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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十面埋伏

凤宁澜抱龙旖凰抱得很紧,害得她险些窒息,印象中,凤宁澜出来没有把她抱这么紧裹,不由得有些发愣:“凤宁澜......你怎么了?”

凤宁澜不言语,只是抱着她,眼神开始迷离深邃,很久很久后才放开手,突然记起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看她的手腕,急忙道:“我都差点忘记了!走,先去找太医把伤口包扎了再说!”

龙旖凰被他半拖半拽的拉走,一脸的迷茫。

重新坐回车厢内,不出片刻,龙旖凰手上的伤口已经被上好了伤药,一圈圈的白布缠绕着,洗去刺眼的血腥。

太医给她包扎的时候,凤宁澜就在她的旁边看着,比她本人还要紧张,似乎那道伤口不是在她手上,而是划在他心上似的。

处理好了伤口,一时之间,气氛有点沉寂,凤宁澜站起来,走出车厢,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桃花林,对龙旖凰笑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可是,祁寒......”龙旖凰觉得有些为难,她捂了捂层层布带下的伤口,慢慢低下头去。

“不带祁寒,”凤宁澜走回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完好的右手,修长的五指劈开她的指缝,再紧紧握住,使得两人的十指如同同心结一样紧密相连,凤宁澜继续道:“就我们两个人。”

他直起身子,轻轻一带,龙旖凰只好顺着他的牵力而站起来,然后被他拉着走出去。

离开休息的营地远了些,便是一片开得辉煌的桃花林,满世界都是夺目的粉红色,似乎连带着空气里都回荡起蜜蜜的甜味。

两人走了一会,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另一群人,再仔细一看,正是皇帝和皇后。

两人也出来赏景,真是好兴致,不过看那气氛还是那么严肃,估计是皇后出门都不忘政治问题吧。

凤宁澜停住不前,蹙着双眉,只觉得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氛围就被他们破坏了个干净,要是现在过去吧,一时半会肯定脱不了身的。

“澜......”龙旖凰动了动手指,轻轻反扣了一下的他的手,看他转过头来,抬起眼,只是一笑。

凤宁澜心领神会,再看了看皇帝那一行人,轻轻用手指在嘴唇上比划一下,然后回复了笑容,绕开了不远处那闷死人的环境,带着龙旖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盛开的桃花环绕四周,一条小溪在桃林里汇聚成一个水池,上了岁月的岩石围绕在水池四周,水池清澈见底,池底的水草犹如碧玉,无数好看的银色小鱼从中穿梭,水面上漂浮着被春风吹落的花瓣,波光粼粼。

凤宁澜不走了,说了声“休息一会”,便转身在那深色的岩石上坐下,临着水池,不胜风情。

粉红色的桃花瓣在岩石上格外明显,也格外的有情调,旁边就是清灵明亮的水池,更胜庸俗无数,但是把凤宁澜往上一摆,只是浅浅一笑的风华,便盖过了这些。

看着龙旖凰还站在原地,凤宁澜笑了笑:“旖凰,也过来坐啊。”

龙旖凰点点头,微微提起裙摆,靠着他的身体坐下,却看到凤宁澜摇摇头:“不是坐这里,”他无赖的笑,朝着她张开手臂:“过这里来。”

龙旖凰顿了顿,慢慢靠过去,凤宁澜嫌她太慢,索性直接搂住她的腰一带,直接带到自己的怀里。

揽着龙旖凰的腰让她贴在自己身上,凤宁澜一手轻轻举起她刚包扎好的手,抚了抚,带过自己面前,颇为怜惜的吻了一下。

“怎么啦?”龙旖凰无奈地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没必要这样在意,唉......说出去去觉得丢人,我长这么大了,居然连条鱼都杀不了。”说着,她就要把手收回。

凤宁澜抓得死死的,就是不给她收:“疼。”

“不疼的。”

“我心疼。”

龙旖凰愣住了,侧过头去需要看看凤宁澜,却因此被他偷袭了一下面颊。

她有些气了:“凤宁澜!”

