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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二人一起去探望阮容。
不说在外头,就算是在谢家,也已然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就算是居住在陈郡谢氏的王五娘王孟晖,也能够感觉到这番仿佛沉在水底之下的令人惊心的波澜。
“姑母,孟晖还不知道您究竟作何打算?孟晖看来那位大娘子着实不是好相与的,想必表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才想着耍些小心机的,她年纪还小,您一力申斥,恐怕会伤了她的心不成。”
王孟晖斟酌着开口,她处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头,心里头着实也是不好受的。
谁知道王氏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孟晖,你是个好孩子,向来聪慧,想来是明白的,因着你祖父本是庶出,咱们家的日子是不好过,咱们因为是娘子的缘故,多半最后还是要走上联姻的道路,咱们小十二房本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也不是琅琊王氏那些嫡出的女郎,倘若不自己为自己谋一条出路,将来也是如姑母这般为人妾室,为人磋磨,为人奴仆。”
王孟晖有些愕然的看着姑母,在家中的时候母亲总是跟王孟晖无数次抱怨这个总是管着事的姑母,当初母亲嫁过来时,尚且还要受其掣肘,父亲庸弱无才,却把姑母的话语当做是神仙指令。
可是此番说话,王氏分明说的极为清楚明白,而且干脆利落,切中厉害。
“我之所以对长荣那般态度,也是想叫她明白,雏鹰还未修炼出利爪,就不该展现出自己的凶态,否则根本活不到羽翼渐丰之时,长荣只是有些小聪明,却不及你聪慧豁达,你就在谢家呆一段时间,你们表姊妹二人也该要加深一下联系,再过几年,姑母必定会竭尽全力的替你们谋划好的亲事,将来高门大户里头,你们还要互为助手,相互提携。”
王孟晖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焦虑的开口。
“外头都在说阮小将军恐遭不测,就说今上也大怒无比,如今建康城里的金饽饽也就是那位阮小将军了,又是大娘子嫡亲的族表兄,那日父亲大人实在有些冲动,大娘子难保不会受其影响,迁怒于我等。”
王氏也是神情郑重,“阮容那么好端端的身体,怎么说病了就病了?这其中也许别有蹊跷,不过我们也不需要太关注此事,此时应当做的就是蛰伏而已。”
后院里头尚且还在议论,程氏和柯氏也是相对而坐,心中担忧不已。
安西大将军谢奕已经有多日未曾来后院了,三娘子谢道璨和四娘子谢道辉似乎都因此懂事了许多,总感觉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发生了。
大孙氏不日回来了,原本应该在鸡鸣寺里头住上好几个月的孙氏大家居然会提前回府里,建康城里头高门大族的宴会上那些个大妇们坐在一块都在交谈,怕不是安西大将军的夫人大妇阮容病入膏肓了。
谢安夫人,人称谢三夫人的刘氏倒是匆匆忙忙的到了机场宴会,但都只是坐了片刻中就离去了。
庐陵公主是刘氏的嫂嫂,大概也收到了几风声,在南康长公主府又一场小宴上,颇有些皱了眉。
南康长公主笑着说“庐陵为何这般不适?可是初夏来临,内心躁郁不已?”
庐陵公主莞尔一笑,但眉间愁色不减“最近城里事不少,尤其是陈郡谢氏,我有三两次见到小姑,都见她愁眉不展,说是府里头事情太多,在鸡鸣寺里修心的谢太夫人居然都启程回府了,可能那位状况不大好。”
南康长公主吃了一惊,风言风语自然是传到耳朵里过的,但是也不以为意,毕竟那日是在谢家,见到那位大妇阮容的,那日见她素雅无比,可身子骨看不上哪里虚弱,顶多是有些气色不好。
“此话当真?”
想到那日到谢家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难不成自己也间接成为了加害她身体的一员?这倒不是很妙的事情。
“词语间虽然没有明确,但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好像是说那日在玄武渡口,有人蓄意谋害谢氏大妇,阮小将军少年英才,以一当十,这才身中数箭,掉入湍急的河流里,至今毫无踪影。沿岸前去搜寻的官兵四处打听,也未曾听到有谁捞起过尸体,有谁救起过人。想来她姑侄二人感情深厚,此番必定是受极了惊吓,况且原本谢大夫人身子本就虚弱。”
庐陵公主似乎对此事颇为了解,个中详情都说得井井有条。
南康长公主心里头也思索了一番,最近并没有听过驸马都尉谈起此事,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么多隐情吗?
看来此事还要再详细的了解一下了,也许可以运作一番,毕竟安西大将军甚是年轻,将来未尝没有可能不娶续弦。
“今上大怒,下令驸马都尉也在过问此事。只是阮小将军下落不明,谢大夫人对此颇为关心,也是正常的,也许没有那么严重呢?”
其余的夫人也纷纷点头,似乎都颇为赞同南康长公主的观点。
这话题并未持续多久,而后便转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咱们这些家的郎君们,还数王相长子还未成婚,如今可不是好事将近了吗?”褒城侯府侯夫人李氏笑着开口。
她所出的衡阳郡主骆遥与南康长公主的次女桓玉霞非常要好,所以平日里她最会捧南康长公主的场。
所以话题轻易一转,便到了王导的嫡长子王长豫身上来。王长豫少有名声,事亲至孝。门荫入仕,起家东宫侍讲,教导太子司马绍;王长豫幼便和令,丞相爱恣甚笃。王长豫颇似其父王导,年少时就风姿飘逸,见识器量,清越弘远。十四岁时,陈留高士张公在见到他后非常惊奇,对他的从伯说“这个孩子的容貌气度,是将相之材。”
如今说亲说的也倒是一户人家,虽不能说门当户对,但也是天然佳偶,丞相夫人曹氏此时闭户不出,只在府中筹办事宜。
王右军夫人郗璿道“从弟长豫,一表人才,所以此次宗族里也极为重视此事,到时候诸位,一定要前来赴宴啊!”
丞相王导平素俭朴寡欲,仓中没有积蓄的粮米,穿衣不同时穿两件帛衣。今上知道后,送给他布万匹,以供他私人开支。王导体弱患病,出席不了朝会,今上就亲自到他府中,置酒设乐,然后用舆车将他接到殿里,今上就是这样敬重尊崇他。
朝野之中隐约流传着“王与马,共天下”的传言。
他们这些世家大妇自然也是要往来奉迎的,自然便有好事者打听“究竟是哪家的娘子?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成了丞相府里头的新妇?”
“此事说来话长,便让我一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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