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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贺澜,男,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一名,今年二十七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也没有女朋友,渐渐的也对爱情不再有幻想,想着再过几年,在父母的安排下,找个女人相亲,结婚,过完普普通通的一生。
你问我对穿越的看法?那是一件好事,穿越到架空时代,或许可以修仙,或许可以称霸一方。
穿越回古代可以三妻四妾,总体来说挺好的,前提是不要发生在我身上……
啊?我为什么悲观,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是一个天杀的夏天,我难得的五点准时下班,兴高采烈的坐在地铁上,一边听着歌,一边约着哥们去涮火锅,反正一切挺美的,天又热下班又早,还能晚上去喝点小酒解暑,然而这些都是浮于表面的平静。
地铁极速行驶在隧道中,发出的咚咚响让我变得焦躁不安,连耳机里最喜欢的歌也都听不进去了,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是在我对面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不是我的错觉啊,更不是我自恋,是他真的在看我。
为了证明我的猜测,我曾两次假装不经意的抬头去看他头顶的站牌,收回目光总能时和对面那个人被眼神撞在一起。
那是一个年纪约么在二十三四的青年,目测个子比我还高,起码得有一米八五,又长又直的腿蜷在只有四十公分高的座椅里,委屈兮兮的,很不协调。
青年的眼睛是单眼皮,又细又长,却不小,炯炯有神,配合着略长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淡然,帅气。
他长得不赖,至少在我平生见过的帅哥中,他排得上前几,可是你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盯着我干什么?
我有些慌‘难不成!’
下意识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裆部,还好拉链是拉着的。
‘不会吧……’又想到某个可能,我手不听使唤的抖了抖,差点没把手机摔在地上,另一只空着的手摸向脑袋。
我的刘海比较长,再加上现在天热,容易捂出痘,为了省事,在办公室的时候我会用皮筋将前面的刘海扎起来,该不会是下班的时候忘了取下来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糗大了!!’
试想一下,一个三观正,性取向正,为人正的大好青年,却顶着一个朝天辫走在大街上,不盯着多看几眼就算他修的清心寡欲。
我的脸蹭的烧红的厉害,慌忙把手机举过鼻尖,透过屏幕看见刘海虽然说有些乱,但是扎着的小揪揪确实放下来的。
‘好好的呀,哪怕是刘海乱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我一边用手做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自恋的同时眉头皱的更紧了。
着装整齐,仪容端正,那那孙子盯着我看干嘛?难不成老子又碰上骗子了?
想到以往在地铁上遇到因为各种丢手机,丢行李,想要借手机打电话借钱之类的骗局,我就一肚子火。
以前刚出社会,我就被人被骗过。
那是一个伤人的秋天,骗子穿的人模狗样,操着一口的台湾腔,说他是从台湾过来出差的,身上只有台币,没有现金,台湾那边又不流行扫码支付,所以他现在没办法打车到预定的宾馆,只能我求助,让我给他微信转五百块钱,他给我七百台币。
骗子说话软软糯糯,确实像台湾人,拿出来的钱和我从度娘上搜的台币长得一样,本着台陆友好发展的原则,在确定了对方留的号码能接通之后,我虽然心中总觉得是骗局,但还是犹犹豫豫的给对方转了五百块钱。
他给我七百台币,怎么看都不是我亏,那时候我还为自己的善良和平白无故多挣了几十块钱而感到高兴,可等我到了银行准备存钱,却被工作人员无情的告知是假币时,我心凉了半截……对人的信任值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低度。
等浑浑噩噩的走出银行,再次拨打那个号码,理所当然的无人接听,那孙子拉黑名单倒是拉的挺快的!
被骗的事哪怕已经过去了三年,我还是记忆犹新,所以在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发消息去骂,又或者在各个垃圾网站上挂他的联系方式。
虽然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否已经易主,但这并不影响我泄愤,想到这,我心里的火又噌噌噌的冒了起来,打开手机找出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编辑,发送一气呵成:
今天上厕所没拉出来来吧,知道为什么不?因为老子正拿棍子捅你这个杀币呢!!!!!