“好好,不闹不闹。”凤宁澜有些收敛了,却笑得依旧像个无赖:“以后不要去碰那些危险的东西,我想想都觉得心惊胆颤的。”

“我只是想试一下......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没用,”龙旖凰低着头纠结着自己的十指,觉得惭愧万分:“当初我一直不解,娘亲是从来没下过厨的人,那一次爹爹的旧疾复发,她居然遣开了那些厨子,自己要为爹爹亲自动手下厨......”龙旖凰耸耸肩:“不过却没做成,还出了一些意外的事情......最后娘把自己都给弄伤了,爹爹心疼得不得了。”

凤宁澜的笑意更深,把龙旖凰抱得更紧一些,又问道:“那,旖凰,你娘爱你爹有多深?”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靠凤宁澜太近,龙旖凰只觉得他的气息太过炙热,一时意乱,只有转过头去看那一池清水,涟漪潋滟,美不胜收:“娘是最爱爹爹的,为了爹爹,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她抛弃了两次做皇后的机会,抛弃自由,为了爹爹......她可以连命都不要,所以后来......她才会追随着爹,殉情而去。”

“哦......”凤宁澜的声线里透露出一丝伤感,随即他道:“那我能问问么?你娘......和君翊,他们是什么关系?”

“曾经的未婚夫妻......我好像说过了。”

“......那,你和君翊呢?”凤宁澜又问道。

“怎么又问这个?”一想起君翊刚走的那时,凤宁澜对自己那些近乎无礼的举动,龙旖凰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不敢生气了,现在就只是问问,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凤宁澜笑得特别邪恶:“反正你和他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很少了,这段时间我们再努力些,生个女儿,我看你还怎么敢再去想他。”

说话间,凤宁澜故意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弄得气氛都有些紧张,龙旖凰赶紧把他的身体推开,苦笑道:“不正经。”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正经什么。”凤宁澜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沉寂凑上去往她唇上咬了一口,看着她错愕的表情,自己得意洋洋,伸了伸手,在她平瘪瘪的小腹上揩了一把油,再看看她已经变得灰白的脸色,无不郁闷道:“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动静呢?要不......我们去找太医问问?”

“讨厌!”龙旖凰低吟一声,就要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才动了几下,又被凤宁澜拽回怀里。

“不讨厌不讨厌,”凤宁澜笑道,翻身把龙旖凰压在岩石上,就要行其不意:“好久没碰了,亲一个先。”

“什么好久?昨晚不是才刚......喂喂!你手往哪放!万一有人经过怎么办!”龙旖凰有些被吓到,赶紧抓住凤宁澜几欲就要探进自己衣服内,还有准备要顺道解腰带的不安分爪子。

“好,”凤宁澜低笑了一声,白玉石般的面颊突然被渲染上一丝如同桃花的淡淡绯红,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龙旖凰:“我不胡闹了,等晚上回去再说吧。”

龙旖凰僵硬了片刻,感觉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怒道:“真不正经!你既然精力这么好,怎么不带柳千澄来?”

“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摆着......权当花瓶看吧。”凤宁澜想想,说道。

“怎么了?”龙旖凰有些惊愕:“母后不是最看重她的么?”

“那是以前,”凤宁澜笑笑,翻身起来,看了看那水池,似乎眼里也流动着波光:“也难怪你不知道,你一直都照顾祁寒,不久之前,兵部一次大换血,不管尚书侍郎,还是什么的,换了一大半的人,而且换得静悄悄的,几乎没有惊扰到别人,所以现在说,柳千澄没什么用了,留着她给后宫充数吧,或者,如果你不喜欢,我就让她走?”

“还是算了,她现在也没了生育的能力,又不是清白的姑娘家,而且背景家世已经垮台了,你再不要她,她怎么活?”龙旖凰叹气,支撑起上半身:“母后怎么动作这么快,这才过了过久......听说那兵部尚书,已经连续蝉联了十几年了,她才花了几个月就让他垮台,那现在岂不是并不都被她控制了?还有刑部?”

