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东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十六章 裂痕,玉宇阁,雨东灵,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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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坐在大厅的罗少卿,赏着门外的雪花,喝着最好的茶,吃着最好的点心,想:月盈还真是不知道收敛,阴目张胆的用着这么好的东西,就不怕被别人抓住小尾巴?

罗少卿正赏着雪景,就看见楚麟撑着一把伞,和林月盈肩并肩的进了大厅,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楚星罗则是由铃铛给他撑伞。

罗少卿轻轻放下茶碗,看着肩并肩走进来的楚麟和林月盈,就想:看来好事将近啊。

楚麟和林月盈来到走廊上后,楚麟就把雨伞收好,递给随后跟来的罗纱。

楚麟看了一眼候在门口的飞羽和飞翼,也没有说什么,就领着林月盈和楚星罗进了大厅。

罗少卿见三人就来了,并没有起身:“刚刚听罗纱说,月盈你早早就回来了,怎么,少鸢选的人你不喜欢?”

林月盈才打起的精神,被罗少卿这一句话就打压下去了,惭愧地别过头去。

罗少卿见林月盈神情不对,就看着罗魏,可是罗魏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只能摇头。

罗少卿站起来走到林月盈面前,有些着急了:“你早早就回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月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低头不语,这可急坏了罗少卿。

罗少卿见林月盈不说,急迫想知道答案的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绕过林月盈和楚麟就要出去。当他和楚麟擦肩而过时,楚麟一把就抓住了罗少卿的臂膀,说:“她们刚到来香坊就碰到了何晏,何晏不由分说的就朝月盈泼了一杯热茶,好在有殊辰在身旁,才没伤到月盈。”

罗少卿听楚麟说完,就转过身看着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月盈,质疑地问:“伤到谁了?”

“没有伤到谁,但是……”

楚麟还没说完,林月盈就插话说:“也不知道何晏是不是把我当成谁了,泼热茶没泼着我,抬起手就要打我,少鸢表姐就挡在我面前,替我挡下了这一巴掌!”

“少鸢替你……”

罗少卿说不下去了,那可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妹妹啊,长这么大谁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罗少卿心中怒火中烧,可他到底是理智的人,不管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把林月盈怎么样,也不跟她多说,就径直离开了大厅。

楚麟和楚星罗也清楚,此时的罗少卿着急回去看罗少鸢的伤势,也都没拦着他。

罗魏见罗少卿走了,也就跟着走出来,可是罗少卿才走到门口,看见还候在门前的飞羽俩人就停了下来。

罗少卿平息了一下怒火,转过身来。

厅内的三人发觉罗少卿停在了门口,纷纷转过身,都看着他。

罗少卿斜眼看着门口的飞羽,飞羽立马从站出来,而另一边的飞翼也跟着站出来。

楚麟和楚星罗看着罗少卿身后的飞羽俩人,对视了一眼:少卿表哥要做什么。

罗少卿往前走了一步,用平静的语气和林月盈说:“月盈,我此次来是给你送两个人的,刚刚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

楚麟俩人听罗少卿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罗少卿继续说:“这是我精挑细选的,你就让他们护着三姑父,这样就没人能动三姑父一个手指头了!”

罗少卿刚说完,没等林月盈应下,转身就扬长而去。

林月盈让罗少卿做的事,罗少卿做到了,可自己却伤了他的逆鳞。

罗少卿疾步走出林府,顾不上风雪跨上马就飞奔回家,此时的他心急如焚,风雪再大也阻拦不住他迫切回家的心。

云诺苑里,袁承又坐回了书桌后,瘫软地倚在椅背上,双手自然垂落,双脚在桌底下伸直,还不安分的晃着,直到飞鱼的出现,他才立马从书桌后蹦起来,确定只有飞鱼之后,才坐好,问飞鱼:“飞燕找苗苗做什么?”

飞鱼来到袁承的书桌前,将从飞苗苗那里听到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袁承。

袁承听飞鱼说完后,又倚在椅背上,盯着飞鱼问:“月盈真的是这么吩咐的?”

飞鱼不敢隐瞒:“是!”

