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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浓,月凄凉。
田家整个大院好像被一层薄雾笼罩。淡淡的月光给人一种苍感觉,那一轮不再明媚的月光洒下飘渺光华,仿佛一团氤氲雾气似的在大院蔓延,层层地萦绕,犹如偷欢女子在一声无奈叹息中缱绻。
夜更深,整个大院都基本没有一丝灯光,唯独“唐婉娘”住的地方,透过窗户纸有烛火摇曳的微弱光芒映出窗外,显然“唐婉娘”还没有入睡。
她的房内,付碧云姿态妖娆的躺在床上。本来田卸甲早就给付碧云备好了房间,然而她就喜欢缠着“唐婉娘”不肯离去,万般无奈之下“唐婉娘”只好硬着头皮让她随自己一起同寝。
天下话唠太多,但不及付碧云这样话唠的十分之一,整整一夜她都在喋喋不休,惹人心烦。第二天早晨田笑敲门而入的时候,看见了师父的两个黑眼圈惊异诧然。
付碧云不以为然的看着田笑,对“唐婉娘”嘻嘻一笑说道:“你的小徒弟给你请安了,你们尽可叙述师徒之情,反正我是要歇歇了。”
付碧云话落一个侧身躺好,不大一会打着鼾声进入梦乡,唐婉娘瞪着一双眼睛稍加思索,照着付碧云狠狠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愤懑的笑骂一声道:“你不能休息,今天我的徒弟由你来带!”
“唐婉娘”把柔若无骨的付碧云硬生生给拽了起来,付碧云不以为然的喃喃问田笑道:“小丫头,我教人东西可是要收钱,很贵很贵的,你还是找你师父为好,她不要钱。”讲完迷糊着双眼又要倒头睡去。
“唐婉娘”也不生气向田笑招招手,递个眼神让她把桌上的一杯凉茶端了过来,喝一大口含在口中,对着付碧云的脸就喷了过去。
顿时付碧云一个机灵跳将起来,一阵胡吵乱闹的大喊大叫道:“是谁拿水泼我?”
她睁开睡眼朦胧的大眼看见大笑不止的师徒两人,再看看唐婉娘手里茶杯才悻悻说道:“你这贱人,太可恶了!”
“唐婉娘”就当没听见不与她拌嘴,用手照着的后脖颈猛的一抓疼的她咧着嘴边喊痛边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在捏了,有什么要求我答应你好了。”
“唐婉娘”美目上翻,蔑视说道:“你这样的人不制住你是不行的,今天我的徒弟你来带,睡觉吗我替你,不然金银财宝你一箱也带不走!”
付碧云不屑的瞟了师徒两人一眼说道:“咳,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在那些金银的份上就依你所言,不过我只替你带一天,因为朝堂上的那个女人还等着我回复呢?”
“唐婉娘”把手中茶杯放回桌上,不冷不热的说道:“三天,教什么随便你,就是上天我都不管,现在你可以把地方腾开了,我要睡觉了。”
“唐婉娘”一屁股坐到床上,用手拍打付碧云的屁股一下让她让开,付碧云嘴里嘟嘟囔囔穿好衣服极不情愿的下了床,唐婉娘则因她在眼前愣是憋住坏笑,躺下身去用被子一蒙娇躯装睡不再理她。
付碧云用手摸了一把脸上水渍,恨的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一跺脚瞧着田笑嚷嚷吼道:“小丫头我可不会武功,要是想学一些堪舆卦术到可以指点你一二,就问你要不要学?”
田笑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忍悲含屈的回答道:“你要教什么就随你便吧。”
付碧云轻咦一声道:“看你小样觉得还挺不情愿,也就是你命好有个厉害的师父,要不是我打不过她屁都不会教你。”
田笑像大人一样咧个嘴,摊了摊手惋惜的说道:“你和我师父的过节我不清楚还是不要殃及池鱼!”
付碧云瞳孔放大,转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那你现在就得喊我师父。”
“唐婉娘”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用手拉住被子边角将头蒙住,意思很明显,好像在说你随便,爱怎么样都随你便。
付碧云又气又恨,牙咬的“噶滋滋”乱响,没办法用手一指田笑说道:“本师父要洗漱,还不快去打盆水来,难道就这样让姑奶奶出门?”
田笑笑着说道:“那我以后是喊你师父还是姑奶奶啊?”
