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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散发淡淡的花香。
花茎上套着一枚黄色蓝宝石戒指,取下来,戴在手上。
唉,大直男!
起床洗漱,然后去上课。
这学期还有两门课,很轻松。再加一门律考课,对耶鲁法学院来说,毕业生第一次律考没过是无法想象的,至少这十年还没有哪个毕业生需要考第二次。一半的年级生已经签下合同,另一半也不着急,耶鲁法学院毕业生几乎百分百就业,除非你要回家继承家产。
课间同学们都在说《与约翰的一周》,真人秀对政治家来说很跌份,但实际竞选就是真人秀,一旦接受了这个说法,肯尼思议员上真人秀节目也就不是什么跌份的事儿了。
而且多有趣呀!普通群众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看到小肯尼思下基层体验生活!
张文雅感到美国人对肯尼思的滤镜真的很厚!
前两节没课的学生已经看过电视,对肯尼思的评价是……真的是个大少爷!一看就知道在家基本啥都不会做的那种,今天是去酒店做保洁,除了他之外还有个地产商富二代叫唐纳德的,另一个纽约州其他选区的共和党年轻议员米凯,米凯还有点做家务的经验,但也很有限,唐纳德则是惨烈的对照组。
至于肯尼思这个大少爷当然也是几乎啥都不会的,酒店房间保洁包括整理物品、清洁浴室、更换床单枕头套、用吸尘器清扫地板,这种事情他顶多就会一个整理物品,其他都是不会的。
酒店保洁大多是四五十岁第一代移民女性,她们对小肯尼思没有好大儿滤镜,英文也只是勉强够用,但谁能不喜欢一个亲切诚恳的大帅哥呢?于是保洁女工笑着手把手教他怎么又快又好的更换床单,教他使用吸尘器的技巧,清洁浴室要用什么洗涤剂,清理马桶又要用什么清洁剂。
张文雅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保洁女工顶多只让他帮忙换下床单,清洁浴室只让他围观了一下用什么清洗剂,压根没让他动手。
啊,这算什么体验生活呢?这不是闹呢?
她本来还打算让他学会一点生活技能,这样没有佣人的话他不至于双手一甩啥也不会干。
她赶紧打电话给查理。
“保洁为什么不让他动手干活?这样他还是什么也不会。”
查理也不想的,“这个问题我对编导说了,但他们告诉我,保洁们说不能让一位议员先生干脏活累活。”
所以还是“地位滤镜”。
至于唐纳德和米凯,这俩对照组可没有这个好运气,保洁女工对他们算是和颜悦色,但一点也没有想干完活不让他们动手的意思,唐纳德瞪着浴缸不知要从何下手,米凯踌躇了一会儿,还算不错,戴上橡胶手套,拿出清洁剂和抹布干活了。
唐纳德得知肯尼思压根没有动手清洁浴室,气鼓鼓的找工作人员抱怨,为什么约翰可以不用亲自动手。
工作人员说:“每个组都是一样的任务,你要是能说服保洁不让你动手干活也可以。”
唐纳德这个机灵鬼,最后掏钱让保洁干完了。
还很得意呢,午餐的时候便得意洋洋的对肯尼思说,他花钱让保洁干活。
米凯纳闷的问:“这么说,你花了钱上节目,还要花钱请人干活?”
肯尼思闷笑。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乐坏了:这个唐纳德是什么大冤种!
唐纳德这会儿明白过来了,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张文雅中午就着真人秀下饭。
还挺乐的,对两个中国保镖说:“你瞧,资本主义大少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一点生存本领都没有。”
牛莉笑着说:“那是,跟咱们中国人可没法比。”
另一个保镖叫□□,“要我看,约翰参加这个节目已经很好了。”
“你们怎么看?”
“要深入群众嘛,他们美国议员我看没几个能真的深入群众,到基层去。”牛莉摇摇头。
“中国不也是?你看哪个省长公子下基层的?”□□小声说。
好像……也没错。
“首长公子下基层学的是怎么管理,怎么当好领导,对吧?”
张文雅点头,“对,你说的对,但中国跟美国的政治制度不一样,他们的官员不会从基层开始锻炼。”国情大不同,导致上位的路线也大不同。
“约翰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拉选票吗?”
