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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火球呼啸着划破夜空,“轰隆”一声响起,田宅院内房屋都被砸的坍塌了一片,废墟里出现了一个燃着火焰的大坑,坑中央一个身穿锦袍的成年男子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斜睨着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说道:“这是田卸甲那老小子的家吗?”
田卸甲还没答话,田铸梨立刻斥骂道:“你是哪里的黄毛小儿敢来这里撒野?”
田卸甲不自觉也瞥向来人,心中猛一沉,暗道又是一个人为寻仇而来,不想那人再次开口说道:“我堂堂恶贯满盈的执教人驾到,都不知道恭迎简直是奇耻大辱,上边那个骂我的老头不要看戏了,去给我把田卸甲那老小子叫过来,就说方慎言有事找他!”
田卸甲一开始被对方叫老小子时心里就十分不悦,当听到“恶贯满盈”心里一惊,最后听到“方慎言”三个字不仅是他就连在场所有人都变的无比惶恐。
整个大陆都知道有“大道为公”,这样的组织,同样也都知道有个组织叫“恶贯满盈”,他们双方就像铜钱的正反面,一面代表正义象征光明,一面代表邪恶象征黑暗,那是两个极端也是永久的对立面,只要“大道为公”支持的“恶贯满盈”就会全面反对,只要“大道为公”反对的“恶贯满盈”就会拼命支持,要不是三年前的“大道公”请来了冷素心,“恶贯满盈”的势力早占据了整个大陆的角角落落,说到底他们就是大陆上每个宗庙的噩梦!
只要你是被各国许多认定的坏人、恶人,你就去找“恶贯满盈”,只要你找到了他们你的一生注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不仅会保你性命周全,还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总之你在庙堂得不到的东西“恶贯满盈”定会包你满意,目前来说“恶贯满盈”就是罪恶的代名词。
方慎言,那更是让人谈之色变的恶魔,据闻他是“恶贯满盈”的掌舵人,也是第七代“执教人”,他高兴就是“执教人”,不高兴了就到各锅寻找高手教他们作人,让那些人不是骨折就是残废,使的那些国家武力值大打折扣。
“下丑国”的君主吹牛说方慎言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骗子,没什么可怕,结果被挂在“大道为公”大殿前的屋檐上暴晒了三天,有人想去救人,去是去了,结果落的与他们君主下场一样凄惨!
“西波国”挑衅了一个“恶贯满盈”的“盗憎人”,事后他们的宗祠都被夷为平地。
“大公国”的大公不知道脑子里的哪根筋不对叫嚣和“恶贯满盈”的方慎言势不两立,一夜间大公家的妃子、皇子、大臣及夫人全被捆成了粽子,丟到深山雪地里冻的生活不能自理,听到“恶贯满盈”四个字就会大小便失禁,惶惶不可终日!
田铸犁僵硬着身子,尴尬一笑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田卸甲急忙替田铸犁打个圆场说道:“下人们也是为小女着急,更是听了您的大名有点太过高兴,失了分寸,还望方大教海涵,敢问您是需要歇脚还是进食?小老儿竭尽所能一定好酒好菜全给您奉上。”
“懒得理他一个小老头,要不是我师父嘱咐,对你们客气一点他早和阎王爷做邻居了!”大半夜的方慎言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居然手搭凉棚望向天空嘴里嘟囔着道:“给大爷做护卫就不能靠点谱吗?我人到了护卫丢了这让大爷情何以堪!”
身体一掠,方慎言轻巧的飘落到了田卸甲的一侧,怪眼上翻面露鄙视说道:“远来是客懂不懂?难道你家穷的连张椅子都不会拿来给大爷歇歇脚吗?”
方慎言可是瘟神惹不得,况来历不明切不可乱生事端,给女儿田耕芸递个眼色,他女儿不情愿的去了一间屋子,片刻后将一张红漆木椅送到了方慎言面前。
不知道方慎言想要干吗?思维奇葩的他也不坐而是一跳站了上去说道:“这下好点,毕竟站的高才能看的远吗?”
众人闻听俱是一脸黑线,有那一尺少那一尺有何区别?故意作弄人的吧!虽心有怨言也皆是不敢表达。
那妖媚女人好似嗅到了不同意味,蛇腰一扭,一团紫雾悠起,蓦然出现在椅子上,蜷着身子匍匐在方慎言脚下,无骨的双臂抱着方慎言小腿用灵巧的舌头舔着殷红嘴唇魅惑说道:“方大教,有失远迎可不要责怪哟!”
