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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过春来,夏逝秋至。
已是一年,田笑终于在她望眼欲穿的时候等到了师父的身影,田卸甲与田笑早早就等在庄外,见到宛若落入凡尘的“笑剑十三娘”田笑尖叫着扑倒了她怀里,泪水都打湿了师父胸前衣襟。
“唐婉娘”用晶莹剔透的玉手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花,不经意间看到坐在台阶上跟地痞无赖一样的方慎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摘的石榴,还吐了满满一地石榴籽。
瞥着“唐婉娘”走过来,方慎言横着小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没有避让意思,特别是瘫坐半躺于台阶中央,仿佛挑衅一样飙着腿抖动不止,田笑气鼓鼓的叉着小腰质问道:“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就不能给我师父让个路吗?”
方慎言面露轻蔑的说道:“那是你师父又不是我师父,凭什么让我给她让路?”
田笑推了方慎言一把没有推动就又转身抱住“唐婉娘”的腰身,委屈巴巴的说道:“这个人太讨厌,师父帮我教训他!”
田卸甲也是觉得方慎言很是讨厌,对“唐婉娘”面露苦涩表情,躬着身子说道:“小老儿也是无能,只因他救过老夫全家还望夫人海涵!”
唐婉娘蹲下身子捏一下田笑的小脸蛋说道:“他有没有欺负你?”
田笑摇头说道:“这倒是没有,可每天都让人讨厌,师父帮我教训一下他吧!”
唐婉娘莞尔一笑说道:“教训是可以,可人家毕竟救过你们全家,你觉得这样好吗?人要懂得感恩知不知道。”
田笑垂下了小脑袋,嘴里如塞着什么东西嘟囔着低声说道:“可我就是想让师父教训一下他吗?”
唐婉娘抚摸着田笑的头道:“那理由呢?”
田笑抠着自己的小手道:“他吃了我给师父留的雪花糕,那可是我让姐姐给我从京都捎回来的上等霜糖制成,他都给我偷吃完了,我爹都还不让我说。”
唐婉娘捂嘴“咯咯咯”的一阵大笑说道:“那这可不行,师父替你做主了,给你好好教训一下他。”
田卸甲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那可是方慎言,难道是个人随随便便说教训就能教训了的吗?一时间觉得“唐婉娘”有点太过于托大,万一教训不成惹这家伙暴走,那后果不可想象,眼里露出了埋怨意思,尽是一种责备的意味。
“唐婉娘”拍拍田笑的后背让她躲到一边,用脚尖踢了踢方慎言的身体说道:“我徒弟的雪花糕都让你偷吃了?”
方慎言站了起来拍一下后背和屁股上的灰尘,趾高气扬的狡辩说道:“你可不要乱讲,什么叫偷吃,根本就是他爹孝敬我的好吗?”
“唐婉娘”无语的说道:“小孩子的东西也吃,真够龌龊,给我徒儿认个错今天就饶了你,不然把你从这儿扔出去!”
方慎言乐了,就是田卸甲都觉得闯祸了,刚想打个圆场,那“十三鬼道众”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唐婉娘”身后。
“唐婉娘”如似能未卜先知一样连头都不回,处变不惊的说道:“一群装神弄鬼的老东西,什么时候了还是这副德行,人就是人装什么鬼呢?”
“十三鬼道众”等“唐婉娘”说完均像得病一样身体猛颤,异口同声说道:“你教训你的是至于你怎么处理他就当我们没看见!”
方慎言心里一惊,田卸甲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方慎言还想再说什么手腕好像被一个铁钳牢牢锁住,想要出手反抗的时候发现周身早已被禁锢,想动一下都是奢望。
方慎言被扔的老远,摔的五脏六腑都上下翻腾,硬撑着没让一口鲜血喷出口外。
田卸甲眼睛睁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唐婉娘”,因动作太快都没有看到她如何出的手,而那“十三鬼道众”仿佛熟视无睹般全都背着身子站着吹口哨,他也赶忙装聋作哑的转身就当没看见一声不吭。
方慎言一脸不服气准备起身说道:“我就不信你个老娘们儿有多么厉害喔?”
方慎言刚骂出口,“十三鬼道众”像鬼魂般把他团团围住,就在他诧异的同时“唐婉娘”冲“十个鬼道众”中的一个消瘦高个说道:“早听闻你收了个徒弟桀骜不驯,没大没小,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交给你个任务,左右给我打扇他一百个耳光,敢叫我老娘们儿的人,也就是你这个好徒弟了,不然惹我不高兴后果你可以遐想一下!
