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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里,一只五彩锦鸡蹲在土坑里恬息。
日光下,忽见一支迸着寒光的箭矢,朝着那锦鸡飞速射去。
那箭矢来势虽猛,只可惜,射箭者的箭术好似不够成熟,这一箭并没有射中锦鸡,只是跟那锦鸡擦羽而过而已。
那只掉了一根羽毛的锦鸡,被这突如其来的箭矢给惊飞了。
齐宇看着那被惊飞的锦鸡,惋惜之余又不可置信:“你这箭法怎么退步成这样了?”
齐云顾把弓收回来:“毕竟三年没碰了,退步也在所难免。”
齐宇踢了一下马腹,让马儿走起来:“想当年,你怎么说也是个杨威将军,如今箭法退步成这样,怪可惜的!”
齐云顾把弓交给熏,也跟上了齐宇:“如今天下太平,而且我诸荣也不缺臣弟这个将军,臣弟就算弃了刀剑也无所谓!再说,我朝的能人多的是,也不差臣弟一个。”
齐云顾说的的确是事实,可是谁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有第二个何灏?
“话是这么说,可是有你和朕一同守护这祖宗留下来的江山,朕也放下不少啊!”
“祖宗留下来的基业,臣弟自当尽心守护了,可是就是不知……”
齐云顾没有把话说完,因为那话可不能当众说出来。
齐宇自然知道齐云顾在说什么,可是齐宇还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就岔开了话题:“那自然最好了!再说说你啊,这次秋围结束之后,你还是孑然一身回去,还是带上一两个回去?”
齐宇这话,齐云顾一下子没听懂,愣了两三秒之后,他才懂齐宇话中的意思。
齐云顾看着那没几张树叶的树枝,只是一笑:“皇兄若是想臣弟成婚,那还不是皇兄一句话的事!”
“朕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你怕是真的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与其让齐云顾跟另一个人凑合着过,他倒不如云游四方,潇潇洒洒。
齐云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也岔开了话题:“臣弟这事再说吧,倒是皇后娘娘快要临盘了吧,臣弟还以为今年的秋围要取消呢!”
“朕原本也想留在羲和宫的,可是皇后说,朕留在羲和宫也没用,所以……”
围场的另一边,将弓拉至满圆的罗少奕,瞄了好半天才把手上的箭矢射出去,可是他也没有射到远处草丛里的兔子,而那受惊的兔子,也是撒开脚丫就跑。
樊若狄见兔子要跑,立马就搭箭拉弓,射向了那只兔子。
只见那箭矢飞离开弯弓之后,就飞速射向草丛,正好射中了那只兔子。
罗少奕看着那倒在地上还扑腾着脚的兔子,就不服气了:“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学识学识在我之上,功夫功夫在我之上,就连射箭都不肯让让?”
“你要是真想跟我比,我都可以让着你,可是,你要是没个真才实学,你好意思一直要我让着你吗?”
罗少奕的知智还算聪慧,只可惜学东西的时候,就是不肯下功夫,所以无论是学识还是功夫,都是半高不就的。
罗少奕见樊若狄不肯让着自己,就是置气地踢了一下马腹,往前去了。
樊若狄见罗少奕还是这样小孩子气,就是无奈地一笑。
教场处,林月朗看着那钉在靶上的箭,就顺着那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那扰了自己兴致的,竟是楚星罗。
楚星罗放低弓,轻蔑地看了一眼林月朗。
他这是给林月朗下战书啊!
林月朗不知楚星罗是什么意图,但是他也不介意跟楚星罗玩玩,伸手就从林峰那里接过一支箭,而楚星罗也从跟在他身旁的小斯手上接过一支箭。
俩人同时搭弓,又是同时射箭,而楚星罗依旧是瞄着林月朗那边的箭靶。
只见两支箭矢脱离弯弓之后,同时射向了靶子,都正中红心。
俩人看着正中红心的箭,对视的一眼,又接过第二支箭,再度搭箭拉弓……
正在搭箭拉弓的林月盈,正费力的瞄着靶心,瞄了好半天才射了出去,中了个八环。
“听说林姑娘有射箭的天赋,今日看来,并不是危言耸听啊!”
“什么?”
