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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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身回到麒麟泪中的相思，却在落入房子前的虚空时，突的滞停在了空中

空间中，一切没变，房子还是那红墙红檐的建筑，草木还是苍绿如旧，岛外的湖还是冰与水相邻的没有融化

不同的是，紫极随风盘坐在主楼前的地板上，抿着唇，而周围的空气中，却渗着凝重与压抑

诡异！

脑子中浮出两个字后，略略退一下，相思慢慢的飘下，落到两人面前的地面，颦着秀气的剑眉，默默的观察

紫极随风两人抬起眸子瞅了瞅，还是无声

晕的，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是火星撞上玄武了，还是玄武的天要崩了地要裂了，世界末日来临了？

这表情，也太太太让人揪心了

将沉闷的两人扫了十七零八个来回，几乎将两人看了透彻也还是没得到回应后，相思郁闷了

小早归探着头瞄了瞄，立即一缩，将头伏入了抱着自己的人的怀里，身子更是紧缩成了一团，再不肯转头

丫的，这两人肯定是中邪了

闷闷的翻了个白眼，相思本想举动离开，又在抬起脚的瞬间，愣了愣，随即一改方向，径自走近两人身前，无声无息的侧倚入了紫极的怀抱中

紫极搁在双膝上的手一移，圈住主动投怀送抱的契主，唇动了动，却只是淡淡的嗌出了一缕鼻息，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只手一伸，揽过一侧的随风，连同小早归一起抱在自己怀里，再挪了挪身子，以最舒服的姿势的坐好，相思在再次看了一大一小的两人后，终于受不了那气氛，轻轻出声：“说吧，是不是天要塌了，地要陷了？玄武要化为灰尘了？”

虽然现在没有，但是，也差不多了

“这一回，你猜的完全正确”无奈的叹息一声，紫极面露苦笑：“玄武确实即将天崩地陷，万物都将化为灰尘，整个大陆自天地间消失”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而且，一点也不好笑，太冷

“紫极，别吓人，哪有那么严重的事？沉沦都还没来灭亡，何况是这里”相思莫明的觉得有些冷，身子又往紫极胸口挪挪，一直没路可走的紧贴到了那散发着温热气息的铠甲上才安份

“这一回是真的，千雪，”随风仰起小脑袋，一脸认真：“小紫可没玩笑，玄武真的快要毁灭了”

我的天

这话也忒的太吓人了

她的心脏可不好，受不起吓啊

“你们两个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将我吓出毛病来，我一定跟你们俩没完”缩了缩脖子，相思一瞪眼，毫不怜惜的狠剜了两人各自一眼

“千雪，你看过那鱼的眼睛跟那冰昊花的叶背了，不是么？”紫极低眸：“外面那红袍小子的话，你也亲耳听到了”

那又如何？

顶多就是受了一点黑暗腐蚀而已

再说，那啥啥的劫难，哪个世道不会出现？天灾人祸，在所难免，哪里就那到了世界末日来临的严重境地了？

想当年，无数人说地球面临爆裂，世界末日即将要到，还说那2000年便是劫难年，结果还不是一切好好的

言论都是吓人的，只有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相信那无稽之谈

没想到，这两位活了几世的人了，也是如此的大惊小怪

“沉沦的植物都染上了黑暗气息，所有绿叶背后都有黑边，可沉沦还不是好好的浮在虚海之中这里么，这算被黑暗浸袭，时间一长，净化掉就没事了”对于玄武之事所知不多的相思，直接将两人的担忧当做目光短浅，不与重视

“小千雪，沉沦是被封印过，玄武大陆却并没有任何封印”随风举起小手，拍醒那自骗自身的家伙：“等你知道源由，你还这么轻松，那我才服你”

我擦，不会是真的吧？

“那个，你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再不说，我就被你们的表情给吓得转不动脑子了”心一紧，相思的神经突的绷成了弦

“千雪，”紫极闭闭眼，再睁开，眸子中一片沉重：“大陆的灵脉受污，支撑玄武的天地已经失去运行能力，天空与大地受损后，不能自行恢复，玄武正在一天一天的走向毁灭”