田卸甲傻眼了,田笑开心的笑了,方慎言还想要反抗,“十三鬼道众”中的那个消瘦高个摘下了面具,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呈现在他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恩师蔡祭珂。”
方慎言不敢相信师父的耳光会跟不要钱似的把自己一张英俊脸蛋给打的面目全非,也不知道是师父恨铁不成钢还是真的惧怕“唐婉娘”,举手一招呼,那十几个人全都伸脚就是一顿猛踹,哀嚎声吓的田卸甲众人只嘬牙花,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实在看不下去方慎言那个残样,跟泥鳅般“哧溜”纷纷都闪躲逃离。
不是田卸甲不仗义,那是神仙打架就怕殃及池鱼,就凭他们这点武力值不躲难道去找死吗?
田笑真的很开心,抓着师父的手越来越紧,生怕师父跑了一样死不松手。
唐婉娘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给她擦了一下早上吃完饭,没注意到的一丝残渣,打趣说道:“这下满意了吧?”
田笑摇头着师父的手,眉开眼笑的点着头,一年来的不开心瞬间烟消云散,开心的说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唐婉娘慈祥的脸逐步变动严肃起来说道:“恩欲报,怨欲忘,报怨短,报恩长;人家救过你,你就这样报答人家吗?”
田笑破天荒的收住了笑脸,愧疚的垂下了脑袋说道:“师父我知道错了。”
唐婉娘跟一个严厉的母亲看不争气的女儿一样,深叹一口气说道:“人非圣贤,焉能无错,不过敢喊我老娘们儿也真是该死!”
唐婉娘从袖子里倒腾半天拿出一个小白瓷瓶递给田笑说道:“这是我配制的三七草木散,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田笑接过瓷瓶攥到手里,垂着的小脑袋再往下低了一低,和胸部都完全贴合在了一起,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知道。”
回到了原来住的地方,“唐婉娘”刚坐下不久,蔡祭珂就跟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方慎言提溜了过来,进屋就像扔什么不值钱破烂东西似的把方慎言丢在了地上,冲唐婉娘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说道:“无知孽徒多有不敬,还望您息怒!”
“唐婉娘”眼角余光瞟着地上的方慎言,只见他脸肿的老高,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不由一阵好笑说道:“恩,还是留手舍不得是吧!”
蔡祭珂心中一骇,老脸一红说道:“毕竟养了这么多年,要是不满意我继续…”
唐婉娘抿嘴微微一笑,收住笑容后一摆手说道:“老东西,算了别演戏了,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明白,不管怎么说也是救了我的小徒儿,感谢还来不及呢?”
蔡祭珂诚惶诚恐的说道:“夫人严重了。”
唐婉娘继续瞄一眼方慎言才缓缓说道:“我那大徒弟通知你了?”
蔡祭珂回答道:“是的,收到木鹊传书就赶了过来,万辛没有出错,不然老奴就真的有负重托了。”
唐婉娘用清澈如歌的声音说道:“言重了,我那日走时目观小徒眉毛无故杂乱,恐有危险才有劳你前来。”话毕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推到蔡祭珂面前有说道:“这是《阴阳劫术》送你,一直守在幽冥之地也需要有所进阶,不然也是对你不住。”
蔡祭珂拿起那本古书,欣喜若狂的说道:“夫人对我的救命之恩老奴不敢忘却,再收你大礼怎好意思,本就是区区小事何必挂在心上,只是孽徒顽劣还请夫人…”
唐婉娘不等他话说完,端起一杯凉茶饮了一口制止他说道:“谁都有年少轻狂过,今日已然教训过就领着回房中好生疗伤,不然真打出个好歹就是我的不是了。”
蔡祭珂十分高兴的谢过,对躺在地上的方慎言一瞪眼吼道:“不要装死了,还不过来给夫人赔罪,谢过不杀之恩!”
方慎言不情愿的顶着个大花脸站了起来,冲唐婉娘敷衍着说道:“谢过夫人不杀之恩!”
天快要接近晌午,田笑和田卸甲本来是要请笑唐婉娘去客厅为她接风洗尘,很巧碰上方慎言的那个糗样,硬憋着笑矗门外,一动不动的看唐婉娘有没有下一步动作在做判断。
唐婉娘柳眉轻抬,声如天籁一般说道:“吃一堑,长一智,人还是不要太莽撞的为好,你也只是皮肉之伤不打紧,休息几日即可痊愈,希望你多张记性为好!”
