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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漆黑的通道,感觉身体下沉了许久。
等江致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幅场景。
尝试着活动了两下身子,发现自己的胳膊好像被摔断了,此时正无力的耷拉在地,应该是刚刚下落时不小心撑到了一下导致的。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其实只要命能保住,其他的都是小事。
江致远强忍着脚上的剧痛缓缓站起身,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一间极为狭小的房间之中。
一眼望去,除了四周的几面黄墙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屏息凝神,江致远抬眼向上看去,心中期盼着能有个人现在从上面掉下来,也正好和自己做个伴。
观察了良久,发现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之下,怎么可能会有人听到自己呼喊的声音。
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便将视线转向了自己此时所处的这间屋子内。
发现这里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封闭的密室,也就是说除去自己掉下来的地方之外,这里好像并没有其他的出口可寻。
顺着墙面进行了一番摸索,终于在一处墙角的缝隙处,意外地发现了几根好似藤蔓形状的植物。
这些藤蔓顺着地板的缝隙蔓延了进来,充斥到了此房间的各个角落之中。
看着这些藤蔓,江致远也是愈发陷入了沉思。
在如此深层的地下,建造出这样一间看似从本质上毫无用处的狭小房间,他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江致远静静地蹲在墙角,仔细地观察着这些顺着缝隙而蔓延进来的绿色藤蔓。
脑中好似在这一瞬间灵光涌现。
顺着自己的猜测,江致远将耳朵死死地贴到了身旁的墙面上。
房间中寂静得可怕,江致远此刻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似是有了什么发现,江致远赶忙掏出包中的对讲机,启动了接听开关。
只见他一边高举着手中的对讲机,一边在屋中慢慢地绕着圈,好像是在侦测什么病毒一般。
不出所料,随着对讲机不断发出逆耳的“刺啦”声,不一会儿,江致远就隐约地听见了一道十分微弱的声音自对讲机的内部传出。
这是?
将手中的对讲机暂时搁到一旁,随后便开始对着墙壁进行疯狂的敲打,连拳带脚几乎是全都用上了。
经过了这一阵猛烈的输出后,江致远也终是因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过此刻弥漫在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是绝望,反而有一种浴火重生般的振奋。
没错,这样的房间其实并不只有一个,之所以江致远敢这样判断,主要还是因为莫名出现在屋中的藤蔓所导致。
要知道,一般的藤曼都是生长在由实体制造的真空缝隙之中,但从这些藤曼单纯的蔓延方式来看,基本上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长在了其他地方。
而通过这藤蔓的数量,江致远也大致地进行了一波简单的推测,除去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这些残肢断叶外,剩下的应该还有绝大一部分都是从其他房间蔓延过来的。
也就是说,此时在这地下世界之中,竟埋藏了不下十几个这样狭小的房间。
并且他们彼此的间隔好像都不是特别远,说好听点可能也就不超过两米的距离。
而这种情况的出现,也就极大概率地说明了另外一个原因。
可能在自己下来之前的那段嘶吼声,当时在场的众人都或多或少地听到了。
因为当时的情况有些紧急,所以他们也都没有多想,全部和自己一样尝试着跳进了这条通往未知地带的裂缝之中,那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
落井阵等人可能此刻也正身处在与自己相同的处境之中。
江致远平躺在地上,眯起双眼仔细地观察着他摔落进来时的洞口时,脑中忽然闪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在自己跳下来之后,因为头上是绑有手电的,所以前面的一段路他可以说是完全看得清。
可他依稀记得自己在下落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岔路啊!
如果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他们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分开,并且还能准确无误地被送到不同的房间的呢?
