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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在下秦秋白,是甘城少城主,今天随我母亲来迎接我家几位贵客。
仲秋佳季,人来人往空气中连带着桂花的甜腻,我回身揉了揉鼻子,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
缓缓的一辆马车由远至近映入眼帘,却被一道长长的迎娶队伍隔断来路,婚队敲锣打鼓唢呐吹得震天响,我眯眼瞧着为首骑着高头大马头发半白抱握着拳四处行礼扬言说着感谢乡亲们的捧场。
张员外笑的合不拢嘴,见牙不见眼。她年过花甲其实牙也没见几颗。
让我算算,这是她第十八房侍妾了吧。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树梨花压海棠。
随着队伍走远,十里街看热闹人也渐渐散去,偶尔能听见人们议论说张员外老牛吃嫩草,娶个侍妾还要这么张扬还说她娶这么多,也不怕把两个腰子累成两枣儿。
我实在是忍不住握拳抵唇哑然失笑,母亲闻声回头,瞪我一眼。
我随即正了正神色,换上了一副“凡尘俗世与我无关”的面皮。此时我是真的想一巴掌呼死自己,自己都火烧眉毛了居然还笑的出来。
在不知道第几个小公子瞄我瞄红了脸,我也不知道第几个卖瓜果日杂挑担小贩路过我的面前。那辆马车终于缓缓的在我家门口停下。
我调换好面部表情,那是一副分三雀跃,三分端庄,四分欣慰。
雀跃是假的,端庄是演的,欣慰是真的,要是他们再不来午饭时间都要过了。
一只白玉素手掀开帘子率先下了马车,来人是一位姑娘,估摸着年纪也就十五、六岁。
她身着淡蓝琉璃珠扣立襟琵琶袄,下着烫金马面裙,配着一双朱绫绣花鞋。墨发珠簪绾,鼻梁挺翘薄唇樱红,眉目英气却带着些躁气。
只见刚刚那些还在偷偷瞧我的小公子们竟然在我俩之间不断换移目光,我暗叹他们肤浅,转而正了神色笑容得体的站在母亲身侧端着仪态。
那姑娘接着回身扶下一位妇人,看起来和我母亲年纪差不多,气质如兰,淡雅秀丽。
随后的就是今天的重要人物了,我是真的不想介绍他,他是我主夫,打小定了娃娃亲的主夫,苏甦。
他是个痴子,脑子有问题。
我真的是心力交瘁,想想我秦秋白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门亲事。
那是在一个还算风和日丽的清晨,我前去给母亲请早安。吃着煎包,想着还没临摹完的画卷,抬眸间就看母亲和她旁边那位大眼对小眼犹犹豫豫好像有话对我讲,我心照不宣,知道找我保证没好事,于是加快进食速度想着逃离现场“母亲,我吃好了您慢用。”说完我行以一礼准备撤退。
还没走几步就听啪嗒一声,母亲撂下筷子叫到“秋白,陪我们再吃些,我们有话说。”
我背着身,满脸的不情不愿,然而回过身我就换了一副笑意盈盈的面皮。
我坐下,询问母亲何事。
母亲给我盛了一碗粥,说起她的一位故人是她年轻时的手帕之交,又说起她和她年轻时玩儿的怎么怎么好,情同亲姐妹。
又说起她家还有一位小公子,年纪与我相仿。她们以前约好要是都生了女儿就让她们义结金兰,要是一儿一女就结为妻夫。
话已至此,我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给我定了娃娃亲了。
我心里也不得劲儿,从小到大我从没听过我还有个定了娃娃亲的夫,父母双亲也没告诉过我,感觉像是逼迫,让我来承受她们年少时的笑言,我还一点不得反抗。
我搅动瓷碗里的白米粥,也不抬头也不询问。
母亲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对她笑了笑随而握住母亲的手。母亲会心一笑接着说道“那孩子我看过,是个好孩子,相貌礼节都不错,就是就是心智不成熟了些。”
我一惊,这是何意?
我憋了又憋才没把“痴子”这两个字说出口,我停下搅动的动作撂下调羹,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口无遮拦道“母亲,您处心积虑十几年前给我定了个亲,结果对方还是个心智不全的,怎么,您就这么不待见我。”我嗤笑,抬头看了看母亲和我那后父。
我那后父颦着眉开口道“秋白,怎么能和你母亲这么说话啊。”
我讥笑的斜了他一眼,不做声。
母亲见我这态度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碗筷皆是一跳,婢人们也是瑟缩的一惊。
母亲站起指着我怒色道“你娶还是不娶?”
我撂下调羹也站起身毫不畏惧,反唇相讥漠然道“娶,怎么不娶。话已至此母亲要我怎样就怎样,我倒是怕不听母亲的话您找人把我的腿打断,要是如此那可还真是不值当了。女儿这还有事先退下了。”语毕我行一大礼,不再多看她们一眼,拂袖退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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