“母后自有她的手段,再说,你知道舅舅的影响力的,他是两朝元老,年幼的时候就随皇祖父打拼了,母后是舅舅最小的妹妹,他自然会帮她,”凤宁澜也有些无可奈何:“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拿下不过是反手的事情,而且,母后的势力可不止兵部和刑部,吏部、刑部、户部......多多少少,都有她的人。”

“真有点恐怖。”龙旖凰缩了缩肩。

“不要紧,要是母后真想造反自己做女皇,我们就趁乱伺机离开,带着祁寒,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凤宁澜曲起单膝,手臂搁在上面,看着远处的山峦,一脸悠然:“母后虽然不讲情分,但是只要是对她没有威胁,她也不会上心。”

“那好呀!”龙旖凰有些高兴:“到时候,我们就去我的故乡,哪怕是隐姓埋名也好,反正我从不在意这些名分,但是只要一离开她的势力范围,她也奈何不了我们,景璘叔叔会好好照顾我们的。”

凤宁澜点点头,笑得粲然,伸手摸摸龙旖凰的长发,然后顺势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凤宁澜,你说会不会真的有这么一天?”龙旖凰看天,喃喃。

“母后的野心绝对不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皇后,她会动手,只是迟早的事情。”凤宁澜答道:“不过,都与我们无关了。”

“嗯。”龙旖凰又靠过去一些,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侧眼看去,赫然瞥见身后的桃花林深处,有一道人影伫立着,衣摆随风轻扬,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和凤宁澜的方向。

那身影,这么眼熟,龙旖凰才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谁。

但是,他早已经不用她操心了。

就算后面皇后要对他动手,皇上,还有云凤鸾,都会帮他,自己,只是画蛇添足,投机取巧罢了。

“凤宁澜......有些冷了。”龙旖凰低声说着,缩了缩身体。

“冷了?”凤宁澜也转过身去,一把抱住她,关心道:“这样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龙旖凰闭上眼睛,乖乖躺在凤宁澜的怀里,现在她什么都懒得去想了,只想好好安静一会,一会就好......

过了好一会,算算时辰,也该用膳了,凤宁澜以为龙旖凰已经睡着了,索性不惊动她,抱起她的身子就走。

龙旖凰没有这个心情睡觉,一直到凤宁澜抱着她走过了刚才凤离渊站过的地方。

凤离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路过的时候,龙旖凰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从凤宁澜的肩上看去,龙旖凰只看到一棵桃树上,刻着几个很明显的字,显露出来的木质还很新,一看就知道是刚刻上去不久的。

刻得很用力很用力,很深,很刻骨。

仅仅的八个字。

长河连天,一世红莲。

龙旖凰有些恍惚,自己刚刚来到的时候,正是初夏,那时候,帝都的护城河里,那些红莲,妖娆得像火。

那时候,凤宁澜还没有对自己这么好,那时候,凤离渊说会带她看红莲,放花灯......

现在呢?她还记得,他却忘记了么?或者,同样的承诺已经给了云凤鸾?

龙旖凰吸吸鼻子,让凤宁澜抱回了营地。

简单用了膳,休息一会,队伍便继续前行,龙旖凰回到马车,一看精神和他爹一样饱满并且过于旺盛的凤祁寒正在抓着一枝桃花摆弄,自己玩得不亦乐乎。龙旖凰怕他不小心伤了自己的眼睛,赶紧过去夺了回来,拆得只剩花瓣才还给他,结果祁寒也不要花瓣了,直接跟个牛皮糖一样粘在母亲身上,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龙旖凰把他抱起来,再抱起来,笑了。

凤宁澜回到她身边,说道:“心情好些了么?”

龙旖凰怔了怔:“一看到祁寒,我哪里还顾得什么心情不好。”

“那就好......你手上还有伤,不方便,祁寒还是我来抱吧。”凤宁澜伸出手,龙旖凰有些舍不得,在祁寒脸上亲了亲,才交给他。

“怎么,”凤宁澜有些哭笑不得:“祁寒又不是要离你远远的,这么舍不得呀。”

“没什么,难道亲亲自己的儿子都有错么?”龙旖凰捏了捏祁寒的小手,拿起来,轻轻亲了一下,笑起来,眼睛特别的明亮。

凤宁澜的心里更不舒服了:“你对祁寒这么好......不曾见你对我也这么主动过。”

“连儿子的醋都吃啊,凤宁澜,你还真是小气!”龙旖凰无视他,继续逗祁寒:“再说,什么叫我没主动过?不是也有过几次么?你该知足了!”

“不知足,”凤宁澜赌气一般,抱紧了祁寒,却笑得很危险:“反正晚上我会讨回来,亏的又不是我。”

龙旖凰又忍不住掐了他手一下,低怒:“当着儿子的面,也敢说这些!”

