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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可我知道,你不会。”他知道她的能力不止于他所见,而她若说出口来,必定有着真正的倚仗,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神秘,很多地方他也摸不清。得到天下么?凌羽翔淡淡笑着,缓缓摇了摇脑袋:“而且,你明白,我的确想要天下太平,可是却并不代表,我想得到他。”
风行烈含笑望着他,如同最美丽的宝石般的眼里,始终如天上明月,散发着莹莹的光辉。
“男人都喜欢成为一代霸主,以你的能力和心性,也绝对很适合成为天下的霸主。”
“那样,你会高兴吗?”凌羽翔的眼睛里充满了滴得出水来的温柔:“小样,别以为拐着弯儿我就发现不了你的真正目的,你也不是对天下有野心的人,打起仗来都是要死人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之所以这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扰?”
“你这怪物!你为什么总是能瞧见我心里在想什么?”愣了一愣,风行烈认命无奈地叹了口气。
“因为你和我在原则问题上太像,就如,对待这个世界,对待天下苍生。”他温柔地揽她来到窗边,在她额上烙下悉悉索索轻柔的吻。
相像之处是有,可是要说原则一样……有可能吗?她可是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所有的眼界都远高于这个时代,他呢?他能吗?风行烈似乎有些发怔,神色古怪地问:“那么羽翔,你对这个天下大致三分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看法?其实我觉得,这天下三分,又有什么不好?”凌羽翔一语惊人,却依旧没有分毫的停顿犹豫,他绝不会因为言语的骇世惊俗,不合常理就不敢露于她面前,这世界上的常理又真的都是对的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她能理解,和往常一样。
风行烈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追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她不接受他的观点么?由于对她的过分在乎,凌羽翔心底也有了些害怕,但却依旧答得飞快。
“天下统一又有什么好?证明一个人的杰出才能吗?证明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吗?证明一个战神的辉煌战绩吗?可知道,每一场战役埋葬了多少生灵?其实如果真的能够天下太平,无法避免的牺牲,我也不会吝惜,可是烈,你觉得呢,天下一统了,就真的不会再分裂吗?就真的不会再走向衰亡吗?”
“古往今来多少强盛的国家,衰亡总是在强盛的顶端就有了痕迹,内部开始慢慢分裂,而后烽烟四起,乱世再临。即使我统一了天下又如何?我的后人真能一直如我有着超俗的能力么?我的许多能力都是来自历练,我的后人没有我这般的经历,在天下一统的环境中,没有这样的乱世压迫,又如何做到我这样?在外没有强劲的敌手,在内国君能力也要打个问号,一个国家很容易就会衰败下去,到时候就又是一次生灵涂炭。周而复始,历史何尝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此看来,我真的有必要去惹起一片腥风血雨,做那统一天下的霸主么?”
“国与国之间为了利益有利用有算计,但只要有一个平衡的维系点,一样不会爆发战争,百姓的生活一样可以很好,眼下至少不会造成大片杀戮。等到哪一天,某个国家慢慢强大起来,顺其自然地吞并其它两国,比起现在三方都强阻力要小得多,伤害也会小得多,这比起我们强求以行,又有什么不好呢?其实是非对错很多都无法说得清楚,我们只要知道我们想做什么,然后去做就可以,不就是这么简单么?”
多年郁积在心中的话语,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憋得太久的心情就这么呼啦啦便流了出来,他想告诉她实话,哪怕不能得到认同,他也想对她倾诉,她是他多年以来唯一一个可以倾吐的对象。
那灼灼的目光好似要将她整个人融化了,每一句每一字都重重撞在风行烈的心底,叫风行烈的胸中如同翻起了惊涛骇浪,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美丽的眼睛,风行烈忍不住一声怪叫:“天啊天,你,你是不是也是个穿越者啊!”
他这一番真知灼见简直是对史策轮回历史潮流的透彻分析!其中的道理哪里还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理应说得出的!这样的眼界在这样的时代,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原来他早就已经和她站到了一个高度,那极度的惊喜感觉迫得她无法呼吸!
