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生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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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人背后必定是心酸的付出，用心去对待自己所做的事，闲事莫理，少说多做，为自己的目标去闯，去脚踏实地，多一点努力，多一点执着，多一点坚持，你就会比别人创造多一点奇迹。这是疤脸进入大学后的一个新的领悟。

金融系的迎新大会是由系主任主持的，四十多岁戴眼镜的男老师。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滨城大学金融系的系主任陈通，欢迎来到滨城大学金融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一起度过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四年时光。你们都是从千军万马之中冲开一条血路，最终来到了这个全国闻名的高等学府的。你们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县、市甚至是省一级的状元，都有着辉煌的履历，也有属于自己的傲慢。但是在我开始介绍金融系的情况之前，我先奉劝大家，请收起你们的傲慢。到任何学校任何专业都有学霸和学渣，如果你们认为大学就是你学习的终点，那你必定会成为这里的学渣。在这里比你聪明但比你更努力的人比比皆是，对于你们来说这里是你人生中又一个新的起点，努力了你将成为人中龙凤，不努力得过且过，你将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地道的学渣。”陈通教授稍一停顿，下面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陈通教授接着讲：“你们都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间，都是脑力和体力最充沛的时候，这段时间如果不去好好地谈场恋爱，那简直就是对人生最大的浪费。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你们可以去爱，但不能挥霍自己的青春，不能推卸自己的责任，不能不计后果地伤害身边的人。我先告诉女同学们一个事实，在你们看到的很多男同学中，与他们厮守终身的伴侣现在还在上小学，所以在你付出一切追求真爱之前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也请在座的男同学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只要自己有实力，什么时候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半，但宗旨就是既然要得到对方的全部，那就要负的起所有的责任。”又是掌声和阶段性的喝彩声。

……

迎新大会结束后，晚上有全校的家长会，大多数家长这几天已经回家，具体情况也就不知道了，大家也不怎么关心这些，回来的路上互相熟悉一点儿的同学都在讨论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疤脸从中得到了一个他很不愿意听到的信息，滨城大学金融系的几个专业都是全国最顶级的专业，这个专业要求英语必须过六级才能拿到学位证，英语要是连四级也过不了就没有毕业证。英语四级这事会上都没说，因为在这个专业，甚至是这个学校好像都没出现过过不了四级的，他还是在前几天在食堂打饭时听其他专业的同学嘀咕来着。从这一点来看，他现在已经妥妥的学渣一枚。

晚饭过后大家都回到了宿舍，这是开学将近一礼拜后第一次全宿舍都在，有一些宿舍前些天就排了长幼次序，这也是大学宿舍必经的一个过程。于是有人提议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我们也排个次序出来。

“老大吕家正，山西吕梁人，1976年9月21日生；老二金波，滨城本地人，1976年10月15日生；老三黄碧波，黑龙江齐齐哈尔人，1976年12月5日生；老四赵乐，湖南长沙人，1977年2月22日生；老五吴广耀，浙江绍兴人，1977年6月23日生；老六朱高峰，山东东营人，1977年7月11日生”。从此疤脸在学校的称呼就被吕老大代替，宿舍六个人中只有疤脸一人是农村出来的，后来知道全班二十八个人也只有两人是农村考出来的，全系一百四十二个人农村学生只有五人。那时候的城乡差异还没现在这么大，但教育水平的差距一直都存在，这个不得不承认。

晚上躺在床上，大家经过一个下午的接触，逐渐开始熟悉，说话也就随便起来，男生宿舍的传统话题就这样开始了。

“大家注意到没有投资学有一个大美女，看那身材和长相真是没得说。”老三黄碧波率先打开话匣子。

“漂亮女生多了，老三说的是哪个。”老五吴广耀说道。

“就那个坐在第三排第七列的长发、细腰、翘臀的那个。”老三描述着。

“你看得可真仔细，我都没注意。”老二金波说。

“我看都挺漂亮的。”老六朱高峰也加入了。

“能进咱金融系的都是才女兼美女，咱属于文理都招的专业，一般学文的女生颜值都高。我有一同学在数学系，全班25个人就3个女生，我的妈呀一个比一个恐怖，都是超级大恐龙。”老四赵乐也积极加入。