付碧云气鼓鼓的硬着头皮说道:“当然是师父,你师父的徒弟喊我姑奶奶你师父喊我什么?”
田笑一想也对,又弱声说道:“我喊你二师父可以吗?”
付碧云不解问道:“为什么?”
田笑诚恳的解释道:“你是第二个师父呗!”
付碧云打个哈气揉揉眼让自己清醒精神一下说道:“反正你们师徒都是这德行,师父还分个一二,那随你好了,反正也就三天还能死人不成。”
洗漱完毕让田卸甲给备好了一辆马车,她拉着田笑坐上去回头向田卸甲招了招手,田卸甲不明觉厉的傻傻走过去,底下身子很谦卑的说道:“夫人有何事尽管吩咐。”
付碧云非一般人,眼皮一眨坏笑着说道:“这几天我带你闺女,我们正好去府城游玩一圈,你闺女想买个物件吃个饱饭什么的难道要让我掏腰包吗?”
就是明目张胆的索要钱财,田卸甲忙喊来田铸梨吩咐他去账房取了一些银子,当银子交到付碧云手里她还不依不饶的说道:“老田呀,我授课很贵的,这些是你闺女的一些日常开支,我的呢?”
田铸梨等人都听的傻眼,这是什么人呀?如此毫不避讳的敲诈勒索,还有没有王法了,再一看家主点头哈腰,满脸恭维的贱样就觉得可笑。
田卸甲讪讪的笑着说道:“夫人哪里话,只要你说个数老夫一定奉上。”
付碧云一招手催马夫上路,走远了还不忘把头伸出车外说道:“三天呢,看你人老实走之前我会告诉你,到时候可不要哭穷呀!”
田家众人听的都是满脸黑线,田卸甲客气的说道:“不会不会,老夫定让夫人满意。”
马车越走越远,田卸甲隔老远都能听到一阵阵的大笑传来,笑声里透着一股卑鄙无耻的开心。
人都走的没影了,田铸梨才说道:“老爷,这个太史令是不是太有点敛财了?”
田卸甲呵呵一笑说道:“这也是个高人,当年我们大周女皇请她可没少花费重金,本事也是逆天,所有中枢要员经她点拨无不得偿所愿,让她带我闺女定是那位夫人有所用意,财是身外之物,没了也不可惜,如果能学她一身本事那就物超所值了。”
钱又不是自己家的,主家都不在乎田铸梨瞎操那份心做什么?反正这一年来遇到的都是怪人,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只要不引祸烧身自己还是少管闲事为好,施了一礼也就告退。
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府城很繁华也很热闹。
经过半天的风尘仆仆付碧云与田笑到了“翼州府”,进了府城一下马车付碧云就拉着田笑穿街走巷直奔一座酒楼。
曲径通幽小街景,菜香酒香意浓浓。
酒楼叫“烟雨楼”,典雅幽静,里边飘来的酒菜香味令人垂涎欲滴。一进酒楼大门就从怀里掏出一块木制令牌扔给迎来的一个小二手里说道:“要最好的雅间,上最好的饭菜,姑奶奶都快饿死了!”
小二拿了木牌稍一发愣马上跑到后堂,将木牌递给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去说道:“胡掌柜,看样子是来一个吃白食的,给我扔过来一块令牌就要最好的饭菜。”
那被人喊做掌柜的是个中年人,留着山羊胡须,身体消瘦,有点干枯的大长手拿着令牌反反复复的端详片刻,伸手就给了小二一巴掌说道:“什么吃白食,这是我们大东家的千金一诺,别说吃一顿饭,就是把酒楼要了去也得给,不然大东家会拿我们试问。”
小二咋了咋舌头,脑门发汗唯唯诺诺的低声说道:“不是吃白食的吗?看她那跟饿死鬼一般德行有点和官府的那些差人无异。”
中年人捂着脑门十分汗颜的说道:“大东家腰缠万贯,生意遍布整个大陆,据闻受人指示特做了十枚千金一诺,我有幸去京城集议,大东家可是让每个人都仔细观看过令牌,廖记于心。”
小二擦了擦脸上溢出汗水,嗫嚅着说道:“看她张牙舞爪,火急火燎的真的有些让人怀疑其目的不纯。”
中年人一摆手止住了他说道:“你把她安排到哪里了?”
小二又支支吾吾说道:“不知道?”
中年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沉声喝道:“你怎会不知?”
