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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持剑在手,走下观礼台。
首轮一招击败江小艾,次轮一剑拿下梁丘台。
此时的夏言,在观众里已经颇有一些人气了。
“快看,那是夏言!”
“这人十年默默无闻,没想到这次论剑俨然一匹黑马啊!”
“变异剑种,果真有那么厉害?”
“我看剑种变异还在其次,这人没这么简单。”
“嗯,他每场战斗境界都吃亏,可却都在一招之内取胜,这不是剑种变异能解释的。”
“你们刚才没看见吗,刚才去他身边的,是东校区的房上师。”
“房上师在学宫长老会排行第三,又是四大校区总教习,地位还在我们南校校长之上。”
“他这个时候来见夏言,夏言应该已经被学宫重点关注了。”
“打还没没打呢,你们就别瞎说了,就好像夏言有多厉害似的。”
“茅学长很强的,两轮比赛获胜也都是一招,比他夏言差哪儿了?”
“他夏言是变异剑种,是被上天垂青的幸运儿,而茅学长跟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修行者。”
“对啊,我们应该为茅学长加油!”
就夏言从观礼台楼梯走下来这一路,在场观战的学生们在议论了一阵之后,很快达成了共识。
有人站起来领头喊了一句:“茅学义必胜!”
紧接着整个论剑场内,数千名学生们山呼海啸一般:
“茅学义必胜!”
夏言对此充耳不闻,一步步走下楼梯。
观礼台楼梯之后,是一段通道,直通斗剑台。
刚才穆良成从楼梯上滚下来,这会儿就在通道一旁等着。
夏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穆良成冷哼一声,把脸别过了一旁。
听到这声冷哼,夏言脚步停了停,轻声说道:“穆上师,你我师生十年,我觉得以您的为人,不至于对学生我喊打喊杀的。您和房上师的这个双簧,并不高明。”
穆良成愣了一下,看向了夏言。
他原本冷漠的目光,慢慢柔和下来,随后苦笑道:“这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之前修行那么不开窍呢?”
夏言抱拳拱手:“学生愚钝,让上师失望了。”
穆良成脸色一扳:“小子,别输了,否则我真把你带走,不开玩笑。”
夏言笑了:“为了巩固我跟学宫这份香火情,您下了那么大的本,当着这么多人面从楼梯上滚下来,我哪里还敢输呢?”
“你……”穆良成看样子有些恼羞成怒,“别废话,赶紧去赢下来。”
“是。”
夏言身子一晃,几步来到斗剑台前,一跃而上。
台上的茅学义和裁判,已经等待多时了。
茅学义还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两个肩膀耷拉着,腰间挂着一柄带鞘的长剑。
他对此时场上的动静也充耳不闻,目光甚至不看夏言,只看裁判的右手。
这位裁判对夏言来说已经很熟悉了,之前两轮都是他。
只听裁判问道:“今天还是没演出啊?”
“乐队睡过头了。”夏言答道。
“那行,你俩准备。”裁判一边说着,缓缓举起了右手。
这只手一旦举起来,现场的气氛更是火上加油,学生们几乎全都站了起来。
一个个群情激奋,扯着嗓子为茅学义助威。
刚才还有人起头,大伙儿喊得比较整齐,到这会儿已经喊乱了:
“茅学长加油!”
“茅学义必胜!”
“干死变异剑种!”
“木系剑种必胜!”
“水系剑种必胜!”
“五行剑种万岁!”
夏言听着一阵无语。
心想我剑种变异,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这还能惹了众怒?
不过他纵横洪荒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这种干扰可以忽略不计。
就在这个时候,天色忽然暗了下来。
大伙儿抬头一看天空,嘴里喊得又不一样了:
“你们快看天上!”
“那是什么?”
“怎么这么多红色的大鸟?“
“没见识,这叫赤焰雕。”
“这是西王女的赤焰雕骑!”
南校区论剑场的上空,此时如同乌云盖顶一般。
上千赤焰雕骑,就跟之前在问道谷一样,忽然从高空落到低空。
这些翼展超过十米的大鸟,大圈套小圈地在论剑场上空盘旋,上下又有多层,遮天蔽日。
之前论剑场上还晴空万里,一下子就暗下来了,观众们往四周一看,几乎看不清旁边人的脸。
头上那架势是泰山压顶,原本嘈杂的论剑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西北观礼台上,有个中年胖子坐不住了。
房满山的嗓音中气十足,如同黄钟大吕,响彻整个场地:
“姜苑,你想干什么?”
高空之中,姜苑的声音传来,少女语气中有些惊讶:“呀!房上师在呢?”
“我在不在有区别吗?”房满山喝道,“这是学宫论剑预赛,岂容你来这里胡闹,还不快把你的人撤了。”
“房上师,这您跟我说不着,这些赤焰雕骑,是我父王派来保护我的,我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也不听我的呀。”姜苑说道,“要不您跟我父王说去?”
