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死或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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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死或者生

“对于我来说，你的所用的勇气不过是构建在你强大的实力面前，当有一天你遇到你无法抗拒的力量的时候，你除了用愤怒发泄恐惧的内心之外别无他法，如今的你在我眼中不过是只可怜虫而已，当你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你知道你有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李恒新冷厉的语气，即使是身为深渊君王的巴尔达克也为之胆寒。

恰如李恒新所说，除了咆哮巴尔达克不知道该如何压抑心中的恐惧，而李恒新的每个字都刺痛着他本就脆弱的内心。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是巴尔达克！我是伟大的深渊君王！我是最伟大的存在！卑微的人类，你敢再侮辱伟大的巴尔达克……我要……我……”

“怎么？你要怎么样？继续发泄你心中的不安吧，这样好让我继续的嘲笑你的懦弱，你的无能为力，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安静的躲在角落，不要让我记起你，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一些，而当你用无知的口吻对我说那一切的时候，死亡也正慢慢的接近你！”

果然李恒新所说的那样，巴尔达克瞬间息声，李恒新的语气绝对不似开玩笑，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在恐惧，只有咆哮才能稍稍的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而当面对这个人类的时候，心里的恐惧再也压抑不住的爆发出来。

几个月的时间，让这个人类的身上发生了令人惊讶的变化，他的身上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势，他地语气变得锋芒毕露，让自己无法喘息。

“很好！这是你作为我奴隶的第一步！”李恒新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巴尔达克正要开口宣泄，立刻被黑暗中的那道寒光所摄。

“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奴隶的身份而已，稍具利用价值，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你毁灭，所以你在我的面前，要永远的保持着自己的价值，当我哪天发现你对我不忠和不轨的时候……”

黑暗中的那对寒光逼射的巴尔达克不敢直视。不敢反驳，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胁，他不知道李恒新是从何得来地这种骇人气势，他这辈子只见过一个‘人’有这样的气势，就是深渊的帝皇，也正是将他封印在异空间的那个存在。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这句话牢牢的印刻在巴尔达克地内心中，巴尔达克惊恐的发现。这个声音是来自自己的意识海，而他自己还未达到这种级别。

“向我效忠！或者死……”

不管答应不答应，脸面反正都已经丢尽，至少这是巴尔达克自我安慰的借口，最主要地原因还是他不想死。特别是死在李恒新的手里，他看的出，如果自己拒绝李恒新，对方绝对会按照刚才所说的那样。让自己生不如死。

“我巴尔达克，以自己的灵魂为奴为仆，侍奉面前的人类为自己的主人，以伟大的魔神起誓。”

黑暗中，李恒新手一举，巴尔达克身上地星辰铁骤然打开，而巴尔达克也没反应过来，当即仆倒在地上。就好像是在像李恒新朝拜一样。

李恒新嘴角一拧：“很不错，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的朝拜！为我服务到我满意的时候，我自然会还你自由，我们人类最长不过两百年的的寿命，对于你来说数千年也不在话下，为了两百年的自由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显然是很不理智，你说对吗？”

巴尔达克不敢反驳。他感觉李恒新在他面前就如同一潭幽暗的死水。甚至因为李恒新可以随意侵入自己地意识海而不敢有半点不满，只能伏伏地低着头：“主人的口谕即是我地圣意。”

“你能变成人的样子吗？如果不能的话。我想我该把你放在空间裂缝中，免得你吓坏我的客人。”

巴尔达克的身形可不下于一只巨龙，通红的表皮下布满狰狞的骨刺，与暴龙相似的外形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不似善类。

如果巴尔达克以这样的外形出现在荒沙堡的大街上的话，恐怕就该吓跑一大半的商人了。

“主人，我会变化，只不过并不是很精通。”

李恒新想来，巴尔达克这样实力的怪物，没理由不会变化，不过巴尔达克的变化的确是让李恒新大跌眼镜，身体虽然缩小成略比人类大上一号的身形，而皮肤依然是火红的一片，脸倒是有七分象人，三分象兽，只是如果加上他那道上的几根骨刺的话，恐怕还要再扣除几分，四肢倒是与人类无异，只是再加上那条尾巴就显得很不协调了，让人看了就知道不是善类。

不过巴尔达克的确是尽力了，深渊恶魔并不似巨龙那样会躲在智慧生物的族群中生活，他们如果来到一个城市，不论是奥米斯大陆还是在魔界，都是为了破坏，所以根本就不会有深渊恶魔去详练变身，而且就算是变身，也是往恶心的反面变身，没有哪个深渊恶魔会有心情去变得帅。