看着提示发送成功的消息,我心里爽快了不少,血一般的教训带来的经验就是,当有人找你寻求帮助时,要么让他去找工作人员,要么发发善心带他去找工作人员。
总结为一句话就是:要钱没有,要命快跑。
眼睛余光察觉到对方突然站起,意图朝我走来时,我暗叫不好,果然是碰到骗子了,我难道长了一张那么好骗的脸?
我心底有火,几乎和他同时站起,刻意的不去看他,挤开人群,埋头,朝另外一节车厢走去。
按理来说,普通的骗子在看到猎物远离后,大多不会选择继续纠缠,可是我现在碰到的这个人醒了不是一般的骗子,很有可能是变态……
因为他不但跟我一同走到了其他车厢,还靠我很近,我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我对香水不怎么了解,所以我知道具体是什么香味,反正不难闻。
‘难不成是迷药?’
青年的举动不得不让我把他往最坏的方向想,想到他也有可能惦记上我那可怜的腰和肾,我一惊,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再敢去闻他身上的味道。
青年几次三番想要张口说话,他的表情很古怪,有些冷漠,又有些踌躇,纠结的模样像是强迫症犯了,也像神经病。
如果他真是神经病呢?
那到时候万一出什么事,我和他有摩擦,吃亏的还是自己,毕竟这年头精神病打人不犯法。
抬头看着站台离自己家越来越近,我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脑海中各种想法千回百转。
腹腔中的氧气越来越少,在我把自己憋的脸红脖子粗,大脑临近缺氧时,地铁门开了,这像是一个安全信号,我迫不及待地张开口,大口喘气,想也没想跟着人群挤了出去。
发现对方还在纠缠不休,还想要跟上。
我恼怒的瞪了一眼他,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这么穷追猛打,你哪怕是神经病,我也要跟你杠上一杠!
看到不远处有地勤人员在舒缓人流,想也不想,冲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地勤人员边走边喊:“帅哥,帅哥,我碰到跟踪狂了!”
“什么,先生你先冷静,他人在哪?”地勤人员在地铁站工作了应该有好些年,对付各种突发情况还是有老道的经验,他一边安抚我,一边将我护在身后。
我朝身后一指:“那,就是他!都跟了我好几站了!”
本来我以为这一指可能会指空,毕竟哪怕是骗子,也不可能穷追猛打到这个地步,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跟着我下了地铁。
青年的身形明显比其他人高出半个头,所以不难看见,手没指空,这让我心里还踏实下来,好在不是我妄想症犯了,冤枉人,这样跟工作人员解释起来就更加简单了。
青年见我指他,也没有逃离或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反倒不慌不忙的顺着人群走到了我们身边。
地勤人员看对方是一个长得俊俏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一般来说在地铁上能干出跟踪尾随的,都是一些长相比较猥琐外加年龄较大的人,没想到这一次遇到的居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英俊男人。
也就愣了一会儿,地勤人员拿出敬业精神,礼貌的询问对方:“这位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他没有轻易的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把青年当成变态,不仅仅只是觉得青年不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更多的是一种职业素养。
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和暴怒,青年没有回答地勤人员的话,反而冲着我说轻声地说:“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
一个弄出了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居然反过来劝我冷静?我被气笑了,慢悠悠的质问:“哦,我不认识你,你跟了我几站,还跟着我下车,现在跟我说你没有恶意?”
开什么玩笑?你长得帅就了不起?就可以肆无忌惮额骚扰别人了?那要警察干什么?
似乎是我的话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我造成了困扰,他声音又放平缓了些:“我只是……”
说到这他停顿住,想了一会儿再继续说:“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说话的样子莫名其妙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瞧瞧,瞧瞧着他这话,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青年的长相,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不会轻易的,所以我很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什么叫看我过得好不好?
