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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忧面色从容,被执法堂两个弟子押解着来到了凤鸣宗主殿。
掌门卫龙此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赵无忧。
“赵无忧,你何以如此胆大包天,敢在餐厅动刀子,那个被你捅伤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是谁。”执法堂长老孙晓春一拍桌子大吼道。
旁边的几个长老也都好奇的看着赵无忧,他们有印象的就是在前天赵无忧在笃行山下,不讲武德打了三个非核心弟子,现在居然又动刀子伤了皇后的外甥,如此胆大包天的人,凤鸣宗六百余年开宗史内还从未有过。
赵无忧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李经星是皇后的亲外甥,怪不得这样的嚣张。
卫龙同样黑着脸,说道:
“赵无忧,你把所有事情经过给我讲一下,不可有任何遗漏,事关皇族宗亲,你自己也要掂量掂量。”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我去………..”
赵无忧言简意赅的将所有事情讲完,众人皆面露尴尬,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个李经星是个什么东西,可难就难在,他是皇后的亲外甥。
众长老聚在一起商议,只有一旁不说话的曹云飞还在看着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赵无忧。
“与其为一个镇国公的庶子辩驳,倒不如顺了皇后的心,我建议将此人除名,遣返回京城,叫他亲爹自己去找皇后赔罪。”孙晓春建议道。
一旁的几个长老也都大多持这样态度,毕竟与一个镇国公庶子相比,皇后的亲外甥身份更显最贵。没有人会愿意因为赵无忧,而去得罪皇后。
“师弟,你的意见呢?”卫龙一脸严肃的看着正在仰头喝酒的曹云飞。
“还能怎么样,要是我,那皇后的外甥根本就活不了。我们的徒弟若是得不到正义,那这凤鸣宗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叫赵无忧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个酒鬼师傅居然向着自己说话了?
“可是,他终归伤的是皇后的亲外甥啊。”孙晓春提醒道。
“那又如何?”曹云飞针锋相对道。
众长老很快因为对赵无忧的处理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够了,都把嘴巴闭上,我来说一下这处理结果。”卫龙一拍桌子,其他长老立刻恢复了正襟危坐的状态,曹云飞则打开酒葫芦继续给自己灌酒。
“此事实情向皇后说明,赵无忧因为犯了宗内规矩,罚思过崖面壁半年。”
夕阳西下,接受了处理结果的众人四散而去。
赵无忧跟在曹云飞身后,一路无话的回到了笃行山。
“你不是要做第一大纨绔吗?现在知道纨绔不好做了吧?”曹云飞对赵无忧的人生目标仍心怀芥蒂。
“经历此事,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成为凤鸣帝国第一大纨绔的决心。”赵无忧意志坚定的看着曹云飞的眼睛。
“路是自己走的,不是从嘴里说出来的,既然你已经坚定了信心,那就去做吧,只是将来别后悔。”曹云飞说罢,将怀中的一本不太厚的小册子扔给了赵无忧。
“在思过崖面壁时,有时间研究一下这个玩意,会对你有好处的,你从思过崖出来,我再决定要不要收你做徒弟。”
曹云飞话不多,但都很有分量,赵无忧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你放心吧,半年后你会发现我是一个不错的好徒弟。”
一人一被一本书,就这样上了思过崖。
赵无忧虽然有了纨绔系统,可自己太过弱小,并不能发挥作用,毕竟曹云飞说的对,要做一个纨绔很难,做一个天下第一大纨绔,更难。
“无上道经?”赵无忧在思过崖,翻着曹云飞递给他道书,本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可这本书却像是一本讲道理的哲学书,只看了一眼,赵无忧便将这本册子扔到一边,自己睡大觉去了。
思过崖面临绝壁,是一条天然溶洞,进口被巨大的石从外堵上,隔绝里面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另一头则是面临着万丈深渊的天然洞口,洞口前伸出一尺长的凸起,站在凸起的石头上,可以领略悬崖绝壁的风光。思过崖洞内生长着一株长生果,确保思过者饿不死。
“这简直就是天堂啊,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赵无忧前三天都这样想。
第四天无聊。
第十天枯燥乏味。
第一个月对着峭壁外的野树说话。
抗到第四十五天。赵无忧真的扛不住了,可任凭他怎么嘶吼,都不会有人来管他,旁边就是悬崖峭壁,他要是想解脱,直接跳下去就可以了。
“娘的,一个不爱读书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居然要读书。”赵无忧哭丧着脸,借着峭壁旁的光亮开始翻阅那本“无上道经”
“第一遍,无感。”
“第二遍,无聊。”
“第三遍,有点东西。”
第五个月,赵无忧已经看了不下百遍,他也终于明白了这本经书讲的是什么,心中对于曹云飞的感激之情更重了。
“这书是我的九阳神功啊,开我神志,壮我筋骨,填我气海,真是妙不可言。”
赵无忧在最后一个月拼了命的修炼,虽然并不会什么功法,可底子已经打好,学什么都可以事半功倍。
哪怕是赵无忧从蓝星学来的太极拳。在无上道经的加持下,也打出了不亚于凤鸣帝国内玄级功法的气势。
石壁上,赵无忧已经划了一百八十道,今天该是他被放出来的日子,赵无忧躺在石床上,静静地等待巨石被打开的那一刻。
“嗡”的一声。
巨大的石头被人从外部打开,赵无忧笑着站起身来,收拾好被子与那本被自己翻烂了的“无上道经”,走出了思过崖。
正当赵无忧兴高采烈的准备回笃行山时,却被身后执法堂的弟子叫住。
“镇国公府的人在等你。”
“怎么了?”赵无忧问道。
“你父亲旧伤复发,危在旦夕。”那弟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无忧对于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并没有什么感触,于是只好点点头,说道:
“好吧,我去找一下我的师傅,向他道别之后就离开。”
后者却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曹云飞已经在三个月前,叛宗而去,现在生死不明。”
“你说什么?”赵无忧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对执法堂弟子。
“我说了,你也听清楚了,何必再问?”
赵无忧还是选择了要去笃行山看看,想找一下为什么曹云飞会突然叛宗而去,也想找一下他有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线索。
在执法堂的弟子监视下,赵无忧将笃行山翻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临走前,那执法堂弟子说道:
“这个笃行山已经被我们翻了无数次,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你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找到什么线索呢。”
“他为什么叛宗,我想不通。”赵无忧黑着脸,看着眼前熟悉的笃行山。
这个问题却无人回答,赵无忧摸了摸怀中的无上道经,心想,“莫非这师傅早有预感,所以才把无上道经传给我的?”
山下,落日余晖映照下,大地金光灿灿,赵无忧看着夏日的夕阳,有些伤感,于是又情不自禁扭头看了看笃行山。
“少公子,您还走不走了,小人们可还要回去复命呢?”
赵无忧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大汉,后者虽叫着少公子,眼神中却并无尊敬之意,反而透露出古怪的冷笑和些许杀意。赵无忧心中冷笑,自己的回家之路也许并不平坦。
赵无忧意志坚定的上了马车,期间再也没有扭过头看一眼笃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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