“没事,那就让儿子看看他爹娘有多恩爱吧!”

龙旖凰不理他了,就怕再把他给激怒了,当场就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外边还有很多人......面子,她龙旖凰还是要的。

有些困了,龙旖凰干脆靠着身后的软垫睡了一会,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到有人把她的身子揽了过去,躺得舒服一些,身上还盖了张毛茸茸暖呼呼的毯子,她枕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慢慢沉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把她给震醒了,身上突然被一股力道推了下去,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身体已经滚下了座位。

诧异不已,龙旖凰几乎是很狼狈的抬起头,却看到刚才自己躺着的地方,一只长长的利剑刺破了车厢,要不是刚才有人把她推得及时,估计要一命呜呼了。

一瞬间,车厢外竟然响起了无数的厮杀叫喊声!龙旖凰只觉得一股冷意冒上脊梁,再一看形势,刚才一定是凤宁澜把她推下来的。

“旖凰,接住!”凤宁澜把怀中的婴儿凌空丢掷给她,自己从车厢旁不知是何处的暗格利拔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然后自己飞快的走到龙旖凰的身边,只听到哗啦啦的响声不断,抬头一看,方才自己位置所靠着的软垫,已经被从外而来的数枝利剑刺破。

车厢外有人嘶喊这:“有刺客,快护驾!”然后就是兵器相交的声音,刺耳不已。

龙旖凰的身上还裹着毯子,突然觉得有些混乱,十分后悔自己竟然忘记跟凤宁澜要回毒器,只能抱紧了怀中开始哭闹的祁寒,有些无助的看着凤宁澜。

凤宁澜想着,眉间起了一道很深的痕迹,握着长剑的手攥紧,半跪下来,把龙旖凰身上的毯子扯好:“旖凰,你好好在这里不要乱动,在外面没有平静之前,绝对不可以出去!”

“凤宁澜,那你呢?”龙旖凰赶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反问。

“我必须得出去,怕是来人不简单,在这里,万一被人偷袭,你我谁也活不了。”凤宁澜严谨道。

龙旖凰飞快扫了一眼那些含着寒光凛冽的箭头,银白色上笼罩着一层诡异的淡蓝色光芒!

“这些箭上有毒!”她失声道:“是赤血流沙!虽然不是很浓,久了也会致命!”她抓着凤宁澜衣摆的手更紧了一些。

“可是也不能因此我就不出去了,旖凰,我很快就回来。”凤宁澜安慰道。

龙旖凰心乱如麻,一急,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不断外涌,看着凤宁澜有点愕然,她顾不了这么多,一把扳过凤宁澜的身体,直接就强吻了他,趁机把自己的血渡到他的口中。

“旖凰......”看着她满唇的鲜血,凤宁澜更是睁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喂了自己多少的血,只觉得满嘴都是血腥味,呛得极不舒服。

“凤宁澜,你一定要快点回来知道么?维持不了多久的......你......”她越发的着急,竟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旖凰,你放心吧。”

没等凤宁澜说完话,车厢门口处突然破空划来了一只利箭,嗖嗖的声音寒冷非常,凤宁澜赶紧把她推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龙旖凰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她低吟一声,鲜血刺眼,凤宁澜再也无法忍耐,抓紧了长剑,直奔了出去。

“哇啊——”祁寒突然没来由的大哭着,双手双脚乱动,哭得特别无助,龙旖凰赶紧抱紧了他,忍着那温热的血液流满脸庞。

过了很久,外面的动静还是一直响个不停,车厢的上方也经常有踩踏的声音,龙旖凰提心吊胆的,就生怕那层木板被踩破了。

白衣猎猎,剑气如虹。

凤宁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动怒,怒到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杀个干净,长剑在他手中挽起一道又一道银白的剑花,渐渐染上血红,而四周突袭的莫名黑衣人,仍然不见减少。

还有远程的弓箭手埋伏在四周的半山腰,铁弩更是如同雨点一样密集的洒下来,他得防着那些黑衣人,但是更要保护马车内的妻儿不受伤害。

有一些御林军中了箭,开始还能撑一些时候,后来,却口吐黑血的倒下了。

凤宁澜看了一眼他们,心中更加一分谨慎,手中的剑一分未停,斩杀了不少的黑衣人,自己的衣服上也染了血迹,他似乎在马车四周划了一道雷池,只要跨过一步的刺客,都得死!