也在搭箭拉弓的齐华,听到齐棋说话,就面向了齐棋,可是齐华不只是转头,就连手上还搭着箭的弓也转向了齐棋,还一个没拿稳,手上的箭就脱弓了,便径直朝着齐棋而去……
林月盈这边刚从殊辰手上接过一支箭,就被靠近她的樊若姣扯了扯衣角。
林月盈把箭搭在弓上:“怎么了!”
樊若姣又扯了扯林月盈的衣角:“月盈表姐,你看看那边。”
林月盈弓箭放低,就随着樊若姣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比试箭法的林月朗和楚星罗:“他们在干嘛?”
林月朗和楚星罗这边,俩人又各自射了一箭,两箭又中了靶心。
那中了二十多箭的箭靶,好似承受不住那么多箭矢,当那两只箭矢射中箭靶时,那箭靶竟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林月朗再度搭箭拉弓,瞄向了楚星罗那边的箭靶:“别磨蹭了,有什么话直说。”
楚星罗也搭箭拉弓:“月朗哥哥为何不同意大哥和月盈姐姐在一起?”
“这是我跟楚麟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就别管了!”
“说我是小孩子,可是月朗哥哥在做的事,跟小孩子做的事,有什么区别?”
楚星罗一话,让林月朗哑口无言。
林月朗在做的事,或许是阴损了点,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件事,大家还是各在其位,那样谁都不会受伤,但那也只是如果!
林月朗将手上的箭瞄准楚星罗那边的靶子。许是楚星罗刚刚的话,扰乱了他的心绪,这一箭的成绩不是很好,只中了个六环。
林月朗见只中了个六环,心绪有些烦躁了:“都说了,我的事你别管,没听到吗?”
“这是谁的箭?”
楚星罗还想说,可是他刚要开口,就听到教场左侧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喊声。
楚星罗寻声望去,只见洛三川高举着一支折成两段的箭,站在教场左侧。
原来,齐华刚刚那支箭,射向齐棋之后,并没有伤到她,而是从她的左耳旁快速飞过,射向了刚入教场的何宴。
刚走入教场的何宴,并没有注意到朝自己射来的箭矢,倒是在她身侧的洛三川看到了,就不假思索的抽出腰上的利剑,将那箭矢砍成两段,这才没让那箭矢伤到何宴。
差点中了一箭的齐棋,愣了两秒,就是后怕的瘫软在地。那也是差点误杀了自己亲妹妹的齐华,立马扔了手上的弓,来到齐棋面前查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左耳,慌慌张张地问:“棋棋,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没事。”
勉强平静下来的齐棋,抓着齐华的衣袖,吃力地站起来:“倒是姐姐刚刚那脱弓的箭,射哪去了?”
站在齐华面前的齐棋,不光身体有明显的颤抖,就连说话是声音也在颤抖,可她还要勉强站起来,追问那脱弓的箭矢,这么要强的她,让齐华好心疼。
齐华扶着齐棋的双臂,看向了箭矢射去的方向,她刚抬头呢,就看见了高举断箭的洛三川。
“这箭是谁的?”
齐棋听到有人喊话,立马就往后看。
齐棋看着洛三川身上的断箭,再看看他身后的何宴,顿觉不妙,齐华也慌作一团:“这,这……怎么办,棋棋?”
齐棋紧抓着齐华的衣袖,连呼吸变得更急促了。
刚从殊辰手上接过箭矢的林月盈,听到洛三川的喊话,也看向了他。
齐棋不确定要不要现在回答洛三川,还是等他查到自己身上再回答。
楚星罗看着洛三川手上的断箭就在想:谁这么糊涂啊,竟把手上的……
楚星罗还没暗笑完呢,就看见神色明显有些慌张的齐棋,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樊若姣看着那凶神恶煞的洛三川,吓得立马贴在林月盈身上。
洛三川见无人应答,又喊了一遍:“这箭是谁的?”
教场里的人本就不少,现在洛三川这么一喊,那些闲来无事的人都纷纷围了过来。
“是……”
“是我的!”
齐华放开了齐棋的手臂,就要跟洛三川去承认那箭是她的,可是却被齐棋抢先了一步。
齐华把目光收回来,惊愕地看向面前的齐棋。
刚刚齐华差点误伤了齐棋,现在齐棋又要替自己扛下这个罪名吗?
