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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帝!!”正在房间里换衣服的凤歌,瞪着忽然从天而降摔倒他脚前的火帝和银狼,震惊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你怎么了!”一眼便看见了火帝异常苍白的脸,凤歌赶忙伸手将他扶起,却瞥见他捂着脖子的手,从指缝间渗出的血丝。
猛的一惊,他将火帝扶到床上躺下,掰开火帝的手,赫然间发现两个小小的圆孔出现在他的颈间,身为血族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时血族的尖牙所为。
只是,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攻击魔王子火帝,火帝的身手非一般人所能对付。
“别…别声张。”火帝有些吃力的开口,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脑袋发昏,连开口说话都觉得格外的费力。
“你先把血丸吃下去。”凤歌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球大小的红色丸子,塞入火帝的口中,看着他吞下。
那是血族在体内失血过多情况下,临时扩充体内血缘的东西,可以勉强的缓解一下火帝过度的失血。
吞下血丸,火帝的脸色逐渐的恢复,苍白如纸的嘴唇也终于有了些颜色,不再像之前那般吓人。
“恶!!”那血丸浓重的血腥味让火帝的脸色不太好看,皱着一双剑眉,他逐渐的恢复气色之后,撑着手臂坐起身,看着凤歌。
“你们血族的口味还真是让我难以接受。”从嗓子眼里涌出来的血腥味,真是让他有些不适甚至恶心。
“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攻击了你?”凤歌无奈的耸耸肩,这家伙即使在生死攸关的场合上,依旧是那么的要求,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没有人攻击我。”火帝吐了口气说出出乎凤歌预料的回答。
“没人?你脖子上的两个洞是自己咬的不成?”凤歌调笑的挑起眉,看着完全没有说谎天赋的火帝。从种种迹象表面,火帝一定是被血族攻击,才会背到连自己都被对方吸的大失血的情况。
可是,究竟是那路神仙,竟然能摆平这个霸道如虎的家伙。一时间,凤歌的脑子里并没有出现合适的人选。
“你就不要问了,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以后没得处了。”火帝愤愤然的挥挥手,完全没有意思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径自翻个身,背对着凤歌睡下,大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凤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想提醒他一下,他现在是在他的房间里,睡的是他的床。不过看在火帝身体依旧没有复原的情况下,他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放他一马。
“喂,你是跟他在这里,还是跟我出去?”凤歌看着站在一旁的银狼,他惊讶的发现那只银狼的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即他不禁笑自己,和火帝那个家伙相处久了,也被他带的对珍奇异兽了有了幻觉。
银狼走到床边,趴着睡下,用行动向他说明自己的意思。
凤歌耸耸肩,将房间让出来,给这一魔一兽慢慢休息。
退出房门的凤歌,脸上的轻佻笑意全数消失,他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是父王,还是凤栖。火帝又为什么不肯开口说出对方的身份。凤歌的眼神越加的深沉,他远远的看见向这边走来的凤栖,当即收起脸上的深沉,嘴角挂上吊儿郎当的笑容走了上去。
睡在床上的火帝,始终没有阖上眼睛,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出现那双紫色的妖异眸子,深深的震撼着他的心。
她……真的是凤赖邪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让凤歌知道这样的事情,凤赖邪诡异的摸样和那件地牢中的密室,那铺满地的红色玫瑰花和那副未完成的画,所有的一切宛如无数的星球,在他宇宙般的大脑里飞速的旋转。
越来越快的速度,让他心底越发的恶心,猛的坐起身,他撑在床边,“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鲜血。
粗喘的抹去嘴角的血渍,他清楚那不是他的血,而是凤歌给他吃下的血丸所制造出来的,多余的,没有被身体吸收的血液。
银狼斜眼看了看地上的那摊血,抬头看这喘息不止的火帝,眼神之中仿佛在询问他是否安好。
“没什么大了,我还死不了。”笑着丢下一句话,他有躺回床上。手指下意识的抚摸自己被咬破的伤口,那里已经在凤歌的处理之下停止流血,但是脖子上依旧残留着之前的血液。
张开满是鲜血的手指,放在鼻前闻了闻,火帝不禁皱了皱眉。
原来他的血,闻起来也让人这么的不喜欢。
凤栖看着本来要去寻找的凤歌竟然自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当即松了一口气,思量片刻他迎了上去。
“皇兄。”
“凤栖,你找我有事?”看着她笔直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而来,凤歌便知道一定是有事找他。