“差不多。”
“会有效果吗?我看美国年轻人对政治都不太敏锐。”
国家为她挑选的女保镖,思想水平和英语水平那都是杠杠的,沃伦非常担心“spy”说,考察了她俩半年才放心。沃伦不是不放心中国女保镖的专业素质,是担心意识形态问题。张文雅嘲笑他想得太多,中国还不至于给她身边安插俩spy。
沃伦表示不同意,举例电影《蝴蝶君》的原型。
“蝴蝶君”取材真实事件,当事人之一的时君还活着呢。
所以这也是当初nsa拼命想给她安个“spy”罪名的基础。沃伦担心将来这俩保镖会成为肯尼思竞选总统之时的短板,一定会被拿来攻讦他。
张文雅是自觉磊落,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但可以理解,国家日益强大,竞争对手当然会担心害怕。
美国年轻人并不是对政治不敏锐,而是对投票不够积极,肯尼思答应上真人秀节目也是想想吸引年轻选民,但至于这些年轻选民会不会去投票,还是很难说的。
肯尼思吃了午餐,工作人员带他去保洁女工的休息室。保洁说是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但实际约等于没有,因为客人是会随时退房的,退房后五分钟保洁便要清扫房间;就是没有客人退房,从早上八点开始清扫房间,两个人负责两层,真的很忙,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肯尼思、唐纳德、米凯还能去楼下员工餐厅吃饭,保洁只能错开下楼吃饭。
唐纳德嫌弃保洁休息室又破又小,什么都没有,没有咖啡机,也没有舒适的沙发。
肯尼思则问正在午休的保洁女工,她们的时薪是多少,每周薪水够养家吗,每天食物支出是多少,房租支出是多少,家里有几个人,有医疗保险吗,都有工作吗,住在什么地方。
保洁女工很惊讶他居然方方面面都问到了。
跟保洁女工聊完了,肯尼思借口上洗手间,打电话给张文雅。
“oeny,想你了。”
“你才走了七个小时。”
“七个小时!天哪!我感觉有半个世纪了!”
好夸张啊。
“上午的感觉如何?”
“很辛苦。不是说我辛苦,是她们……她们真的很辛苦,而她们的时薪低得可怕,我一顿饭花的钱就够她们干一周了。”
“现在你知道普通人过的有多么不容易了吧?”
他叹气,“我为她们感到难过,但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是国会议员,你可以多思考思考。”
“我知道。办法有很多,但都需要用钱,很多钱。你是国会议员,你可以提出议案,很多议案,来改善这些的生存环境,但这些议案能不能通过,很难说。”
张文雅想,中国是怎么做的呢?中国的扶贫工作做的也很艰难,而且也花了很多年时间才算基本脱贫,靠的是无数基层公务员,靠的是持之以恒从上到下的努力。但美国……还是制度问题,很难做到。
对肯尼思议员来说,他对贫民的生活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但还不够。
他是大少爷,从小就有管家、保姆、女佣伺候,老妈为他安排好了一切,他从来不去思考这些服务人员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也不知道给他们涨工资,啊,真的,天真的不可思议。
这几年他好了一点,会更多的为普通人考虑,但他还是对贫民生活没有直观的认识,美国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只能温饱而已,困于经济是很磨人的事儿,你想学习提高自己的职业竞争力都没有时间,因为时薪太低,你必须打两份工才能保证生存所需,那你哪来的时间去进修呢?
下午,肯尼思换了一个楼层。
更多的询问保洁女工她们的情况:时薪这么低,为什么不换个工作?
只有保洁之类的工作不需要文凭,有绿卡就能上岗,谁还不会做家务呢?
想过做别的工作吗?住家保姆之类?
保姆需要人脉,社交太窄,也没有时间去社交,职业介绍所会优先介绍工作给本国国民,只有绿卡的移民优先权是靠后的。
也是,不可能让本国国民让出工作机会给移民吧?
四五十岁移民女性的困境是难以提升自己,就业面极其的窄,其实也不限于移民,本国女性到了四五十岁也是一样的困境,职业女性如果没有做到主管职位,也就是一天天混吧;家庭主妇还可能面临孩子大了,丈夫要离婚的问题。
保洁女工们的情况各自不同,移民和美国人都有,肤色也什么都有,酒店在保洁这个职位上倒是绝对的种族平等,没有只要哪一族裔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