他说的话暧暧昧昧的,听得我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地勤工作人员投在我俩身上的目光也变得诡异起来,我想也不想的反驳:“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今天之前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见我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地勤人员连忙夹在我俩之间伸开双手,推开我们俩,对着我说:“先生,你冷静一些,需要我这边帮你报警吗?”
我咬牙切齿:“必须报警!哪怕他是精神病,我也要把他的监护人揪出来,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看病人的!”
“好的,先生,请两位先生现在休息室等候片刻,我们这就帮您联系警方。”
到这,我几乎有七成的把握,这个男人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也不想再跟他废话。
想到自己一个大好青年,没被女人骚扰也就算了,还被一个男神经病尾随,我火就更大了,真是好事不找我,坏事光惦记我。
在等警察到来的期间,青年几次三番想找我搭话,都被我无视了,他想靠近我,奈何被工作人员拦着,只能作罢。
十分钟后,在三位工作人员和一大群吃瓜群众的围观下,我和青年出了地铁站,外面已经等了两辆警车,在警察叔叔对我简单的询问几句后,我很配合的朝其中一辆警车走去。
而另一边的进展没有我这里顺利,当两位民警示意青年坐进警车时,他突然变得有些狂躁,极力的想要甩开民警,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生怕他犯病打我,麻溜的拉开警车钻了进去,然后啪一声很大力的关上车门,并且顺手反锁了。
“干什么呢?老实点!”
同一时刻,询问我的警察见状暴呵一声,也参与到钳制青年的队伍中。
外面还在吵吵嚷嚷,坐在车内等待的一个圆脸警察叔叔看我神情紧张,笑着安慰我:“小伙子,不要怕,在警车上还没人敢动你。”
“谢谢叔叔,”
我冲他勉强一笑。
那位民警年纪也就比我大几岁,可是国人惯有的思维见到警察不管年纪大小都喊叔叔,圆脸警察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一点,他耸耸肩也没再说话。
要是这时候我舍得给后视镜一个眼神,就会发现原本在急言令色让警察放开他的青年,在看到我坐进警车后,愣在原地思索几秒后,居然停止了挣扎,也乖乖的坐进了警车,当然,不是和我同一辆就是了。
“小伙子,你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跟我们说一遍吧。”
警察局里,一脸正气的警察叔叔先是给我递了杯热水,等确定我的情绪稳定了,才开始做笔录。
“是这样的,警察叔叔……”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当我从警察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警察说他的行为涉嫌骚扰,具体情况要等地铁的监控调出来才能下判断,由于情节不太严重,也没有产生重大后果,哪怕他确实有这个企图,只能算未遂,顶破天关个几天,就当警告。
但唯一算是好消息的是,今天他是别想从警局出来了。
“这都算个什么事!”
我崩溃的抓起头发,好心情散了个干净,这才有时间打开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再打开微信,朋友发来发消息:
我不出去吃了,临时要加班。
时间显示六点多发的消息,得……连好朋友也放自己鸽子,我啪啪啪的回消息:
还吃饭,你都不知道我……
还没等我和他吐槽这一晚的经历,手机显示屏就有一串熟悉的号码挂进来,接通之后,还没等我开口两句,对面就连珠炮似的一通乍呼:
小澜子,我存重要文档的U盘落家里了,赶紧帮我取一下,我争取早点下班。
他是我的同学,我俩从高中认识到现在已经将近十年了,毕业为了节省房租,租了个一室两厅,而且工作的地方相距都不远,所以帮忙取个东西,收收被子啥的都很正常。
‘这是又把我当跑腿的了!’
“行,知道了,等我一小时。”
虽然现在身心疲惫,但我还是任劳任怨的选择走一趟。
你要问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还要选择在大半夜要走这一趟?
