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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白色的加粗字体在视野下方一闪而过,[乞力马扎罗山]。
随后是几行比较淡一些的白色介绍字体。
[这里是乞力马扎罗山,是一条奇迹之路,不过在雨季攀登它,实属不是明智之举。]
[耳濡目染之后,宫野明美从父母那里继承了医术——包扎专精,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拥有这种技能。]
睁开眼睛之后,克恩立刻从天旋地转中冷静了下来。
不冷静没办法,周围的温度太低了,能让人物理冷下来。
他快速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窝在一个比较狭小的冰窟里,身上穿着的是厚厚的登山服,还背着一个体型不小的背包。
这次的‘游戏更新资料片’显然是一个倒霉蛋在登山的途中掉进冰窟里了。
坏消息:倒霉蛋是克恩自己。
好消息:身上的装备很专业。
克恩推开护目镜,粗略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登山手套、鞋子和衣裤绑腿,还有登山杖和颜色鲜艳的口哨,以及就插在鞋子侧面的瑞士军刀和挂在背包侧面的望远镜、手电筒。
他吐出一口气,看着那口气变成清晰可见的白色雾气,便继续打开背包检查。
还是好消息,背包里的物资很充足,有干净的饮用水、干粮,以及眼熟的各种瓶瓶罐罐药物,简单的绷带之类的,还有一些零碎的物品,背包最下面还放着防潮布和睡袋。
快速检查完毕,克恩松了一口气,才开始抗议,他道:“我觉得,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挑战自我、去玩极限运动的人。”
更不是一个喜欢找死,在雨季登山的人。
在高山上,雨季所代表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雨水,而是暴雪、冰雹之类的东西。
这个时候登山,不是找死吗!
系统安静如鸡。
克恩等了几秒,便把背包收拾起来,以防万一,他紧紧地抓住了背包的肩带,以免出现什么事故、发生‘人包分离’的经典剧情。
他继续观察冰窟。
冰窟有些狭小和崎岖,这里应该是冰窟内部某个小道的某个终点,刚好是一个大体呈球状的小空间,足够让一个人窝在里面。
但是站起来就有些够呛了。
往上的通道是更小更细、只能半趴着或爬行才能通过的曲折长通道,幸运的是,它并不是直直下垂的九十度,而是斜着向上的三十度。
克恩观察了一圈这个球形暂停点内部,他暂时脱下登山手套,自言自语给系统听,“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在装备完善的情况下不爬山、而是缩在冰窟里玩,外面一定有突发事件,让‘我’不得不进入到冰窟里。”
“是主动进入的。”
他补充,“如果是被动进入,意外滑落进冰窟或者地面冰层塌陷,我不会专门找一个适合暂时休整的单向窝点,而是直接在附近就地休整。”
系统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附和道:[是的。]
“雨季的突发事故,”克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发现上面没什么冻伤,就再次把登山手套戴上、又重点收紧,把手掌对着摩擦了一下,“是下暴雪或冰雹了?”
“希望现在已经停了。”
因为他不得不要立刻离开冰窟了。
“对我来说,这座山是个陌生的地方,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等暴雪一定停止,”克恩道,“那会压缩我探索着离开这里的时间。”
还有,包里有物资,但是他不知道离开冰窟、并下山需要多久,也不知道怎么出冰窟,更不知道下山的路线。
所以。
他露出礼貌微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系统:[?]
系统一边觉得有些离谱,一边忍不住受宠若惊了起来,[你觉得我们是朋友?]
这、这么简单?
一想起工藤优作,系统就更加受宠若惊。
“难道不是吗?”克恩把登山手套和袖口链接的部分束紧,又半蹲下去去整理背包,“我可能缺少了一部分记忆,而你缺少了一部分的系统内存。”
“如果这种缺少是我们的计划,那有一件事很毫无疑问,就是我们很亲密。”
不然才不会一直制定计划。
“如果不是我们的计划,”克恩微笑着道,“那就说明,我们有一个‘共同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四舍五入也算是朋友了,虽然是限定朋友。
“无论怎么样,现在我们都是伙伴。”他把背包的一边带子绑在自己的小腿上,反问系统,“你觉得呢?”
系统:[……]
确实有道理,但是。
[为什么一定是我们的计划?]系统重复到‘我们’这个词的时候,还是有亿点点的受宠若惊,[也可能是我们两败俱伤,事情失控了,所以一起格式化了?]
克恩:“。”
两、败、俱、伤。
你在看不起谁?
你再骂?
就这种弱智……啊不,比较天真可爱的系统,克恩觉得除非自己上了各种负面buff,不然两败俱伤……
他委婉地道:“你的意思是说,长生种也不能避免正常人类年老后的各种问题,比如老年痴呆,所以我和你两败俱伤?”
系统:[……]
系统听懂了,它沉默住。
克恩想了想这位天真可爱的系统以往的作风,又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要你直接给我开透视挂。”
这当然是真话。
主要是透视挂太bug了,限定抽卡透视挂更bug,天真可爱的系统肯定开不了。
要是有几分可能,克恩肯定面不改色地磨磨,这种完全没可能的事就可以直接抛出来当‘开屋顶’了,和之后的‘开窗户’做对比。
“只是,有些牌太特殊了,”他温和道,“我从来没有爬过山,万一在山上困死怎么办?你不就要新绑定宿主了吗?”
“哪怕这是模拟模式,在山上困死也不会影响现实,但是多少会让我的情绪受到影响,人类是非常惧怕死亡的,”克恩适当地顿了一下,“我是普通人,在短时间内经历多次死亡、会有相应的心理压力和应激。”
他又适当地提出之前的一个例子,“之前飞机那件事也是意外,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如果我当时是在正常情况下,会把每位乘客的代入感都拉满吗?”