凌羽翔,你……你真的是个怪物!
“穿越者?那是什么东西?”凌羽翔紧紧盯着她的面色,虽说对这个词也有些兴趣,可是更为让他在意的却是风行烈对他那番话的态度。他真的很寂寞,这令常人无法理解的话,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但在风行烈面前,他无法不坦诚自己,或许是因为她实在太特别了,让他忍不住奢望,能够更深更深地与她契合,一直到整个人的全部都……
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让本在紧张的凌羽翔彻底放了心,风行烈拍着桌子,虽然是一副看怪物的目光在看着他,却分毫没有轻视,没有不解,反而满是开心和寻得了宝物似的轻松。
她,她真的能够听懂他的话?
“原来,我们都低估了对方,高估了自己!哎,这就是自恋的坏处啊!”她似模似样地叹息了一句,此刻的笑颜仿佛是世上最美丽的阳光,能将他整个心全都照亮。
凌羽翔愣了愣,明白了她的意思后满目都是惊喜,欢快地抱起她,疯了一样将她高高抛起又接住,惹得风行烈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恼得大叫住手,凌羽翔抱着她转了几圈如痴如醉跌跌撞撞,放声大笑:
“知道吗?现在的我,简直想要烧香拜佛感谢上天送给我一个风行烈!有你太好了!烈,有你实在太好了!”
风行烈低下眼,看着铺洒在地上的月光,倚入他的怀中感动地闭上眼。其实这句话,应该由她说才对。
能够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你,真的太好了。
“对了,你方才究竟有什么困扰?”细心的凌羽翔对她的心情一点儿也不放过。
风行烈满眼深刻的锋芒,自信得叫人不敢直视:“我已经考虑好了,羽翔,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世人不清楚的强悍的力量?”
凌羽翔一愣,神色幽深:“有多强大?”
“能够统一天下也能毁灭世界。”风行烈笑得清淡,凌羽翔却就是知道,她不是在说笑。
“这力量几人有?”
“目前看来,似乎只有我一人。”
“如果在你手里,那,我又有什么可怕的?”他松了口气地淡然一笑,低头封住她红润的唇。我了解你的一切,正如你了解我,我不愿意做的,你又会愿意做么?
事实证明方侍卫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第二天上午,他便又带了一队人马浩浩汤汤往倚红轩来,这次却是恭恭敬敬登门拜访,目的自然是正式有请大凌战神和烈军统领住入别馆,奚随风等人昨晚就已经点清人数集合完毕,暗阁也同样一人不少,此时方侍卫人一来,便可以直接上路了。
风行烈原本就是将倚红轩作为一个起跳点,此时自然是要走的,问明了芸菲和小环的意见,便将两人也一并带走,这两个女子,经过昨夜的震撼,到现在还是呆呆傻傻,好容易小环才开口梦幻般地说起玩笑。
“芸姐,原来神仙妹子是从王爷怀里掉出来的啊。”
前来接应的暗阁众人听见这句,顾不得风行烈的满脸黑线,笑得前俯后仰乱成一团,他们现在也差不多摸清了“王妃”的脾气了,不在战场,平日里开再大的玩笑,这位风大帅也只会假模假样瞪他们几眼罢了。
除了他们的王爷,他若是敢取笑王妃,大多数时候都是要挨拳头的。
不过,打是亲骂是爱嘛,大家的眼睛都很明亮。
张妈妈今早神清气爽,自从知道了风行烈是凌王爷的宠姬之后说话更加恭敬了,加上昨夜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此时让她恨不得把这个风媚娘供起来叫祖宗,只可惜目前的情况来看,人是留不住了。
“风姑娘一路走好,若是什么时候有了兴致,倚红轩随时再欢迎你来捧场。”
“哼,有兴致也不行,本王的舞姬是什么人都能看的吗?”眼光冷冷一扫,红衣如火的俊朗男子出得门来,眼力所到之处,围在下面的男人们个个低头回避,今天倚红轩门口更热闹了,这样一个同大秦风王一样传奇的人物,哪个不好奇?哪个不想一堵庐山真面目?这些人并非全是昨晚的宾客,可是那番要杀人的话却早就传得人尽皆知,大多数人都有些胆怯,但却又抵不过看一看那个闻名天下的舞姬的念头,挣扎啊!
