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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鼎
“在走之前,我会教你最后一件事,零。”
降谷零从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克制住自己惊起身的本能反应。
现在是凌晨四点,床头柜上的闹钟不急不慢地跳着秒针,发出清脆的咔嚓咔嚓声。
除此之外,世界一片安静,降谷零能够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静静地回忆刚刚那个久违的梦境,以及现实的后续。
‘最后一件事’,是一件对孩子有些不太适合的事:执枪伤人。
那年的儿童日,克恩特意带着他去了离常驻地较远的地区,感受到了柔软的欣喜,又带着他回到常驻地,‘恰巧’地碰到了一起入室抢劫案。鼎
罪犯是位中年男性。
行窃至中途的时候,罪犯不小心带倒了一瓶红酒,红酒落地,发出足以惊醒灯火的玻璃破碎声。
卧室里的灯首先亮起,一抹纤细的人影走过,侧卧的灯其次亮起,纤细的人影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孩子,最后,客厅的灯亮起。
主人和罪犯迎面相撞。
屋内灯火通明,降谷零在屋外,看不到主人家和罪犯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两抹黑色的影子同时定格住。
过几秒后,一个影子举起手慢慢后退,一个影子抬起枪缓缓前进。
他握着克恩的手用力。鼎
克恩安抚性地反握住他的手,又抽离出去,塞给他一把枪。
然后……
和之前教学的时候一样,克恩的语气格外温和,他带着降谷零举起枪,瞄准罪犯的头部。
和小孩子比起来,克恩的手很大,可以轻松握紧降谷零的手,也可以轻松握紧枪把,握紧的时候,骨节分明,要比局势更清晰几分。
降谷零盯着那只手,咬着牙屏住呼吸。
枪口定格了几秒,克恩轻笑起来,“就像你打群架时会盯着一个人猛打、但又注意分寸不攻击致命部位一样,过火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那只枪的枪口向下偏移,准星从头部移到腿部。鼎
克恩温和着鼓励道:“开枪。”
‘开枪的时候要果断’,是降谷零印象深刻着学会的事情。
开枪会伤害人类,有的时候,伤害人类只是为了伤害人类,有的时候,伤害人类却是为了保护他人。
克恩最后教给他的东西,则是:‘认识你自己’。
“拥有健康的体态,充实的精神后,零,停下脚步。”对方如此温和着道,“认真地审视自己。”
“你要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组成部分,知道自己的三观、底线、可以接受的事、不可以接受的事。”
“然后,坚持下去。”鼎
“你是为了什么而开枪?我希望在‘认识你自己’后,你会更加坚定。”
这些话,对一个孩子来说其实相当复杂难辨。
对已经长大,很长一段时间的常用名都不是本名,而是‘安室透’的降谷零来说,同样复杂难辨。
之前复杂难辨的是道理,现在复杂难辨的是克恩。
降谷零挪开挡住眼睛的手臂,他看着洁白干净的天花板,呼吸平缓地‘认识’着自己:降谷零,于警校毕业后没多久便加入卧底计划,进入跨国的黑色违法组织卧底,并在两年前配合警方进行收网活动,正式结束卧底任务。
现,警视正。
是一名前途一片光明的青年警方高层。鼎
他重复着确认这件事:前途一片光明。
又慢慢地闭上眼睛,快速又无声地深呼吸了几下,缓缓吐出一口气。
门外,突然有犬类的爪子踩过地板的声音传来,随后便是爪子轻轻挠门的声音,“汪呜?”
“哈罗?”降谷零坐起来,“怎么了?”
他拉开门。
一只柴犬在门口趴着,看到门开了,它的眼睛迅速亮起,“汪!”
