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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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纠结的时候，夏格在房子里来回溜达，以便构建警戒魔法，他给女孩离开的机会，无非是对方没有显著价值罢了，换句话说，存在与否都无关紧要。

“巴鲁斯特先生，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希望能够留下来。”莉莉欠身说道，留在这儿主要还是因为安全，就算回到乡下，怎么花掉二十金币也是个问题，而且最近王都里流传着不少女性失踪的传闻，内城基本没有遭遇危险的可能。

“可以，月薪提到一银币，地板记得打油。”夏格应付完小家伙转身上楼，他准备对其实行绩效制度，满意的话就多给一银币，不满意就不给，衡量的唯一标准就是他的心情。

晚饭是蔬菜浓汤，烤肉和白面包。

错过晚饭，葛杰夫登门拜访。

“陛下说欣赏你的忠勇，准备在明天授予你宫廷伯爵的称号，还有十二支皇家骑士之一的首领职位，前提是咱们比试一场。”

战士长坐下后开门见山的说，他腰间挂着一把金柄绿身的漂亮长剑，与平日身带的普通武器不同，这把剑名叫剃刀之刃，是王室传承的四件套之一，效果是破甲，理论上存在杀死“骨王”安兹的可能。

皇宫里将要多出一位媲美他的强者，还是经常逗留的那种，鉴于对方的前科，弃暗投明后需要一段时间观察。

当然补偿绝不会少，而伯爵已经算是中上层次的贵族，就算有着宫廷的前缀，通常也是需要数代人努力才能达成的结果。

“时间，地点。”夏格笑着简洁地问，以国王对战士长的信任，不会怀疑他口中自己表现出来的实力，比试的作用更多是平息流言蜚语，所以可以概括为一场表演赛，谁认真谁尴尬，整点特效就行。

“皇宫的皇家骑士训练场。”葛杰夫也笑了起来，对他来说，和夏格交流相当舒服，对方身上看不出年轻气盛的骄横，他才不想为了一个过场而精疲力尽。

在战士长眼里，平常的比试胜负难定，但他用剃刀之刃就一定能赢，所以明天的比试根本是件无所谓的事情，大家同样为王室效力，谁强谁弱没什么差别。

“战士长想必酒量不错。”夏格笑容真诚了半点。

旁边，雕像般的莉莉转身去地窖里拿葡萄酒，这点眼力见儿她还是有的。

翌日清晨。

夏格站在等身镜前，莉莉双手环过他的腰间系好腰饰，曾经女仆是主人的所有物，不过现在附属关系淡了很多，而且对方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

自从黄金公主动用力量通过废除奴隶的法案后，这位公主就失去了绝大部分贵族的支持，因为法案伤害的是贵族的利益，所以上层对她的评价并不好。

夏格见服饰穿好，披上轻甲出门前往皇宫，贵族服饰的穿戴极其麻烦，而莉莉能快速学会这方面知识，是她从“人才市场”崭露头角的原因。

马车停在门口，葛杰夫拉开窗帘招手，皇城的检查极其严格，就算夏格是禁卫军体系的一员也要浪费很多时间。

禁卫军驻守位置从外到内，越靠近皇城地位和等阶就越高。

“早上好，战士长。”

“早上好，巴鲁斯特伯爵。”

马车驶进皇城，进城之后两人下车步行，几分钟后，训练场出现在眼前。魔法加固过的地面能够承受经年累月的马蹄践踏。

数百名皇家骑士站姿笔直，围成两圈，作为皇室最精锐的力量，他们每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

国王和两子一女坐在高处的露台上，其中面容阴沉，稍显刻薄的是大王子，对于统治者来说，刻薄未必是件坏事，旁边身材矮胖的是二王子，两者都是金发。

黄金公主安安静静地坐着，嘴角挂着不变的温柔笑容，白皙额头上戴着精致饰品，身上的典雅长裙和眼睛俱是祖母绿宝石般的颜色。

身材纤细，金发璀璨，容貌无可置疑的绝美，看起来像只大萝莉。

“大场面。”

“你早晚会习惯的。”

夏格和葛杰夫分开走向两侧。

战士长并没使用剃刀之刃，而是拿起一柄制式长剑。

“巴鲁斯特男爵向陛下申请挑战战士长葛杰夫-史托罗诺夫，鉴于男爵半月前击溃边境敌人的功勋，陛下准许这次比试，现在，双方就位，比试开始。”

国王坐在王座上不发一言，灰白的头发和胡须证明了其年事已高，他没关注眼下的这场结果注定的表演，而是沉思将巴鲁斯特的力量交付给谁。

大王子是贵族派的主要支持对象，年长让他颇具优势，二王子虽然卖相不佳，却更有能力，至于公主拉娜，基本上是与女王的位子无缘了，尽管她在民众中声望隆厚，但这是破坏贵族们利益换来的，百年之后，说不定在史书上留下什么糟粕评价。

训练场，两道尘土荡开，夏格和葛杰夫沿着中线对撞，两柄制式长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短暂的对峙之后，绚烂的剑光从两人身边浮现，密密麻麻的斩痕刻在魔法加固过的场地上。

集中战气、即刻反射、流水加速、痛觉钝化、重要塞……

至少在观赏性上两人已经尽力了，某人甚至是赶鸭子上架，战士长每次用出武技后，他才能有样学样，否则威力离谱起来不好收场。

“六光连闪。”

葛杰夫身子微倾，握住剑柄的力道陡然加重，但是事先开口完全破坏了这道武技的决定性作用。

不落要塞。

夏格倒持长剑，浑身散发了一瞬辉光，防御性武技，重要塞的进阶版本被他用了出来。

双方错身而过，两柄长剑同时破碎。

皇家骑士的队列里传出压抑的惊呼，禁卫军居然真的有人能跟战士长势均力敌，而对方还并非精钢级冒险者。

黄金公主身侧，侍卫克莱姆脸色僵硬，对方和自己年龄相仿，却能和战士长不相上下，而传闻这位男爵上次出发前还只是稍有实力。

这种天赋拉开的差距简直让他每日的坚持成为了笑话。

“克莱姆跟他不一样哦。”拉娜悄悄侧头，小声说道，平素公式化的温柔笑容竟然瞬间活泼起来。

克莱姆脸颊微红，低下头不敢看她，对方的语气里几乎毫不掩饰偏爱，但他实力地位不足，所以只能装作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