶多吉少了吧?
胡溪九听青丘那些前辈说过乌昡当年所作所为有多可怕的,顿时有些害怕的看着司卿旬焦急道“那怎么办啊?师姐他们岂不是…”
司卿旬脸色也是难看,缓缓站起身,原本洁白的外袍因为方才吐出来的鲜血而落下了点点红梅,这让从来整洁的南华帝君多了一丝凌乱。
他道“你们先去天宫告诉天帝做好准备,让北华带着人去护好人家,还有命格,叫他找找关于白泽的消息。”
胡溪九与暑往点头,寒来却着急担忧“那师尊您呢?”
司卿旬叹息“去找乌昡。”
……
两人回神的那一刻宁壁听见了哭声,炽嫣红着眼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乌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是神情复杂悲伤,甚至还有一丝委屈,一个魔居然委屈了。
他咬牙“你胆敢,你胆敢跑向旁人……”
炽嫣推开他“我不记得你!我要说多少遍我不记得我不认得你!你说的那些做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我叫炽嫣,我是九华山的大弟子&nbp;不是你的什么阿畔!我…我只是炽嫣…”
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心虚了。
她的脑子和她的心现在是分裂的,脑子告诉她自己与他没有半分关系,自己是炽嫣,是南华帝君最是清雅高尚的女弟子,是个该与妖魔势不两立的神仙!
可是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想要被乌昡触碰、靠近。
她觉得自己真脏,真龌龊,竟然对一个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动了心。
她疯了,快被逼疯了。
乌昡蹲下身神情委屈的看着她,却对宁壁道“劳烦宁姑娘先出去。”
宁壁起身想去护着炽嫣,可刚走了两步就被乌昡一招给打出了门外,再想进去的时候大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师姐!大师姐你没事吧?乌昡你别动我大师姐!你开门啊!”
她回身焦急的趴在门上拍打着大门,可是大门除了摇晃几下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她走远了想要用身子直接撞开门,闷头往前冲可是却撞到了一堵肉墙,那堵墙还闷哼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委屈难受的仰头看她道“姐姐…疼。”
宁壁也捂着自己的脑袋不高兴“疼你干嘛还望上站啊!”
害的她脑袋也疼了。
说完还要绕过他再去撞门,莫羡云赶紧起身挡住她的路,张开双臂一副绝不可能放宁壁过去的样子。
宁壁疑惑看他“阿云你干嘛?我师姐还在里面。”
刚刚乌昡那张脸活像是要把炽嫣吃了似的,她是真的担心乌昡会对炽嫣怎么样。
莫羡云固执摇头“主人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
就算乌昡和炽嫣当年爱的天崩地裂刻骨铭心,可是经历那么多,当年那件事情难保乌昡心里不会有怨气,又被封印了一万年。
这乌昡本来就是个变态,关了一万年,万一更加变态了呢?
很有可能会从一个痴情男变成病娇男,这种男人最是可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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