灵脉，受污？

那是啥跟啥？

这些跟天地，跟玄武的生存有毛关系？

“等等，”满脑子浆糊的相思，懵懵的：“紫极，先说说，灵脉与玄武的关系，灵脉受污与玄武的生死有什么联系”

“千雪，支撑大陆的是天地，这一点，你早知道的，”紫极无奈的抱紧怀中的人，声音很轻：“圣殿的圣地，正是建在玄武大陆的中心处，那里，正是整个大陆的灵地之心，上方是天之灵心的天眼，下方是地之灵心的脉心”

我靠哇，果真是好地方！

天灵地杰之仙地，难怪雷蒂斯那丫的想要灭了另一半，独占天下了

“好地方，天灵地杰！”相思脱口赞了一个，却又在出口后，立即自个鼓下眼，无语的赶紧闭嘴

历来的圣地，玄武的朝圣之心，能不好么？

“当然了，头顶天眼脚站脉心的圣地如果不好，就再没好地方了”紫极笑了一笑：“圣殿建于那一处，为的是护住天地灵脉，让玄武的支撑能够不受干挠的自行运转，让整个大陆持久的延续”

“那你刚才怎么说受了污染？支撑的天地没有了能力？”相思管不住自己的嘴，怀疑的发问；“不是有圣殿护着么？”

“圣殿本是护着天地灵脉，但是，现在却被住在那里的雷蒂斯家族的那位给污了”紫极叹气：“而且，极为严重，重到令玄武只余下不足一千万年的寿命”

一千万年？

丫丫的，一个人独领大陆才四千万年，就将大陆的前程毁的只余下一千万年？那位也太有材了吧？

那丫的是故意的还是特意的还是无心的？

“灵脉怎么会受到污染？”对于时间寿命观还不太敏感的相思，危机感不强，只问自己惦记的

一点也不紧张？

大陆要毁灭了，一点也不的？

那是天地所择的人么？

随风将抱着自己的人给打量了数遍，眼中一片怀疑

“圣地所处的灵脉，受不得污气，”紫极抬眸：“那污气，不是一般的污气，是指由‘言’所临幸的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少女的女儿红，与七千七百七十七名鱼童的眼泪，合混于空气中所凝成的怨气”

女儿红，可是指少女的处子红？

鱼童，人鱼吗？

丫的，太苛刻了，天地之大，七亿少女都不止的说，谁能保证不碰到一起？

“很让人为难，”相思翻白眼：“偌大的大陆，人嚎了去，那个真是个天大的难题”

“这污气在别处都无事，”紫极横了某人一眼：“却绝对不能在圣地中心凝成，一旦凝成，上冲于天，遮住天之眼，下渗入地，淹住地之脉，天地所有力量被封赚再不能循转”

草！

那丫的一口气毁了七千多少女？

“王八蛋的，那丫的竟没一口气喘不过的累死？”相思悲愤了：“七千多少女，就那么毁了，太缺德了，咒那家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下世做猪”

“千雪，”紫极摇摇那全身僵住的身子：“不是一天，而是指‘言’在代执力量的在位其间，总共在圣殿所临幸的少女的总数”

混蛋加三级的，那就更不能原谅了

竟然可以毁那么多的女子，太没道理了

“我不服！”相思气愤的双颊发红：“怎么可以娶那么妻妾，太过份了天地有没规定‘言’可以娶多少妻妾或者夫侍？”

“有，”紫极点头：“天地开创这片大陆时定下规定，每任‘言’，无何男女，最多只许有三千伴侣，多一个人，便需移出圣地，转往其家族或者其他地方居赚再不许合居于圣殿之中”

那还差不多

虽然三千有些多了，但是，古人后宫三千美人比比皆是，总还可以勉强接受

“这就是说，现在的那位混蛋违背圣殿规定，在圣殿中为非作歹，以至污了天地灵脉？”终于勉强平衡了的相思，很没同情心的吸吸鼻子：“活该，谁让天地自己塑造出了那么个王八蛋来成为‘言’的一半，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吃到苦头了”