它转了几圈,小碎步地奔向客厅角落,舔了舔空空如也的饭盆,便蹲坐在地,目光烁烁地盯着降谷零。鼎
降谷零:“……”
他无奈失笑,“怎么又是这样,下次想要安慰我的话,可以不用假装饿了。”
“毕竟,”他促狭地笑了笑,“现在让你减肥,可是有些困难的事。”
不是因为哈罗不爱运动,而是因为降谷零身为‘前途一片光明的青年警方高层’,理所应当地没空。
除非他符合一下霓虹警方职场规则,让属下帮忙遛狗。
哈罗低沉地‘汪!’了一声,咬了几嘴空气,才假装无辜摇尾巴看降谷零。
降谷零半蹲下去,慢慢地帮它顺毛,“不可以,太晚了,不能再吃东西了。”鼎
想了想,他又改口,“太早了,不能吃东西。”
哈罗没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它抬起鼻子在降谷零的手腕和膝盖部分嗅了嗅,确认那种莫名的气味消失,便把狗头搭在膝盖上,又歪着头,撒娇一样地呜咽了几声。
降谷零失笑,继续用手指抚摸它,视线慢慢地停在虚空中,眼睛渐渐失焦。
他非常了解哈罗,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无辜小把戏’和好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它身上传来的暖暖的感觉。
对他而言,哈罗不只是‘宠物’,更是‘家人’,是小孩子。
那么,对克恩来说,那段时间,对方是不是也像他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哈罗的‘无辜小把戏’一样,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
他摸毛的手慢了下来。鼎
哈罗在他手下歪了歪头,“汪。”
它用鼻子拱了拱。
降谷零回神,再次失笑,“我没事的,只是在回忆一位……”
他顿了顿,“一位故人。”
其实可以是‘导师’。
但是,‘导师’是一件双向的关系。
哪怕手牵着手在弥天大雾中并肩而行过,降谷零也没有看清过克恩,不确定对方对自己的定位究竟是什么。鼎
哈罗:“汪?”
降谷零再次回神,他揉了揉哈罗的耳朵,补充,“一位对侦探而言是‘真相’、‘对警方而言是‘正义’的故人。”
“不过,”他笑了笑,“我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哦。”
“大概,归根到底还是无意间的路过,随手的关注,关系也没有亲密到允许探究这种事的地步吧。”
“所以,是‘故人’。”
克恩的本名,是克恩·波本,这是他的本名。
在那场见面的开始,克恩便没怎么隐瞒,温和地对降谷零和宫野明美说出口了。鼎
但是。
在那场见面的结束,降谷零再次问了一次。
彼时,克恩正在认真挑选刨冰的口味,颇为苦恼地询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杯苦到发涩的‘波本’?
波本确实苦到发涩,不只是酒,还有代号,以及这个代号所代表的一段黑色生涯。
面对问题,降谷零小声地转移话题,询问正在恶趣味的大人,“先生很喜欢波本吗?”
“您的名字……”
“啊,我的名字是波本,”克恩问刨冰老板讨要了一小杯波本,毫无顾忌地抿了一口廉价的酒液,“是不久前新确定下来的本名。”鼎
新确定下来的本名。
只是垂死挣扎转移话题的降谷零瞬间茫然,“新确定下来的?”
克恩品尝完酒液,稍微沉吟,随口回答,“是的。”
“那,”降谷零又问,“克恩……?”
克恩:“‘克恩’定下来的时间,要比‘波本’要早很多。”
他苦恼,“不太苦,感觉你应该不太喜欢呢。”
这是在恶趣味污蔑、戳小朋友、玩弄。鼎
降谷零却没有在意,他茫然地仰头看着克恩,“那、那……King……先生……”
认识了那么久,要分别了,却连真名都不知道吗?
克恩为什么不告诉他真名,是不喜欢他吗?
现在回忆起来,降谷零不禁再次失笑。
他低头看了一眼轻轻蹭着他的哈罗,慢慢地把克恩的反应和回答回忆起来。
克恩没什么大的反应,还是温和而又自然,像是‘新确定的本名’和‘旧确定的本名’都是正常的事一样。
只是皱了一下眉。鼎
“King不是本名,”他接过刨冰,盛起一勺,“是……”
“大概,是评价。”
“以前比较熟识的警方对我的评价,有些夸张。”克恩及时补充,“不要误会,我是个好人,曾经好心帮警官破过案。”
“——是的,我想起来了,‘King’是助人为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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