方慎言浑身打个冷颤,蹲下身子凑过脸去说道:“这里是你家吗?你影优国与大周相隔千里,什么时候你成这里的主人了?”
妖媚女人也不生气,用手一抬柔荑,故意的装晕倒入方慎言怀中,方慎言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把抓住了女人手腕说道:“不好意思,你们影优国女人太过脏乱,我享受不了,还是找你的情哥哥为好,对了回去给我把那个小丫头乖乖的送回来,我师父交代过,不能让小丫头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可懂?”
“你要就给你吗?”说着十指并拢化作利掌狠狠戳向方慎言的心窝。
方慎言并不在意,“咔吧”一声脆响,随着那个女人一声凄厉惨叫,一团紫雾一散,那女人没了影子,再出现亦是到了那“影优国”男人身边,脸上挂满汗珠,双手中的一只被男人捧在手里心痛无比,男人时不时还瞪一眼方慎言。
“你别瞪我,怪就怪你的女人眼有毛病,不看是什么人就敢胡乱出手?”说完还耸了耸肩略感无奈的说道。
那男人动作极其快速,眨眼间就为女人一只断手包扎完毕,转身恶狠狠的连声怪叫,内劲缠绕体外,衣服崩裂,露出长满胸毛的上身,脚下用力如离弦之箭身体疾射冲向方慎言。
“好害怕,吓死个人了。”方慎言毫不在意的戏谑说道。
“嘣嘣嘣……”
十三道人影从天而降,男人刚到半途就让十三个身穿黑袍,脸戴恶鬼面具,浑身散发阴森森黑色气息的人挡在面前,中间那名黑袍人一抖手男人顿感周身仿佛多出了一道道气墙,把他桎梏其中,再想动已然是不可能。
方慎言大大咧咧的终于坐到了椅子上说道:“以为你们丢了害我担心半天。”
“十三鬼道众!”田卸甲惊叫了一声。
今生做人不如鬼,来生做鬼不做人。
江湖传说,数十年前出了十三个高手,据说他们超越了“十三重楼”,各国相邀,原本都是志得意满之人,也不想进入庙堂固步自封,也就全部推脱了各国好意,不料一次做客“大旗国”,他们诬陷十三人盗取了本国“舆图”,进而派出高手群起攻之,他们拼尽全力受伤逃出,不料“大旗国”携同“影优国”、“刀真国”、“红叶国”、“大石国”等一众小弟追杀千里,十三个人最后逼至“万丈壑”上,通过交手终是不敌,最后十三个人选择跳壑而亡。
各国暗有指点,“大旗国”为了掩饰自己的卑鄙无耻在“大道为公”内宣称是沙漠中一个小国“翊轲国”的奸细,专为盗取“大旗国”的军事机密前来,然被密探发现,故而追杀,为了把戏演的更逼真一点,顺手将“翊轲国”国君给明目张胆的杀害,嗜血成性的他们还恬不知耻的抢了人家诸多金银财帛以及万千美女。
好像谁都不知道———是那十三个人拒绝了他“大旗国”威逼利诱,一时恼羞成怒,痛下杀手一样。
不过人家“大旗国”的拳头大,别国也是敢怒不敢言,之后就不了了之,不然难道要让恬不知耻的“大旗国”举起屠刀,砍向自己不成?
若干年后,“龙武大陆”崛起一个组织,就十三个人,自称“鬼道众”,专救那些被“大旗国”欺负的小国,大陆上的人纷纷猜测,不是那十三个没死,就是那十三个人的后人成立。他们“鬼道众”始终保持十三个人,人们久而久之就将十三加到了“鬼道众”前边,于是“十三鬼道众”应运而生,传遍整个大陆的山川湖海。
当然“大旗国”很不高兴。
“影优国”男子被禁锢了还忿忿不平,身子都让无形气墙压的弯了下去,还是心有不甘用手指点戳眉心,口中念念有词,片刻间眼珠上翻只剩眼白,脸部开始扭曲变形,身体骨骼“劈哩叭啦”乱响不止,那堵看不见的气墙都有被他破开的趋势。
“呦呵,你们影优国不大竟有秘技化神术,可惜你那是化鬼,看那鬼样就知道是什么玩意喽!”方慎言盯着男人嘲讽的说道。
“十三鬼道众”有恶鬼面具遮着脸庞,大家也看不到他们有何表情变化,只见他们纷纷举手一甩,从宽大的黑袍袖口飞出十三条铁索如一条条灵蛇瞬间把男子缠的结结实实,顿时没了刚才狂暴面貌!
