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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眼前出现一个画面,能看到:
山清水秀,云雾缭绕,山峦起伏,河流纵横,平原紧邻山脉,森林挨着草原、白云伴着蓝天;
从云端往下看,看到一座城市,有城墙,街道、有房屋、车马入流,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画面中的这个地方——渝州。
该城市坐落于一处盆地内,四周是高低起伏的丘陵;
这是一个冬日;
在渝州丘陵地带的冬日,云雾缭绕,湿润而寒冷,天空阴雨绵绵,生活在这里的人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气候。
渝州城所在的位置,地属盆地,城内两江相交,形成一道天然保护屏障;
渝州城利用河道地理优势,沿江筑城而建,城墙坚固,历史悠久;
这里,一年四季少有干旱,虽然大多是山地,但主城地域,也算是鱼米之地;
商贸借用水道繁荣而昌盛,渝州城也因此富庶一方。
城外的村庄里,时常伴随着鸡鸣犬吠,声音穿透薄雾;
这时,村庄的农民会把最好的蔬菜、水果、腊肉等物品送到渝州城去变卖,然后在城内换取生活的必需品,以及家里孩子上学的学费;
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十分太平。
没有什么比拥有这样一个太平时代而幸福。
黑夜的天逐渐变亮,在渝州城外有一个村庄,叫花台村;
随着一夜稀稀疏疏的小雨,村间的小路满是泥泞,笼罩在山间的雾气还没散去;
早起的村民正三个一伙,四个一伴挑着,背着自己的农货,踏上了前往渝州城的路;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一个农人发现前面泥泞的道路上躺着一个人,于是停住了脚,回头向后面喊道:
“老可,前面有个人躺在路上呢”
“不会又是二九子喝醉了吧,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老可嬉笑的说道
后面的其他人问讯,也开始接话:“二九子那娃,媳妇都跑了,每次进城找媳妇,找不到,就喝的睡路上,哎”
“天要亮了,我们还得赶紧进城去呢,要不然过了时辰,买不上好价钱呢”
“那不能不管二九子吧,一个村的人呢”
老可见大家急着进城,于是说道“先看看去吧,要不然我把二九子送回去,你们把我的这些货,捎带到城里去?”
大伙也没说啥,都朝着躺在地上那个人走去;
到跟前,大家围着一看,都漏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原来躺在泥泞道路上的人,并不是二九子,看看这人,穿衣打扮也十分奇怪,头上既然竟无束发,这人到底是谁呢?
老可年轻时,在渝州城内商行做过工,见识远比村里其他人要懂的多,周围的老乡开始向他问道:
“老可,这人不是二九子啊,你见识过的人比我们多,你看看这人是谁啊,什么来头”
“是啊,是啊,你给看看,大家不约而同的喊道,
这人怎么衣服、裤子、鞋,怎么都和我们不一样呢,他是哪儿人啊?”