“哼!休要胡搅蛮缠!”房满山怒道。
“哎呀,房上师您别生气嘛!”姜苑说道,“我来不是捣乱的,我是来给我义兄助威的!”
“你义兄?”房满山问道,“谁啊?”
“当然是本届巫山剑会首席,夏言夏大哥呀!”姜苑说道。
姜苑此言一出,整个论剑场一片哗然:
本届巫山剑会首席?
夏言?
我们南校区继南御剑之后,又出了一个论道首席?
还有,四大首席之一,先天境的修行天才,西王女姜苑,居然是夏言的义妹?
什么时候的事儿?
没听说过啊?
夏言这会儿抬着头,心里更加无语了。
这种事情自己不说,其实就是嫌弃树大招风,到时候人多事烦,影响自己比赛状态。
结果西王女这一嗓子,全给抖出来了。
这便宜三妹,看似是给自己面子,其实是在帮倒忙,也不知道到底安得什么心。
只听赤焰雕群之间,姜苑的声音再次响起:“夏大哥,你赶紧说句话啊,不然房上师要跳上来揍我了!”
夏言翻了翻白眼,朗声说道:“你活该。”
“啊!气死我了!”姜苑在天上叫屈道,“义兄你不能这么对我,不然我会伤心的!”
“赶紧散了!”夏言喝道。
“哦!”
随着天上一声口哨声,赤焰雕原本是大圈套小圈地飞着,这会儿中间那几圈猛然间升空而去。
很快,这些升空的赤焰雕,又一层一层地叠在了最外围的那圈赤焰雕上方。
原本雕群是把论剑场整个盖住了,此时就宛如论剑场四周,升起了一圈圈螺旋状缓缓散开的高墙。
从下往上,赤焰雕层峦叠嶂,交错而飞。
这么一来,鸟都在论剑场外飞着,不挡光了,论剑场里重获光明。
一个火红少女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西北观礼台。
红衣少女跟房满山见礼之后,转身看向夏言,同时挥舞起了小拳头:
“夏首席必胜!”
论剑场上空,四面八方飞着的赤焰雕骑,顿时齐声附和:
“夏首席必胜!”
这动静,跟刚才学生喊得口号,那就完全两码事了。
赤焰雕上面的那些骑兵,修为普遍比在座的学生高,气沉丹田之后,首先嗓门音量不一样。
再加上千人齐心,又是四面八方的立体音场。
关键是人喊完之后,胯下的鸟还跟着叫。
千头赤焰雕的唳鸣声,高亢入云。
“叽呀”一声,学生们就觉得整个天灵盖差点被掀了,脑子是嗡嗡的。
夏言此刻脑子也是嗡嗡的,看着观礼台上又蹦又跳的红衣少女,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好在天上这群鸟人各自吼了一嗓子之后,倒是安静下来。
身边裁判提醒道:“两位,准备。”
夏言这才收回了投向观礼台的目光,看向了这场自己的对手,茅学义。
茅学弟这会儿,一头冷汗。
眼睛也不看着裁判右手了,而是直直盯着夏言。
原本古井不波的神色透着一丝惊慌,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
他喉结上下一动,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夏首席,我认输。”
“不是。”夏言很惊讶,“还没打呢。”
“不用打了。”茅学义摇摇头,“我的路数,就是一剑定生死。现在我自己不想死,又不敢让你死,只能认输。”
“不是有裁判护着吗?”夏言问道,“我们不至于生死相见。”
茅学义犹豫了一阵,看了看旁边的裁判,又看了看四周的赤焰雕骑,最后看了看观礼台上的红衣少女,把手里剑一扔:
“不打了。”
说完这位预赛阶段最被夏言看好,认为至少能让自己重温一下剑术对决乐趣的对手,直接走下台去了。
夏言嘴角直抽抽,看了看身边的裁判。
裁判脸上也很无奈,挥挥手:“那你也下去吧。”
“是。”夏言抱拳拱手,心情郁闷地走下了斗剑台。
回到观礼台上,西王女蹦蹦跳跳地走过来,一把搀住了夏言的胳膊,笑道:“义兄你好厉害啊,不战而屈人之兵!”
夏言甩开了她的手,白了她一眼:“那是你厉害,不是我厉害。”
“你是我大哥,我厉害不就等于你厉害吗?”姜苑嗤嗤笑道。
夏言不再搭理她,而是对房满山说道:“房上师抱歉,没让你看到,要不您下一场再来。”
房满山站起身来,瞟了一眼西王女,缓缓说道:
“不用看了,之前你那两场比赛,我早就听当值裁判汇报了整个过程。
就这两场比赛而言,你实战问题不大。
原本我还想亲眼目睹一下,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南校区预赛整体水准不高,你一个剑会首席继续打下去没意义。
接下来的预赛,包括后面的选拔赛,你都不用参加了。
学宫有六个进入论剑正赛的保送名额,之前姜苑他们四个首席占了四个,现在再加你一个。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修行,尽快把境界赶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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