齐华在齐棋转身的那一刻,重新抓住了齐棋的右手臂,愧疚地看着她,微微摇头。
谁不知道,何宴向来娇纵得很,但凡有人惹她不高兴了,那人就得脱层皮,而刚刚齐华偏偏误伤了她,这次怕不只是脱层皮那么简单了!
洛三川看着不远处的齐棋,可不会顾及她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向前迈了两步,就将手上的断箭扔向了她的脸。
齐棋看着飞向自己的断箭,还没做出反应呢,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洛三川来势汹汹,没人知道他会对齐棋做什么,所以楚星罗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才到齐棋身旁呢,就见洛三川把断箭扔向齐棋,楚星罗想都没想的就跑到齐棋身前,张开双臂,护住了齐棋。
林月盈见楚星罗挡在了齐棋身前,也紧张了握住了手上的弓。
齐棋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少年,他展开着双臂,直挺挺的护着自己。
奋不顾身来到齐棋面前的楚星罗,低眸看着身前的齐棋,露出他那灿烂的笑容。
他就是那么傻,傻到愿意为自己去死,傻到临死了,还笑得出来。
齐宇和齐云顾兄弟俩正在狩猎,而跟在不远处的楚麟,却一直在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他这样异常的举止,让罗少卿忍不住开他玩笑:“我们的楚大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出来半天就只顾着看自己的衣服!”
楚麟之所以不停地看自己的衣服,就是在想,林月盈为什么在看到自己之后,会躲开了他。
楚麟回答:“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月盈一见到我就突然冷漠起来了,我在想,是不是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
也是跟在他们不远处的袁承,听到罗少卿和楚麟提到了林月盈的事,就有意无意的听着。
罗少卿又说:“你这衣服能有什么问题?她自己不也是一身黑?”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月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肯定是你哪里得罪她了,你再好好想想。”
除了把婚约推迟的事,楚麟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了。
齐棋双眼泛红的看着护在身前的楚星罗,忍不住向他迈了一步,可是当她看到掉在地上的那两节断箭时,就没有迈出第二步。
楚星罗也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断箭,后知后觉的他,立马就把手臂收回来,还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确定自己没有受伤之后,就转身过去了,只见在自己之前,殊辰早已挡下了洛三川扔过来的断箭,而他的手上正握着他的短剑。
原来殊辰见洛三川要把手上的断箭扔向齐棋,他立马抽向短剑,抢在楚星罗之前,挡下来那两支断箭。
殊辰的动作之快,洛三川也只是勉强跟上。
殊辰将短剑收入鞘中:“你这样把箭矢直接扔齐姑娘脸上,不妥吧!”
洛三川回答:“她差点误伤了我家郡主,我教训教训她还算是轻的!”
“既然你都说了,是误伤,那就不能全怪人家姑娘。可如今你把箭尖直接扔齐姑娘脸上来,那你也是有理变没理了!你说是吧,俪兰郡主?”
何宴听到这狂傲的声音就是不悦的攒眉,而此时的林月盈,已经走到了殊辰的面前。
被何宴刁难的若是其他人,林月盈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人是齐卓尔的亲妹妹,林月盈不能不管。
不远处的樊若姣,抱着林月盈塞给她的弓,紧张兮兮地看着林月盈这边,而那林月朗直接走了过去,也护在林月盈身侧。
洛三川说:“你这丫头还挺能说,你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罚?”
“想当初,俪兰郡主第一次见到月盈表妹时,就想给月盈表妹一巴掌;前段时间二公子第一次去林府,转头就带人围住了林府。凌云王府这么豪橫,你要说连月盈表妹一起罚,我们还真信!”
洛三川话音刚落,那教场旁的罗少鸢,就慢慢走到殊辰和洛三川之间。
洛三川看着来到身前的罗少鸢,一袭青衣裹身,头上戴着璀璨的珠花之间,别着一枚南海珍珠步摇。
围观的好事者,见罗少鸢站了出来,就窃窃私语起来:“明国公府跟凌云王府历来就不对付,现在罗姑娘直接跟俪兰郡主杠上,这回有好戏看了!”
齐棋看着面前那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林月盈,糊涂了。自己从未跟她说过一句话,她为什么也要护着自己?
罗少鸢每一句话,都在揭露何宴的蛮不讲理和洛三川的专横。
洛三川又问:“怎么,难倒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罗少鸢转向右侧,不再看洛三川:“你若真想要细算,我不介意陪你好好算算!”