在这点上他们显然就没有巨龙那样随性，巨龙往往都会选择个性的样子变化，就比如说阿尔卡兹就是个高大的壮汉，阿尔卡司则是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当然了，那是在他肥胖之前的事情，而他们兄弟的老子变化的人形则更像是阿尔卡兹的儿子。

而亥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气势与威严，变化的更像是个年轻的帝王，那股霸气与沧桑的眼锐好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是不是特别的恨我？”李恒新回过头望向巴尔达克，巴尔达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人不敢，请相信我对您的忠诚。”巴尔达克小声地回答道。

“你应该恨我，我不介意，憋在心里总是难受的，只不过你别找我或者我身边的人发泄。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人不敢。”巴尔达克的脑袋可不糊涂，什么时候该狂妄，什么时候该装孙子，此刻的他再清楚不过，对自己刚刚效忠的主人表示自己的恨意，那和自杀没什么两样，谁都无法容忍一个恨自己地人存在，即使这个人已经被牢牢的抓住了短处。

李恒新和巴尔达克慢慢的走过幽暗的地下囚牢。一双双强大而又恐怖的眼睛从囚牢中瞪向俩人。

他们都是强大的魔兽或者生物，而且或多或少都与李恒新或者荒沙堡有过瓜葛，如今最为强大的巴尔达克成为李恒新的奴仆，而剩下地最强大的就数土元素人了，他与巴尔达克同样的待遇，身体被束缚上星辰铁。

星辰铁与普通的金属不同，即使是会变化身体的强大生物也无法脱离星辰铁地束缚，星辰铁不只是坚不可摧。而且它们是束缚住对方的灵魂，一个生物不管怎么变化，他的灵魂都不会改变，所以在所有的生物眼里，星辰铁是不可抗拒地。即使是李恒新现在也没有找到解除的办法。

不过李恒新为了给他们留一条后路，那些星辰铁并没有锁死，而是打了活扣，而解除那些活扣的办法整个荒沙堡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即使是沦为李恒新的奴仆。巴尔达克依然不忘宣泄出自己的力量，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显示自己的实力与地位。

“你觉得他们之中，哪个可以为我所用。”李恒新不怀好意的瞥向那些囚笼中，他们中地每只怪物都知道，经常会有人类将他们拉出去，然后再也没有回来，在这囚笼中同样也流传着恐怖的传说。

当然了，不少的怪物都知道。面前这个人类就是这里的头领。

瞬间，不怀好意的目光荡然无存，人人自危。

巴尔达克的目光扫了遍囚牢，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一个较小的囚牢中：“夜魔……也是我深渊中的一员，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他地容貌，他是魔界中传说地刺客，也是少数几个混迹在魔族族群中的深渊一员。”

那个夜魔之所以会被李恒新关押在这里是应该在一个月前，这个夜魔潜入荒沙堡。并且找到李恒新地闭关之所。想要趁着李恒新闭关之际刺杀，只是很可惜。就在他以为要成功的时候，亥伯的力量帮了李恒新一把。

结果就是夜魔沦为李恒新的阶下囚，而李恒新有惊无险。

夜魔的实力在众多的被囚者中，并不算高的，至少能够关押在这个囚笼中的，实力都不在第一领域之下，而这个夜魔也仅仅达到第一领域的中级阶段，比起受伤前的李恒新都要有所不如，不过他的暗杀之术的确是令人防不胜防。

大多数的暗杀者都是在自己身上寻找办法，尽力的掩藏去自己的气息，可是夜魔除了这方面做到尽善尽美之外，他还能够躲避目标的感知力，就好像是一个侦察机可以率先感觉到雷达的扫描方向，率先做出规避一样。

感知力本来是无形无影的，可是却尽被夜魔所俘获，这点李恒新也一直没弄明白，所以他也有幸成为了这些囚徒中的一员，奥马尔和维埃里这两个月倒是经常下来看望他，隔三差五的就下来切取他身上的血肉样本。

不过夜魔却始终没有吭过一声，这点上就比巴尔达克强了不少。

“你可以劝服他，让他效命于我吗？”李恒新并不对此抱有希望，对方毕竟是来暗杀自己的，更何况是要为自己效力。

“我能。”巴尔达克肯定的说道，这也算是他为表自己的能力，对李恒新许下的承诺：“不过请恕小人不能将此事详细告知，或许夜魔以后会主动告诉主人也不一定。”