这是什么说法？

不的就算了，反而幸灾乐祸？

这一下，随风懞了

这个，这个？

紫极魔怔了

那是什么反应？

她说的是实话

忠言逆耳，古今同理也！

相思扫扫两人，撇撇嘴，半点没内疚感

“你，不的？”怔了好一下，紫极才回过神来，用很奇怪的眼神瞅着那露出一脸“你罪有应得”的人

的个鸟

玄武灭了就灭了，她去沉沦或者玄武小岛好了，再说，她不是还有个麒麟泪么，到时，坐着一飞，到旁边看惊天动地的振憾大片去

“我有什么好的？”相思闲闲的斜了紫极一眼；“不是还有沉沦花岛麒麟泪么？我去那里看着，我放心的很”

这凭那？

“千雪，”紫极无奈到了极致，笑得更是极度的无力：“那些都是玄武的一部分，玄武一毁，那些都跟着化为灰尘，你指望不上的”

啥？

全……全部？

“你说，全都毁掉？”一震身子，相思瞪直了两眼，气狠狠的瞅着了泼自己冷水的人：“你又骗我，那里两处的植物可是好的很，什么异样都没有”

“原来你早预感到了，”随风终于醒悟过来：“你会拿着染了污气的草儿进来问我们，竟是你已经知道了后果”

“没有，”相思摇头，否认不疑：“我只是觉奇怪，我就想不清，凭着那么点黑紫色，怎么能断定玄武要毁灭了，天地灵脉受污了”

“染污天地灵脉的那种污气，正是由两物混合成的黑紫色，”紫极眼瞅高空：“地脉受污，植物脉心现出黑紫脉线，至于鱼类浮现的，正是鱼童眼泪的咒怨；天眼被遮，圣殿上空的空气与云层也会慢慢的渗上黑紫色，当完全被黑紫笼罩时，便是玄武寿尽时”

“药剂师炼器师的劫难，便是灵脉受污的召示”随风见缝插针加一句；“天地无力，收回赐下的灵根，一起毁灭”

“大陆毁灭时会怎么样？”相思是不知后果，不知畏惧

“天塌地陷，万物在倾刻尽化为灰尘”紫极浅浅一笑：“而人类么，则没有感觉到疼痛时，已经死亡，不过，远看着那天黑地动来临时，恐惧是无可避免的”

真是天塌地陷的后果？

她好似真的是一语中的了？

擦，她是乌鸦嘴？

“挽救的方法？”心中凛了凛，相思真想甩自己的嘴巴子

“方法，”随风折：“你与小紫尽快登临圣地之空，归‘言’位，火焚污云，合三圣之血，清洗灵脉，再召集天地灵气，重修天地”

貌似，很简单？

“这样就可以了？”相思不相信的挑起了眉

哼，她真以为简单么？

圣殿守护七十七重，她能踏上那至高处么？

“就这样”心中虽是十分不宵某人的表现，随风也不好明说

“真的就这样？”视线一转，相思又仰头，望着那抬头看天的家伙

“对，就这样”紫极收回视线，迎向了那双闪着怀疑的乌瞳

我我我擦擦！

真是气死她了

“你们两个没事瞎在烦着个鬼劲儿，吓人也不是这个吓法”相思气得眼冒金星，“呼”的蹿了起来，举手就敲了出去

快如闪电，疾似风挚，小手只两晃，转眼就落到了一个人头上

“可”被搂着的随风，头上吃了一个响亮的爆炒粟子

在敲中了之后，紫色如云晃过，转瞬间便拍到了另一人头上

“啪”，紫极脑顶上也中了一下

“小千雪，你打我干什么？”随风不服的嘟起嘴，强烈的抗议暴力

“千雪，温柔些，女子家太粗暴了不招人喜”紫极摸摸被拍的地方，笑得眼弯成一条线

还不服？

“不服气是不是？”一收回手，相思气呼呼的又一抬，插到了腰上，开始口水四溅：“明明知道，当突破了那一层时，自然而会去那里的，继‘言’之位时，也是代执天地力量之时，这与那挽救的法子没有区别，你们还在这苦着一张脸，一副马上要死人的样儿，吓人很好玩是不？”