洛三川双眉紧皱,看向罗少鸢:“那我就……”
“三川,我累了,先回去吧!”
洛三川这边正要跟罗少鸢发狠话呢,却听到何宴说要回去,立马就收了怒气,不明所以地问何宴:“她们差点伤到郡主,郡主就这么放过她们吗?”
何宴没有回话,一脸平静地离开了教场。
何宴就这么走了,让洛三川愤愤不平,气急败坏的他,抬手就把在场的人都指了一遍,示意他们这事儿没完,这才去追何宴。
何宴离去后,林月盈就向后转去,微微低眉,关心地问齐棋:“没吓着吧?”
“没……”
齐棋这边才开口要跟林月盈致谢呢,就被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齐华一把抱住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逞强呢,那箭明明是我射的,你替我做什么?”
刚平静下来的齐琪,被齐华当着众人的面给熊抱住着,羞得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楚星罗见齐棋没事了,他就从人群里脱身出来,而罗少鸢也来到林月盈身侧,跟齐华说:“逞强的何止棋棋一人啊,这丫头不也一样!”
罗少鸢说着,就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林月盈的右侧的太阳穴上轻轻按了一下。而那被她点了一下头的林月盈,却不以为然地傻笑起来。
齐棋看着憨憨傻笑的林月盈,可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人喜欢了。与其跟别人勾心斗角,倒不如彼此坦诚相见来得轻松。
林月朗见林月盈无恙,也从人群里出来了。
站在原地的樊若姣,见何宴和洛三川都走了,才敢凑过来:“刚刚那人好可怕,就好像随时能吃人一样!”
罗少鸢说:“看你说的,这么夸张!”
现如今齐华和齐棋都受惊了,罗少鸢就请几个姑娘都去她那坐坐,姑娘们也没什么意见,也都跟着罗少鸢去了。
齐棋在离开教场时,偷偷看了一眼那又去缠着林月朗的比试箭术的楚星罗。
众人见何宴就这么走了,戏没看成的他们,也就作鸟兽散了。
另一边的何宴,走得好好的却突然停了下来。
深秋的凉风,拂过那枯黄的树叶,拂过那枯黄的野草,拂过何宴那泛起怒火的双眸。突闻一声巴掌声响,何离的右脸上就浮起了一个巴掌印。
被何宴无缘无故打了一巴掌的何离,闷不吭声地抱拳就单膝跪地,而那仲则吓得不敢吱声。
压抑了半天的何宴,怒火一下子就迸发出来,冲着何离就是乱骂:“她罗少鸢算什么东西?处处刁难我,和我作对,如今又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凌云王府,她凭什么?”
何宴说着,抬脚就一脚踢到何离的左肩上:“还有那林月盈,长得像谁不好,偏偏长得像袁怡;长相袁怡就算了,还整天在我面前晃悠,信不信哪天我就让你彻底消失?”
被何宴踢翻的何离,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
洛三川见何宴如此气愤,也是愤愤不平的他,就提议:“郡主,洛三川这就去灭了她!”
“糊涂!刚刚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现在去动手除了她,是谁都会怀疑在我头上,好不好?”
“那郡主是要继续隐忍下去吗?”
何宴跟洛三川对视了一会儿,又看着那远处的猎场:“隐忍,这俩字我何宴还不知道怎么写!”
罗少鸢的帐篷里,几个姑娘围坐在一起。
青萝让几个丫鬟上了饭菜,随之又端来几盆水,分别给姑娘们洗手。
林月盈这边正在洗手呢,无意之间竟发现,坐在她身旁的罗少鸢,露出的手腕上挂着一串紫藤花手串,那和楚麟系在昆山寒玉剑上一模一样的紫藤花。
林月盈心里彻彻底底的乱了。
一个是要和自己相守一生的楚麟,一个是待自己如亲妹妹的罗少鸢,他们什么时候厮混在一起了?又或者,他们一直在都跟自己逢场作戏?
洗好手的罗少鸢,在用毛巾擦去手上的水渍的间隙,见林月盈呆滞地把手浸泡在水里,就好心地问道:“怎么了,月盈?”
“啊?哦,没什么!”