系统:[……]
不、不会吗?
它再次沉默住。
克恩开始顺着坚硬又寒冷的通道往上爬,他把姿势调整成左侧着的仰卧姿势,让背包跟着左腿在地上磨蹭,一点点地跟着他一起往上移动。
没办法,通道太小了,背着背包爬不进去,只能用这种放风筝一样的手法了。
沉默了一会儿,系统诚恳道:[抽卡不是系统可以控制的,每张卡都是有概率的,抽到什么样的卡、和宿主的运气是直接挂钩的。]
克恩挑了一下眉。
它立刻陡转了一下话锋,[不过有特殊情况前,我会斟酌给亲亲宿主通知的。]
顿了顿,系统又提示:[无论是模拟模式、还是考核模式,也是和宿主直接挂钩的,不是系统可以随意决定场景的。]
克恩从这条蜿蜒曲折的冰道里爬出来,来到高一层的冰窟里。
这里的空间要比下面那个冰洞要大很多,大概有三个人那么高、几十个人那么宽,周围贯通的通道也多了不少。
头顶的冰层上有两三个斜度不同的冰道,其中一个大概有一个人那么宽,它是直愣愣地从上面那层贯穿下来的。
克恩顺着那个冰道往上观望了一下,他没看到阳光,只看到了几乎没变的冰色。
很好,上面那一层也不是地面。
他平静叹气,转而去观察其他的通道。
除了头顶,四周也连接着几个通道,有的格外曲折、看过去只能看到中途的冰石,有的比较直一些,能勉强看到尽头。
在比较直的那条通道里,除了冰色,还有第二种颜色。
是在尽头处,有抹鲜艳的红色。
盯着那半截红色看了一会儿,克恩估摸了一下这条通道,觉得还是不能背着背包同行、就干脆继续把背包拴在左腿上。
他把别在登山鞋侧面的瑞士军刀拔出来,简单地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十字标,又在上面标了两个朝向相同的箭头。
一个表示自己来的方向,一个表示自己前进的方向。
刻好后,克恩拍了拍手,把刀又插回去,开始沿着那个有红色的冰道爬行。
冰窟里有其他颜色,是一件令人很惊喜的事。
无论是其他人类还是动物,无论是曾经的痕迹还是活人,都代表着自己不是与世隔绝了,有可能获救。
但是,如果突然出现的颜色是红色,那就糟糕了。因为那代表着流血、受伤……甚至是尸体。
发现其他人的痕迹、很令人惊喜,发现其他人的死亡迹象,那就很令人绝望了。
沿着冰道爬到一半,克恩就确定了那半截蔓延在冰道口的红色不是衣服或垃圾,而是血液。
还是鲜红的血液,绝对是近期留下的。
他继续往上攀行,在靠近那滩血迹的时候谨慎停下,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血迹已经干了……当然,更可能是在低温中冻结了,克恩伸手上去碰了一下,他用手指用力摁压、最上面的那层冰才裂开,有血液涌出来。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却只能看到一小块尽头外面冰窟的洞口,尽量放轻动作,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爬过去。
受伤的人可能还没有走、还在附近,也可能已经凉透了。
在暂时不确定那个家伙是自己倒霉受伤、还是被人弄伤的情况下,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他悄无声息地爬上去,先在一片安静中伸手快速在洞口探了几下、又快速收回来。
没有枪声,也没有任何动静。
克恩停顿了几秒,再次突然伸手挥了一下,这次的速度要更快。
外面还是一片安静。
他调整了一下状态,向外探头看去。
外面是一个更大、更宽阔的冰窟,有自然形成的冰柱子支撑的那种宽大冰窟,洞口血迹的来源者就倒在不到一米的地方。
那个家伙是这片冰色冰窟里除了血迹外、最亮眼的颜色,他的身上的服装也是典型的登山装,背包在几米之外。
血液的来源是这个家伙的手臂。
他的手臂像是一根猛地折断的树枝,有白色的骨头从手肘部分划破皮肤和登山服,在空气中冷却下来。
手肘以下的部分是近乎折起来的,血冰从那里冻结、把手臂残缺部分和地面连接起来,它是接近红色晶体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具有艺术感。
艺术感到克恩当场沉默了。
他沉默着凝视那截把登山服直接划开的白骨,又移动目光去看系统的提示:[医术精通(包扎固定]。
来回反复地扫视一会儿,克恩斟酌了一下语气,礼貌询问:“请问,是要我去帮那位尸体先生包扎固定伤势,对吗?”
他礼貌地微笑起来,“你不觉得他的断折处已经包扎固定好,不需要再过多插手了吗?”
已经冰冻起来了,再敲碎血块,去为一个尸体包扎固定伤势,这是什么魔鬼啊?
克恩觉得,哪怕是把工藤优作传送过来,对方也干不出这么离谱的事。
系统:[……]
克恩再次平静叹气,他从冰道里爬出来,又把背包拽出来,然后发现流进通道的那些血几乎全蹭他和背包上面了。
他没怎么在意,而是先解开绑在腿上的背包带子、把它背在背上,然后去简单检查了一下那位艺术品先生是否真的凉透了。
可能也被自己的手臂惊艳到了,艺术品先生在地上埋着头,只露出一截青白的脖颈出来。
艺术品先生没有戴围巾或其他保暖脖子的物品,脖子上挺干净的,还能看到上面挂着一个东西,有细绳的边缘露出来了。
克恩摘下手套,用手在那截脖颈上摸了一下,摸到了比冰要高一些的温度,只高一些,这家伙真的差不多凉透了。
他动了动手,没有立刻移开那截脖颈,而是顺手把那截细绳勾出来。
一个蓝色的口哨被拽了出来。
口哨上有几个很小的白字:【白鸠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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