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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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前，繁星点点，月光洒落。

前面有一棵老树，这株古松最起码有四千年以上的树龄了，主干中空，松针稀疏，早已快要死去了。

在树根处，有一方青石，长不过一米六七，正好与那老道士的身长相仿，很是平整，有些不凡。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一个古旧的道袍飘动，一个枯瘦矮小的老道士，站在枯树下轻语。不过他整个人的气质很奇怪，身体好似要融入这片天地。

夜色如水，万籁俱寂，除了夜鸟偶啼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感受不到一点陌生人的气息，更不可能有神力波动。

突然老树前的虚空一阵波动，从中走出来了一个身姿挺拔，头发有些花白的年轻人。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老道士背对着那道人影道。

“师傅！我摘到了不死药了。你可以再活一世了。”那个从虚空中走出来的就是涂飞。因为玄玉台在半路用光了，而他手中没有多余的材料重新刻出来，周边又没有城池，所以他只好迈着虚空步赶了过来。

虽然中途耽搁了一些时间，但终于在自己这个师傅化道之前赶了回来。而且自己的虚空步这门秘术的理解更加深奥了，现在一步跨出直接出去有几十里啊！

老道士听闻涂飞的声音豁然转身，眼中徒然爆射出两道神芒。刚刚那围绕在他身边的那种融入天地的气质完全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你说你摘到的是不死神药。”老道士震惊的声音响起。

“嗯！我进了荒古禁地，摘到了九种圣果。合起来堪比两株不死药。”涂飞肯定道。

“那你有没有碰到什么危险？”老道士道。

“没有啊，不过我碰到了一群人。他们穿的好像不是我们这的衣服。其中两个人吃了圣果呢。”涂飞道。

“荒奴？不对，以你现在的修为看见荒奴绝对没有可能活下去。而且荒奴是不会去摘圣果的。”老道士惊疑的声音响起。

“不是荒奴，他们没有修行过都是普通人。不过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其中两个人的名字。将来如果没死的话可以找他们来问问。”涂飞道。

“那种地方一群普通人怎么能活着走出来呢。他们出现在那里已经很奇怪了。就算他们真的走出来了。除了那吃过圣果的两个人外的其他人都有可能老死。我所奇怪的是为什么荒的力量怎么会变得这么弱。这里一定出了什么变故，这变故肯定和那群人有关联。要不然凭你是摘不到圣果的。”老道士肯定道。

涂飞被自己这个师傅给震撼到了。竟然凭借着这么一丁点线索就把事情真相给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了。自己还是不要再多说了，免得把自己老底给他掀出来。

“师傅，这些你就别管了。还是先吃圣果吧！续命要紧啊！”涂飞马上转移话题道。

老道士看了一眼涂飞头发上有些花白的发丝和那有了一些明显褶皱的皮肤，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好吧！等我吃了圣果之后要闭一次生死关。我要借这些圣果里的大道碎片冲击准帝。如果没有突破到准帝我是不会出来的。闭关时间短则三四年，多则十几年甚至更长也说不定。在这段时间里我不能再教导你了。”老道士对涂飞道。

“嗯！那我先恭喜师傅马到功成进阶准帝了。呵呵！”涂飞兴奋道。一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准帝境界的人当师傅涂飞就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好了，虽说有了圣果冲击准帝会事半功倍，但凡是总有万一嘛！”虽然老道士话是这么说，但眉宇间却露出了喜色已经出卖了他。虽说他对生死已经看得不是很在意，但能活下来并有很大的可能进阶到自己从没达到过的境界还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对了！师傅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了。”涂飞鼓起勇气决定告诉师傅。

突然涂飞双手结印丝丝缕缕的乌光从其的天灵盖中溢出，在其头顶上方铸成一个宝瓶，乌光闪动，流动道韵，看起来古朴而自然。

宝瓶样式很简单，如大道的载体一样，似可镇压诸天万界，玄秘莫测。

“其实我修炼的功法是吞天魔功，我一直没有对你说。我怕你知道后会不认我这个徒弟。”涂飞声音有点低沉道。

源天道人看着眼前这个徒弟，缓缓道：“修炼什么功法其实并不重要，为师并不是那种会用世俗眼光来看待事物的人。只要你不去滥杀无辜，我是不会去管的。”

“那就是说师傅你不会不认我这个徒弟了。”涂飞惊喜道。

“你能为我冒死进入荒古禁地，我怎么会为了你修炼吞天魔功而不认你这个徒弟呢？再说了，自荒古以来那些证道成帝的人除了阿弥陀佛这位大帝外，那一个证道成帝的人一路走来不是踏着诸王的尸骨登上了绝巅，古今无敌的。”源天道人淡然道。

“嗯！古之大帝的确都是踏着诸王尸骨登上绝巅的。”涂飞在一边认同的点了点头。

“吞天魔功震古烁今，当年狠人大帝一介凡体，却以此功而无敌天下，任你天纵奇才，盖世英雄都不是对手，全都折殒。可以说，狠人大帝虽天生不适合修行，但却有惊艳古今的才情，以一介凡胎，开创出古往今来最可怕的天功，这才是最让人敬畏的地方。”源天道人感叹道。

“你虽然修有吞天魔功，但毕竟此功法有伤天和，并且与人结下的因果太大。将来证道路上可能会比狠人大帝更加艰难。本来我是不打算说的，毕竟吞天魔功可以说是属于古今最强天功之一。但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消除你修炼吞天魔功的一切隐患。那我就要和你好好谈谈了。”源天道人突然神色郑重对涂飞道。

“什么机会啊？”涂飞惊讶道。

“吃不死药，用不死神药来洗刷净你修炼该功法时与他人结下的因果。”源天道人道。

“不死神药能洗净因果？”涂飞吃惊道。

“当然能，不死神药确实能用来洗净因果。一株完整的不死药内蕴含完整的大道法则，除非你结的因果大到连大道都没有办法化解的程度。不过这种因果我想世上除了那些大帝外，还没有人能结下吧！而且这样做到代价太大了，自古以来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用不死神药来洗净因果。”源天道人道。

“那之后我还能修炼吞天魔功吗？”涂飞问道。

“当然是不能的了，你之后要改修其他功法。但是这会对你将来证道的路上会更加有帮助的。决定权在你，我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议而已。”源天道人回答。

涂飞仔细的想了一下其中的弊端，事实虽然确实如自己这个师傅这般所说。但要涂飞不修了这震古烁今的功法还真不是这么容易，毕竟它能吞噬诸王本源的逆天能力。想到摇光圣子修有号称史上两种最强天功的吞天魔功和不灭天功，并且传承了狠人大帝两种天功上的所有的禁忌秘术。而自己却只得到了吞天魔功的一部分，秘术也只有“一念花开，君临天下”这一种。涂飞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而且一想到原著中华云飞提到的吞天魔功是来成就不灭天功的他内心深处就有一种忧虑。难道真的要放弃吞天魔功改修其他功法？涂飞心中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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