“可否借一步说话。”凤栖看了看四周,谨慎的开口。
“去你房间?”凤歌转头看看自己的房间,耸耸肩,告诉凤栖自己的房间现在并不方便进入,毕竟里面的一魔一兽刚刚才休息,现在进去的话,只怕凤栖会发现火帝脖子上的伤口。
“好。”凤栖点点头,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他所要说的。
来到凤栖的房间,凤歌静静的听着凤栖一连串的推测,当即抿去脸上的轻佻,认真的看着凤栖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小邪在父王的地牢里?”凤歌从她那一对有一对的推测中清除的理解到她的意思。
“没错。”凤栖点点头,他早有这个感觉,只是碍于父王的原因,一直未曾捅破,之前他曾想要前去试探一下父王的反应,却因为父王的匆匆离去而以失败告终。
“这……”凤歌靠在沙发上,有些苦恼的抓抓脑袋。“凤栖,你知道的,就算真的如此,你也束手无策。”如果是别人到也还好,对方是他们的父王,他知道凤栖早有怀疑,否则之前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他还是觉得如果为此使得凤栖和父王之间徒增不愉快的话,只怕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地牢里没有人类赖以存活的空气,即使她真的在里面,现在估计也……”凤歌有丝无奈的开口,他和凤栖是少数去过地牢的人,但是他们也仅仅是进入过地牢,地牢中的几间密室他们却从未进去过,也从未见它们打开过,但是光是地牢里全无空气的状态,身为人类的凤赖邪也不可能存活下去,更何况,这已经三天三夜了。
小邪死了?!凤歌的话,宛如一道丧钟,在凤栖的心底敲响,一瞬间的,凤栖尽然觉得自己身体力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都被抽空了,险些跌倒,好在他倚着墙壁,才没有让凤歌看出端倪。
不可能,她怎么会死呢,绝对不可能的。凤栖的手有些颤抖,他并不像承认凤歌的话,但是他的理智却清楚的告诉他,凤歌的分析基本上是正确的。
可……
“我还是决定要亲自去一趟地牢。”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尝试一下,就算,他能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哎。”凤歌叹了口气,他始终不明白,自己这个冷若冰霜的妹妹,怎么就是对一个人类的小女孩这般在意。
“我陪你一起吧,如果父王怪罪下来,也好担待一下。”
“皇兄,你不用……”凤栖惊讶的看着凤歌,擅闯地牢若是被父王发现的话,罪名和不小,父王惩罚的手段之冷酷无情,他们两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父王的狠辣绝对不会因为他们是他的子嗣而松软。
“要去乘早,早一点多一点希望。”凤歌起身拍了拍凤栖的头,不给她多余的反对的机会,扬着爽朗的笑容,一同走向地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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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坐在凤赖邪的床边,看着熟睡的美人儿。
轻轻的挥动食指,那杯摔碎的酒杯碎片被魔法操控着丢入了垃圾桶,地毯上的鲜血也随之蒸发,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里不允许有肮脏的存在,他要给她一个最干净最整洁的房间,被玫瑰花所簇拥的房间。
手,放在凤赖邪的颈动脉,凤吟感受到颈部以下依旧存在的跳动,眼底满是惊讶。
“凤赖邪,你真的是人类吗?”凤吟望着凤赖邪熟睡的容颜,轻轻的叹出声。
他以为她会死,在这个完全没有空气的房间里,按照正常的情况缺氧而死,因为没有空气,她的尸体并不会腐烂,在他的咒语的保护下维持最美丽的摸样,保存至千百年之后。
然而,凤赖邪有力的心跳和正常运行的内部组织,却打破了他的计划,她没有死去,在三天三夜没有空气,没有水和食物的情况下,她依旧活着,只是意识在他的魔法之下彻底的沉睡。
他不禁对她的身份产生了疑问,然而,当他切破她的手腕,舔去她手腕上的鲜血时,那甘甜美味的液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证明,她只是一个人类,一个血液异常甜美的人类。
他对她施下魔法,每当那幅画被碰触的时候,她便会如玩偶般的醒来,在椅子上坐好,一份不只差的摆出画中人的姿态。
有人动了他的画,有人发现了她。
他会找到那个人,并且让其付出相应的代价,她的美好,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欣赏,她的一切,只能保存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凤赖邪的存活,一直让他万分的惊讶,却又让他多了一份担忧,如果她没有死去,那么她的身体便会随着时间的过遣而老去,逐渐的变得老朽,失去她现在的美丽和青春,变成一个丑陋的老妇人,那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他要保存她的美丽,让她永远的定格在现在的摸样,不会腐烂,也不会老去,永远保持着最美丽的一刻。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等到她十八岁,一个少女最灿烂,最美丽,如花朵一样,绽放的最鲜艳的时候,摘下她,用他的手,亲自摘下她。
捧起凤赖邪的脸,凤吟轻轻一笑,俯下身子冰冷的唇片覆盖上那张粉嫩的朱唇,恋恋不舍的辗转亲吻。
