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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松雷的三千金钱镖号称扭转乾坤,实际作用说白了就是能化解煞气、邪气、灵气甚至力气,真论起威力来,比起道门三人组的御剑术、五雷道法和五灵法术差远了,但却是七人当中对秦狩威胁最大的。
三千金钱镖对秦狩有奇效,却是因为秦狩并非正经修士,又是大漏勺一样的空灵根,身体并不会积蓄什么额外的灵力,只是纯粹凭着五颗“永动机”现用现产,挨这金钱镖铺天盖地的一通砸,顿时便陷入了一种虚脱的状态。
但是,这股虚弱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凭着动力澎湃的五行神兽内脏,秦狩几乎是转眼间便恢复了体力!
孙松雷的三千金钱镖却并非无穷,一身妖力也有极限,除非他豁出修为大损的代价去跟秦狩打消耗战,或许还能压制秦狩二三十分钟。
但是,秦狩的状态恢复,却是让孙松雷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便是秦狩的修为极其深厚,三千金钱镖的化气效果对秦狩来说不过是九牛损一毛,根本无关轻重,先前的虚弱表现,纯粹是秦狩装出来调戏人的!
“金钱镖是吧?老子也会玩暗器啊!”
秦狩咧着一口大白牙,双手一洒,只听得空气中好一阵“嗡嗡”虫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鼎火蜂针与九幽鬼蚊针漫天飞舞!
孙松雷被眼前一片金银色的璀璨光辉惊得炸了毛,他本能地察觉到大事不好,赶紧强撑着透支妖力,又洒出了一波金钱镖弹幕!
按照孙松雷的打算,化气的金钱镖比较克制其他暗器,他这片金钱镖弹幕,就算不能将这些金银针尽数击落,也能抵耗大半。
不料,孙松雷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波金钱镖噼里啪啦地打在附近的墙上、地上,又随着妖力的耗尽消散成点点光斑,却没能击落任何一根金银刺针!
因为,与三千金钱镖这种“死物”比起来,金鼎火蜂针与九幽鬼蚊针就像是一架架高速战斗机,凭着娇小的体型与灵活的机动,闪转腾挪,见缝插针,愣是在金钱镖之间的空隙间游弋穿巡,毫发无伤。
“吼~”
丁无艳挺身拦在孙松雷身前,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九颗脑袋齐声嚎叫着,澎湃的气浪与声波倒是阻拦了“虫群”一会儿,但即便她有九个脑袋,依旧难以保证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随着她身子一滞,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嗷呜”的哀鸣,跟着便与孙松雷一起“噗通”倒地,就像是两只中了猎人麻醉弹的丛林猛兽。
却见丁无艳与孙松雷的屁股上、脊背上,都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金银刺针,更加骇人的是,这些刺针所扎的位置不是气海穴位就是灵脉枢纽,彻彻底底的封死这对虎豹夫妻的反抗能力。
料理完了虎豹夫妻,秦狩又笑眯眯地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大把骨白色的兽牙刀片,这些刀片长短不一有粗有细,有几颗粗如手匕的异类,还保持着兽类牙齿的轮廓外形。
“嘿,贼秃,小爷想了个新玩法,包你爽~”秦狩一脸研究人员的认真,拨弄挑选着手中的妖兽牙,又说道:“一颗不行用两颗,两颗不行用三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小爷就一刀刀的慢慢剐,就不信你能一辈子保持金刚不坏之身!”
秦狩此话一出,法音吓得额头上愣是冒出了几滴金水般的冷汗,他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位尚有战力的队友邵正峰,但是,指望邵正峰这个道修豁出命来救一个佛修,那简直比国共第三次合作还要难。
邵正峰一脸尴尬地抬了抬脚,却怎么都迈不出去,他无奈地瞥了眼身旁,贺老白正捧着他那柄鹿角拂尘吊唁“旧友”,而他干脆也借坡下驴,苦着脸双手一摊,说道:“投降吧,我师叔说了,这位小爷咱们惹不起!”
法音一听,居然没生气,反倒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好歹坚持到了最后,就算北影厂事后追究战败责任,锅也轮不到他来背。
法音撤去罗汉金身,收起降龙杵与伏虎杖,脑袋一低,双手合十,轻声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技高一筹,小僧佩服~”
厅中大哗!
认输了!堂堂六大派的七位精英,居然认输了!
这群借拜寿之名跪舔白素贞的宾客,都是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中流砥柱”修士,常年缩在西湖一带的修士小圈子里自娱自乐,六大派什么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神话传说里的东西了。
可今天,他们却彻底开了眼界,不但见到了白素贞、法海、小青这样的名人偶像,还见识了秦狩独斗六大派挑战七大王的精彩戏码,作为这场旷世赌斗的现场见证者,这个逼完全可以让他们装上几百年!当然,北影厂和六大派从今儿开始,也得要遗臭万年了。
秦狩笑嘻嘻地环视了一圈,又笑道:“认输了?好好好,认赌服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咱们现在就结算一下赌注吧?”
