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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如此甚好,没有想象的如此恐怖如斯。
对于楚抹羽抬尸多年的经验。
修行者已经中场休息,他们呆在原地闭目养神。
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就可分辨出谁是谁的宗门一伙。
少许几个单丁修行者估计他的宗门人死的差不多了。
他们毫无感情,对于同门死去,他们都未睁眼一看。
只有楚抹羽把眼前的尸体搬上背囊,孤孤单单的一人一步一步一脚一脚的踩入深雪堆,道门飞甲背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黑夜不黑。
行路难。
大道直前。
道门手电筒只是辅助。
道门安装的行路灯已经明光曜目。
飞来的蚊虫聚焦在灯光下灰飞烟灭,是底下设有诛杀蚊虫的神阵。
小小一只蚊子,道门怎么会让他嚣张的飞来飞去。
“天地不容的虫,杀尽方可宁静致远!”掌教口语。
掌教和道门弟子以前是弟子的时候,定是被蚊虫叮咬,影响了他们的神修。
不然蚊子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神魂俱灭。
楚抹羽默默前行,此刻休息不太可能。
阵外边还有百十来具尸骨未寒,他都不忍心休息。
是的,楚抹羽把尸体抬到了指定埋尸坑。
是的,不忍心他们身上还是否有未用的丹药奇珍异宝。
从这具尸体可以看出,他年龄有三十来岁,本事应该很强大,手掌被震碎,内脏爆出体外,身上的衣服都是血迹斑斑。
口袋空空如也,可他门牙齿是一颗金子。
楚抹羽兴奋劲。
转身找到了一块花岗岩椭圆形石头。
他饥渴难耐,顾不上狼鹰虎视眈眈,顾不上周边是否还有修行者在小便。
他抡起尸体,望门牙砸!
尸体牙齿嘣了,是金牙。
管不了别人容颜,把眼前的尸体头颅砸出凹洞,血溅三尺。
闻到死人肉的幻鼠,从洞中苏醒,是道门圈养的幻鼠,这种幻鼠吞噬人肉极强很快,是骨头都能咬碎。
是道门神官从北荒幻境驯服成功的幻鼠。
道门典籍未曾留下此神官的姓名,年代久远,道门老夫子们整理道门总卷也查不到。
道门有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楚抹羽此刻捡起金牙,在双月照射下,眼睛一刻不离盯着金牙。
“我的宝贝,我要落袋为安,摩西摩西!”
楚抹羽把金牙装进空间戒指。
楚抹羽擦洗了脸上的血痕,正好对面有一名修行者看到这一幕。
万家宗门座下弟子浩余杜摇头晃脑,当做什么也看不到。
他只是背后怯怯自语然后离去。
他还能说什么,楚抹羽早已习惯被人知道。
“他疯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这句话从他入行为道门抬尸的第一个年头,就已经熟悉的评语。
楚抹羽泥泞不堪的头发,满身都是血,怪不得他往日素来不喜打扮,整日蓬头垢面,不洗澡。
昨夜更换一套金刚境的道服,他洗了一次。
估计,待他重新更换另一套衣服,他才肯洗澡。
这个世间总有那么几个多管闲事的修行者,他们刚好在这里。
道门有交代。
“勿说一句。”
任凭对面修行者风浪起,楚抹羽低头继续往回赶,他们也奈何不了楚抹羽。
不是打不过。
道门选拔外门弟子,曾有训斥。
“各世家宗门弟子,不可随意惹事生非寻找道门门外工的麻烦,否则神迹天威不可饶恕!”
道门神威,如神,谁敢越步。
楚抹羽撇了长发,妖媚的舔了沾满血的头发,引得对方有几个呕吐。
“切!”
楚抹羽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夜幕星河浩瀚长空,零零散散的星辰,此地此景,美轮美奂。
楚抹羽慢下了脚步,眼前十米开外,大雪覆盖住了宝贝,那宝贝发出光芒。
“我又该喜获至宝了!今日不错。”
“啊,在结界内!”
就差一点点就可以荣获至宝了。
这边划开了区域,宝物在那一边,是一阶道门弟子的修行领域。
“为什么苍天戏弄我!”
楚抹羽叹了口气,含泪走到阵法区域。
来往人多了起来,修行者之间开始狂欢夜谈。
分明没把楚抹羽看在眼里。
“我浑身臭味,邋里邋遢,神经病一样走动抬尸!你们倒是瞧一瞧我啊。”
楚抹羽暗暗发怒,被无视很是不爽。
楚抹羽干脆想当他们的面,脱裤子,然后尿尿!
“看你们还这般冷落我?”
楚抹羽只有想想都余地,道门圣地,敢做出当众尿尿,立即一道神术击来,送他到帝国天都做奴役。
孤单像空气一样的楚抹羽,听都他们在嬉闹。
“难道他们是猪吗,眼前尸骨遍地,他们还有心情笑!”
楚抹羽又把尸体抬到背囊,这时他想引起修行者们的注意,当场卸了眼前尸体的一个手臂。
“让你们笑,让你们在这里谈情说爱。”
楚抹羽都这般努力,未引起修行者们的注意。
他们根本不在意。
“行!”
楚抹羽咬着牙,抬着尸体,又走回刚才的路,他肩上这会已经极限了,累的歇息片刻。
“此时美景,饮酒如何?”
楚抹羽观察了四周,这个点,道门神官应该用餐了吧,道门老夫子们这把年纪也该洗洗睡了吧。
诸位道门仕子,执官,守者,应该都在用膳。
楚抹羽从飞甲背囊暗格中,拿出一瓶曼陀罗花酒,这可是酒中的上等烈焰酒。
楚抹羽早就有经验,考核选修门外弟子,那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时有阴阳怪气的天气,阴阴郁郁,古古怪怪。
极寒风暴模型开启。
没有烈酒暖暖身子,有些没有经验的入门抬尸工,奉银都拿不到,自动退出。
楚抹羽饮上一口,凝望着双月,眼中泛出泪光,想起过往抬尸的点点滴滴。
刚开始入门来抬尸那一会,也是干了半天,天降暴雨,一直下了七天七夜毫无道理,这分明在折磨门外工,那有这样子的。
可恨那时太年轻,忙忙碌碌的八天,吃了道门伙食八天,一分奉银也拿不到,还倒贴一个水壶和三套衣服。
终于熬到今天好日子了。
“我敬苍天双月明,害得老子日日穷!”
楚抹羽美美的饮上一口。
又两三口。
楚抹羽脸上微醉微醉。
身体舒坦了不少,开始口无遮拦的怒骂着。
“该死的老夫子赏我一棍,不问青红皂白,还不给银子。”
又饮上一口。
“待我长发及腰换作老妖精,闯进山门,见一个老夫子我就掐脖子,见一个掐一个!”
又饮上一口。
“美啊,苍天已死,夜子夫你倒是复活啊,好想在有生之年见一见。”
又狂饮几口。
“去他狒狒的道门,还有那个克扣我奉银的神精官!”
地光划开一道光芒闪到。
本地本观道门天眼此刻苏醒,巨大的道钟响起了警报。
山崩地裂之感,整座道观摇摇欲坠。
楚抹羽喝醉了酒,眼睛看的事物已经模糊。
“这山怎么斜了?”
“哦……不好,是地震!”
楚抹羽抱起大树往上爬。
“吓死人了啦!!”
楚抹羽爬到树上呐喊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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