是哦

就是早与晚的问题而已

“千雪，别气，我们不是一着急，给急得忘记了嘛”随风立即讨好的给人揉揉肩：“刚才一见冰昊花也有黑紫脉线，再一听那药剂师与炼器师的消息，心中一的，就只想着玄武毁灭的事，没想过其他的”

紫极无语的浅笑

“算了，懒得跟你们计较”相思瞪了那细嫩的不像话的小人一眼，只能大人不让小人过：“下回别钻死牛角尖，再吓到我，我让白冰来揍你们一顿”

“是，是，记着了”随风狗腿儿似的直点头

“达达有时好凶”感应不到压抑的气息，小早归终于再次挤出个脑袋，却是很有骨气的直指某人的错语

凶？

她最温柔了

“再说我凶，我丢你去湖里洗澡去”嗔个白眼，相思敲敲那小脑瓜

“好，好，”小早归却兴奋了：“要刚刚的那里，那个地方舒服”

紫极嘴一弯，笑出了一抹弧度

汗，真是克星

无知就是好啊

“小风风，外面的那眼泉，有没办法给我搬进来？”心中无语了一把，相思突的两眼大亮，开始异想天开：“放在这岛上最好了，夏天冰水，冬天滚水，洗澡时就不用发愁了”

还真是贪心

“不可能的，”紫极摇头；“可以截断一座山搬进来，但是，深入地底几千万丈的泉眼周围的一切，就算请圣者划切开了，也无法移动，一旦移动，一切就变了样，再也保持不了原样，两眼泉搬入这里，也可能会变成普通的泉水”

“可惜了，”相思大为失望了一把：“多好的泉眼，可以长出冰昊花，说不定将来可长出冰晶来”

“对了，趁着我们还没走，小风风，你赶紧的给找找，那眼泉中可还有其他好东西，有的话取了好跑路”一转目，相思又兴致勃勃的盯着了活藏宝图

“没有，”随风也不怕伤到人的追求之心，立即摇了头：“烈炎泉眼里倒时长出了一点烈炎晶石，可是只有指甲那么一点，想取来给你炼兵器，连一丝缝都塞不赚你想要，只能再等百万年”

伤心，太伤心了

什么宝贝也没捞到

“以为紫极的前任送到这里来会捡到宝，却原来只能望而兴叹”相思摸摸后脑，悲催了一把

“你可以去收了那冰昊花”紫极伸手抚过那长长的黑发：“你送了那只狐狸一颗水中月的丹药，收点报酬也在情理之中”

狐狸？

那妖孽是狐狸？

那岂不是真的是妖孽了？

“紫极，你说，那妖孽一般的人妖是只狐狸？”心儿一抖，相思蓦然睁大了眼：“玄武大陆人兽两族合好了？天使的眼泪绝妓？”

“没有，”紫极抓着一把黑发汀了手；“人兽两族没有和平共处，那只狐狸是人与兽的后代，他是人类，也是兽类，两族的血脉各有一半”

没有？

“天使的眼泪对半人半兽的血脉的人，有没有影响？”感到很奇怪的相思，双眼还是睁得老大

“如果换成兽身时，会跟其他魔兽一样，保持人身时，并没有什么伤害”紫极回瞅了一眼；“半人半兽的人，如果天赋好，便可随意转换身形，外面的那只狐狸能任自己心意变身；如果不好，就只能是人形，像你小师兄身边的那位一样”

原来如此

“那他也是兽族了”相思恍然大悟：“就样好，我一会去找他再打听一下暗黑一族的圣地的事，兽族应该不会出卖同类的”

“千雪，你想返回圣地？”随风停下了小手，很认真的盯着那双黑瞳看

“不，”相思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在我的力量还没有强大到能护着我族人时，我不会出现在圣地，我相信，只要有任何一人自由出入暗黑一族，雷蒂斯家族都会追杀，我不想给凤凰一族带来伤害我只想远远的去看一眼，看看我的家族而已”