袁承不再看飞鱼,仰着脑袋看着那错落有致的天花板,陷入了深思……

望舒阁里,林月盈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跟着她一起来的楚麟,取来林月盈的斗篷,盖在她的身上,说:“那俩人既然是少卿表哥送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已经送去文竹院了。”

林月盈听着楚麟说的话,就只是点头,楚麟也不怪她,就那样站在她身旁陪着。

罗少卿一路疾驰,赶回了阴国公府,下了马就直接入了阴国公府。

站在府前的家丁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着急的罗少卿,连马儿都顾不上就直接进去了。

罗少卿一路疾步回到自己的迎霜院。

刚进里屋的罗少卿,翻箱倒柜地找东西,那动静大得都把在榻上睡觉的罗安歌给吵醒了。

睡在傲梅花开的锦被里的罗安歌,揉着惺忪的双眼坐了起来,看着正在翻箱倒柜的罗少卿,就糯糯地喊了声“爹爹。”

罗少卿听到罗安歌叫自己,这才没有继续翻箱倒柜,来到宽大柔软的床榻前,弯下腰,用左手支撑在身子,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刮了一下罗安歌的小鼻子,柔声地说:“爹爹吵到小安歌了吗?真是抱歉呢,那爹爹小声点,好不好?”

才十八个月的小安歌哪里知道罗少卿说什么,伸手双手就要罗少卿抱。

罗少卿看着自己的小安歌,细发柔顺,小脸肉嘟嘟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让他爱不释手。可是罗少卿现在没心思陪小安歌,就喊来她的奶娘帮她穿衣服,而自己拿上找出来的药就去了其蕨院。

其蕨院里,青萝拿着一张丝帕,在院子里取来一些雪放在丝帕上,揉成团,就轻轻按在罗少鸢的脸上,突然的疼痛加上突如其来的冰冷,让罗少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青萝看着攒眉的罗少鸢,就是心疼道:“小姐,这真的有用吗?”

罗少鸢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可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消肿了。

罗少鸢用有些颤魏的语调说:“不知道,先试试吧!”

青萝又问:“月盈表小姐就那么重要吗?竟要小姐替她挨这一巴掌。”

罗少鸢知道青萝心疼自己,可是林月盈那天真又顽皮的小模样,自己就是忍不住想护着她。

罗少鸢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青萝。

其蕨院里,守在门口婢女见罗少卿来了,连忙迎上去,拦住了他:“大公子。”

罗少卿懒得理会她们,厉声道:“退下!”

罗少鸢刚回来时,就吩咐她们,自己不想见任何人,可来人是自家大公子,那些婢女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面面相觑。

罗少卿可没闲工夫和她们周旋,伸出双手在她们之间再外一拨,那如蝶似莺的婢女一下子就被罗少卿推到一旁,而他自己就推门而入。

一路跟在罗少卿身后的罗魏连忙来到门口,关上罗少卿打开的房门,自己站在门口前面守着,而那两个婢女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也只能在旁边站着。

罗少卿穿过罗少鸢的堂屋,来到她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说:“少鸢,是哥哥,快开门。”

罗少鸢没想到罗少卿这时候会来找自己,就不知所措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间。

罗少卿见罗少鸢没有回应,继续说:“我刚刚从月盈那回来,来香坊的事,她已经跟我说了,快开门。”

罗少鸢知道,罗少卿对自己爱护有加,那些曾经想打自己注意的人,都被罗少卿教训过,他要是知道自己替林月盈挨了一巴掌,那他会把林月盈怎么样?

罗少鸢不知道,也没功夫想,立马站起来,来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罗少卿看着罗少鸢那红肿的脸蛋,心疼不已,连忙把她扶回位置上坐好,心疼地说:“何晏下手也太狠了!”

罗少鸢知道罗少卿心疼自己,可是她现在却想知道自己的哥哥有没有把林月盈怎么样,就问:“哥哥方才说是从月盈那回来的,哥哥可有没有为难月盈?”

“那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月盈?”

少鸢见罗少卿不回答自己,连忙追问:“哥哥?”

罗少卿来到罗少鸢旁边的位置坐下,看到了青萝放在桌上那包着雪团的丝帕,就好奇的拿起来看,问:“这是什么?”

罗少鸢见罗少卿拿起了那雪团,连忙抢过来,可她哪里抢得过常年习武的罗少卿。

罗少卿刚拿起来,那丝帕里的雪就从那没有系起来的丝帕中掉了出来。

罗少卿看着掉落在自己双腿上的雪渣,在看看丝帕里冰冷的雪团,心中愤慨,却又没说什么,就放下丝帕,拿出刚找出来的药瓶放在桌上,跟青萝说:“青萝,给少鸢敷上!”