青楼里好些姑娘和望风而来的众多女子,则是目光近乎痴迷地盯在凌羽翔身上,天下竟然会有这般帅气的男子!原来传闻果真不虚!虽然没有见过那位大秦风王,可是这个美男子一定不会在他之下!凌羽翔果真不愧是一代美战神,随便一瞪眼睛就迷倒了无数少女。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就觉得腰间的肉一阵奇痛,凌羽翔忍住五官扭曲的冲动,狠狠转头把里面那个温柔微笑一双手环住他腰的人儿抱到面前,在她耳边抱怨:“哎,轻点儿,你又想谋杀亲夫啊!”
“哼!我叫你再勾引那些女人盯着你看!我掐死你!”风行烈保证她此时很温柔,目光温柔笑也温柔,手中拽着扭曲的弧度更加温柔。
“那些女人的眼睛长在她们身上,她们要看,不管我的事啊。”凌羽翔不敢拍掉她的手,痛得眼泪汪汪,无限委屈地看着她。
“你还敢嘴硬?”挑挑眉毛,她嘴角勾起得更上了几分,手中旋转的弧度增加几分。
“好夫人,我错了,都怪我不该长的这么帅。”在暴力面前,神勇无敌的战神也只能可怜兮兮地陈恳低头认这莫名其妙的罪。
“哼,放你一马!”见他态度良好,风行烈这才解气地松了手。
这两人一腻上,前前后后就立刻被暗阁和烈焰骑成员一致很有默契地堵得严实,看吧看吧,王妃又在欺负王爷了,他们哪能不机灵点儿。可怜的王爷啊,整一个妻奴嘛,不过,谁叫王妃这么绝色倾城,又本领非凡呢,哪天她改欺负别人了,王爷你就去哭吧。
凌羽翔抱着风行烈走下楼来,自然又是一阵骚动,虽然蒙着脸颊,可若隐若现的面纱之下,吹弹可破的肌肤和美好的脸部弧线实在叫人垂涎三尺,她一双微微上吊的美丽眼睛尽显慵懒魅惑,就是没有见着容貌,也足矣让人浮想联翩。何况,这位凌王爷看上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一般女人?楼内楼外一时之间前赴后继,火的凌羽翔瞪着眼睛用冰冻三尺的视线将人统统赶了出去。
正待要走,风行烈目光略略一闪,对凌羽翔道:“我要去同一个朋友道个别,但你去不太方便。”
凌羽翔一向不爱太束缚她,没太放在心上,放下她挥挥手:“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着你。”
风行烈冲他迷人一笑,自顾自地往倚红轩最偏僻的客房走去。
想到那个邪魅又悲哀的男子,风行烈只觉得大为头痛。该来的躲不掉,她无奈地笑了笑,转了个弯儿。
一个突兀的窈窕身影出现在眼前,风行烈心中陡然一沉,千锤百炼之下的警觉感油然而生,轻声道:“这位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女子柔柔地转身,无论容貌和反应都极为平常,手中提着一壶热腾腾的药,瞪大眼睛。
“妈妈叫我送些药给房内的客人。”
风行烈点了点头,带着颇为友好的笑容缓缓走近:“房内是我的客人,药给我,你去吧。”
女子欠身一应,锐利的目光却陡然从眼底闪过,伸手递出的同时,药罐子一掀,就要泼出去,手中却似被什么一堵,罐子竟然忽的就反了个方向,漫天的汤水铺天盖地朝着她脸上飞过来,女子惊异大骇,正要转动身形,却只觉得喉间微微一痛。
薄如蝉翼的刀片瞬间吻上了她的大动脉,堪堪划破,快的只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残影,风行烈已经抓住气息已失的女子扔进房内,撞破房门跟着飞扑进去。
这面只有一间房,风行烈也从未告诉过张妈妈里面的是个病人,只说这间屋子不可用,这个女人又是怎么知道房内的人需要药?除了有人要对柳无歌不利,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妈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要救的人!风行烈目光深谙,怒火狂烧。
“柳无歌!没死就出句声!”