首先,我虽然没有学过防身术,没有健身,但我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哪怕是徒有其表,也不会像女人一样看起来那么柔弱。
其二,前文也说了,那个疯子今晚是别想从警察局走出来,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是安全的。
尽管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为了不增加其他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选择打车,从根本上解决麻烦。
“我勒个去,早知道要去路对面打车,我还不如叫个拼车,多花几块钱让他进小区单元楼下等我。”
漆黑的小树林中,伴随着脚每的踩在树枝上发出咔嚓的声,我的心就跟着不争气的扑通猛跳一声。
我们住的小区距侧门有一条主干道,中间隔着一片小树林,平时为了省时间,很多人会选择从树林穿过到马路对面。
我平时坐公交是走正门,但是今天为了省时间,临时决定穿过这片树林到马路对面打车。
万万没想到……这直径不到五十米的小树林,晚上会这样的阴森恐怖,连一个人都没有,树林中,只有我的手机电灯不断的来回晃动。
咔嚓……
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衰弱,我总感觉在我即将要走的方向传来了一串脚步声,但当我把灯光照过去时,这怎么都没发现人影,我的视力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差到连人那么大的目标都看不见。
除非对方在刻意躲着自己……
想到某个可能,我缩了缩脖,面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迅速倒退。
咔嚓……
奇怪的类似踩碎树枝声音不知何时又从我的左侧响起!一股凉气顺着后脊梁骨窜遍全身,我条件反射似的从右边一个纵跳,结果力道没控制好,一只脚陷进松软的坑里,差点没摔个趔趄,
当我费劲巴拉的刚稳住身形,手机突然响了,好悬没把我吓出狼叫,屏幕疯狂的跳动,联系人备注是:王警官。
‘他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案子有了进展?’
我颤颤巍巍的按下接听键:“喂……王警官,你,你好……”
因为来电的原因,手机自带的电灯被迫灭灯,眼前突然陷入黑暗,我再也不敢在小树林中呆着,选择边打电话边往小区里跑。
电话那头传来王警官有些阴沉的声音:喂,贺先生,你先听我说,今天企图骚扰你的嫌疑人已经从警察局逃出去了,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请你尽量不要单独出门………
他的话让我的心在这大暑的季节里,像是被塞进了冰窖,透心凉,心飞扬……
啪!
我只听到王警官说到逃字,不是因为手机信号不好,而是因为我在慌乱中撞进一个宽阔的胸怀,手机没拿稳,掉到在地上了。
“卧槽!”
仅仅在那人怀中停留了一秒,在感受到那人的双手企图抓我的胳膊,我浑身汗毛直立,触电般和那人拉开一段距离。
虽然天很黑,月光很淡,我还是能从模糊的轮廓中大概看见那人一双标志性的单眼皮,可不就是那个神经病吗?他是怎么能跟到这来?
青年表情平静,想要伸手拽我。
我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想也没想,转身就跑。
“你等等!”
他在我背后喊着,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你是老几呀?让我等就等?’
我慌不择路的跑出去十几米,才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河边,看着冰冷的月光洒在墨绿的水面上,我的心直直的往下沉,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真是ni玛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公安局那种地方一个神经病还能跑出来,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周围寂寥,四下无人,正是杀人越货的最佳时期。
虽然现在的情景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但也不妨碍我联想到自己的明天出现在社会头条上,标题我已经能起好了,就这么写:
‘一青年疑似遭精神疾病患者尾随杀害。’
瞅瞅,我有去头版头条到编辑的料吧……呜呜,前提是给我个机会让我活着去写呀!
我为自己的冷幽默感到心里发苦。
想重新择路,已经没有机会了,神经病慢悠悠的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月光下定定的看着我。额头上冒出细小的汗珠,我的腰紧紧贴在并不如何稳当的围栏上,一只手死死抓住围栏,另一只手往前伸做出防备的架势。
我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死死抓着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瓶身还冒着凉气呢。
‘水……’
我眼睛滴溜溜一转。
虽然这是一瓶普通矿泉水,可是对方不知道啊,如果我把这瓶水,趁对方没设防之下朝他泼去,他会不会以为这水有毒或者是什么刺激性液体呢?
