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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嚎声声,犹如浪潮,在山顶起起落落。
虞渔高举着双臂,大步流星地走进火海之中,加入这一场狂欢,“不敬河神者,永堕阎罗殿——拜我河神,长乐未央——”
她在跪伏叩首的信徒间穿行,从喉间迸发出激动人心的邀请,“诸位道友长乐无极,可愿随我一同拜会河神大人?”
信徒们在呛人的黑烟中咳嗽着,听得此言,目光更显灼热,童中倒映着熊熊烈焰。
老村长已经被烧得神志不清了,爬到虞渔的脚边,亲吻她的鞋面,涨红着老脸道:“吾等信众,恳请使者为吾等引见河神大人……”
其余人等均是纷纷应和,“恳请使者为吾等引见河神大人……”
“很好,很好!”虞渔大笑起来,“随我到极乐之境,拜会我们的河神大人!”
她飘身到台上,转到河神像后,用尽十成十的气力将那尊泥像往前推——河神像轰然倒下,在地上摔得粉碎!唯有那两个泥塑的头颅躺在碎片里,神情如常。
有的村民昏昏然没有躲避,被倒下的泥像砸得当场殒命,有两个没死的,也是倒在地上抽搐呕血。
虞渔的身影在台上显现出来,她双臂前送,示意信众去看,“快看,河神大人现世了!还不快来磕头拜见!”
村民们凝目看去,但见那粉碎的泥像中,显出一物来,在明亮的火光映照下,似是被焚毁的焦骨残骸,不由大感疑惑,“这是什么?!”
“河神啊!这是你们天天叩拜的河神啊!”虞渔纵身跃下,“你们还记得他吗?就是那个天天在望水寺里敲钟、经常下山布施济贫的长明小和尚!”
长明!那个带走了河神新娘、违背了祖训规矩的和尚!村民们悚然大惊。
虞渔跪到地上,一边将残骸捡拾入怀,一边幽幽地诉说道:“你们杀死了他,我便让你们长拜磕头、饱尝毒药噬身之苦。可是,这并不足以赎清你们的罪孽,我要你们都用同样的死法来赎罪,我要你们,也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河神是假的,使者也是假的,神药是假的,长生也是假的……这怎么可能……我们吃的是毒药,我们吃的是毒药!”他们不敢置信,大喜大悲后,纷纷呆滞魔怔了。
“你是骗子!你骗了我们!你到底是谁?!”村民们反应过来,溃烂的面容扭曲如恶鬼,一个个怒极咆孝,发疯的野兽般想要冲上去撕咬,但又因毒药发作而虚软无力。
虞渔摘下鬼面,拍打苍蝇似地,以面具将扑过来的一个村民拍飞,声音冷如寒冰,“你们看看我是谁?”
“虞渔!竟然是你!怎么可能是你……”
神鬼莫测的河神使者,法力通天的河神使者,竟然是那个木讷瘦弱的虞渔!
“怎么不可能是我呢?我既没有死,便总是要回来的。”虞渔冷笑道,随即,又转为柔情似水,“我是虞渔,我是河神的使者,也是河神的新娘……”
她将那些残骸抱在怀中,结跏趺坐,目光直直望着殿外,隔着火幕,与墙头上的周小渡对视,“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虞渔,你这个魔鬼!上苍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要死!你给我解药!放我出去!我真的好痛啊……”
“咳咳,我不想死,放我出去,我不要被烧死!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
“河神!河神大人怎么可能是假的?!这一定是升仙的考验,对不对?!我不会被骗到的,我会成仙!我要成仙!”
“虞渔,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诅咒你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
她在无数的惨叫声中,平静地说道:“一起,下地狱吧。”话音落,一大口暗色的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下巴。
周小渡童孔骤缩,低声骂道:“混账,她服了毒药!”
她双手一撑,身轻如燕地越过墙头,冲进了火场之中。
芝麻见状,也跟着翻墙进院,“喂!危险!别去!”
周小渡充耳不闻,挥手以掌风噼开一条路来,气势汹汹地踏入大殿。
芝麻跟在她后面,但被蔓延回来的火焰阻挡了去路,只能忍着灼热在殿外干着急,“这破房子随时可能会踏,你发什么疯?!还不快回来!”
周小渡感到一股怒火烧上了脑子,那是被人欺骗愚弄的愤怒,她此刻只后悔当初听了这人的破故事,没有把虞渔抓起来严刑逼供。
她踹飞爬过来向她求救的村民,走上前去,揪着虞渔的领子,一把将人揪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混账,你存心要耍我是不是?你早便准备服毒自尽是不是?”
虞渔笑了起来,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是啊。”
周小渡眼神骤冷,将虞渔怀里的焦骨打落,拖着虞渔往殿外走,“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人治好你,然后把《幽明刀》从你嘴里撬出来。”
“你发火的样子真可爱。”虞渔狼狈地被她拖行着,却吃吃笑道。
周小渡顿下脚步,怒目而视,“你觉得我不敢是不是?!”
虞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我吃的是‘见血封喉’,华佗在世都救不了。”
见血封喉,这是铁了心要死,半点退路都没留。
“我竟然信了你这疯子的话。”周小渡闷声道。有火苗顺着她的裤脚烧了上来,她也没有在意。
虞渔面色愈发惨白,“我答应过恩师,不会将《幽明刀》外传,但我又怕你恼羞成怒,会破坏我复仇的大计,所以只能编个说辞骗你了,还望你海涵。”
周小渡眸光沉沉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而是将她推倒地上,转身踏火离去。
虞渔爬了回去,揽着心上人的尸骨蜷缩在地,眸光愈发暗澹。
“你当时说,人在江湖,不必留有无用的仁慈。”虞渔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留了一线仁慈给我呢?”
周小渡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己,愤然回眸,却见那女子已然毒发身亡。黑袍上有烈焰在蔓延,就好似一座野草疯长的小小坟包。
她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一人抓住手腕拽了出去。
芝麻一边咳嗽着,一边用袖子拍打她衣袖裤脚上的火苗,埋怨道:“你是不是傻?火都烧到身上了,还愣在那里!自己不觉得烫吗?”
周小渡见他咳嗽得厉害,自己也后知后觉地鼻喉不适起来。两个人站在一起咳嗽,面上被熏得乌黑,活像一对痨病鬼。
芝麻抓起她的手,手背那里已然冒了几个水泡,“你看这烫的,回去得找江思白要点药膏。”
周小渡心情不好,看他的眼神也就冷冰冰的,径自抽出手去,“小伤,不劳你操心。”一脚把反锁的寺庙门踹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芝麻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的背影,随即又转头看向熊熊烈火中的大殿,委屈地都囔道:“别人惹的你,拿我撒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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