几名黑衣人突破了御林军的防卫,目标竟然一致的朝着凤宁澜所保护的马车飞奔而去,凤宁澜大惊,也顾不得身前刚还有两名黑衣人的围攻,直接就转身跑了回去。

阵前轻敌是大忌,可是他顾不得这么多了,这个时候,龙旖凰,还有他们才三个月的儿子,才是最为重要的。

“噔——”蓦然,凤宁澜的身体僵住了半瞬,一股力道瞬间刺破了他的肩胛骨。

他低下头一看,是一支黑色的箭,剧痛之中,只是隐约记得龙旖凰说过,这箭上有毒......

他咬着牙,提起长剑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那两名黑衣人有一人回过神去提防他,把他拦在马车外,而有一人,已经钻进了马车!

血气上涌,伤口疼得更为厉害,凤宁澜忍着和前面的人比了几招,被那人眼疾手快的几刀划下来,眼前却突然开始模糊,身体一个趔趄,险些就要摔倒!

“太子!”不知道是谁喊的,凤宁澜这才回了一些神智,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接朝死守在马车的那人举剑刺去......

龙旖凰在马车内,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震动,一看,有一名黑衣人冲了进来,自己的掌心开始冒汗,下意识的把祁寒护在怀里,厉声喝道:“你是谁?”

该死!她什么时候这么混乱过!她什么时候,竟然会软弱得连一丝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黑衣人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只是象征性的划了几剑,只是破了她的手臂,也没有伤中要害,然后一掌击中的肩头,趁着她吃痛倒地的空隙,一把把她怀中的祁寒夺了过来!

“祁寒!”龙旖凰睁大双眼,正要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过去抓住黑衣人,可是那黑衣人的轻功也是上好,瞬间就破了窗口腾空而去!

而他怀里,正抱着越哭越厉害的凤祁寒!

“祁寒!”龙旖凰喊得撕心裂肺,猛地站了起来,直接就冲出了车外,可是,那黑衣人利用轻功,已经把凤祁寒抱到了不知何处,只剩下婴儿凄厉的哭啼回响在山间。

凤宁澜更惊,转头看向龙旖凰,却因此,背立刻被黑衣人再划了一剑,一吃痛,赫然半跪倒在地上,以长剑支持身体!

龙旖凰本来要去追那个抱走祁寒的人,可是再一次听到身后有人惊恐的喊了一声“太子”,心中不觉更为恐惧,一转身,看到凤宁澜满身伤口的差点要晕倒过去,又折了回去扶住他的身体:“凤宁澜!”

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得厉害,可是目标竟然仅仅只是孩子,一看到孩子已经成功被夺,便停止了自己的攻击,相互传递了一个眼色,纷纷展开轻功,不一会就消失在山野之中。

“来人!把这里的县令给朕立刻叫过来!”皇帝站在车下,看着满地的尸体和伤者,气得脸色铁青,皇后在他的身边捂着手臂,一脸痛苦,看来也负伤了。

“凤宁澜!”龙旖凰被一股恐惧占据了心头,顾不得这么多,当下立刻抱住凤宁澜几乎就要倒地的身体,惊慌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怎么会受这么多伤......这么多血......怎么......

“旖......凰......”凤宁澜已经力竭,倒在龙旖凰的怀里喘息,眼皮无比的沉重。

方才,那些黑衣人似乎针对他似的,围攻他的人最多,暗器最多,有意要整垮他,也有意要重伤他!

“不要说话!凤宁澜......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龙旖凰的声音都开始颤抖,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随行的太医们感觉跑过去要查看凤宁澜的伤势,可是凤宁澜却用了最后的力气紧紧地反抱住龙旖凰,无力的声音带着愧疚:“祁寒......祁寒......旖凰......对不起......”语毕,他抓住龙旖凰衣袖的双手骤然无力的松开,软软的垂落了下去......

凤离渊赶到龙旖凰附近的时候,只看到龙旖凰紧抱着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凤宁澜,力竭地喊着:“凤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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