罗少卿是习武之人,他拿来的药自然好用,青萝就连忙拿起罗少卿的药瓶就打开,倒出里面浓稠的黄绿色液体,轻轻涂在罗少鸢的脸上。

罗少卿说:“这是罗藦调制的药,用来消肿最好了。”

罗少鸢见罗少卿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又摇着他的手臂,着急地喊:“哥哥!”

罗少卿拗不过罗少鸢,就坦白说:“罗纱说,月盈刚回去就直接回了望舒阁,没多久麟和星罗也着急忙慌的去了望舒阁,直到我去了,他们才一起出来。看他们的神情,再结合罗纱的话,月盈应该是刚回去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了,麟和星罗应该听说来香坊的事,就一起去安慰月盈了。”

罗少鸢本就着急,听罗少卿这么说,又焦虑了:“月盈向来要强,我这样替她,指不定她怎么责怪自己呢?”

罗少卿看着罗少鸢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滑落,现在又是这么焦虑,连忙安慰她说:“放心吧,有麟在呢。”

次日,大殿上的齐宇打着哈欠,听底下的众臣上秉,而站在殿下的刘仕零却腹痛难忍,腹中如翻江倒海,好似随时都能喷涌而出,可偏偏站在最前面的罗瑾旻却滔滔不绝。好不容易等罗瑾旻说完了,御史大夫何汉阳又出来反对罗瑾旻的观点,刘仕零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混浊的气体就从他胯下喷涌而出,站在他周围的人都被那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就连那坐在龙椅上的齐宇都被他吓到了。

站在刘仕零身旁的人,纷纷向四周移动,只留刘仕零自己黑着脸在原地独享自己的特殊气体,而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袁承,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齐宇看着特别醒目的刘仕零,一脸嫌弃,连说了三个“退下”,把刘仕零轰了出去。

虽然自己在众多大臣面前丢了脸面,但也让刘仕零得偿所愿出了大殿,直奔宫外而去……

楚麟看着飞奔出去的刘仕零,墨眉都皱在了一起,一个臣子是绝不可能在皇帝面前做出此等无礼之事的,除非……

正在专心听课的楚星罗,被径直而入的楚麟揪着衣领就一把提起来,把还在讲课的先生都吓懵了,而被他提起来的楚星罗也是云里雾里。

楚麟提着楚星罗来到了走廊的角落里,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时,才把他放下来,把自己的脸凑近楚星罗的脸,严肃地问:“你对刘仕零做了什么?”

还在云雾里的楚星罗,听着楚麟莫名其妙的问题,更不阴所以了,委屈巴巴地说:“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星罗不知道。”

楚麟又把脸凑近楚星罗:“你不知道谁知道?快说!”

楚星罗看着楚麟凑近的大脸,连忙别过脸去,可怜巴巴地说:“大哥,我真不知道!”

楚麟见楚星罗还是不承认,把他别过去的脸又掰回来,看着他的眼睛:“不是你去给刘仕零下的药,让他在大殿上失态?”

楚星罗硬是强扭着自己的脸,再望向别处,从被楚麟捏得变形的嘴里说:“我洗漱完了就吃早饭,吃了早饭就上课,我哪都没去啊!再说,我又没有和殊辰那样的高手在身旁,怎么让人给刘仕零下毒啊。”

楚麟听楚星罗这么说,想想觉也是,就轻轻放开了楚星罗。

可是,不是星罗,难不成是林月盈?又或者昨天在她家里的那两个人?

被楚麟放开的楚星罗,揉着自己的脸蛋,看着楚麟深思的样子,刚要开口,苏嬷嬷就疾步走过来,乐呵呵地说:“可算是找着两位公子了,夫人在找你们呢。”

楚星罗见楚麟还在想着,自己就走出来问苏嬷嬷:“母亲找我们什么事啊?”

苏嬷嬷并没有直接回答楚星罗,故意卖关子:“你们过去了就知道了。”

因为来香坊的事,林月盈耿耿于怀,到了半夜才睡着,到了这会儿巳时四刻才醒来。

刚醒来的林月盈,从榻上爬起来,拿起衣架上的斗篷披着就到了外屋,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一杯茶,可是一滴水也没有,就只是个空茶壶。

林月盈放下茶壶就喊铃铛,可是喊了半天,铃铛都没有回应,只能从楼上下来,去找铃铛。

只穿着单衣的林月盈,披着斗篷就出来了,冻得她用斗篷紧紧地包裹着自己,还不注意看路,快到冰壶院门前时,就硬生生撞到了什么。

林月盈抬头想看看是什么,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的美目还是那么温柔,他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

“月朗!”