当大家都把目光集中投到老可这里,他心里其实早已把自己以前见过的,听过的人,都想了一个遍,的确也没见过,听过;
像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大家都依旧一脸疑惑,又分不清躺着的人,是好人,是坏人,谁也不敢发声前去把他扶起来。
正当大家不知所措,老可壮了壮胆,把身上的背篓歇在地上,蹲下身,用手环抱住地上躺着人的腰,喊道:
“别站着不动啊,来搭把手,地上水凉,伤身子呢,把他挪到树下干燥点的地儿去,我再仔细看看再说”
大家见老可动手,也二话不说,赶紧搭手帮忙,把人抬到旁边,必定他们几个都相信老可,没有老可,他们进城,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到这里,大家肯定已经知道,刚才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红天;
不错,他穿越了,来到了古代一个叫渝州国的地界上;
他神奇的从黑洞中,穿越到了古代,而飞船上其他人去了哪里,目前还不得而知;
唯一知道的是,宁红天通过黑洞,进入了宇宙万象的时空隧道,毫发无伤的来到了古代,来到了渝州国;
而渝州国离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刚好二千九百年,也就是说他回到了两千九百年前。
当宁红天醒来时,他睁开眼,本能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惊奇的发现自己既然躺在在一个柴房里,虽然是柴房,但是主人收拾的格外干净,身下铺着厚厚的稻草,有股稻谷原始的香气;
他从惊恐中起身,赶紧摸了摸全身,想确认自己是不是自己,至少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特别是脑袋;
然后又闭上眼睛,回想了一遍,自己到刚才到底遇到了什么,飞船,语音,爸爸,然后睁开眼,柴房,铁质的农具,木质的房屋;
这时,宁红天慌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还以为自己到了目的地呢;
于是首先想到的是,赶紧去找房间的出口,慌忙中,他看见右侧有一扇门,直奔过去,用力打开木门;
门开了,宁红天站在门口,并没有跑出去,而是惊讶的站在门口望向外面;
他看见外面田园景色,村舍星盘罗布,道路阡陌纵横,这是哪里?是哪里?心里不停的问自己;
一会儿,迈出脚,他走出了柴房。
这时,老可听到柴房有了开门的声音,于是赶紧从柴房左边厢房出来,看到柴房门口,站着自己从泥泞乡路上救回来的人,上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公子,你醒了,没事儿吧?我救了你呢,能听懂我的话吗?”老可带着点地方口音问道;
红天还没换过神来,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身穿花麻布衣,头顶布巾束发,颜色黝黑而淡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
通过说话,嘴里散发出一股味道,当然就知道他早上吃的什么;
红天这时没有说话,就一直望着眼前这人。
“公子,饿不饿啊?”
老可的家里人,听到有说话声,也都围了过来,一会儿面前黑压压站了一排人,红天把一帮惊讶的人从左到右打量了一遍,然后说话了;
“你们这是剧场吗?是在演历史剧吗?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看见我的一个白色行李包了吗?我的射屏腕表看见了吗?就是带手上那个东西?。。。。”
宁红天一顿问了好多个问题,看着面前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看到这个情况,尽管老可也没明白他说的什么,但是直觉,和以前在城里工作的经验,告诉自己,这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于是他赶紧招呼自己的家人,各自回屋里去,自己一手指向主屋,示意到那边去;
红天明白,发现这群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于是半信半疑的,跟着老可去了主屋;
进了房间,宁红天看了一下主屋的摆设,在仔细看了看老可,确定这人老实可信,没有危险,同时从心里看出,老可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害怕;
虽然没有明显表露,但是细微的脸部表情,不经意间,还是表现了出来,红天这时心里依旧起伏不定,坎坷难平,屋里俩人,内心几乎一样;
老可主动请客人坐下,然后用陶壶倒了一碗茶,伸手递给红天,红天没有立马去接茶碗,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可的眼睛,不说话。
“公子,喝碗热茶,这是我们山上的老鹰茶,农人家,没啥好茶,招待不周,还请公子委屈哈嘛”
听老可说完,红天基本确信这是一碗茶,是能喝的;
为了弄清目前情况,他知道得从这碗老鹰茶开始,于是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感觉嘴里有点苦涩,但是茶香已经冲淡了这股苦涩的味道;
“老伯,你们这是影视城?还是历史博物馆呢?”
老可十分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位少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不停在摇头;
“这是你家?”红天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
“是的,我就这几间寒舍,委屈公子下住,对不住啊”
“没有、没有,老伯客气了,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老可点了点头
“这是哪里,附近有飞行站吗?”
老可见少年问这是哪里,半天就听懂了这一句,于是赶紧回答道:
“这里是渝州国国境,渝州城郊四十里地的花台村,飞行站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红天一听老伯说渝州国,瞬间脑海里开始闪现一些画面,什么那么熟悉呢,在哪里好像看到过;
猛然,他想起来了,原来在在图书馆历史区书籍里,了解过这段历史,红天不敢相信,这里难道真是书上记载的,那个二千九百年前的渝州国,他又问了一遍;
“你说这是哪里?我没有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
老可以为自己刚才说的太快,少年没有听清楚,于是这次慢慢的说道:
“我们这里时渝州国,渝州城外四十里地的花台村,现在是桑庆十一年,冬月二十”
红天听完慌了神,这不正是历史书里准确记载的朝代嘛,桑庆十一年,正是渝州国从鼎盛,逐渐走向虽败的那个时间节点嘛,天啊,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自己难道真的是穿越了吗?
