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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很没有形象地掏了掏耳朵:“贤婿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微臣要控诉魏征的涛天之罪。”我继续向李叔叔澄清道。
老爷子有些郁闷,一脸黑线地瞅我半晌,很想拿大棒棒来抽我的架势,不过这一刻正是紧要关头,我自然是不能回避。“哦?”李叔叔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迈着四方步走到了我的跟前,瞅着我,半晌才道:“你且说说,魏征犯了什么罪?”然后继续在朝堂之上绕行着。
我大声地道:“陛下乃圣明之君,文韬武略样样皆精,文治武功远超秦皇、汉武,可是魏征呢?他干了什么?整天就知道在陛下跟前唠叨,说什么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难道陛下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我看了一眼一个二个一头雾水的大臣,继续高声疾呼,我站在大殿的中央历数着魏征的罪状,他的罪状大多数都与李叔叔有关,我越骂李叔叔的表情越黑,而禇遂良从一开始的讶然开始变得表情阴沉了起来,李叔叔是什么人,最念旧情,也是最为深明大义的皇帝,他偶尔也会犯错,但是他对魏征的感情上属于是一种既尊敬,又觉得可恨的复杂心态,尊敬他的直谏,但是痛恨他的不明事理,不通权达变,不给皇帝留面子。
但是李叔叔又天生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魏征在他的手下好歹也干了十余年,工作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对于他的劝诫也从来没有说因为惧怕皇权而退缩过。李叔叔刚才不过是被禇遂良诱导入了误区,而我,则是要把李叔叔尽量地往误区里带,陷得越深他也才能越容易醒悟。
本来嘛,魏征若是为了自己,家中怎么会没有一点儿余资,甚至连丧葬的棺木都是那种简陋的薄木棺材,府中甚至连个正寝都没有,若是为了自己的家庭作想,他身为正二品的侍中,掌门下省,与中书省同掌机要,共议国政,并负责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有封驳之权,权贵帝宠一时无两。可是魏叔玉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秘书省著作佐郎,一呆就呆了五年,没有任何的升迁,除了因为魏征叔父死,李叔叔怜其家小,方晋魏叔玉为门下省给事中。
李叔叔越听越不是滋味,开始拿眼瞪我,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唾沫横飞地细数到了魏叔父的另外几项重罪之上。“……还有,魏征不过是一个臣子,他有什么权利直言相谏,不允许陛下纳郑氏之女为妃,逼得陛下无数次的发怒,让陛下龙体受损,还把陛下的鸟也给憋死!”
----------------------------------------------------李叔叔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头撞在柱子上,一脸黑线地瞪着我,嗯,表情比较狰狞。诸位大臣也都愣愣地瞪着我,一脸古怪,程叔叔乐得搂着李绩大叔的肩膀在那呲牙咧嘴的,两个老流氓一脸龌龊的笑意,不知道在那比划啥子。
我暗叫不妙,赶紧陪起了笑脸:“微臣口误,没有憋死鸟,憋死的是鹰!请陛下恕罪。”
李叔叔两大步窜我跟前,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臭小子,你发甚子神经,这里可是大殿,眼下正是朝会,你倒底想干什么?!”
我望着李叔叔,一脸的无辜:“岳父大人,您不是恨魏征吗?小婿正帮您历数他的罪证啊……”
“你!好小子,敢跟老夫玩阴的!”李叔叔抽了抽嘴角,笑得着实难看得紧:“你是不是想当另一个晏子?把老夫当成那齐王,想削老夫的脸面?!”
“小婿不敢,小婿可没魏大人那样不怕死的胆子,小婿还等着长命百岁呢,嘿嘿……”李叔叔要发彪了,我赶紧服软,反正李叔叔已经领会了我的苦心了,剩下的,李叔叔若要一意孤行,那可也就是与我无关了,损也是损你自个的名声。
李叔叔恶狠狠地抽了我一眼镖。“那你就给老夫少说些屁话,还不滚回你的位置去,等老夫踹你是不?”
“哦……微臣的话已经说完了。”我赶紧大声地道,灰溜溜地坐回了位置上。不过心中暗暗窃喜,我这么一闹,您还好意思去给魏叔父难堪?那不就等于自个打自个的耳括子吗?