“现在将小姑娘乖乖送过来,我还可以饶他一死!”显然方慎言是在对那女人说话,女人也不傻知道此刻他们就是网中之鱼,瓮中之鳖,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
女人说道:“你确定会放我们离去?”
方慎言反问道:“你觉得你有的谈吗?”
女人又道:“你不会骗我们吧?”
方慎言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不是有点猜忌过头了?”
女人稍作思索惴惴不安的推了一下田笑后背说道:“小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田笑一直在笑着,这会依然笑着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会让你那化成烟的功夫毫无用处。”
女人悻然欲怒,大概想到什么恢复媚态说道:“小姑娘,我就等你那一天了,你可要快不然你是不可能喽!”
田笑鬼机灵的吐个舌头道:“那你的等那个大哥哥走了之后。”
田笑回来了,田耕芸忙不迭抱入怀中,生怕再有闪失,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方慎言鼻孔朝天的说道:“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田耕芸瞅了两眼方慎言,忽然觉得眼前这人不再那么讨人厌,躬了躬身施了一礼表示感激。
不想方慎言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撇着嘴说道:“咱能不能来点实际的,比如好酒好肉……”
“方大教,酒肉全有,就是山珍海味一样管够,今日之恩岂可一饭千金让人寒心”田卸甲接过话茬赶忙说道。
方慎言用手指抠抠下巴,眯眼想了片刻说道:“这还像句人话,匆忙赶路确实有点饿了,我要粗茶淡饭即可,我的那些兄弟们就大鱼大肉为好,上等好酒多多益善,不过你的让你的家厨要快点,不然一会就要收工打烊了!”
田卸甲听完点头说了声好,就派了女儿跟田铸犁下去速速准备,一定做到尽善尽美,要知道方慎言比那两个“影优国”人可怕的多,别人不清楚他可知道,当年身在庙堂之上的时候,每年都为给“恶贯满盈”送什么贽礼而发愁,贵了有点舍不得,礼轻了又怕找麻烦,“地官大司徒”岳闻庭跟“鸿胪寺卿”周奉臣老是为了价值问题诸多拌嘴。
一个国家都给“恶贯满盈”送厚礼无非是想破财消灾,换言之“大周国”又何曾给“影优国”送过贽礼,这就是差距!
说白了就是恐惧力量,“恶贯满盈”有恐怖的实力,所以每个国都怕,“大周国”也不能免俗。
方慎言一招手,“十三鬼道众”收了铁索放了壮汉。
男人在女人搀扶下迷迷糊糊走了回去,刚恢复清明就又跅弢不羁的吼叫起来,双臂一抻将那爷孙吸了过来。
“羽杀神大人,是为小人报仇吗?”蓑衣老者还不切实际的说道。
唤作“羽母神”的男子还不自知,非要寻死这可不怪老天爷!“羽母神”也是急火攻心,脸露凝重之色,接连狂叫不止,手里乍然射出几根透明的丝线刺入了蓑衣老者爷孙俩的体内,接着那爷孙俩的双眸失去了光泽,身体嘎吱吱一阵响动,朝着“十三鬼道众”举掌拍了过去,随即一声暴喝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雕虫小技,就一个傀儡术也敢哗众取宠,看来你是千阴婆的弟子了,那老婆子眼光真是太差,收了你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弟子,甚好!我就替她好好管教一下你,省的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十三鬼道众”里居中的一个黑袍人犹如鸮啼鬼啸般喝道。
蓑衣老者爷孙俩迅疾的进攻过来,但“十三鬼道众”的身体如铁,受到攻击全然不惧,每受一掌就隔空转移到“羽母神”的身上一掌,一掌接一掌,“十三鬼道众”丝毫无惧,反而“羽杀神”被打的懊恼不已。
“羽母神”咆哮一声,身上的肥肉凝结,化成一块块堪比精铁肌肉死死挺住,然后借助蛮力想乘机逃脱,想法很好然现实打脸,拼尽全力可身体仍然凭空中掌,被打的疼痛难忍。不由得恶忿忿的十指翻动,那爷孙俩飞身后退到半空,从身体力射出无数细丝缠到了“羽母神”的身上,意想拉出十三鬼道众的身体范围。
人影如电,其中一个人出手,眼花缭乱的手法一把将铁索拢到一起用力猛拽,那爷孙费劲后撤的时候,又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飘到了他们身后,阴冷冷的说道:“早就死了的人还苟全性命难道就不感到痛苦吗,不如让我们重新送你们上路好了!”