“去吧，我也想，”紫极揽住那纤细的肩，声音很沉重：“接连守护了两代麒麟王，也不知道保护暗黑圣地的结界还能撑到几时，看过后，我们心中至少有个底线，只是要委屈你，竟到了自己的家族门前，却无法归返”

“紫极，到玄武太平的那一天，你补偿我吧”相思轻轻一笑；“我想要你背着我去大陆巡走一圈，看看我们曾经为之不断努力的玄武风景，要记得，我想要的是你回复了麒麟涅背我走”

“行，走多少圈都可以”紫极悠悠一笑，眸子浮出丝丝缕缕的柔情

“你们，总是撇下我”随风嘟嘴

“没有，”相思回手，拍拍那张小脸蛋：“那时，我会带上你跟所有伙伴们一起去的对了，如果你以真面目行走在外界，玄武大陆有没有人能认出你来？”

他？

上亿年不在玄武，应该没有多少人

不过，那人一定能认出来

“我自第七代‘言’的寿命还余五千万年时去了沉沦，如果不去圣地，现在的大陆的人能认出我来的，应该没有”随风想了想：“如果需要时，我可以换换形再出去，你想要我出去时，我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好”相思放心的嘘口气，闪闪大眼：“小泪对玄武应该很熟吧？我可是需要他不停的开始跑路了”

“再没有人比小泪更熟玄武的地形了，”随风两眼亮亮；“我和小泪两个，数代以来，可是跑遍了整个玄武，每个角落都去过，只要没有改变，绝对不会出现错误你只要算好行程的路线，其他的就交给我和小泪就行”

“好，我先看看地图，然后，确定好路线，我们就可以开始在这片大陆的开始正式的流浪”见再没什么可挂心的，相思取出雪里红送的小盒子

打开盒开，里面是一叠似纸非纸，似绸非绸，由白色物质凝成，却薄的几乎透明，又十分质软，状似石棉一类的地图纸

好质量

指尖一触那滑如凝脂的质材，相思暗赞了

取出，捏住一角，轻轻一抛，将整个地图抛入了空中，那白色薄图立即一展，如水泄开，瞬间便浮在了空中

地图很大，足有二十丈高，近三十丈宽，如一方大幕挂在了天空中，同时，图上的彩色一并映于了眼帘

那是一张彩色地图，坐标分明，在上下中线交汇处，用紫色圈画出了一个大圈，角上标上了名称，其他的地方则是用浅蓝圈出了数处，两种颜色极为显眼，而其他的，则是淡红和浅橙等各色

用紫色圈起的，正是圣殿的圣地，那里也是坐标的中心

相思扫了一眼后，看向了浅蓝标出的地方，那些圈分散在大陆各处，每一圈的占地都极大，而其中，就有九宵云城的名字

浅蓝所圈的，是大陆中最有名的势力和曾经的七伴灵圣地，每一处都加上了苍蝇小字般的注释，说明了是现在的还是曾经辉煌的存在，而九宵云城，正是大陆现最有名的一处

原来那妖孽的来头那么大

我靠的，竟离圣地如此近！

可惜，竟不能去砍几个人

分析了一遍后，相思皱了皱，却在找到落川平原时，很不爽的吹胡子瞪眼了一阵

落川平原位处中部中心，成曲线锯齿形，那凹外向着中心的圣地所在地，不过，据顶中心的圣地，却是相差很远，那实际距离，却是令人望而莫及，以神阶的速度，至少也是二个月

紫极随风看过一遍后，默然无声

相思仔细的看过后，确认已经记清楚了重要的方向与地名，立即一收地图，又全部叠起，再装入盒子中，藏入了戒指中

“我去打探一下，然后就起程”相思将小早归放到随风怀中，又将随风放到虚空中，丢下一句话，一闪身就出了麒麟泪

而外面，雪里红已经收起了盒子，却还是站在冰寒的泉眼边

“无天，我差点以为你走了”紫光一现时，雪里红眼一亮，待看到人站在眼前时，嘴角悄然的浮起了一丝轻笑

“还有点事，一会儿就要赶路了”相思摸小鼻子，可能是知道了妖孽的真身，心中并无任何压力；“小雪雪，我想问问，那暗黑一族的圣地，最近几十年的近况，你可有听说过？”