方慎言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叫什么事儿,自己救了她徒弟反而挨了揍,这和谁说理去?想要出一口恶气貌似又打不过,憋屈的跟着师父小心翼翼,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就连田卸甲的邀请都爱搭不理,特别看见田笑那鄙视的小眼神深感五味杂陈,偷偷竖个大拇指小声的对她说了一句:“牛,你真牛!”
请客人到了客厅,田卸甲让“唐婉娘”坐到上座首位,一番客套拍马才腆着笑脸说道:“夫人不知老夫可不可以问你一些问题?”
“唐婉娘”用出谷黄莺般声音说道:“田家主但讲无妨。”
田卸甲支吾其词的说道:“敢问你可认识我大周女皇否?”
唐婉娘从容一笑,甜如侵密的声音从她口中传了出来道:“你无需揣摩,她我认识,曾有过一些渊源。”
解说的明了简单,田卸甲想要再问一些什么“唐婉娘”制止了他说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到此为止,本我有一徒,天意让我来到附近,鬼使神差碰到你家闺女,她送我一颗石榴,我送她一场造化本就公平,至于我的一些事儿你还是不要知晓的好,你我注定走不了一条路,”
田卸甲舔了舔舌头,无言以对,虽不死心可也不敢违背“唐婉娘”意愿,干笑几声就招呼大家举杯共饮。
用餐过后田笑像个跟屁虫在“唐婉娘”身后寸步不离,在回房之前“唐婉娘”冲田笑似笑非笑的说道:“跟着我做什么,现在不去做你该做的事去了吗?”
田笑不敢反抗笑“唐婉娘”的意思,垂头丧气,很不情愿的说道:“师父我知道了。”
师徒两人在后院分了手,田笑站在厢房外敲了敲房门,里边传出来方慎言那厌恶的声音十分刺耳。
“谁呀,大爷正在疗伤呢?”
田笑想要转身就走,可一想到师父那张严厉面孔莫名的打一个哆嗦,随即打消了心中念头,敲了一下门低语说道:“是我田笑。”
方慎言原来是趴着的身体一用力就爬了起来,跟一个凶神恶煞般下床一把房门打开,悠然自得的样子靠在门槛上说道:“小白眼狼,有什么事儿?本大教正在休息,打扰了我的清梦你是什么意思?”
田笑用清脆嘹亮的声音说道:“刚才不是说在疗伤的吗?”
方慎言眼球轱辘一转,磕磕巴巴的说道:“小丫头,你听错了吧,本大爷说的是修身养性,简称修养可不是疗伤!”
机智聪慧的田笑只是重重的一笑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是我恩将仇报不对,我从师父那里拿了一些疗伤圣药给你送来”
方慎言张着大嘴目瞪口呆的说道:“小丫头你是在赔礼道歉我没听错吧?”
田笑斜着小脑袋瓜看着方慎言说道:“是的,我就是赔礼道歉的,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
方慎言没有和田笑搭腔,而是直直身体向她身后张望了多时说道:“你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田笑用一脸呆萌的表情说道:“你不用看了,我的师父没有在我身后,你要不相信我领你去看看。”
方慎言气的直跺脚,愤恨的说道:“小丫头,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老让自己的师父为自己出头很不好,这就是软弱的表现。”
田笑将药瓶塞给了方慎言,用手扒拉一下眼皮扮个鬼脸说道:“怕就怕呗,非要说的那么厉害就不害臊?”
方慎言举手做出打人的样子,田笑咯咯一笑跑了,方慎言拿着手里的小药瓶看看,不由的心里升起一丝暖意,仔细一想挺委屈,自己不就吃点东西挡个道吗,用的着被打的这么惨吗?
刚力倦神疲的爬到床上,师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方慎言放在床边的药瓶,拿在手里让方慎言把衣服脱了,倒出一些药粉轻轻的给方慎言敷上说道:“她是你能口不遮拦的吗?要不是师父打你俩下真惹的她发了怒,你小命恐怕都没了,师父是在救你。”
方慎言知道师父用意,在把自己摔出大门口那一刻就知道“唐婉娘”的厉害了,可他不理解的问道:“她是谁,师父看着对她很害怕恭敬的样子?”
蔡祭珂照着方慎言的头来了一巴掌说道:“知道冷素心那丫头很厉害对不,她比那丫头要厉害数倍,你说我怕不怕呢?有些人不是你所能了解的,只要你记住她惹不起就行了。”
蔡祭珂叹息着出了屋子,方慎言傻傻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总而言之今天就如梦游一样虚幻难分。
思绪乱了,乱的双眼开始变得模糊,渐渐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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