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州·黄昏 一百六十五、 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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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味道真不错！”幻小七卷着一大块烤好的黑灵鱼肉，自我陶醉。

“……”

卫尘无语，一条没了肉身的蛇，还能尝出味道来？

心里想着但卫尘没敢问出口，生怕幻小七向他索要肉身。

“呵呵，”陆老头看出卫尘的心思，道：“这鱼肉蕴含灵气，有人解口腹之欲，有人则炼化灵气，味道还算马马虎虎。不过，比起早前的黑灵鱼还是差了许多。”

“哦？陆老您曾经吃过黑灵鱼？”卫尘问道。

“嗯，很久以前了。”陆老头点头，回忆道：“那时天地灵气充沛，万物昌荣，灵材美味数不胜数，黑灵鱼的确是其中一道美味，远不是现在这些小黑鱼可以想比的。”

“哦？小黑鱼？”幻小七眼睛一亮，接过话问道：“陆老，您的意思是如今灵气稀薄，黑灵鱼只能算是小黑鱼，那把这些小黑鱼养在灵气浓郁的地方，能否再现以前的黑灵鱼？”

“呵呵，或许可以吧，老夫没试过，你可以试一试。以前的黑灵鱼可不是现在的一两尺大小，以前的黑灵鱼可以长到两三米大小。”

“卫尘，听到没，抓些鱼苗养在七彩空间里，咱们以后可以吃正宗的黑灵鱼。”

“……”

卫尘感到幻小七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一条蛇活得像一只猫似的。

“听到没？”幻小七崔问道，“你看，青雷也点头，也同意这个方法。试一试，成功了那就有正宗的黑灵鱼吃，不成功也没关系，那就吃小黑鱼。”

卫尘看向青雷，果真，一副眼馋的样子，口水都滴流了下来。

卫尘摇了摇头，“这里压根没有黑灵鱼的鱼苗，之前你应该听到花小鱼的介绍了，黑灵鱼洄游至上游黑灵潭产卵，鱼苗那里才有。”

“哦，对哦，我怎么忘了，那明天或后天咱们去黑灵潭。”

“嗯，行吧。”

“少主，这两条也烤好了。”傅仁久道。

“我不吃了，你问问陆老，小七，青雷，看他们谁还要。”卫尘道。

不待傅仁久开口询问，幻小七就急忙道：“包在我身上，青雷走，咱们一起去消灭那两条熟鱼。”

“嗷呜~”青雷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幻小七边吃边道：“傅仁久，你再帮忙抓一些，这次神识攻击轻一点儿，不要把鱼打死了，要活的。”

傅仁久没吭声，转头看向卫尘。

“看卫尘做什么？”幻小七道：“小鱼苗长大得时间啊，好像得三四年呢，先抓一些小黑鱼养在七彩空间，随时都可以吃。”

“……”

卫尘略感无奈，点头道：“小心点儿，别被柒州巡海的修士发现了。

另外，小七你别把黑灵鱼养在我的清心莲的莲池里，自己弄一个鱼池。”

“没问题，鱼池交给我和青雷。

对了，那个地灵泉的确很好用，部分清心莲已经成熟了，我采收青莲籽放在竹屋，你随时可以去取。”

“哦，那挺好，多谢了。”

“客气。好了，傅仁久你可以行动了，卫尘同意的。”

于是时不时一两条黑灵鱼从海里飞出来，落在飞舟上，不管是晕了的，还是依然能蹦跳的，都被幻小七一股脑搬入七彩空间。

……

夕阳晚照，飞舟横渡，墨海如醇厚的红酒，令人沉醉。

卫尘忽然想起前三天大夏州的落日，开口道：“陆老，秘境崩裂会影响到这里吗？”

陆老头知道卫尘心底的担忧，道：“短时间不会。”

“那长时间呢？”

“南部月狼山脉距离柒州两万里，冰祭坛那边会影响月狼山脉今后的气候，以及妖兽种群，最终会影响柒州这边。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你说的秘境里混乱的四级灵气，那些灵气泄露出来，事毕会对月狼山脉和柒州的灵气产生一些影响。”

“哎，”卫尘叹了一口气，“之前考虑不周，没有向柒州示警。”

“这也不是你一人能办到的事，吴韩两位长老，还有你那位堂主，都不认为秘境崩裂的影响会牵扯到柒州。

再者，灵气一般是从高级别往低级别区域扩散，大夏州灵气不到二级，自然是重灾区，柒州灵气三级，大概最多是被擦伤一些。”

“希望吧。”

……

夜幕降，皎月升，墨海一片静谧。

当然，这只是一隅之地。

更多的地方，有不知名鱼类或是海中者妖兽跃出水面，撒欢。

当然，还有一些不是在撒欢，而是夜间的捕食者。

嬉戏、追逐、捕猎，这就是墨海生动的夜晚。

……

初晨，墨海升起淡淡薄雾，宛如仙境。

历时九个时辰，卫尘横渡墨海，来到另一边。

飞舟降速，慢慢向前行驶。

前面百里外正是五百年前，20522年墨海秘境崩裂的地方。

而距离墨海秘境百里外的海岸上，墨宗最初的宗门就在那里。

卫尘来到这里就是想看一看瘟疫。

确定一下当年的瘟疫是否真是从墨海秘境崩裂的地方蔓延开来的，显然卫尘已经得到答案了。

远处黑色雾气笼罩着一片海域，与卫尘此刻身处的清晨薄雾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柒州人口中的瘟疫正是那种黑雾，凡被黑雾覆盖的地方，生灵都会陷入狂乱，斗殴、自残、死亡，最后大地都会陷入沉寂。