暗黑一族的圣地？

他是那里的子孙么？

“无天，说实话，你跟那里可是有关系？”雪里红略略一怔，以无比慎重的眼神盯着了那双乌黑的眸子

“有，”相思点头：“不怕你告密，我跟那里的直系关系很深”

原来如此

都是兽族

“我明白了，”雪里红眸子一闪，划过一抹异彩；“在距今的七年前，在雷蒂斯一族的长年攻击中，那里的结界已经毁损，据测，不足十年，便可彻底摧毁，为此，雷蒂斯家族大喜之下，从各处调集了近千万人手，准备尽快将暗黑一族灭族，也因为新旧力量的轮翻攻击，那结界无法承受，变得岌岌可危”

暗黑一族，可支撑住了？

麒麟泪中的紫极情不自禁的绷直的身子

岌岌可危？

如今，可还在？

相思的心一颤，浑身僵直

“在持续的各种腐蚀药物与各阶力量轮翻袭击中，到六年前时，暗黑一族的结界已经濒临破裂的边沿，凤凰血脉灭族即将来临，”雪里红深凝了那面色阴暗的人一眼：“雷蒂斯家族立即下令，所有人同时进攻”

凤凰一族，真的就此损落了么？

紫极一颤身，心中茫然若失

若是全族已灭，她，岂不是孤身一人？

若是这片大陆已经没了她的族人，她可还有动力继续前行？

“凤凰一族，可是已经全族覆灭？”呼吸一重，相思突的再不愿听：“如果已经覆灭，那你就不必再说，我情愿我不知道”

真的是那里的后人

“没有，”心中一稍稍一轻，了然的雪里红轻笑着：“那一次，风闻声讯的大陆人，从各处赶来，齐聚到了外围，观看凤凰一族的兴灭”

如是就好

只要不灭，总有机会偿还两代麒麟王欠下的情

眼看外方的紫极，幽幽的嘘出一口气

没有就好

无数人赶去又如何？

只怕无人为那里面的人担过一次心

相思垂在袖子中的两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就在无数人力量齐集，那结界狂动时，亦是在无数人的关注中，那结界上突然腾起一只巨形黑凤凰，黑凤凰一临空中，张口吐出了漫天黑火，一时，结界周围近百万人尽被焚为烟尘”再次深凝了倾听着的人一眼，雪里红接着：“那一焚，雷氏实力受损颇重”

“而黑火退后，那原本破损的结界，竟在倾刻间全部重合，而且，竟比原来更结实”雪里红连气没歇，一口气直说：“雷氏一族震惊无比，出动二位圣者亲临，而两位圣者全力袭击结界，却被反噬，其中一位重伤；雷氏不敢妄动，直到在多次确认攻击无效后，无奈全军撤离，只留下了一部分一直监视着结界四方”

没事就好，可吓死她了

“谢谢，我心里有底了”伸手抹了一把虚汗，相思放心喘了口气：“我得起程了，咱们有缘再见”

至于雪里红所说的结界上的黑凤凰的出现，以及结界突然回复的事，相思可是没半分空余时间去琢磨

“你去哪？”雪里红立即急三火四的吼了一声：“你等等我，我要陪你一起去云游”

“你送药回九宵云城重要，”相思回眸：“我去南大陆一趟，然后会赶去梦幻之海，你有兴趣，可以去那里逛逛，当然，你的速度也得足够快才行，否则，你可追不上我的行程”

“好，我们到时见”眸子一亮，雪里红露出了神彩

相思笑笑，闪身而回

“出发”紫极一见人回来，轻轻的说了一句

早蓄势待发的麒麟泪，轻轻一划，钻出了银罩，落入南方茫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