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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阎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身上的血一滴滴落下。
我看出来他有点力不从心,不过他真想对我动手的话,那不是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我很想问他关于白恪的下落,当然现在问他显然很不明智。我打算后面在旁敲侧影的打听,现在还是关心一下我自己好了。
“白九阎……你在流血。”我目光躲闪,刚想伸过手去,笼子上面的细丝又冒出来,我吓得连忙收回手。
白九阎这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好歹表个态呀。
“让开。”白九阎终于吐出两个字。
我乖巧的侧到一边:“白九阎我听那老头说,这个笼子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你有把握吗?”
“宁舍!”萧铭念跑了上来,又看着白九阎怒道:“是你伤了我爷爷?”
屋子外面很是嘈杂,有哭喊有尖叫还有一些厉声训斥,反正各种声音都有。看来村里的人,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事情。
“萧铭念。”我已经不知道对他是什么感觉,有一丝关心也有一丝防备。
但我很清楚,他只要敢朝前,白九阎不会放过他。
萧铭念说道:“我可以收走金蚕笼。我爷爷没跟我说这些事情,你们放给他一条生路,我来收笼子。”
我无语。
“好家伙,那你来早一点不行吗?”
白九阎看起来不太信他,我说道:“他救过我。”
萧铭念走过来,在手掌上划开一道口子,念决起阵笼子被收进他的手里。
他要朝我跑过来,白九阎直接一掌把他打到墙墙上又弹落下来。
“哎!”我想跑过去,结果感觉到后背被一道寒光盯着。
我只好一个转弯跑向白九阎:“那个……你还好吗?”
就冲他现在流血像一个融化的冰淇淋,我就知道他好不到哪去。
“胡宁舍。”白九阎一下子掐住我的肩膀:“你就这么想逃?”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又不是个小傻子。
“那你就是答应了。”白九阎忽然一把扶住我的腰身,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接着他低下了头,似乎要吻住我的唇。
白九阎每次都欺负我,可是很奇怪,他能摸到我的身子能在我身上烙下吻痕,但从来没吻过我的唇。
胡宁舍,你清醒点,你在想什么东西啊!
我一甩脑袋,白九阎直接从我身上穿过去了。
而后,他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
“白九阎?”我试探着唤了一声。
他闭着眼睛,脸变得苍白,距离离我远一点后,终于看起来实体了一些。
“你还是不愿。”白九阎说道:“外面的东西很多。”
我更无语了一点,他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为什么总是东一句西一句,我压根都连不成一句话。
“那个……你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白九阎命令道:“狐佩有裂痕,你想让它上面的裂痕消失吗?”
那不是废话吗?
我特喵爬这么高的一座山,可不就是为了让裂痕消失。
“想想想,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狐佩的裂痕消失,没想到中了这老头子的计。”
“把你的血滴在狐佩上。”
“呃呃呃呃……为什么?”我捂住我的手,这是要我自己割伤我自己吗?
啊啊,会疼的,我最怕疼了。
用其他的血行不行?我现在上哪里去找血嘛!
我电视剧是没少看,也经常看到什么把手指放到嘴边一咬,然后写个血书什么的,可是……啊啊,那得多疼啊!
我搓搓我的手,对着我的食指一顿冥思苦想,终于放到了嘴边,可是……呜呜呜。
我还是下不了口。
我是没少吃苦,但我让我自己受伤的次数还真的不多。有时候我怀疑是不是我的痛觉神经比平常人要发达……
我抬起眼睛看向白九阎,刚要开口说话。
他却说道:“不用了。”
他说完不用,我如释重负,不过他是不是看起来比刚刚更透明了?
我问道:“白九阎你没事吗?”
他依旧还是冷冷的样子,也不愿意多跟我说一句话。
我耸耸肩,此时村里一个人走了上来。
“是你们伤了我师父?”
我定睛一看,走上来屋里的人就是那个为我带路的人,他身后跟着萧鸽,小孩子眼睛怒而圆瞪,手里握着一把系着红绸飘带的长刀。
我说道:“各位大哥,你们现在是要干嘛?我从胡家村跑到这里向你们家帮忙,结果你们师父竟然和老鼠妖怪做交易,还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才打伤了你师父。”
“你胡说!”萧鸽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仓鼠:“我师父是方圆百里的捉妖师!那条要化蛟的蛇是他让我帮你收的,你的命也是他救的!你恩将仇报!”
“萧鸽,这件事情确实是师父设计的,他们能留师父一命,已经是……”
萧鸽一下子捂住耳朵,手中的长刀指向萧铭念:“你住口!枉费师父平时最偏心你!你真的以为你是萧家长孙,我告诉你!你不配!”
他说完扬起手里的长刀似要扑过来,他身后的小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那人看起来还算冷静。
我发现白九阎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受伤太严重去了什么地方休息。
白九阎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忽然消失什么的,对于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我看了这么半天,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束婆是胡家村的神婆,听我奶奶说,她年轻的时候和萧老爷子也有什么渊源,类似于同门什么的。
萧老爷子应该是把大家都骗了,他在村里人和徒弟的心里还是那个江湖上能参透生死的参阴大师。但他跟那只鼠妖做了交易,目的就是取得我脖子上带着的狐佩。
狐佩和白九阎肯定有关系的,我的血滴在狐佩之上有什么用呢?
所以为什么是我……
唉。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萧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让他们走。”
“师父!”萧鸽率先跑过去,他哭道:“师父……萧铭念他说……他说您……”
“我是怎么教你的?那是你师兄,岂能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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