“咔嚓”,“咔嚓”两声巨响,那爷孙的身体被两掌拍中,身体顿时被轰烂,出乎意料的是,分散身体并没有血液流出,而是一个个机械零件宛若漫天飞雨一样洒向地面,再看那爷孙俩的两颗头颅也掉在地上,下方还有断成数节儿的血淋淋脊椎。
那爷孙俩的目光慢慢开始涣散,田卸甲等人也明白了田笑为什么说他们是死人,原来是经过秘术把仅剩的头颅嫁接到了傀儡躯体上,只不过生不如死的活着罢了,即使如此他们还有着正常人的思维也是巧妙,唯一不变的是他们还有颗复仇的心,对错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杀了田卸甲就不枉他们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田卸甲终究看清了蓑衣老者的面目,原来他就是当年领兵进犯“大周国”的带头人之一,也是攻打他们“影优国”守城的“守名剩者”荒步川。
他的家人有没有被杀不太清楚,可以肯定战争十分残酷,杀戮过后皆是地狱,他们对别人举起屠刀的时候也应该预料到后果,只是别人做了和他们同样的事儿,就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这是什么德行?不要忘了自己对别人的伤害更加巨大,没有得到原谅凭啥就让别人放自己一马,难道就靠自己无耻不要脸吗?
战争本就是互相伤害,你出拳就难道就不许对方还手了?利益好处全让自己收入囊中,还妄想不受一点损失做春秋大梦呢?就是史官也不敢这么写,大白天做梦意淫呢?
“羽母神大人,尅杀神大人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蓑衣老者爷孙俩嘴里呢喃着,临死才心存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至死都不愿意相信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从酝酿这个计划以来,他们举国上下可没少费心费力,出谋划策,一但成功那将证明他们整个庙堂实力还能再现辉煌,风行草糜,想要再次威震八方也绝非空想!
蓑衣老者是忠于“影优国”的家臣,对主人的忠心程度毋庸置疑,他家人被杀是他傲慢造成,人家都在躲避就他认为自己国家所向无敌,胜利必将属于自己,结果自己全家倒在了“大周国”铁骑之下,要不是他和孙女当时还留有一口气,碰巧“羽母神”有“傀儡秘术”,数年前就嗝屁着凉了。
人算不如天算,与“大周国”的重臣暗中苟利,本是天衣无缝的操作在方慎言出现的那一刻成了沤浮泡影。
“羽母神”还想反抗莫名被人一脚踢出老远重重摔在了地上受了重伤,本想催动内力反抗可那十几条黑漆的锁链再次将他束缚,让他拼尽全力都无法挣脱,最后像没了生命力的野兽一样供人恣意宰割
“羽母神”口吐鲜血爬在“尅杀神”的不远处,方慎言笑呵呵的目注着她说道:“本就是一只蚂蚁偏偏要蚍蜉撼树,真不知道你们的神武草**帝养了一批什么玩意?还是不要再打那个小祖宗主意为好,大爷的那个太上皇说了,要是小祖宗掉一根头发我可是要受罚,那滋味大爷可不想尝试!”
“尅杀神”没了妖媚的样子,不是她不想,根入骨髓的本性怎么可能说改就改,那是十三个幽魂似的黑袍人围住了她,可怕的是她现在和“羽母神”类似,让一条条冰冷的铁索牢牢锁着不能动掸分毫。
“尅杀神”这个女人用无奈又委屈的表情看着方慎言说道:“方大爷,这不是我们的想法,我们也是听人差遣,还是放了我们吧!”
方慎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尅杀神”,用手点点受伤倒地的“羽母神”讥戏对她说道:“你是不是傻?刚放了你们的什么羽母神,翻脸就对我们大打出手,你再找客观理由,大爷一个不高兴把你们大卸八块跺成肉泥喂狗,不信你可以试试!”
方慎言一句话出口,躺在地上的“羽母神”与站着的“尅杀神”都浑身战栗,内心感到无比惊恐。“羽母神”强忍痛楚连忙求饶,讨好奉承笑脸都没哭的好看。
方慎言搓了搓手,抻了一下腰身,心情大好的开口说道:“你们也多亏有了个好师父,不然早死了,回去告诉你们师父千阴婆,有时间了去看看我家里的那尊太上皇,别老呆在你们那个藏污纳垢的破地方,时间长了对身心无益,好了你们可以滚了,走之前还是告诉你们一声,这段时间大爷都会在这小丫头的身边,不要来找不痛快知不知道?”
“羽母神”和“尅杀神”俩人赶紧点了点头,“尅杀神”觉察到身体已然恢复自由,急切的来到“羽母神”的近旁拦腰搀扶着他像躲瘟神般化做一团紫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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