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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晕过去了的李予初还没醒,却已经被喂了不少药了,一推门,就是一股药味儿混着血腥味儿,猛地让人心头一紧。
将军府没什么人,下人更是少,不少小厮都还是有疾而不能继续从军的底层将士,这会儿实在是人手不够,只能临时从厨房调了个婆子来,原本立冬也是能照看的,可惜周拾那药须得时时看着火候,交给婆子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他自己又得想新方子还得抽空看着两个孩子,故而只能如此了。
那婆子在府上待了好些年了的,跟其他人一样,都把李予初当将军府嫡姑娘看的,又是生养过的,一早知道见红了就知道厉害了,那可得时时看着才好,那是一下都不敢走神,谁知道这姑爷一来,姑娘就不太好了,当即差点儿就慌了神,差点儿扑出去找大夫。
慕容瑾也慌,可他怎么能慌,他慌了床上面无血色的王妃又该怎么办?
只能自己匆匆去寻周拾,让婆子和立冬留下应急。
所幸,周拾本意只是不让俩个孩子被吓到,并没有带着两个孩子走多远,如果不绕路,那就只隔两堵墙。
周拾才看着两个孩子披了麻衣往前厅去,转头就被从墙上一跃而下的自家殿下吓了一跳,然后连人带脚边的药箱一起被拎住了,转而就被扛上了墙头。
顾不上叫苦,周拾只觉王妃情况不容乐观,又被下一个墙头颠得他头晕眼花。
一转眼,就已经到了房门口。
一闻这味道就知道是大出血,周拾心里咯噔一下,只怕是要遭,匆匆推门进去。
……
一个时辰之后,周拾面色灰败,匆匆差立冬就着热水收拾了一下,转头出去抓药,大人可不能再出事了啊!
屋子里的血腥味儿浓得吓人,一时半刻是如何都散不去的了,就仿佛慕容瑾一时半刻也没办法收拾好的脸色一样,压抑的让人窒息。
榻上的人面白如纸,甚至还在冒汗,却依旧不省人事,就着温热的湿帕子擦了擦,慕容瑾的手有些不稳,半天才擦完,最后抓着透着一股冰凉劲儿的手,喉头一涩,低下头去。
生阿今的时候他没在,那时候她的凶险只是周拾嘴里的几句话,他回来时她都好了大半了,看起来没多憔悴了不提,还隐隐有些不同寻常了。
这回他倒是在了,却也没有什么用,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她从鬼门关走一遭,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早该觉得不对劲的,是他的错,明明他们朝昔相对,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才多大,嫁进王府时初及笄,情事每每她缠着他就纵着,一个比一个不知收敛。知道生阿今的时候伤了身子,就更是什么顾忌了,也都没想过还会再怀,以至于这早孕才能诊出来,就已经最后几回诊了……
温热的液体一滑而过,无声滴落掌心,又消失不见,再抬头,已然无恙。
握着发凉的柔荑,他又一只手洗了帕子再来给她擦汗,寸步不离。
而李予初醒过来已经是又四五个时辰之后了,那时候都快入夜了,倒也是北地天黑的不算早。
浑身都不太舒坦,凉沁沁的,李予初茫然睁开眼,又觉眼皮又重又沉,索性慢慢闭上了,意识渐渐清晰,昏睡前的场景也愈发清晰了,李予初猛地睁开眼,当即就要窜起来,却又不太能动,才扬起小半身子就倒了回去,这才觉得身上不太对劲。
而她这动静,也惊醒了趴在一边的慕容瑾,一睁开眼就匆匆凑近看她,见她醒了这才松了口气。
“祖父呢?他……他到底怎么了?”李予初不做他想,之前那动静她还是听见了的,只是她到底是不太敢信,一醒就迫不及待听人反驳了她才好。
可惜,没得余地反驳。
慕容瑾舔了舔唇,抱着过分激动的李予初,柔声道:“你别这样,慢慢来。”
“我——”李予初想说“我怎么慢的下来?”
可是,忽然抱住她的那双手似乎在微微颤抖,这句话就出不了口了。
耐着性子深吸一口气,李予初回抱住他,问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你还有我……我们,有阿今。”慕容瑾低声说,察觉到攀上来的手,更是觉得心中酸涩。
她总是这样的,不管怎么样,都能先安慰他。明明她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了木先生的,木先生走时她都惊成那样了,醒过来问完不等自己伤心,就能先来宽慰他,哪怕只是一个拥抱。
李予初还在愣神,只觉后颈周围一湿,茫然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到底是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他这是怎么了,故去的是养大她的祖父,她的祖父,他哭什么?难不成他仰慕祖父多年,还没来得及跟祖父说几句话祖父就走了,这才伤心?
她觉得扯淡,怎么会呢?关键是那也不至于。
默默抱紧了他,李予初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偶尔拍阿今睡觉一样,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想起来祖父,又不知他觉得好些了没,不知该如何反应。
可能是她近乎抓耳挠腮的动作影响了慕容瑾,他终于松开了她,却没完全松开,依旧抓着她的胳膊。
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李予初受不了了,“你要是没想好就待会儿再说,我想先去看看祖父……的灵位。”
慕容瑾一句“不能走动”不知该如何开口,木然拿了衣服过来,不由分说给她穿上。
不是他头一回给她穿衣服,可这时候她是真受不了他这慢吞吞的动作,凑上去亲了一口,转而一把扯过衣服,匆匆自己往身上套。
“可……”
“什么?”李予初没听见,只觉得他好像出声了,谁知道再问又不说了。
直到她穿了一半要下床穿下身,这才觉得不对,却是又被抱住了。
“你干什么?我要去看看,这会儿我——”
“我给你穿,我们就这样去,抱着去。”
李予初:“……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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