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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姜看着如狼似虎地扑过来的郎君们,顿时就显得格外的惊诧莫名,怎么回事?
两边消息有些不对称哦!
谢令姜差点就被推得歪了一下,然后发现有人扶住了自己,回头一看,居然是庾羲?
颖川庾氏的二郎君,此时尚且在牢狱之中的中书令庾亮的嫡次子,也是丘十一娘将来的夫婿。
谢令姜搜索记忆里头的庾羲,的确是言如其名的郎君,只是显然,因为谯国桓氏,对于颖川庾氏的清洗,也未能够善存。
当下飞快地离开了对方,而后行礼问安“多谢阁下。”
谢令姜飞快有礼貌的离开了自己,又礼貌不失疏离的感谢。
庾羲心里头微微有些诧异,然后想着这小娘子的却是貌若神仙妃子,自己虽然游学归来,从来都是清心寡欲,倒也没有留意,居然还有这样出众的娘子?
谢二娘子谢道聆,这时候怯生生的又追过来了,“阿姊,我太害怕了,我们能先离开吗?”
谢令姜这时又礼貌的开“多谢世兄相救,小女先行告退。”
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边有丘十一娘温柔的走过来,“阿兄,怜儿还在等你背她出门呢。”
看着眼前温柔小意的娘子,庾羲脸色倒是冷了下来,他的祖母,母亲,都是毋丘氏出来的女郎,他,生来只爱狂妄不羁,并不想接受这样被人束缚的安排。
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到前头去了,他此次回来自然也有庾道怜要成为东海王妃的缘故,另一方面是母亲日夜的焦灼,阿耶恐怕性命不保。
其实庾羲早就明白,盛极而衰的道理,颖川庾氏凭借着姻亲崛起于世家,迟早有衰落的一天。
谢令姜带着谢二娘子谢道聆上了马车,然后也没有去东海王王府凑热闹的习惯,东海王虽然已经是王爷了,可并没有封地,谁能知道,当今陛下心里头有何想法呢?东海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是先皇的嫡子,当年先皇禅位于今上,为的就是自己儿子东海王的年纪尚小,今上册封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时就曾引起轰动,朝臣们也曾因此而议论纷纷。
所谓的东海王府,也不过是在建康城里头的一座稍微看得过去的庭院罢了。
但谈论起谁才是真正的地主大富,却不得不提起来阿兄阮遥集了。
阮遥集只不过代替圣人前来视察一番,归根结底还是想看看小娘子谢令姜,可是,谢二娘子谢道聆为什么这么看不懂脸色呢?怎么一直盯着自己家里头的小娘子?
阮遥集也注视到另一件事情,庾冰,好像目光一直在搜寻什么似的,而后目光最终还是定格在谢二娘子谢道聆的身上,不过一个可以做谢二娘子父亲的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盯着谢道聆呢?
又没有什么良好的亲戚关系,那边只剩下男人对于女人的觊觎。不过这年岁也差的有二十来岁了,看来这背后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当真是值得探究一番。
余姚郡主此时看着阮遥集非常想上来打招呼,可是又想着自己那天太过丢人现眼,当下跺了跺脚又远去了。
会稽王世子殿下司马道生确实什么都不顾及的跑到前头来了,一边打趣的开口“我从来没见余姚害羞过,你还真是神奇的存在,这东海王妃庾娘子是个不简单的角色,那天让余姚出了那么大的仇,现在似乎谈起了对方,还充满好感,简直就是令我敬佩!”
阮遥集侧目看了看他,“司马道生,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事可做?挺闲的?”
司马道生立刻就要反驳,“你哪里觉得我闲了?我跟你说,花巷的姑娘们,柳巷的小官们都在等我去惠顾呢!”
阮遥集嗤笑了一声,而后目光又投向了正在踢花轿的东海王殿下,“这里头有件大事,倒是想要请你去查一查如何?他若查出来了,想避就能解了,你的好奇心倒也帮我做了一件事情!”
司马道生听了遍好奇心起来了,他向来喜欢捣鼓这些有趣的事。
“那你还不快说一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我查不出来的!”
“你去查一查,最近庾冰都在干些什么?另外,庾道怜最近的行踪。这对父女,都很不简单!”
“哦,听你这么说,那里头肯定有好玩的事情,我现在就去查了,这婚宴没有意思,或许我查出来的事情才叫有意思呢!”
司马道生一遛烟的跑走了。
谢二娘子谢道聆被先行送回了府里头,谢令姜可并不想陪着这娇滴滴的二娘子回去,好不容易出来,自然要逛逛街的,不是吗?
只是逛街就逛街,居然还能碰到卖身葬父的戏码?
谢令姜看着跪在地上的这小厮长的着实眉清目秀了些,隐约觉得还有些熟悉呢?
另外站在那地方说话流里流气的,居然是大变了模样的桓世子桓熙?
毒蛇一样的目光,再次紧盯着自己,谢令姜却只是微微一笑。
看来这位世子殿下只是用一种手段掩饰住自己的存在罢了,这世人都小瞧了对方。
“我说你不是卖身葬父吗?小爷有的是钱,你跟小爷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任你挑选呢?”
那小厮却执拗开口“多谢郎君好意,我只愿被哪位女郎买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好大的胆子!”
桓世子桓熙似乎有些生气,一脚就要踹了上来,谢令姜轻轻踹了一脚,出去刚好把他的脚给踹开了。
“世子殿下最好庄重些,否则御史又递了折子上去,南康长公主驸马都尉大人恐怕落不得什么好,世子殿下也有苦头吃吧?”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不过既然谢大娘子喜欢,孤自然送给你!不过是丧家犬一样的狗东西罢了!”
在这样的言语侮辱之下,多少人都会愤愤不平?可唯独眼前的小厮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看上去叫人很是喜欢。
谢令姜蹲在了他的面前,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你生的眉清目秀,可会琴棋书画?”
桓世子桓熙顿时感觉到了奇耻大辱,仿佛自己的什么东西被人给亵渎了似的,双目通红,眼看着一场战争就要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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