林月盈兴奋地叫了一声,伸出手直接抱着他脖子,那没系上的斗篷就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林月朗没想到林月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脖子蹦跳着,

林月朗看着像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林月盈,只穿着一件单衣,立马用自己那洗的发白的蓝色外裳包裹着她,在她耳畔温柔地说:“姐姐怎么还是这样,衣服都不穿好就到处乱跑,姐姐不冷吗?”

“不冷,这不是抱着一个大火炉吗?”

在林月朗怀里的林月盈撒娇道。

林月朗抚摸着林月盈有些凌乱的长发,把下巴轻轻抵在林月盈的头顶:“你啊!”

冬日的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在俩人的身上,他笑得那么温柔,她笑得那么高兴。

林月朗问:“姐姐一切可好?”

林月盈想也没想就回答:“不好,都没人陪我玩,遇到点事都没人商量。”

“没事,以后我陪着姐姐玩,我和姐姐商量事情。”

“嗯!倒是我的小月朗长高了呢,现在姐姐都要仰视你了!”

“这不挺好的嘛?以后我可以替姐姐遮风挡雨了!”

“这可是你说的?”

“这是当然!”

林月朗认真地说着。

俩人正在腻歪着,一声咳嗽声却从林月朗的身后传来。

林月盈放开林月朗的脖子,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看向林月朗的后方,当她看清来人时,就高兴的喊着:“姨母,麟,星……”

林月盈还没喊完,林月朗就把林月盈的脑袋按回怀里,头都不回,冷冷地和楚麟他们说:“家姐衣不遮体,不方便见客,三位请回吧!”

林月朗说完,就放开林月盈,站在罗瑾瑜身后的罗纱连忙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斗篷,披在林月盈身上。

林月朗把林月盈包裹起来,就把林月盈一下子就横抱起来,罗纱连忙把路让开,让林月朗把林月盈抱回了望舒阁,只留下罗瑾瑜他们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被林月朗抱在怀里的林月盈,看着林月朗那完美的侧颜,忍不住笑了起来。林月朗低下头看着她,温和的问:“姐姐笑什么?”

林月盈也回答不上来,摇摇头就倚在林月朗那温暖的胸膛上。

把楚麟他们带来的罗纱,见林月朗就那样把林月盈抱走了,也是很尴尬,就来到罗瑾瑜面前,说:“大小姐,待会小姐添加好衣服就会出来了,大小姐先到前厅坐着吧。”

罗瑾瑜见林月朗和林月盈如此亲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应着罗纱的话,跟要她去前厅了,倒是她们身后的楚星罗,扯着呆呆看着林月朗远去的楚麟的衣角,直言不讳:“大哥,月朗哥哥和月盈姐姐就算是亲姐弟,这也太亲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夫妻呢!”

楚星罗无心的话,如利刃戳着楚麟的心。

罗瑾瑜见楚麟脸色有些无神,直接牵过楚星罗那扯着楚麟衣角的手,说:“小孩子别胡说八道,走了走了,我们去前厅等着。”

罗瑾瑜说完,直接拉着楚星罗就要走,楚麟留在这也没意思,也跟着转身。

林府门前,刚接到消息的林缙卓,带着给他送消息的林易跟飞羽俩人进了林府。

林缙卓本该好好静养的,可是他和林月盈一样,一点都闲不住,他就趁林月盈还在睡觉,就偷偷溜出去了,怕撞见楚麟,就没去上朝。

春风满面的林缙卓刚进林府,候在门旁的林良就迎了上来,林缙卓就问他:“听说月朗回来了,人呢?”

林良看了一眼和和林缙卓一起回来的林易,就来到林缙卓身旁,回答说:“公子这会儿应该在收拾冰壶院呢。”

“收拾冰壶院?冰壶院不是都定期打扫吗?用得着他收拾?”

林良看着满面春风的林缙卓,吞吞吐吐地说:“老爷刚回来时,楚夫人不是把府中里里外外布置了一遍吗,公子在把原本没有的东西都清理出去呢,就是楚夫人后来添置的东西。”

林良刚说完,林缙卓就站住了,刚刚还满面春风的他,却忧愁了起来,问林良:“这么严重?”