小二低头嘀嘀咕咕半晌说道:“她扔给我一块令牌,说了一句安排最好饭菜就朝楼上跑去,我也没遇过这等事情,一时发懵不就赶快找掌柜你来了吗?”
中年人听的直想骂娘,撇嘴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他说道:“那你还不快去给人家准备饭菜。”
小二应声跑去了伙房,中年人无奈的摇摇头双手倒背快步向楼上走去,不知道人在何处那就找找看,不然还能怎么样?
“烟雨楼”楼上一个叫“拂面”的雅间里,付碧云正在对田笑说教,当然她的说教区别于他人,三句话不离本行,要么是沾便宜,要么是金银财宝,或者就是小女人的自私自利。
田笑像看魔鬼一般看着她侈侈不休,特别是对她那一套颠覆田笑认知的理论无比震惊,嘴巴张的老大,反正自己也插不上话,不如就乖乖的聆听人家侃侃而谈!
付碧云惺惺作态的对着田笑说道:“女人就要对自己一定宽容一点,对待他人一定要狠一点,要是自己的东西决不能示以他人,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人甘心奉上,钱一定多多益善,费脑出力就让他人代劳,喜欢的事就尽快去做,喜欢的人那就牢牢把住……”
田笑是真不忍心打断她,中年人却一步踏进房内抱拳施礼道:“客官,敢问您是?”
田笑忍住了笑,付碧云见来人两手空空,脸上变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喝道:“咋了,皇甫嵩那小瘪犊子的一诺千金不好用还是咋滴?”
中年人连忙摇手赔笑说道:“误会误会,饭菜正在准备当中,我就是来看望一下贵客,免得失了礼节,这要是让大东家知道岂不倍受责罚!”
中年人话说完,付碧云方才收了泼妇形象,佯装淑女样子手背贴嘴“噗嗤”一笑说道:“我跟徒儿风餐夜宿,千里迢迢好不容易来了你们这里,只想吃顿饱饭然后好继续赶路。”
付碧云话刚落,那个小二就跟着几个人把饭菜送了过来;煎炸烹炒,煮炖焖卤,色香味俱全,真善美都有。
中年人待人把酒菜摆好客气的问道:“这位夫人是否满意?”
付碧云没心没肺的说道:“光有菜,没有酒?”
中年人急忙说有,并让小二跑了一趟拿上来一坛上好佳酿,付碧云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见也无事中年人又客套几句适才告辞。
等人都走了,付碧云招呼田笑坐下来吃饭,田笑夹了一口青菜边嚼边问道:“二师父,你怎么会知道这里?那个皇甫嵩又是谁?一诺千金是什么?”
付碧云见田笑投来目光,神气的说道:“你那个师父是手眼通天,到哪里都能呼风唤雨,可老娘我也不比她差,只要我想,走遍整个大陆一样逍遥自在!”
田笑吃着饭菜没搭腔,那一双求知欲的小眼神至始至终都不曾变过。付碧云感叹一下说道:“不愧是你师父的好徒弟,问了别人就得告知,不告诉就一直拿无辜小眼神盯着你,让你浑身难受,好吧你吃饭我慢慢给你说。”
“只要有不掏钱的地方姑奶奶是一律不放过!”付碧云一开口觉得有些不太好,随即一转口气说道:“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这样的破地方掐指一算还不明明白白吗?”
田笑狐疑的勉强点了点头,付碧云接着讲道:“皇甫嵩也就是皇甫幽燕的侄子,他是大周女皇大哥皇甫幽朔的儿子,打小与众不同,有别于那些氏族的纨绔子弟,成年就被皇甫幽燕带在身边,跟他一起的还有他妹妹皇甫晴,大概是皇甫幽燕不愿意他们混迹于庙堂,故而让他们早早出了皇宫各自打拼,做出一番成就,向世人证明,所以就有人说皇甫嵩是皇甫幽燕的内定继承人,是真是假姑奶奶我不关心,也就不得而知了。”
田笑扒拉一口饭,鼓着腮帮子语齿不清的追问道:“那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付碧云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说道:“借助特殊身份,这小子也是人才,短短几年之间他就弄出了一个烟雨楼,所开店铺布满大陆各国,大周国内亦是如此,积累财富数不胜数,令人羡慕。”
付碧云说着双眸闪射出贪婪目光,田笑看的满是鄙视。她根本不在乎田笑的眼光接着说道:“其实我带你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女人不分大小,骨子里就爱打探别人的秘密,田笑也是女人当然好奇心作祟把耳朵凑近付碧云嘴边,想听付碧云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付碧云起身走到雅间门口,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他人走回田笑身边用手遮嘴小声说道:“烟雨楼就是一个密探组织,他们干的一些事完全是为大周提供情报,只要不涉及国家军情,关系好的话烟雨楼能告诉你一切想要知道的事情,不仅是皇甫嵩的烟雨楼他妹妹的霓裳阁也是一样。”
田笑歪了歪小脑袋与付碧云对视一眼道:“也监视那些不听话的人吧?”