“滨城大学算是不错的了，综合性大学，文科专业占一半，男女比例二比一。我同学在隔壁的北洋大学，那是纯工科院校，也是全国的顶尖学府。你是不知道，那个学校的男女比例据说是七比一，狼多肉少，咱这里的恐龙出去，到他们那也是妥妥的大美女一枚。我同学是学计算机的，他们班31人只有一个女的，这哪是上大学啊，简直就是在寺院出家当和尚呢。据说他们的师兄们都去师大和我们这里上自习，有的甚至不远万里跑到财院、外院去。”老三黄碧波说道。

“我报志愿之前还想报北洋的电子自动化专业来着，幸好没报。听以前高中的学哥介绍滨城几所大学的情况时说，外院的美女、师大的汉、北洋的流氓到处窜，看来是真的。”老四赵乐说。

“人家是说，不娶外院女、不嫁师大男，后面还有两句我没记住，反正没有滨大和北洋什么事，这两个学校是全国著名的双子星高校，与京城的北大清华齐名，能考进这两所大学的都是在学校的尖子生，很少有人拿这两所学校编段子的。”老二金波作为滨城本地人，他及时为母校正名。

“老二，不娶外院女、不嫁师大男是什么意思，外语学院的女生肯定都很漂亮啊，师大的也应该不错。现在是学习越好的，颜值越低，能用脸吃饭谁还去努力呢。”老三追问道。

“外院的女生是颜值高，但太开放了，中餐西餐放开吃，你要是找个老婆以前和老外也滚过床单，你能受得了？师大男女比例一比七，和北洋正好相反，男的慢慢地都女性化了，缺少男子气概。”老二金波说话总是那么一本正经，回答的特别认真。

“哦，开放是件好事情，这就不用担心责任问题，没有心理负担了，以后看来想泡妹妹得多往外院跑，外院在哪儿，怎么走？”老三黄碧波用羡慕的口吻说。

“老三，就以你的颜值，走到哪儿也不会寂寞，要是去当男公关那也绝对是头牌，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老五吴广耀个子矮小，一米六刚出头，身材也很瘦弱，眼睛高度近视，很羡慕老三的帅气样。

“那是，不也得多挑挑嘛，先富带动后富，顺便给你们也物色几个，大家有福同享。”老三也开玩笑地说道。

“哎，老二，去外院坐公交还是骑车，怎么方便，要是骑车明天还得买自行车去。”老三还是不愿放弃外院的话题。

“明天就告诉你怎么走，要不明天我领你们去一趟？”老二金波说道。

“好啊”“好啊”几个人竞相呼应。

“那想去的，明天开完班会后，去八里台立交桥下面的鬼市买自行车，我明天就带大家去。”老二说道。

“老大去不去？暂时没有自行车，明天我带你去。”老三见疤脸一直没有参与话题，他也知道疤脸的家庭情况可能不太好，为了照顾疤脸的情绪就问道。

大家等疤脸的回答安静了十几秒，听到疤脸呼吸均匀，这时老五说道：“我靠，老大牛掰啊，谈论这种话题都能睡着，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过一会儿宿舍区熄灯了，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就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金融一班的班会在十五楼金融系的一个小教室召开，也没什么太多可说的。班主任是金融系的一个在读博士生叫张长波，主要就是根据学生的档案和特长指定了班长、团支书、体育委员、文艺委员这四个职位，学校组织相关活动时需要有一个统一组织的人。大学没有学委这个职位，这就是和初高中最大的区别，从这一点来看从这个阶段开始学习完全就是自己的事。这个班主任以后四年的大学生活中，疤脸好像再也没接触过。