林良也不敢隐瞒,就实话实说:“可不嘛,刚回来就开始了,现在还没搬完呢。”

冰壶院前,罗瑾瑜等人看着冰壶院中的铃铛和一个陌生男子正从屋里不断的往外搬东西,那大到家具,小到簪子,都一一搬了出来。

大家刚刚只顾着和林月盈跟林月朗说话,现在才注意在冰壶院来回走动的铃铛俩人。

罗瑾瑜就问罗纱:“他们在干什么?”

罗纱看了一眼在冰壶院中来回穿梭的铃铛和那男子,就低下头,不敢看罗瑾瑜,毕竟铃铛他们现在在搬的东西,都是罗瑾瑜亲自准备的。

罗纱低着头说:“公子吩咐了,但凡是大小姐准备的东西,都一一清理出去。”

“一件都不留吗?”

罗纱刚说完,罗瑾瑜就问。

罗纱知道,林月朗这么做肯定会伤罗瑾瑜的心,可是他又执意这么做,罗纱也没办法,继续低着头说:“是!”

楚星罗看着院中那崭新的物件就这样被随意堆放在院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他感觉罗瑾瑜牵着自己的手在冒着冷汗还有些微微颤抖时,再也忍不住了,就脱口而出:“月朗哥哥也太过分了,这些可都是母亲亲自准备的,月朗哥哥怎么能就这样扔了?还有,月朗哥哥刚刚是什么意思,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说‘三位请回’,他这是下逐客令吗?”

楚星罗刚说完,楚麟就把自己的手搭在星罗的肩上,示意他不要再说。

楚星罗还想继续说,可他怎么也甩不掉楚麟的手,就回头看着他,却看见他那阴沉的脸,自己瞬间就没了嚣张的气焰,气呼呼地扭头拉着罗瑾瑜就走了。

林缙卓刚绕过前厅,刚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罗瑾瑜,继续走上前去和她搭话:“楚夫人来了,是不是跟月朗见过了,那孩子可还好?”

罗瑾瑜看着迎面走过来的林缙卓,干笑着说:“见过了!”

罗瑾瑜说的这么轻松,却让楚麟和楚星罗觉得那么沉重。

楚星罗看着罗瑾瑜那勉强的笑容,上前一步就要跟林缙卓讨说法,却又被楚麟按住了肩膀。

楚麟生怕楚星罗乱说话,自己就上前一步,和林缙卓说:“月朗刚回来,想必有很多话和三姨夫还有月盈说,我们就不打扰了,过会再来!”

林缙卓也不傻,罗瑾瑜母子三人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没戳穿,堆笑着说:“好,反正门对门住着,日后常来常往便是。请!”

林缙卓说着就把路让开,让罗瑾瑜三人过去,楚麟也回礼说:“三姨夫留步!”

楚星罗虽然还在置气,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在和林缙卓面前走过去之前,还不忘端端正正地行礼,林缙卓自然也不吝啬他的礼数,目送他们离开。

望舒阁里,林月盈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她的秀发,而林月朗看过了衣柜里那满满当当的衣服后,又来到林月盈身旁,看着那打开的抽屉里也是满满当当的珠钗首饰,就问林月盈:“姐姐,这些都是楚夫人为姐姐准备的吗?”

林月盈还不知道冰壶院的事,也没有注意林月朗的话,直接回答说:“是啊。”

“姐姐就不能不用吗?”

“我也没怎么用啊!你知道的,我比较喜欢素雅的,可姨母准备的都太过繁琐花哨,我都没怎么动过!”

林月盈说着,就从在抽屉里取出那吀靥花就要绑在发尾上,林月朗却把林月盈梳到胸前的秀发,轻轻拨到林月盈身后,拿上梳妆台上的木梳,梳着她的秀发,放下木梳后就接过那吀靥花看了一眼:“这个倒是挺好看。”

林月盈从镜中看着林月朗的倒影,笑得一脸得意:“是吧!”

林月朗把那吀靥花的缎带一圈一圈缠绕在林月盈的发尾上,又问:“楚麟待姐姐如何?”

林月盈歪着脑袋思索着,半天才说:“就那样。”

林月朗看着镜中歪着脑袋的林月盈,问:“那样是哪样?”

林月盈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坐直了,耸了耸肩,嬉皮笑脸地说:“就那样!”

林月朗看着笑得没皮没脸的林月盈,也没再问,笑了笑就继续绑着林月盈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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