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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唯一经他提醒,想起他那个神秘的速写本,好奇的伸手去拿:“画什么了,我看看。”
原本正在开车的人忽然就覆手按住了身侧的东西,他表情冷淡,黝黑的眸子却锐利逼人,语气更是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普通东西。”
石唯一垂眼看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抿着嘴小口喘气:“普通东西为什么不能看?”一本普通的速写本,他总是时时带在身边不许人碰。别人也便罢了,连她这个未婚妻也不行。
薄槿晏并没看她,清俊的侧脸冷漠倨傲。
石唯一心里涌起一阵委屈,她毕竟是从小被捧着疼着长大的,偏偏在他这总是落不到好。
薄槿晏静静看着前方,片刻后沉声道:“陪你买礼服?”
石唯一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扭过头,精致的五官依旧隐含不悦:“别以为拿这个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薄槿晏难得露出浅浅笑意,墨色的眉眼都晕染着璀璨光芒,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不去?那回家。”
石唯一气恼的瞪着他,脸颊气的泛起红晕:“薄槿晏,你好样的!”她说着就作势要去咬他,薄槿晏脸色一变,迅速的偏转开头,眼底有模糊的寒意,“我在开车,别闹。”
石唯一也听话的坐好,觉得无趣便打开了收音机,调至娱乐频道正好在播她和薄槿晏婚讯的新闻。
薄槿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石唯一小心的问:“你不高兴啦,可是这是阿姨的意思……怕她再缠……”
薄槿晏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黑黢黢的眼底饱含杀气。
石唯一迅速的低下头,她最怕薄槿晏露出这种眼神,好像看谁都没有任何感情。
车厢里只剩下fm里悠扬慵懒的女声,明明是温暖轻快的歌曲却让石唯一说不出的压抑,直到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阿姨?”石唯一下意识看了眼薄槿晏,用嘴型无声描摹,“你妈妈。”
薄槿晏白净的脸上露出短暂的焦躁,只听石唯一乖巧的答应着:“嗯,好呀,我和槿晏一起回去。”
石唯一是小女孩心性,刚才的不快瞬间都烟消云散一样,心情大好的拿着手机把玩:“阿姨说让我去你家吃饭。”
薄槿晏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石唯一不满的又倾身过去,对着他一字一字大声喊道:“薄、槿、晏,你妈妈让我去你家吃饭!”
薄槿晏唇角微微一动:“你家的饭很难吃?去我家就这么高兴。”
石唯一撇了撇嘴,对薄槿晏难得一气说这么多话的状态很满意:“我就爱去你家吃饭,你家什么东西我都喜欢,尤其是你我最喜欢了。”
薄槿晏微抿着唇,又是没一点反应给她。
石唯一也不勉强,虽然薄槿晏现在已经比小时候好了很多,可是话还是少到几乎可以用字计算,更何况他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她有的是信心让这个男人完全属于自己。
***
薄家石唯一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和薄槿晏的母亲卫芹更是熟悉亲昵,进门就给了卫芹一个大大的拥抱。
卫芹精致的脸上蕴着满意的笑,目光缓缓落在儿子高大的身影上:“不打电话你都不知道回来,我还得沾唯一的光。”
薄槿晏修长的手指握住领带松了松,墨色的眉峰拧在一起,嗓音低沉道:“上楼换衣服。”
卫芹略显尴尬的怔在原地,石唯一体贴的挽住她的胳膊,温声安慰着:“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卫芹拍了拍她的手,笑得几分勉强:“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怕是因为那女人要和我犟很久了,你说那样的女人――”
“还不开饭吗?”薄嗣承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无框镜后的视线威严带着压迫力,他淡淡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又目光和蔼的落在石唯一身上,“唯一,过来坐。”
卫芹知道老公不喜欢自己再提那件事,于是也抿紧嘴唇不再多话。
薄槿晏下楼的时候换了一身灰色家居服,干净清爽的额发软软的覆在额头,他拉开椅子就自然的坐在了餐桌最尾端的位子,一桌人都默默看着他。
薄槿晏毫不自知的拿起筷子吃饭,片刻后才缓缓抬头:“看什么?”