“黑人”方雨晰见同僚们一个个都低头耷脑、精神萎靡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挺身而出,捧着那柄亮闪闪的极光剑强笑道:“道友修为高深,小可服了,这柄极光剑乃师门重宝,更是小可心爱之物,还请道友珍惜,莫让宝剑蒙尘……”
“等会儿。”秦狩一脸莫名其妙,反问道:“谁要你的剑?不是说好了赌注肉偿么!”
“你不要得寸进尺!”罪无暇颤巍巍地扶墙而立,不过声音倒是喊得中气十足:“得罪了北影厂与六大派,你以后莫想要在修真界里混了……”
“闭嘴!”方雨晰横眉怒目地呵斥了一声,刚才就是罪无暇利令智昏,不但窜出去送了个人头带歪了团队作战的节奏,还替整个团队应了下“赌注肉偿”这个扯淡的条件,简直就是猪队友中的小学生!
“小伙儿,既然你是他们的头儿,那便从你开始吧~”秦狩也不怕方雨晰发难,直接迎着剑刃凑了上去,抬手一把薅住的方雨晰的左手,扣着他的脉门听脉,火眼金睛和判官鬼目也是功率全开,将方雨晰的肉身与魂魄里里外外检查了个底儿掉。
“蜀山剑修是吧?你们蜀山的御剑术锋芒太过,金气太盛。正所谓过犹不及,肺属金相,你的肺应该是……”
开始的时候,秦狩一脸高深莫测地扯着病理学,但没过一会儿,他面色却变得凝重,嘴巴也沉默了起来,这一反差,却是教一群瞧热闹的围观群众误以为方雨晰得绝症了。
“不对啊……不合理啊……剑修练到你这地步,肺部怎么着都会有点毛病,你们蜀山的清峰雪花梨和白顶冻露蜂不是绝种了么?最后一炉的冰心化金丹还得追朔到五百年前吧?怎么,派中还有存货?”
秦狩眉头紧皱,他提出赌注肉偿,一方面是想教训下这帮盛气凌人的厂卫鹰犬,一方面也是职业病犯了,凭经验推测对方应该有点儿修真者的“职业病”啥的。
秦狩一向喜欢“以德服人”,按照他本来的想法,那就是先胖揍对方一顿,然后再把对方的职业病啥的给治了,顺手切点病变的器官组织啥的当诊费,既有面子又有里子,多好。
可是,这个计划却出了岔子,因为秦狩瞧来瞧出,都看不出方雨晰身上有啥顽疾病痛。
方雨晰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秦狩那张认真的脸,轻声回答道:“小可先前确实有月圆之夜肺疼肺涨的旧疾,不过前些日子得见名医,已经治好了……”
秦狩点头应道:“哦?说起来,大雪山出产的冰心雪莲倒是也能治你的病……算了,下一个!”
不过,这会儿却轮到方雨晰不撒手了,他先是抓着秦狩的胳膊,解释道:“诸位同僚跟我一样,都曾有些修炼时落下的顽疾旧症,但也都已经治愈了……”
秦狩有点发懵,犹自不信地瞪着两盏探照灯似的眼珠子,将其他六人里里外外也瞧了个遍,估计连他们身上有几个汗毛都数清楚了,哪怕是玉清华这个妹子都不例外。
秦狩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卧槽!北影厂的医疗条件这么好?难怪六大派肯加盟啊!”
这时,跟贺老白嘀嘀咕咕半天的邵正峰,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先是拱手冲着秦狩作了个揖礼,但作揖到一半,似乎又觉得穿着军装作揖太违和,又挺着身子抬手做了个军礼,这才试探性地问道:“请问道友可是姓秦名狩?”
“对。”
“可是家中行三?”
“对。”
“可是……灰衣巷秦家当代家主?”
“对。”
邵正峰忽然喜笑颜开,一脸红军井冈山会师般的热忱鼓舞,激动地喊道:“三爷!误会啦误会啦,大家都是自己人!”
“啥玩意?”秦狩眉头紧皱,要说“自己人”,他跟六扇门关系倒是很近,跟张皓更是网吧排排坐的好基友,至于北影厂……由于六扇门方面的言论影响,再加上今日这七人的跋扈表现,秦狩对北影厂还真是不感冒。
“慢着!”贺老白似乎醒过味来了,赶紧喊了一声,可邵正峰却已经无比耿直地露了底,他笑咧咧地说道:“秦三爷,咱今儿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您还不知道吧?秦家大爷秦猎,就是咱北影厂的现任厂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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