李恒新摆摆手：“这事交给你吧，三天之后给我答复。”

“我会在夜幕前给主人满意的答复的。”巴尔达克肯定的说道。

“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那我就为你将实力提升到帝王。”李恒新随意的说道，他说这话自然是有绝对的把握。

巴尔达克果然眼前一亮，能够为自己提升实力，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吧。以自己现在地实力，除非是魔神亲临，不然不大可能有谁能为自己提升实力，可是李恒新的语态与神情又不似开玩笑，再联想到他在这短短数个月间变化如此巨大，也让人不得不怀疑。

不过巴尔达克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小人不敢奢望主人的赏赐。”

“不用推辞，对于为我做事的手下，我从来不会亏待。不过如果心存异端，我想我也从来不会放过！”李恒新笑脸说着威胁的话，巴尔达克不禁浑身一颤。

“小人不敢。”

李恒新慢慢的走出幽暗中，巴尔达克一直到李恒新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也没敢抬头，不知道为什么，李恒新根本没有释放出自己地气息镇压巴尔达克，可是巴尔达克却不断的加深着对李恒新的惧意。

从始至终李恒新都未对他施加任何的暴力，可是无形中却让巴尔达克的压力倍增。

“巴尔达克吗？真是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形势见面……当初的那个火王如今居然沦为一个人类的仆人。”夜魔沙哑地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少了李恒新的压力。巴尔达克显得轻松了许多，对于夜魔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自己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可以抗拒，你不一样成为主人的阶下囚吗？而且……而且我相信，你也会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地。”

“你真的以为我会为了那件事情妥协吗？”夜魔淡淡的问道。

“你别无选择。在主人的手上，你永远都无法挣脱，何况如果你在这里不答应，我想主人会让你再也见不到魔界地太阳。”巴尔达克咧嘴一笑：“何况你答应魔皇前来刺杀主人。为的不就是增加成功率吗，只要你答应主人的要求，有主人的帮助，你的成功率会更高。”

“可是他是人类！”夜魔已经动摇，巴尔达克从夜魔的声音中听到了一缕颤声。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会将你的事情告诉主人，我想你口中所说地这个人类会比我更残忍。”巴尔达克威胁道。

“你敢！”夜魔厉声一喝，可是却显得无可奈何。星辰铁不只是锁住他的力量他的气息，就连他的杀气都被禁锢住了。

巴尔达克走向囚牢，囚牢外牢笼的金属自动的被撕开一道口子：“你别无选择，为了你的那个目标，你可不止一次的放下自己地尊严，何必再为难自己，对一个人类低头就那么地为难你吗？”

夜魔低下头：“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帮的了我……”

“那你以为你以前所做地努力就可以为你达成目的吗？你觉得魔皇会为了你与地狱开战吗？你真是天真！原来夜王居然是个这么白痴的恶魔，真亏得我当初与你齐名。”

“带我去见史派克……”

夜魔最终还是经不住巴尔达克的相激。低下高傲的头。每个人都有弱点，而李恒新恰巧洞悉巴尔达克的弱点。而巴尔达克则是知道夜魔的弱点，当然了这个弱点还需要一定实力的人才能有作用。

如果一个普通人知道了他们的弱点，没有半点作用，反而引来杀身之祸。

李恒新一直等待在囚牢之外，此刻距离天黑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李恒新一直在探听他们的对话，从他们的话中，李恒新只得到一个有价值的词语‘地狱’。

“想通了吗？”李恒新看着迎面走来的夜魔，由于夜魔不断的使用着自身的变化术阻挡着自己的外貌，使得旁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

不过这次他却主动的卸下他的伪装，身上的血肉慢慢的剥落，身上的衣服无法经受他血肉的腐蚀性，纷纷化为白烟，并且还散发着令人反胃的腥气。

“你能为我达成我的愿望吗？”夜魔将自己的身躯完全的暴露在李恒新的面前，李恒新是第一个见到他真面目的人，夜魔也是向李恒新表示自己的忠诚。

“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要你帮我杀了亡灵至尊。”夜魔一个字一个字的哼出。

“好……真是好，休斯要我帮他杀了魔皇，你要我帮你杀了亡灵至尊，看来我的荒沙堡里尽是聚集你们这样不得了的人才，至少你们的想法不得了！不过我不会帮你们杀魔皇和亡灵至尊，只会在适当的时机给你制造一些机会，至于你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