如果他有所忌惮,稍微躲避一下,哪怕只有两三秒,那我也有机会逃离。
我还在费尽脑细胞想计策,那个神经病迈着不急不许的步伐,从树林中走出,对我说:“你先冷静下听,听我……”
“我去你大爷!”
大半夜的从警察局逃出来,又在漆黑的小树林围堵我,把我追得像丧家之犬一样跑来跑去的总不能是想找我喝茶吧?
要是我真的停止逃跑,可能以后只能当个游魂野鬼在他的梦里找他聊天了!!
趁他还在说话的空档,我迅速拧开水瓶,直接连着瓶子冲着他砸过去。
清澈的水连着瓶子打着圈的在空中撒出,我惊喜的发现对方在看到水洒出来的瞬间下意识的往后躲。
就是现在!
瞅准这个空档,我迈开不知道一米几的腿转身就想跑,可等看到面前是一片水汪时,我傻眼了……
干你娘的!怎么能忘了自己背后是湖水呢!那我之前的斗智斗勇是和空气玩耍呢??智商呢?智商呢?!!
后悔已经晚了……使出去的力收不回来,感觉到腿根的位置传来撞在栏杆上的剧痛时,我人就像刚才被扔出去的那瓶水一样逆着走的指针,一个跟头翻着就朝水里栽去。
‘老子不会水,天要亡我呀……’
这一天所发生的戏剧性的事情比我一生都要精彩。
让我想的最多的除了我的父母以外,就是那个陪伴了我十多年的死党,希望他明天才看到有人溺水而亡的新闻时不要嘲笑我……
也不要哭,当然也别请人在我的坟头蹦迪,哥们儿不好那一口。
噗嗤,想到好几个长腿妹妹穿着黑丝,在一座荒山里又蹦又跳,我居然乐呵出声……
噗通!
伴随着一声闷响,苦涩中夹杂着土腥味的水瞬间将我淹没,我的四肢本能不断在水中乱划,想要浮上水面,脚却踩在松软的泥地里,使不上劲。
总在感觉能借到力,企图站起来的时候,人又控制不住的朝后仰,哪怕头能勉强浮出水面,却连呼吸的空档都没有,又瞬间下沉……
这简直能算作一种酷刑了。
我在水底慌乱的挣扎,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宽大的胸怀中,一股力量企图将我拽出水面,我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情况,哪有什么胸怀,入眼所及的全是漆黑一片。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一时陷入黑暗前,我居然还有心思幽默。
一=手动分割线=一
“傻愣着干什么?快吃,再晚些太傅就要来了。”
耳边传来嘈杂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我这才从呆愣中清醒过来。
在我对面蹲着两个头发高高竖起的男孩,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穿着古代的广袖长袍,像是cospy一样,
而他们正在不断的用筷子从放在地上的盘子中夹起肉块往嘴中塞。
其中一个嘴中还发出含糊不清的感慨声:“今天的红烧肉是真的香……”
“确实,自从太傅开始教学,我就没吃过肉。”
在我左边,又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
我过扭头,看到的是一个年纪和那两个男孩相仿,穿着白色长裙,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
女孩嘴巴被肉塞得鼓鼓的,眼中满是委屈,同样蹲着,虽然姿势不雅,却掩盖身上的贵气。
“还说什么贪口腹之欲,实乃下乘,不吃饱哪有力气读书嘛。”
我奇怪的看着在我周围几个蹲在地上孩子,加我在内,总共有五个人,三男两女。
此刻,我们就像做贼一样围成一个圈,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地解决着地上盘子中的肉,而我也发现自己手中的筷子上也夹着一块肥瘦相间的肉。
看来之前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可是……等等!我不是溺水了吗?怎么会突然蹲在地上和一群,穿着古装的小屁孩儿抢肉吃?
我脑袋有些zhang疼,晕晕乎乎的想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你不吃吗?”
