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王妃这人能处,不玩花花肠子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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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位置是你能坐的吗?”沈宁面露嘲弄,“虽然你是外室之女,但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连最基本的礼教都不懂?”
“姐姐刚才不是在那边坐下了么?”林婉月满腹委屈,“而且我只是给王爷端菜而已,并没有要坐这个位置。”
“你为什么老是学不乖?”沈宁冷眼相对,“能不能掂拈斤量,下次把手段使高明点,别总给自己找不痛快。”
“食不言寝不语。”萧惟璟瞟了沈宁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然后望向林婉月,“旁边有位置。”
她们要咬就出去咬,咬死了算对方赢,不要打扰他吃饭的心情。
被戳心戳肺的林婉月想找补回来,谁知萧惟璟已经收回目光,吃面的动作斯文而充满贵气,她只得忍着打转的泪珠,像受虐小媳妇般坐在旁边。
别看众将军高声阔谈,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不和谐的一幕,实则个个都是千里眼顺风耳。
额滴个乖乖,王妃还真是彪悍。
其实,对于王爷这桩婚事,他们虽然没有决定权,但心里都愤懑不平。
沈怀仁奸诈狡猾,明着是保皇党,实则背地里早已经站队,他设计将丑陋的女儿嫁给王爷,除了羞辱还有监视。
他们对沈宁心有顾忌,起初还以为老庞被她洗了脑,这才找借口过来吃这顿饭。
但目睹她火力全开手撕林婉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王妃这人能处,不玩花花肠子那套。
刀子嘴,说话直来直去,不讲究虚头巴脑,说话做事更没有摆王妃架子,这种性子不可能是沈怀仁的棋子。
至于林婉月,那就更上不得台面了,以前还觉得她温柔懂事,可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真是不知脸面为何物。
尤其今晚似被下了降头,处处挑拨王爷王妃的关系,说话做事都透着拈酸吃醋的小家子气,尽是些后院争宠的阴私手段。
抛开低贱的身份不说,光说她的胸襟跟气度,便注定了她非但帮不了王爷,还会成为王爷的累赘。
他们同样不满意沈宁,但不娶都娶了,而且跟林婉月比起来,她无疑是闪闪发亮的金子。
只要沈宁一心向着王爷,跟沈家彻底断了关系,他们不但打心底认可,而且以后都会尊重,当然也希望她能对王爷有所助力。
总之,是可以给机会的。
个个都是饭桶,一碗拌面塞不饱,他们吃得意犹未尽,个个厚着脸皮道:“王妃厨艺了得,我等只吃了个半饱。”
别的菜没有,但面条管够。
这段时间看到走狗十一就烦,沈宁拼命磋摩他,揉面和面做面条。
这个年代鲜少有干面条,都是吃多少做多少,沈宁嫌麻烦就调好配方,让他没事就做面条晒干。
他力气大不偷懒,做出来的面条格外劲道,没几天就囤了几十斤,否则今晚她就是再厉害也难为无米之炊。
呵呵,萧惟璟想要搞她?那是不可能滴!
脸皮值几个钱?沈宁不但管够,还亲手给他们续碗。
从没见过如此平易近人的王妃,众将军好奇围在厨房前,观摩拌面的全过程。
韩青惊讶,“王妃,你为何要将面条过冷水?”
“热胀冷缩,过冷水是为了让面条更爽口,表面光滑不容易沾坨,吃起来更有劲道。”
有手贱的扯了根干面条往嘴里塞,惊讶道:“王妃,干面条为什么是咸的?”
沈宁不吝赐教,“加盐不但易成型便于保存,还能收敛面筋增加韧性。”
别看个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其实在生活中就是白痴,他们把简直把沈宁当成百科全书,甚至参观了养香菇的菌房。
天了噜,一根根腐木上,长满密密麻麻的香菇。
众人震惊,原来香菇还可以人工栽培,如果军营的伙夫能在边关做面条种香菇,他们还会饿肚子吗?
逛一圈回来,他们的眼神全部都变了,王妃简直就是蒙尘的明珠,上天给他们的恩赐。
被晾在一旁的萧惟璟,“……”额头青筋暴起。
看着众星捧月的沈宁,再瞧瞧自己精心烹饪却丝毫未动的佳肴,林婉月实在装不下去了,以身体不适为由,捂脸哭着跑了。
沈宁见她落荒而逃,嘴角泛起冷笑。
白莲花的手段是否高明,决定于萧惟璟是否配合,很显然他并不愿意降智,无计可施的她愈发拙劣,在别人眼中自然成了笑话。
呵呵,前世并非她多厉害,而且原主被降智了。
林婉月一走,空气都清晰了,气氛愈发热闹。
等消食差不多,烧烤搞起来。
沈宁伺候不了十六张嘴,她只负责烤有技术难度的乳猪,其他的现场教学。
两个炭炉搬到院子,凉风习习,花香弥漫,众人围坐在桃花树下把酒言欢。
聚会聚会,吃东西是其次,气氛才是最重要。
他们开怀畅谈,沈宁偶尔也会露两手,将自己的烤串跟大伙分享,迎来一大波的彩虹屁。
韩诚激情难耐,见王爷始终不给自己牵线搭桥,他自己蹿到沈宁旁边,“王妃,我乃北境军医韩诚,今天能得见王妃,实乃三生有幸。”
说话文绉绉的,一看就是临时憋的。
“韩军医?”沈宁嘴贱调戏,“听说你经常用烙铁给伤患止血?”
进京前,韩诚对自己医术颇为自信,经他救治而活下来的士兵不计其数,被北境更是被誉为神医。
内科不敢说,但在外科这块,他试问自己称第二,普天之下没人敢居第一,倒不是狂妄自大,而是熟能生巧,他动过的刀实在太多了。
万万没想到,有天会惨败在一根缝合线上。
他反复观察王爷的伤口,确定自己缝不出如此完美的针法,这功底实在太深厚了,连他这个天天扑在救治一线的都自愧不如。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让王妃见笑了,烙铁止血感染极大,非必要我不敢擅自,但战场实在太残酷,有时不得不用。”
韩诚是直肠子,学不来九拐十八变那套,他拿出小截的丝线,“敢问王妃,此是何物所制?”
“羊肠外层膜衣所制。”
韩诚瞬间狂热,“如何炮制?”
沈宁面带微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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