由于墨海这个天然屏障的存在，黑雾对墨海的影响范围大概是海岸线百里范围，更多的黑雾上了岸，去了柒州东部，那里没有阻碍，黑雾可以横行无忌肆意毁坏。

飞舟继续缓慢向前行驶。

海中已经不见生物，看来生灵也知道远处被黑雾覆盖的区域有危险，不愿涉足。

忽然卫尘看到一些飘浮的树枝，于是停舟接近海面。

黑色树枝浮浮沉沉在海面飘荡，……

“别动！”

陆老头突然出声。

卫尘心中一惊，因为陆老头的声音很严厉。

“陆老，发生了什么事？”卫尘问道。

“老夫刚才一直才窥测那黑雾，觉得很是眼熟。”陆老眼中露出思索之光，道：“似乎是煞气。”

“煞气？”

“对，黑煞森林的煞气。”陆老头郑重道。

“黑煞森林？那又是什么？”

“禁地，位于密云回廊内的一处危险禁地，是十分危险又神秘的禁地。”

“禁地？”

禁地一般都代表着危险，但能让陆老头在禁地前面再加上“十分危险又神秘”的描述，那说明黑煞森林真的是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现在不说禁地的事，你以后自会了解七星大陆有关禁地的信息。

现在墨海上竟出现了煞气，这太不可思议了。”

“陆老，五百年前的墨海秘境会不会与那个黑煞森林有什么联系，秘境崩裂，煞气逸散出来了？”

“不可能的。”陆老头直接道，“黑煞森林距离墨海无比遥远，且黑煞森林是一个禁地，代表是一个独立体，不可能逸散煞气到其他地方。”

“那墨海秘境会不会是第二个黑煞森林？本身秘境里面就有煞气。”

“你知道煞气是怎么形成的吗？”

“不知道。”

“其实老夫也不太清楚。”

“……”卫尘。

“但老夫知道，如今的天地环境煞气是根本无法形成的。”

“这……那，煞气可以被控制吗？晚辈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黑煞森林的煞气运送过来，污染柒州。”

陆老头果断摇头，“黑煞森林有进无出，谁靠近谁死。

你知晓绯月魔花，应该对魔族有所了解，灵气与魔气相接触是会互相抵消的。

而煞气更恐怖，它不是抵消，而是吞噬融合。当年魔患，魔族也在黑煞森林面前止步。

煞气代表着疯狂，杀戮，杀戮之气。”

“煞气，杀戮之气。”卫尘喃喃，“难道是无数杀业造成的煞气？”

“你想的简单了，和杀戮必然相关，但杀戮仅仅是一方面，具体如何形成的，老夫刚才说了，不了解。”

“……”卫尘。

“刚才那些黑色树干，有点像黑煞森林里的树枝，所以老夫让你不要碰，你若碰了，可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节日。”

“……”无聊的路老头，啥时候还调侃自己。

卫尘问道：“真有那么厉害？陆老，您不是说黑煞森林里面的东西不会被人带出来吗？”

“这……，以前的确是不可能，现如今，老夫也不确定。你不相信，你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

卫尘直接从七彩空间抓了一条黑灵鱼出来，幻小七气冲冲的跟了出来。

然后大家就看到，卫尘将那条黑灵鱼扔到那些黑色树枝中间。

下一秒，那条黑灵鱼支棱了起来，鱼眼猩红，随后发狂，竟然一尾巴拍在海面上，借力直接冲向飞舟。

只是飞舟位置比较高，黑灵鱼够不到。

如此三次，那条黑灵鱼气绝身亡，身上散出一缕黑雾。

卫尘心中一惊，死鱼身上竟会诞生新的煞气，这还真是具有瘟疫的传染特性。

随后卫尘问幻小七：“看吧，是不是很邪乎？”

之前卫尘要拿一条黑灵鱼做实验，幻小七不同意，跟着出来就看到了很邪乎的实验内容。

幻小七点头，“好可怕，难道这就是柒州瘟疫的真凶？谁他妈掌这么可恶，如此毁坏柒州，污染墨海，这让海里的鱼儿怎么生活下去？”

“……”卫尘越听越不对，忙道：“小七，你先回七彩空间吧，好好弄你的鱼塘。”

“哦，走了。”

幻小七走后，卫尘心中也是不快，当然不是小七那样只为了鱼，卫尘道：“陆老，如今五百年了，瘟疫扩散，这是一个慢慢摧毁的过程，会不会是有人布下的局？”

“这还用猜，八成是有人在搞鬼。可是如何搞出来的老夫一时还猜不出，这背后之人的手段有点儿高。”

“有什么方法可以消除煞气吗？”

“没，”陆老摇头，“若可以，那黑煞森林早就被人探索了。”

说完陆老头觉得自己说的不够严谨，又道：“不过，如今有人利用煞气对付柒州，所以有没有诞生消除煞气的方法还真说不准。

你可以打听一下有没有势力探索黑煞森林，若是有势力探索黑煞森林，那说明有人掌握了消除煞气的方法。”

“晚辈明白了，有能力探索黑煞森林的势力或许就是柒州瘟疫的幕后真凶。”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