这时候,在我右边的另外一个女孩伸出胳膊肘捣了捣我。
“啊……吃,我吃……”
女孩的眼睛很清澈,让我生不出拒绝的心,下意识的将手中夹着的红烧肉放进嘴里。
来不及品尝肉是什么味道,旁边的草丛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一个戴着青色小帽的脑袋钻了出来,那人焦急的冲我们几人说:
“皇子,小姐们,太傅正往这边走呢!”
“走,快走!”
“别吃了,赶紧躲起来!”
听到太傅要来,几个男孩女孩很默契的扔下手中的筷子,拎衣摆的拎衣摆,拎裙子的拎裙子,纷纷猫着身子鬼鬼祟祟,四散逃开。
“啊?”
眼前一系列的突发状况,让我脑袋持续当机中。
“贺公子,你还不赶紧走?”
青色小帽对还在愣神中的我催促道。
“哦,走……”
其他人都跑光了,就我一个人都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觉得留在这不太不好,居然鬼使神差的在那人的提醒下,也猫着腰开始找地方躲。
其他小孩都跑得很快,只有先前那个在我左边白色衣服的小姑娘跑的最慢,衣服也最显眼,我想也没想就跟在她后面找地方躲藏。
‘不是……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跑?这些小屁孩是谁?我在哪?是梦还是什么?’
奔跑中,我加载缓慢的脑袋终于有时间进行思考,途中我这才看清,我们一群人刚才在一个地处略高的花园中。
从花园上往下望去,不远处一个人穿着青色长衫的人,正在不断靠近花园,距离太远,我也没看清那人长像,他的步伐从容而淡定,速度却挺快,目测没有多久就能追上我们这行人。
就抽空匆匆一瞥,跑在我前面的白衣女孩一个转弯消失不见,生怕被她落下,也怕被什么所谓的太傅抓住,我快走几步就追上了女孩。
刚一追上,我就后悔了,因为那个女孩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在我不远处的花丛中双手前倾,软趴趴的倒在地上,眼睛一闭,居然选择装昏迷……
我了个去!跑不过装昏迷可还行……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脑子抽了,还是因为刚醒转不过来弯,我居然下意识的觉得小女孩做法非常的优秀,没有任何犹豫,恬不知耻的在距离小女孩两三步远的距离,也躺下来装死。
小姑娘睁开眼睛歪头看着我,眼神中闪过恼怒之色,瞪着我,头往旁边一歪一歪的,示意我找其他地方躺着。
我哪有空搭理她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起一跑的功夫十有八九会被人发现,哪能如了她的意,重新找个地方躺着,干脆眼睛一闭都没看到。
小姑娘气坏了,嘴里发着出呲,呲的声音,企图把我赶走,见无动于衷,躺的像个尸体,恨不得甚至想要爬起来,踢我两脚。
我睁开一只眼冲她翻了个白眼,然后眼睛闭得更紧了,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大人该有的羞耻心,
“贺澜!你去别出去!”
小姑娘气得半死,压低的声音冲我喊。
‘哟呵,还赶我走?’
我倔脾气上来了,我们一人躺一边,谁也不犯谁的,三番五次赶我走,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我脾气也上来了,坐起来看到自己不远处有一块石头,将石头抓起,挑衅的握在手中。
小姑娘一愣,还以为我要打她,吓得缩缩脑袋,不敢说话。
我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装死,我看到咱俩谁装的像!’
然后在小姑娘不知所措中,登登登爬到她的身边,从她头上拔下一株簪花,将尖端对准自己胸口,然后左手用石头狠狠的锤在簪花尾部。
当簪花完全没入自己胸口时,我这才得意的冲小姑娘无声的笑了。
‘小样,跟我斗?’
在小姑娘瞠口结舌中,胸口延迟的疼痛这才爬上我的脑海,我先是愣了一秒,然后低头看着胸口的蓝色小花,心中大喊,我操……
人就直挺挺的就重新倒回草丛……
我tnd到底干了什么?为了跟小姑娘赌气把自己捅死了?!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
我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小姑娘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鄙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和姗姗来迟穿着穿着青色古代衣服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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