忽然,他敏锐的发现有人靠近了地牢,当下他离开了那张让他不舍的唇片。
站起身,他大手一挥,魔法将地牢入口处的一切展露在他的面前,看清楚入口处的两个人,凤吟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
“这两个孩子,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盯着站在入口处观察大铁门的凤栖和凤歌,凤吟的唇上划过一簇残忍的笑意。
“小邪,我要去管教一下我那两个不成气候的儿女,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凤吟抚过凤赖邪的脸颊,痴迷在眼中划过,随即,他转过身的瞬间,脸上换上一副冷酷的摸样,踏着如风一般的脚步,走向入口处。
“皇兄,还是让我来吧。”凤栖一步上前,看着那扇诡异的大门,以前来的时候,都是父王亲自为他们开门,但是这一次,他们是擅自闯入,对于门上的咒语和机关,他们都应小心谨慎。
“我想,不用我们两个开了。”凤歌勾起嘴角,他已经感受到铁门背后,那股强大的灵压。
“哐!”铁门被从里面粗暴的打开,强大的气流包夹着魔法波向两人波及开。
凤栖和凤歌都很快的化解掉那凌厉的风波,却赫然的发现,凤吟正双手背在身后,一脸阴沉的看着两人。
“父王!”两人连忙喊道。
“你们两个人竟敢擅闯地牢?”凤吟阴鸷的黑眸冷冷的扫过两个人,口气之中不难听出一股怒意。
“父王,我只是有一事想要请问父王。“凤栖赶在凤歌没有开口之前抢先一步,如果可能,他并不想连累凤歌一起受罚,毕竟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若是父王怪罪下来,他大不了一人承担。
“哦?何事?”凤吟微微侧着头,看着一向乖巧的女儿。
“请问父王,可知凤赖伯爵之养女,凤赖邪现在在什么地方。”凤栖硬着头皮问道,他的话刚一出口,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压将她笼罩,凤吟闪电一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凤吟的黑眸里自己的倒影。
“你是想问,是不是我抓了她?嗯?”凤吟勾起嘴角,口气轻柔的吓人。
“我……”凤栖刚一张口,便被一股猛烈的魔法打飞了出去,他的背硬生生的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之上,剧烈的疼痛从背部传来,他吃痛的皱起眉,却隐忍的没有啃一声。
“父王,息怒!!”凤歌一个异形来到凤栖的身边,将凤栖搀扶起来。
“息怒!”凤吟冷冷一哼。
“居然敢为了一个人类质问你的父王,凤栖,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凤吟怒意低吼,这个女儿一直乖巧听话,从来不曾反抗过他一丝一毫,今日,却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类做出怀疑他的事情来。
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是凤栖让父王失望了。”凤栖捂着胸口垂下头。
“哼。”凤吟冷冷的看着她。
然而,就在他准备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之时,他却猛然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法风波,正从密室里传来。
心中大叫不妙,他丢下凤歌和凤栖两人,飞速的奔向密室之中。
门,在他靠进前,被狂风撞开。
纷飞而出的玫瑰花瓣迷离了凤吟的视线。
“血主大人,我答应您的事情,已经办完,现在,我来领我的女儿回府。”凤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从房间内传来,凤吟挥开那扰人的玫瑰花瓣,却赫然间发现,一身白装的凤赖,正抱着沉睡中的凤赖邪,站在玫瑰花之间。
凤赖那张绝美而冰冷的脸上,肃然一片,没有微笑,也没有愤怒。
他伸手一丢,一个金色的东西,在半空时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落在凤吟的手中。
“凤赖……”凤吟瞪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凤赖,惊讶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应该不在血族之内啊,他已经已经在别处处理他们两人之前交易中提起的事情,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多些血主大人多日来照顾小邪儿,不过……现在,我就要带她离开王宫。”凤赖悬浮于半空之中,眼神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凤吟,他的语气清淡,却让人无法拒绝。
仿佛完全不理会凤吟同意与否一般,凤赖抱着凤赖邪飞过他的身边,凤赖甚至没有转眼看他一眼,便抱着凤赖邪离开了这看似华丽却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
地牢的入口处,凤栖和凤歌惊讶万分的看着赫然出现的凤赖,看着他怀着的凤赖邪。凤栖的眼中不免有丝担忧和紧张。
“凤赖伯爵……”凤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是凤赖却完全无视了他和凤歌的存在,飞出地牢,穿过晶莹剔透的窗户,消失在王宫之中。
小邪儿,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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