胡乱猜忌的林月盈,听到罗少鸢喊她,这才匆忙继续洗手。罗少鸢也没有在意,又招呼姑娘们吃饭。
这一顿饭,林月盈吃得很没意思,就连别人跟她说话,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罗少鸢和樊若姣跟齐华三人,并没有注意到林月盈的不同之处,反倒是那恢复了沉着冷静的齐棋觉得,林月盈跟以往有点不同,但是她并不了解林月盈,所以她也不确定林月盈有什么不同。
吃过午饭的林月盈并没有久留,而是找借口回去了,因为她不知道,她到底该如何面对罗少鸢。
林月盈一整个下午都呆在自己的帐篷里,大家也只当她贪睡,所以也没当一回事。
另一边的何离,也没好到那里去。
仲把浸湿的毛巾拧干,折叠好递给何离,何离接过毛巾后,就按在被何宴打肿的左脸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何离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等毛巾上的凉意褪去,何离就把毛巾放回水盆。
仲又把毛巾浸湿,嘴上还嘟嘟囔囔着:“郡主也太过分了,二公子又没招惹她,她凭什么无缘无故就打二公子?”
像这样稀松平常的事,何离并没有放在心上:“念叨这些也没用,倒不如想想怎么消肿吧!”
何离还是这么不上心,仲就气不过了,可他又不能把何离怎么样,也只能死命拧着手上的毛巾,借此出气。
夜深了才回来的楚麟,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帐篷,而是先来看一眼林月盈。
“小姐已经睡下了。”
“这么早?”
“是。”
楚麟看了看帐帘后那不算明亮的烛火,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愁云惨淡,他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林月盈了?
帐篷里,躺在床上的林月盈,面向里侧,卷曲着身子侧躺着。小丫鬟轻云轻手轻脚的来到林月盈床边,微微弯下腰,轻声说:“小姐,麟公子回去了。”
双眼无神的林月盈,呆呆地看着前方,没有回答。
轻云见林月盈不回答,也没再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那只露出半边脸的月亮,羞涩的躲在厚厚的云朵后面,遮住了那本就不算光亮的月光。
这一夜,林月盈辗转反侧都没睡着,因为她还在纠结楚麟跟罗少鸢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他们隐藏得太好,还是自己太容易上当受骗?
实在是睡不着的林月盈,唤来飞燕,让飞燕带她出去散散心。
林月盈独坐在山坡上,看着山下那驻扎的群帐,默不作声。
一路跟过来的殊辰,落在飞燕身侧,自来熟地问:“月盈小姐为什么夜深了还要出来?”
飞燕没有回答殊辰。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月盈小姐有些奇怪?”
飞燕和殊辰并没有交集,而且飞氏家族的处境也不允许她跟殊辰深交,因此,飞燕还是没有回答殊辰。可殊辰却不知道飞燕的情况,所以就算飞燕没回答,殊辰也继续问:“今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啊,月盈小姐为什么把自己关起来?还大半夜的跑这里来?还有,我家公子到底是哪里惹月盈小姐不高兴了,月盈小姐见都不见我家公子?”
殊辰这一连串的问题,飞燕完全可以当做没听到,可是殊辰一提到楚麟,飞燕就不高兴了。
林月盈之所以不理会楚麟,就是因为楚麟把林月盈特意为他准备的礼物,换成了别人的,可是楚麟却带着别人的东西在林月盈面前晃悠,林月盈能不生气吗?而且这殊辰眼力劲还这么差,偏要提这个,心里不满的飞燕,毫不犹豫的抬腿,一脚踢在殊辰的腹部。
飞燕这毫无征兆的一脚,让殊辰挡都没来得及挡。
飞燕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殊辰的腹部,殊辰一个没站稳,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硬生生的撞在一棵树上。
殊辰先是腹部挨了飞燕一脚,后是后背和后脑勺都撞在了树上,疼得他都不知道捂哪里了。
坐在地上靠着树干的殊辰,右手捂着后脑勺,左手捂着腹部,嘴上还没轻没重的:“我哪儿招你了,突然下这么重的脚?”
殊辰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在责怪飞燕,气得飞燕扬拳,作势就要打他。还疼的要命的殊辰见此,立马乖乖坐好,不再出声。
林月盈不再看山下,抱着双膝,就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现在的她,心里很矛盾,她到底该何去何从?是成全罗少鸢和楚麟,还是继续给罗少鸢和齐云顾牵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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