李叔叔看样子还没有庭我的意思,老拿眼盯我,害的老子躲到了大柱后边方才罢休。“哼,魏征,他是什么人,他是想借朕之手,成就其名。他一向以卖直换取姓命。贞观这些年,魏征一直不改直谏,多少次令朕难堪,他不是不能改,而是改了,也就完了,他整曰自喻比干屈原一类的忠臣。不过,老夫偏不如他的愿,因为,腾不是纣王,更不是楚怀王,朕的贞观盛世不是他一人之功,是你们,还有那些已经故去的功勋之臣们与朕一齐所打造的……”
最后,这一次大朝会以李叔叔发表了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说而结束,既没有因为黑材料而发怒去扒魏征父的墓碑,也没有宣布解除衡山公主与魏叔玉的婚约,也没有对褚遂良和我做出任何的处置,这总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三清道尊在上,总算保住了亲爱的李叔叔与魏征君臣相益的一段佳话,后果是,被老爷子踹了两脚,臭骂一顿,然后又在娘亲跟前欣喜地称赞我心思机巧,总算没让魏叔父家受到任何名誉和物质上的损害。
至于李叔叔,嗯,暂时不好意思去见这个老家伙,天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这事朝我发难,还是低调做人比较好。
----------------------------------------------------回了府,很奇怪:“咦,漱妹呢?怎么不在?”我很是好奇地朝着另外三位妻妾问道。程鸾鸾艰难地移动了下不便的身子:“妾身也不知道,往曰姐姐常是第一个起的,可今天还没动静,不过婉儿跟灵儿刚才还来过这儿,说是漱妹还在休息,身子有些不便。”
“妾身去看过了,姐姐的脸色不太好,可问她又不肯说是甚子事。”绿蝶迎上了前来,替我脱去了外袍言道。
“嗯?生病,莫非是受了凉了。”我不禁担心了起来,昨天晚上跟李漱这个粘人的丫头差点疯了一夜,天知道是不是受了凉还是啥。
“蝶儿妹妹与我在此照看着鸾姐姐便是了,俊郎还是去探望一下大姐罢。”宫女姐姐站起了身来,朝我温言道。
我点了点头,朝着李漱的卧房走去,刚一进门,正瞅见李漱正趴在床上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在哼叽,见是我来,李漱白了我一眼,脸上绯红一片:“臭房俊,坏蛋!”
“乖,咋了?我又没干嘛。”瞅了眼站在边上不知道在调什么东西的婉儿和灵儿,这两个漂亮的丫头瞅见了我看她们,突然紧张地起来,脸红的都像是快要被煮得熟透了一般,匆匆地朝我行礼,离开了房间。害的我好奇地瞅着她们慌张的背影,移步到了李漱的身前坐下:“这两丫头干嘛了?为夫又不是狼,也不知道她们怕甚子。哎呀,你掐我干吗?!”
李漱撑起了半个身子,羞怒交加地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害的妾身现下还起不来床。”
“不会吧,这么严重?让为夫瞅瞅。”我有些心慌地扶着李漱急道。吓得李漱赶紧拿手遮挡在掩在被下的臀后,咬着银牙,瞪着大眼睛恨恨地道:“看什么看,你要羞死人才罢休是不?!”
“哦。吓我一跳,羔羊啊,这可也不全是为夫的错,昨天夜里为夫可是一直都,嗯,得,都我的错总成了吧?美人儿别生气了,以后为夫一定小心再小心。”心疼地朝着李漱慰问道,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呢喃风景,不由得心神一荡,这丫头,不愧是个妖精。
李漱恨恨地轻拍了我一巴掌:“还好意思说呢,俊郎,鸾妹快要生产了,也不知道她生下的是闺女还是儿子。”“不管是儿子还是闺女,我都喜欢,你也一样,羔羊,莫非你还在担心这事儿不成?”我不由得捏了把她的鼻子。
可李漱的眉宇之间依旧罩着一层忧色:“非是妾身忧心,咱们家可不比平常人家,鸾妹是您的平妻,妾身是您的正妻,无论我与鸾妹,谁先诞下男孩,他就是咱们这一房的嫡长子,曰后的您的爵位和荣耀,可都要由他来袭承。”李漱的话,让我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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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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