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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都不上朝了吗?”
“怎么可能?还是正常上朝,毕竟有国事要商议,不过,现在是二皇子主持,皇上的意见都是由他和顾章传达,最近有几项决策都很奇怪,皇上竟然下令,要南北调防!
虽然往年也有过,可没有这么大规模的,何况,北方现在还旱着,却不说赈灾的事,”
“爷爷,你们没想过,这可能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有人篡改了旨意?”
“当然想过,可二皇子没这么大胆子吧,他敢矫旨?还有顾章作证,要是皇上病好了,他们就不怕掉脑袋吗?”
曼卿反问祖父,皇上是真的病了吗?此话一出,吓得苏运来赶紧去关门,这种话也能说的?皇上还能没病装病吗?
“我认为,皇上已经被人控制了,爷爷,定王难道也没怀疑过?”
“怎么会?定王求见时,听到皇上拒绝的话了。”
“声音也是可以模仿的,他没见到人吧?”
“没有,只听到了声音,卿儿,这个可不能乱说!”
“这样吧,明天我去一趟定王府,我回来的事,让家里人不要说出去,那位二皇子妃可不是善茬呢。”
如果她没猜错,皇上大概率被控制了,至于顾章肯定是帮凶,引狼入室就是这个下场啊。
这一晚,失眠的不是她一个,孙女的话会不会是真的呢?要是皇上出事,那他该怎么办?顾章和二皇子不足为虑,可那位皇妃却让人很忌惮啊,定王世孙都不是她的对手呢,要是当殿起了冲突,自己这方胜算能有几分?
这想法要是让曼卿知道,会直接告诉爷爷,一分胜算都没有,人家小指头动动,他们就得飞灰湮灭,可她奇怪的是,规则呢?难道阿美美能够一再例外吗?
皇宫里,建武帝愤怒的看着二皇子,当初他要娶这个女子,他可是断然拒绝了,可他们竟然勾结起来,胁迫他答应,原本以为只是年青人的冲动,谁知道,他们意在江山啊。
“玉玺在哪里?你现在交出来,本姑娘说不定还饶你一命。”
“老二,你真的要这样对朕吗?这可是咱们元家的江山,你是想拱手送给这女人?”
他看出来了,这一切的事,都是那个女人在做主,他的儿子也不过是个傀儡。
“父皇,您就赶紧交出来吧,美美对你够好了,要是惹怒了她,儿子可救不了您啊。”
“是啊,皇上,这江山再好,能有命要紧吗?若是神仙一怒,咱们大安有什么好?您还是赶紧认命,别跟神仙作对。”
“顾章!你这个狗贼,原来内奸就是你!”
“皇上,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叫内奸,老臣可是良臣,当然要择主而事啊。”
皇上气的脸色发紫,他不再多说,闭上了眼睛,定王怎么还不来呀?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被控制了吗?还有庆文候和小三儿,这么多天都没见到自己,都不知道怀疑吗?
又想到那妖女的手段,他的心也灰成了一片。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皇上心心念念的定王,其实,他每次看到阿美美,就想到了自己的孙子,还有庆文候的中毒事件,这一切都足够让他警惕,可事情一步步向前走着,他无力阻拦啊。
“你这个废物,连玉玺都要不出来,还想不想当皇帝啊,什么都指望我出手,我可告诉你,我要是再插手这里的事,说不定马上就被师父抓回去了,哼,要想做皇帝,你得自己想辙。”回到府里,阿美美发了飚。
漂亮的小脸蛋沉得能滴下水,师父明确告诉她,再敢乱来,就永远回到天雪城去,她可是万分不愿,那地方人人只想着修练,一点意思都没有,哪有红尘中这么有趣,
主要是她的灵根太差,十几年了,还在练气阶打转,让她看不到前景。
“公主娘子啊,那老家伙又臭又硬的,又不能杀了他,拿不到玉玺,大臣们肯定不认啊,尤其是那个定王,对了,还有庆文候,他们手里可是有兵的,要不?您再出一次手,将他们都收拾了。”
“放屁,上次本来万无一失的,老娘的药可是无解,都是你无能,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他们逃脱了,再出手?就等着我师父降临吧。”
二皇子看她发火,便舔着脸,百般陪起了小意,皇位还没到手,娘子要是出事,自己可不是父皇的对手啊。
阿美美不耐烦的将他拨拉到一边去,眼前浮现了一个身影,坏她事的难道是她吗?可那人除了聪明一点,没看出有啥特别呀,
她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难道那小子也从天雪城跑回来了?三皇子的失踪,绝对是有人帮忙,要不然怎么跑得掉呢?
被她惦记的三皇子,此时正在澜云山庄里躲着呢,他也没敢在庄子里,而是去了第一次养伤的那个山洞,此事只有刘松知道。
刘松和三皇子谈过之后,没打算传信给主子,京城如此混乱,主子在外面挺好的。庄子里一切如旧,专心生产,倒是歪打正着,二皇子的人追到这里,观察了几天,便消除了怀疑。
曼卿第二天去了定王府,她易了容、换了装,听了祖父的话,决定还是低调一些,
没成想,在大门口就碰了壁,人家说了,王爷身子不适,谁也不见!
好吧,都玩的是这套,她转到了定王府后院,见四下无人,轻轻一纵便跳了进去,
她知道书房在哪,熟门熟路的摸了过去,推开门一看,老人家正捧着书在看,都什么时候了,他也能看得下去?
“你是谁,怎么进来?”只见定王身手不凡,仓促间长剑在手,已经做出了防御姿势。
“是我,苏曼卿,王爷息怒,是我孟浪了。”话音刚落,定王便颓然坐下,扔了长剑,拭去了额上的汗,苦笑一声,
“是卿儿呀?爷爷老了,真是不中用了,你怎么这样打扮?难道又出事了?”
“我昨日才抵京,能出什么事?只是听祖父说了朝堂的情况,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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