付碧云伸个大拇指,赞誉有加的说道:“你师父真是厉害每一个徒弟都冰雪聪明,你这徒弟我要了。”
田笑一脸迷惑的问道:“我师父还有徒弟,那是谁呀?”
付碧云大概感到话说的有点多,拿筷子夹了口菜边吃边说道:“你师父有没有徒弟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有你一个,至于有没有其他人你的问你师父。”
田笑毕竟是个小孩,心智没那么多弯弯绕,看她言语笃定也就没了猜忌怀疑,又问道:“那一诺千金是什么?”
付碧云放下碗筷,骄傲的说道:“那是烟雨楼特制的一个令牌,只要你拥有无论进去烟雨楼任何店铺都可以白吃白喝,待如上宾;说白了就是个信物,数量很少估计也就十个左右,那是皇甫嵩的姑姑送给的我,方便游历天下时,能有个不用花钱打尖住店就赠了于我,实则为了能更快的找到姑奶奶,很实用。”
“你不是向我爹要了钱财吗?”田笑目注付碧云嘲讽一笑道:“你不是说供我吃喝的吗?这钱岂不都进了你腰包,你太会算计了吧?”
对于小丫头的冷嘲热讽付碧云全不在意,呵呵娇笑几声,反唇相讥说道:“难道你现在就不是再跟着我混吃混喝吗?你吃就不给人家钱吗?别沾姑奶奶便宜,你有本事可以把吃进去的吐出来呀!”
田笑扭头冷哼一声说道:“我凭什么要吐出来,你现在是我师父不该管我吃喝吗?”
付碧云杏目圆睁,不由的惊呼道:“你果然天赋异禀,一学就会,你跟我半天就会现学现用了,你无耻的样子很有姑奶奶风范吗。”
田笑听付碧云这么一说,逗的咯咯捧腹大笑,边笑边吃样子极其可爱。
付碧云看着萌萌的田笑,用手揽住了她的身子幽幽叹息说道:“有你这样的徒弟我可受不了,变成个孬赖皮你师父还不找我麻烦呀?”
田笑拍着鼓鼓的肚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师父太严肃,二师父才平易近人吗?”
付碧云终于听到了自己喜欢听的话,高兴的手舞足蹈,那笑声肆无忌惮的在“烟雨楼”内四处飘荡,让小二不明觉厉的时不时就朝他们房间窥视一眼。
一顿饭吃的时间很长,“烟雨楼”就像她们家开的一样,或许是太高兴了,夕阳余晖慢慢褪去颜色的时候付碧云才与田笑一前一后醉醺醺的走了出来。
中年人早站在楼下的门口等候多时,付碧云一摇三晃的来到他身边伸手刚要拿回“一诺千金”,田笑却眼明手快的把令牌抓到手里揣入怀中,嘻嘻傻笑着说道:“师父这东西太好了,徒弟代为保存,你还是再去找人要一块去吧!”
付碧云朦朦胧胧的眯眼看着田笑,也不发怒只是大笑说道:“孺子可教,小没良心的不仅吃姑奶奶的喝姑奶奶的,好东西还都给姑奶奶拿走了,就你这样举一反三的天资,不成才老天爷都对不起你!”
不作停留,二人出门惹的路人嗤鼻厌恶,她们才不理睬别人眼光,旁若无人边走边唱,大小酒鬼在州府城形成了一道别样风景。
她们渐渐没了影子,那中年人脸色威严的朝楼内手指一钩,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交给来人一个字条,伙计会意的抱拳施礼,将字条塞入袖口,大踏步很快离开,那中年人好像什么都没没发生,脸上重新挂满笑容继续迎客营业。
天边的残阳墜入了西山,一个窈窕玲珑的女人领个小姑娘在摇晃,目的在何方,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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