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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刹时,凝视高台的双双明眸一缩,所有的呼息在瞬间停滞。

糟!

瞳孔中光芒一抖,紫极暗自乍惊。

不好!

雪里青、花流年一个心悸,全身僵化。

完了!

瞳目一爆,银瞳、黑矅暗呼不妙。

呃?!

雪昊、风羽刹时思维空白。

他都没去找小主人,这只狐狸怎么就乱跑了呢?

粉色的大眼睛闪闪,兔兔嘟起唇,叠得高高的。

墨墨、翡翠等几人,瞪着眼,张着嘴,突的就魔化了。

右方副座上的众人,眼幽似海。

圣主,圣主……

白冰唯有期等怀中的人能瞬间清醒。

主座两排凤凰束手凝眸。

一霎时,只在倾刻间,满座无声,寂如荒古。

“无天无天……”雪里红呢喃着,如闪电如挚雷,猎猎红袍在空中划过丝丝火焰的残影。

没有其思想,没有其他纷挠,他的心里眼里仅只有那一抹娇俏如月的人影,只有那张纵是对坐相看亿世也看不厌的脸。

此刻,雪里红已选择性的屏弃了一切的顾虑,只想去将那人抱在来中,好好的疼惜,好好的怜爱一番,仅此而已。

唉-

蓝天、来如意望着飞出的小子,暗自长叹。

在瞬间的惊愕后,银瞳手一举,一只掌的虚影瞬间爆长,化为一只巨掌,在倾刻间便掐抓住一袭红衣,掐得牢牢的,将整个人的腰与手臂全束在虚影掌爪里。

“你醉了。”细细的嗓音,似拂过柳梢的三月轻风,轻柔,却又有一分令人自觉无法抗拒的威严。

总算没出岔子。

花流年、雪里青一个冷颤,恍然回神时身子一软,满身无力。

凝视高台的眼,转视过主座一眼,深幽之意更浓。

银瞳拎着人往后方一摔,拖离主座所对的虚空,银色瞳目一扫身侧众伙伴们,再次轻轻的启唇:“酒好宴好,都已醉,全部回去罢。”

神圣的面容,威严更甚,只流露出的点滴气势,令人唯有服从之心,绝生不出任何抗拒之意。

“是。”轻轻的似泉水落下的一点声响,整齐而简洁。

随风轻轻的一飘,飘浮入空。

亦随着他一离银瞳,一排人自银瞳到阿加力全部凭空一隐,在瞬间便无影无踪,那一排只余一片空位。

右方副座上的众人俱突的微挑眉峰。

将所有人送回家中后,一身翡翠绿的随风,小小的身影一划,自左方副座飘至七凤凰面前。

“小紫,回家。”灼灼的宝石大眼瞅着神带三分醉意的人,随风的神色满是慎重与坚定。

温意脉脉的紫色瞳目轻轻的巡过醉软的绝色容颜,没有迟疑没有异议,紫极只一动,九色彩铠顿失。

“黑凤,抱着这个,让宝贝们陪着小千雪。”随风从袖子中取出手指大的莲花台放到小巴掌上,举到黑凤面前:“记得,谁丢了都可以,就是别弄丢这个。”

“是,风大人。”黑凤一凛,拿过小小的莲花台,小心翼翼的护在掌心。

“白冰,护好千雪儿,别负她对你的信任。”目光幽幽,扫视过两排守护凤凰,随风眼带忧色。

“是,风大人。”白冰面容一肃,回一个慎重的眼神。

看一眼沉醉不知的人一眼,轻轻一叹,随风闪身回空间,只一刹时,小小的身影出现红墙建筑前的亭内。

亭内,刚从宴上消失的人俱在。

见人回来,银瞳将抓在手心中的雪里红塞给雪里青。

“无天-”,被噤声的雪里红,声音重回,口中又是呢喃声不断。

雪里青抱紧幺弟,垂眉掩去暗色。

“酒很好喝。”墨墨咂咂嘴,眼神清亮。

“确实是好酒,一饮即醉,”蓝天勾唇一笑:“得找小宝贝商量一下,最好能从凤凰家搬回一些存放在院子里。”