如果此事不出所料的话,这条由裂缝形成的超长通道之中必定设计了什么极为巧妙的机关,才能使得他们众人全都在下落的同时,无意识间被强行分割开来。
想到这里,江致远也不禁思索,当初在建造这些房间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建设出来的用途也显得颇为神秘。
总不能是用来当临时休息的地方吧。
先不说这黑暗且压抑的氛围,就连这空气质量简直都是差到极致。
要不是江致远儿时经常随父亲前往拉萨接活儿,久而久之便适应惯了来自高原那氧气稀薄的环境,估计现在早就因呼吸不畅,当场憋死了。
就在江致远进行思考期间,他的身下突然响起了一道沉闷的爆炸声。
这一下虽说动静不算大,可威力却是相当的惊人。
要不是江致远此时正躺在地上,恐怕都要直接被掀到房顶上去。
即便是这样,他此时所在的屋中还是进行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剧烈晃动。
那股强烈的余震力瞬间就将屋中的六面墙壁震出了无数条骇人的裂纹。
并且此刻那天花板上的裂纹还在不断地扩散,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要坍塌的危险。
江致远骂骂咧咧地爬到了角落的位置,用背靠着墙,不住地喘着粗气”怎么还玩起爆破来了!“
等了一会儿,见下面应该是没了动静,江致远便单手扶墙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着刚刚对讲机掉落的地方走去。
可刚走到一半,他就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在江致远仔细的竖耳倾听下,本已经关掉了的对讲机在此刻竟又开始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
紧接着,声音就戛然而止。
黑暗中,江致远被吓得双腿都有些发软,菊花更是出奇地紧绷。
他明明记得对讲机是关掉的啊,为什么还会莫名地收到音频信号。
这事情简直是越想越蹊跷,江致远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在此刻在疯狂地旋转着。
可他不知道的是,诡异的事情其实还远远不止于此。
就在他即将放松警惕,准备再度向前移动之时。
面前的对讲机又在一次毫无征兆地开启了接受信号的音频。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也是给神经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的江致远吓得一个哆嗦。
在一阵的嘈杂的信号声过后,那对讲机中竟传出了幽幽的戏曲声。
江致远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在了一起。
渐渐地,伴随着一小段京胡儿的开场,一名女子的声音幽幽的从对讲机的接听口处传了出来。
平时在家中闲来无趣的时候,其实江致远还是会抽空,偶尔欣赏几段戏曲的。
但这习惯主要还是受到了他父亲那辈儿的影响。
毕竟在娘亲过世之后,老头儿也就剩自己这么一个儿子来陪着他走南闯北,四处漂泊。
多说不说的,平常闲来实在是有些无聊,年轻一辈儿精力比较充沛的,可能会去干一些沾花惹草的勾当,甚至可以用高智能手机进行一些简单的社交。
而自己父亲这辈儿人却实在是干不了这些事情,你总不能求着一个岁数又大且不识字的老人天天去外面勾搭女人玩吧,这显然并不实际。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那个年代戏曲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用作平时消遣的工具。
就暂时抛开戏曲的魅力不说,单单是这样的传统,就是很大一部分年过七八十八旬的老人绝对不能舍弃的东西。
毕竟这可是陪伴了他们半辈子的老活儿。
反过来想,就算是现代的一些年轻人都多少存在着一些怀旧的思想情感。
可能很大一部分的年轻人并不能真正懂得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那种孤独,可江致远身为老派盗墓的传人,却是十分理解这些东西的存在。
而这也毕竟是咱中国古老文化底蕴的象征,如果什么都不懂的话,也未免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可就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想要沉心去欣赏一部戏曲这种事情,江致远还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女子空灵的声音伴随着对讲机那时不时传出的阵阵杂音,显得是格外的刺耳且诡异。
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使得江致远是浑身都不舒服。
忽然间,似是感觉到斜前方出现了一团黑影。
江致远赶忙打开手电向着那里照去,这一照,可差点没把他给吓晕过去。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张满是绿疮的巨型人脸。
再仔细观察才会发现,这张诡异的人脸竟是由无数的藤蔓穿插形成的产物。
感觉到不对劲的江致远赶忙望向自己的四周,只见此刻无数的藤蔓更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正缓缓地向着房间的各个角落缠绕而去。
可能是因为刚刚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台破对讲机上,导致了他并没有发现身边的这些藤蔓正在暗中悄悄地移动。
当他彻底地反应过来时,这些藤蔓所覆盖的面积早就超过了此时房间中的四分之三。
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江致远被吓得不住地向着后方倒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之中。
在江致远俯下身不断向后退的途中,却好像感觉大腿处顶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用手电一照,才诧异地发现竟是自己插在腰间的手枪。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江致远早就忘记了自己腰间其实是别有一把手枪的,虽说这枪是经过了改造之后的产物,可威力也是绝对不容小觑。
”去他奶奶的!我管你什么妖魔鬼怪,先尝尝我的枪子再说!“
手里有了武器,江致远的胆量也是一下子提了上来,说话间的语气都要比之前狂妄了几分。
右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左手顺势拉栓,对着地上的对讲机抬手就是一枪。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他也实在是受不了这似乎拥有自己想法的对讲机了,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精神的无情践踏,再听下去,他不认为自己还能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
对讲机被子弹击中,瞬间就爆裂开来,那从中传出的诡异戏曲声也想当然地完全消失在了江致远的耳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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