卫芹和薄嗣承都堵着一口气没说话,只有石唯一开口了:“槿晏,那个位子……太远了。”薄槿晏每次回家吃饭都坐得离父母远远的,石唯一看着夫妻俩脸上失望的表情心生同情。
“别管我。”薄槿晏低头吃东西,清秀的五官在温暖的光晕下泛着浅浅的白玉关泽。
一桌子沉默的吃饭,整个餐厅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最后卫芹实在忍不住了,眼眶泛红的看着和自己遥遥对坐的儿子,心里净是委屈:“她不是你自己赶走的吗?跟我闹什么?我是你母亲,你什么时候――”
薄槿晏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眉眼间没有愠怒的神色,只是整个人全身都是难以言喻的寒意,熠黑的眸子灼灼盯着卫芹。
卫芹以为他会向五年前一样,然而……
“我吃饱了,”薄槿晏双手插兜缓缓站起身,敛下眉眼,“你们慢用。”
薄槿晏转身的瞬间脸色骤变,口袋里的手指紧紧的蜷了起来,他最讨厌他们一遍遍在他面前提那个女人,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
夏眠接下来几天倒是安心的在忙自己的工作,还不忘安慰明显紧张过度的关迟:“你放心,我有预感,他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找我。”
关迟无语的翻白眼:“你还学过犯罪心理学?绑架你的八成就是你哪个影迷,疯狂又变态的爱慕你。”
夏眠被他说得浑身泛起寒意,脑子里瞬间浮现无数重口味电影桥段,再联想到自己每次被他舔……一些难以启齿的部位,顿时觉得关迟真相了!
那本来就是个变态!
泳儿看夏眠被吓到脸色发白,毫不客气的就拿手里的硬皮笔记本拍在了关迟脑袋上:“那你倒是去把那个变态给抓起来啊,这点本事都没有还做刑侦队长,趁早滚回家吃自己吧。”
关迟又亮又沉的眸子死死瞪着这小助理,整齐的牙齿吱吱作响:“你!”
泳儿不屑的扬了扬眉,眼角都不抬一下:“我怎么?没想到你不只破案没本事,连被人辱骂还嘴的能力都没有,亏得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税。”
夏眠清晰的看到关迟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蹦起来,触目惊心的就跟随时要爆裂一样,她急忙在中间调和着:“关队,你不是要我的行程表吗?泳儿――”
她不断的使眼色,谁知道泳儿随手拿起一旁的行程表轻飘飘的扔给关迟:“连我们这种小明星的行程表都弄不到,你到底是怎么混到今天的位置的?太令人怀疑了。”
关迟的怒火难以遏制的爆发了,手指都快怼到泳儿鼻梁上:“老子不和同性一般见识。”
泳儿的眼睛马上就鼓了起来,夏眠急忙把关迟推了出去:“关队你快去忙吧,我一会还要录影呢。”
关迟缓了缓劲儿,压过那阵被泳儿气到跳脚毫无形象的怒气,手指翻看着夏眠的行程表,看到其中一条时略微有些惊愕:“……你晚上要去参加石厅长的寿宴?”
夏眠睫毛裔动,轻盈的笑出声:“对啊,很奇怪吗?”
关迟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抵了抵眉心:“只是那种场合,更要小心一点,到时候我们就在门口看着,你自己注意。”
夏眠弯起唇角:“辛苦了。”
夏眠其实一点也不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个人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找自己,如果说他疯狂的迷恋自己,夏眠又觉得不像。如果疯狂的迷恋不该是禁锢,甚至做出更不齿的事情来吗?
可是那个人,显然只是想触碰她,或者说,想见见她而已。
夏眠撑着额头晃走满脑子的奇怪神思,转身走回了录影棚,想到晚上石锐凯的寿宴,她还真是倍感期待――
***
石锐凯今年已经五十四了,可是整个人保养的非常好。
一身灰色西服挺拔熨帖,衬得他更加英气勃发,相比之下他身边的妻子袁宛灵就要逊色许多,其实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姿绰影,可惜岁月是把无情的双刃剑,显然在这对夫妻身上留下的痕迹有失公允。
夏眠站在一旁,手指微微摩挲着酒杯的冰凉杯壁,目光在石锐凯身上来回转悠,脸上有高深莫测的笑意。
石锐凯也注意到了角落那个穿紫色长裙的小明星,他大抵有点印象。好像是个拍广告的,最近出镜率很高。
他握着酒杯轻轻晃动里面的红色液体,目光一寸寸滑过女人白净的脸盘,起伏纤柔的躯体,最后对着夏眠隔空举了举杯。
这所有的举动都被不远处的石唯一看得仔仔细细,她一张小脸气到涨红,坐在那里闷不吭声将唇肉咬得充血。
夏眠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被石唯一拦住了,她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从石唯一和那个男人进场开始,她就觉得后背发凉。
看着石唯一脸上毫不遮掩的鄙夷和嫌恶,夏眠脸上笑意更深,踩着细跟凉鞋慢慢走过去。
两人站在走廊的阴影里互相看着彼此,石唯一和夏眠比耐性,永远都是最先落败那一方,她提着裙角上去就扬手给了夏眠一耳光,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走廊格外刺耳。
“不要脸,抢不走槿晏,现在竟然连我爸都要抢!”
夏眠是真没料到这么柔弱的石唯一力气竟然这么大,那一耳光实实在在让她有点发懵,耳朵嗡鸣了很久才恍惚听明白石唯一那句话。
抢?
她慢慢的拨开脸颊上散落的发丝,挺直身板毫不客气的扇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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