“媚娘?”床上的人似是刚系好衣服,脚方落地,惊愕地看着她飞身入内,想是尚未醒多久。
“别废话!有力气的快爬起来!有人要你的命!”话刚说完,风行烈已经面色一变,操起房内一张桌子扔了出去,一排箭间乌黑锃亮的箭矢“咄!咄!咄!”一连串地从窗外射入,分明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四面八方迸射出的杀意叫人辨不清来人几许,四道黑色的影子闪入,各自持着一张巨网的一角,飞快地朝这边两人便压了过来!
风行烈冷哼一声,危险轻佻的目光一闪,乌黑的匕首一扬,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响起,那张大网竟然分好没有损伤!眉头轻轻一皱,风行烈只得退而求次,抓起柳无歌刀锋向上一划,掌力一劈,二人直接把顶上地面撞出一个大洞,上得楼去,风行烈凌厉地一脚踢飞身边一张凳子,将窗口破出一个大洞,望见一大片乌青箭矢交织成网将那凳子射成蜂窝,这才招呼柳无歌:“出去!”
柳无歌早已反应过来,闪烁的目中全是难言的感动,一把拦住她先行跃出:“我先!”
你个白痴!他们的目标是你,此时你出去不是白白找死!风行烈给他气得不轻,藏在衣袖下的薄薄刀片飞出四片分取冲上来的四人首级!方才柳无歌在一旁她放不开手脚,碍于巨网的威力,只好先料理了这帮人!虽说这张大网啐了毒药,韧性惊人,可施展起来实在太过笨重,遇到以速度为优势的人,又在明处,威力就小的多了!
“遇到我,你们可真是不走运。”
狠厉的神色之中嗜血森冷地闪动,有胆子和我风行烈叫板,付出的代价可是很大的!
轻巧的刀刃诡异地划破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风行烈在单打独斗的生死相拼中,向来是不讲什么道德的,能偷袭绝不光明正大,能一刀杀人,绝不两刀折磨!她本身武功就高,再加上层出不穷的诡异阴招,杀掉这四个撒网的,不过是一刻功夫的事情。
“柳无歌!你死了没有!”风行烈分身跃下后院,厉声喝道。
那厢带着几分虚弱和欣喜笑意的声音传来。
“媚娘那么希望我死呢?放心,这几个杂碎,还没那么容易弄死我!”他手中长软剑银光绰绰,已有八具尸体散在左右,肩头右腿上的伤势复又裂开,青袍染上一片褐色血迹,精神上却是无比快乐。
风行烈一提匕首跟着飞至,接下了与他缠斗的四名黑衣人,一脚踹开他。
“发什么疯!找死就明说,我直接给你一刀保证比他们痛快!”
柳无歌按住肩头伤势喘息着,邪魅的眼眯得哀怨:“你这个恶魔,我还是病人!哪经得住你这贵脚一踹!”虽是抱怨,他脸上的笑容却明丽得如同三月的春风,配上邪魅俊逸的面容,好看之极。
“找死的人没有废话的资格!”风行烈狠狠一瞪眼睛,没空去欣赏他的魅力,抓起一把尘土向那边四个人眼上撒去,冷冷笑道:“以多欺少,够缺德,只是可惜,比起我,你们还差得远!”
转头又望了柳无歌一眼:“你知道他们的来意么?”
柳无歌笑得平淡,用功力压制住的红眸再次升腾起淡淡的杀意,一层浅色已经荡漾在眼底,风行烈暗叹,再看一次,还是觉得他那双眼睛很漂亮。
“除了天机楼,还有谁想要天衣阁阁主的性命?”
“很好。”风行烈遥遥看着被逼退的四人,不知是不是受了感染,森寒的杀意弥漫。
既然如此,就不必留下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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