疤脸这时才知道，他们班总共二十八人，除了新疆和西藏基本各省一个，十六个男生十二个女生。班长是他们隔壁宿舍的老二赵刚、辽宁人，以前在高中时就是班长、预备党员，体育委员是他们的老三黄碧波据说篮球打的很好，在高中时就是校篮球队的。团支书是女生梅杰福建人也是个预备党员，文艺委员是刘玉婷陕西西安人据说小提琴拉得很好，是小提琴九段还是什么的疤脸也不清楚，总之就是都是德智体美艺全面发展的牛人。总之正如系主任所说，能来这个学校的都是以前的学霸，不光学习好，各方面表现都很突出。

那时候刚刚开始实行双休日，学校这几天刚开学工作比较多，只有周日是休息日。班会是周六上午开的，因为下周一开始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下午需要去领军训的服装，他们宿舍的外院之行也没有走成，一直到大一结束也没有完成这个统一行动。领军训服装这些事，就是这几个班委随便叫几个自己熟悉的人去办的，具体疤脸也没有精力去打听。他一开完班会，就去办公区敲开了系年级指导员的办公室门。

疤脸看里面坐着几个女老师，也不确定有没有开大会时的那个系指导员，当时对于指导员的相貌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就直接问道：“老师，我是95金融专业的，我想了解一下如何申请助学贷款和特困补助的事。”

“哦，你过来给我说一说大致情况。”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女老师说道，疤脸看过去这才想起这就是那个年级指导员崔丽娟老师。

“崔老师您好，我是金融一班的吕家正，我家的情况是这样的……”，因为需要详细介绍家庭情况，也就得说他母亲的去世。疤脸将他从脸部受伤开始，一直说到来学校报到，当然了他没说他还有2000元的剩余，只是说交完费用现在已经没有生活费了，希望能申请特困补助，再就是希望能在老师的帮助下找到合适的勤工俭学的机会。疤脸的讲述总共也就10分钟不到的时间，办公室里的四个女老师都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崔老师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从办公桌抽屉中拿出一张表来，说道：“你回去填一下这两张表，完了给我拿过来。”疤脸拿过表一看，是一张特困学生情况调查表，后面附着特困补助申请表，上面有不少内容需要填，于是就准备回去填完后再来交。

这时崔老师接着说：“算了你就在这填吧，填完后我马上到团委给你办手续”。

疤脸非常感激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认认真真地将所有内容据实填写一番。填完后崔老师看了看，让他回去后通知他们班的班长来办公室一趟，她有些事情需要了解和安排。

疤脸回去后将崔老师的话传达给了班长赵刚，晚上就听赵刚给另外班的班长传达学校的指示，要求各班班长都统计一下每个班想申请特困补助同学的名单，尽量保护申请人的隐私，别让人们产生歧视心理给特困生增加心理负担。然后赵刚也趁其他人不注意时单独和疤脸说：“吕老大，你的申请学校已经批下来了，明天下午军训完去找崔老师还有其他手续要办。”

疤脸虽然不知道这个特困补助能有多大帮助，但对于崔老师和学校的办事效率还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第二天的是军训的开始第一天，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学校领导讲话，部队领导谈一下军人应有的素质，再就是按照系和专业班级分组，认识一下带着自己军训的战士也就是他们的教官。疤脸所在的金融一班和二班男生被分在一个队列为一排，保险和投资的男生为二排，女生也是这样组合分别是三排和四排。精算的男生和经济系的某个专业一个班的男生为五排……，然后基本上一个系就是一个连，超出或者不足的就混起来凑。

带队的战士也都是20左右的小伙子，有的还是刚当兵一年的新兵，带领疤脸他们这四个排的都是即将退伍的老兵，除了四排长是个城市兵之外，其他几人都是农村的。那几个农村兵退伍后基本只能是回家务农，四排长家里条件还可以，说是家里已经给找好了工作，退伍后就去一个事业单位给领导开车。所以四排长在其他人跟前也挺有优越感的，另外几个战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对四排长也是照顾有加说话都客客气气的，选择带队时也是让四排长优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