红天这时心里使劲儿的在想,如果是穿越了,那飞船上其他600多人呢,会不会一起穿越过来了呢?
“老伯,你救我的时候,还有没看见和我一起的人,是不是你们救了几百个人呢?他们现在在哪儿呢?都还好吗?安全吗?”
老可这下一听好像听明白少年问的什么,于是回答道:
“我们早上在进城的路上,发现了你,你一个人躺在泥泞的水坑里,没有发现其他人,就你一个人,没有发现你说的几百人呢”
听到老可这么一说,红天基本知道,目前这个村里,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是穿越过来的;
置于其他人,到底在哪儿,估计眼前这位老伯的确不知道,自己还是的慢慢弄清目前的形式,然后,再从长计议。
正想到这里,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呼喊声:
“老汉,饭做好了,喊客人吃饭吧”原来,老可把人救回来时就安排自己儿媳妇把饭做好,不得不说老可是一个朴实,思虑细密的农人
“公子,农家没什么好吃的,随我去吃点粗茶淡饭吧”
这时少年才发现肚子已经饿了,自己心里也想去看看,千九百年的古人们到底吃的什么,伙食怎么样;
也许,通过这次意外旅行,会了解到很多不一样的事情。红天一手捂着肚子说道:
“老伯客气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身上没有钱,不知道怎么报答您和您的家人啊”
“公子客气了,现在赶上好的朝代,农家人基本不愁吃喝的,还怕怠慢了公子您啊”
说完老可给少年行礼,随手引荐出门,红天从书上看过这个时代的礼仪,知道主人刚才给自己行的礼叫“迎首礼”,是一种欢迎和尊重对方的礼仪,表达客气和亲近。
红天也跟着回礼,两人相视一笑,出了房门用餐去了。
到了中午,阴雨的天气豁然晴朗了,太阳当空,湛蓝的天空出现了;
村子里变得越发的温暖,花台村的山那一边,还是山,只有一条豁口通向远方,三转两折之后,也就被丘陵给遮挡住了。
少年在老可家里吃了主食金银饭(玉米和大米蒸熟而成),腊肉竹笋,还有几盘叫不出名字的蔬菜,可以明显感觉到,饭菜原汁原味的味道很厚重,那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吃过的味道;
不经感慨到,原来这个时期的饮食,既然比史书上记载的还要丰富;
同时也庆幸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好时代,但是这个时代也快终结了,因为史书中记载的桑庆十二年,渝州国君“遥泽”驾崩,继任者被朝中党派左右,逐渐走向衰败;
北方诸多敌国袭扰边境,国内诸侯崛起,战乱一触即发,商业落魄,国家分裂;
而现在正是桑庆十一年,这个国家真的会在一年后步入战乱吗?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难道自己真的能改变什么?
红天心里在想,我就是一个图书管理员,我能改变什么呢?
我自己都管不了,怎么才能回到我的时代都还不知道,如今在这个村庄里,后续会发生什么都无从知晓;
这里没有信号,没有电,没有钱,没有导航设备,智能化随身衣物也没有,自己的行李包也不在了,不可能一直就在这村里待着吧,会不会有人把自己抓起来呢?
想到这里,他内心里,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开始有点后怕起来。
山脚下的村庄,炊烟袅袅,
吃过了饭,正当少年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可家的外面来了不少村里的人,大家知道老可家捡了一个奇怪的人;
于是就有人想进来瞧一瞧模样,这些人虽然都是朴实的农人,但是好奇的心,不管什么时代总是都有的;
“老可在家吗?在家吗?听说你家来了位客人啊!让我们瞧一瞧呗”说话的是村里总爱吵吵热闹的“割巴子”;
他要知道什么,那肯定全村都知道了,这下到好,事儿小不了;
还好老可也算是村里见过世面的人,心里早有了对策,应该足以应付目前这个形式了吧;
老可听到割巴子在外面喊,于是走出来,对着房前面乌压压来看热闹的人,就喊道:
“我说巴子,你闹啥?就我一个远方亲戚来了,你看啥嘛,有啥奇怪的”
割巴子一听说是老可亲戚,有点不信,就和一起来看热闹的穗娃子说道“穗娃子,你信不信是老可亲戚,老可哪有那么白净的亲戚,还是一头短发,穿衣打扮,根本和我们不一样,老可骗人呢”
周围一起看热闹的村民也不信,都在七嘴八舌的猜测老可肯定在骗大家;
穗娃子也跟着割巴子说道:“可伯,你家这亲戚,是那个国家来的,这梳妆打扮我看像是当大官的呢,你还有当大官的亲戚?以前没听您说过啊”
“是啊!老可,要是你有当大官的亲戚,你俩儿子怎么还在家里种地呢?起码早都到城里当差去了呢”
老可这时伸手一把,把少年拉倒身旁,对着人群喊道:“他就是当年介绍我到城里做活的,我那位七叔的孙子,你们都知道我七叔吧?难道不是当官的呢?”
“老可呀,说起你七叔,我到是听说过,不过呢,村里也没几个人看到过你七叔大公老爷呢,你说的真的假的,谁知道呢?”
“巴子,我七大公老爷,岂能是你见就能见得的,城里的府衙老爷,我七叔大爷,也不是他想要见就能见的”
“可伯,那我咋听说你亲戚,是今天早上在路上晕倒在泥巴路上呢,这么大官的孙子怎么一个人来呢?说不通啊”
老可见大家的疑惑还很多,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说清楚,村里人肯定不会相信,人群肯定就不会散去,这事儿就不算完,就不能保证这位少年的安全;
(渝州法典规定,头不束发有两种规定,一是当朝太学殿应试侍郎、二是狱犯人)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年,发现他并没有惊慌,也没有退缩意思,于是和少年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睛后,说道:
“我看希翁也来了,那就问问希翁,他德高望重,学识见识高远,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大家一听希翁也来了,人群里中的人,开始用眼睛不停搜寻这个当年唯一在城里教过学生的老先生;
原来希翁站在人群后面,当大家看到这位老者的时候,不约而同的让来一条路,请老者上前;
老者看见大家让路,也主动上前,走到中间,眼睛盯着老可身边的这位少年,老人用犀利的眼神望着者少年,目不转睛;
因为老者熟知当朝律法,如果私藏狱犯是要株连全村,深知关系的厉害,不敢马虎;
也就赶来一看究竟,又深知老可是村里的好人,几十年为村里也做过不少事儿,也不相信他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者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大家也是担心这个少年给村里带来无妄之灾,祸害到自己总是不好的。
老者开口说道:
“眼前这少年虽身穿衣饰与我等不同,但我朝乃文化昌盛璀璨之地,文人,大才们,往往也就不修边幅;
衣着不同,倒也不足为奇,只不过,这头顶束发未置,发不得体之说,也的确入我朝律法;
既然,可老说是他家亲戚,还是达官之家,想必这位公子也应该学识高明,见解独到,今日老朽有幸相见,还想在这里请教一二,望公子不吝赐教”
红天一听,老者这是在向自己发起挑战,心里顿时知晓,他是要利用学识,在来验证老可的话,让大家知道是真是假;
少年的脑子里,此刻在不停在搜寻这个时代所学到的知识,自己在图书馆工作期间,也是书本千万,知识学识储备也算不少;
但,依然不知道,能否应付眼前这位老者的提问和试探,难免心里一紧;
老可这时也开始心慌,没想到希翁也来了,原本的想法,已经发生变化,到底少年能不能成功应付老者的试探,老者希翁到底会怎么试探少年呢?穿越后的第一次考验会不会顺利通过呢?2021年3月1日(肖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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