“蓝兄,想喝好酒,还是稍过几天再说。”来如意清笑一声,拉起老友的手,往外走:“小子们,走喽,慢慢回味去。”

明月缺、星无夜旋身跟上。

花流年瞧瞧众人,拉起雪里青与虞红泪几人亦往偏院闪;林蕾牵起雷傲鸣、与阿加力结伴离开。

随风观察了一下端坐在椅内那九色铠甲人的脸色,不声不响的将一干兽兽们一一丢回主楼内。

紫极瞄瞄,什么也没说,拧眉凝目。

而外面,在客人走后,仰望高台的人只略怔后,便各自饮酒欢娱。

“圣主?”目送那小小的身影消失,白冰低眸,轻轻的唤一声。

仰扑着的人,连眉峰都没有动过,只是,就算已经醉睡,那一只小手中紧握着的杯子还是没放松。

“蓝凰,将圣主手中杯盏取走,再将圣主长发挽至座上,”白冰蹙起眉心,对七凤凰示意:“金凰橙凰准备为圣主净面。”

蓝凰转身越过黑凤,轻轻的执过那只握盏的手,慢慢的将杯子移离出,看都没看过举至空中。

白凤侧身接过,放回桌面。

蓝凰收回手,小心的将落地乌发捞起。

白冰望了望小黑凤,又望望圣主的长腿。

小黑凤瞬间领会意思,弯下身,小心的托扶起曲弯着的细长玉腿,轻轻的微抬高一些。

白冰疾疾的稍稍浮坐高一分,身子后移,慢慢的靠至主座的后背上,再缓缓的下降,又无声无息的坐回尾羽镶成的缎面上。

蓝凰将一头乌发放开,本着心底记挂着的一点私心,特地将其洒开,占据住一大片的位置。

随即,自己轻轻的坐下。

小黑凤则跟着后移,将微抬的玉腿放落在羽缎上。

那一边,金凰橙凰亦在蓝凰取盏时,两人移至桌边,从自己随身带着的物品里取出盆,水。

橙凰端着盆走近,金凰湿好帕子,呈递给蓝凰。

蓝凰接过,轻轻的给拭印。

湿湿的带冰意的水沾面,相思微微的缩缩脖子,将脸往一边偏着躲。

“圣主竟不爱干净呢。”白冰看得直笑。

蓝凰可不管,来来回回的在一张粉面上轻抹,第一遍后又换第二遍。

当第二遍的帕子临面时,相思一缩脖子,躲避一下后,颤颤额头,嘟嚷着侧转身子,直往暖意的地方钻。

一侧转后,想是姿势不爽,又挪挪身子,换个舒服的躺姿,两手搂住白冰的腰,整个面孔都埋入白冰的胸脯里。

同时,一双腿一曲,横搁到座上,整人人以弓形的样式卧着,身体的上半部分悬在白冰怀里。

那姿势,正在猛吃人家的豆腐,那喷出的呼息带着淡淡的酒香,一点不漏的全沾上了白冰的肌肤。

圣主,好在不是男子。

温温的气息沾身,白冰一个暗颤,心底狂飚冷汗。

虽是对自己圣主的举止很无奈,也只能一手托住怀中人的背,一手搂腰,小心的抱着,任其揩油,唯有一张俏面上尽是一脸的哭笑不得的表情。

蓝凰一愣,刹时红唇一咧,很无良的笑开了去。

黑凤白凤等人眼角一抽,脸上的肌肉僵成木乃伊。

正等着敬酒的一行美少年,刹时满面绯红,瞳眸中溢出迷醉。

凌烈凌空几人手握竹杯,突的失神失声。

“圣主小醉,都先行回座罢,等圣主转醒时才敬。”将一切收于眼底的端木凌黑,暗中偷笑着,示意主座一侧的少年归座。

这情形,不必再灌,已无法持续。

一行少年含笑点头,一转身,又鱼贯着退回。

“金凰橙凰,收拾一下,给圣主活络经脉。”蓝凰将帕子递回,悄悄的使了一个很有深意的眼色。

金凰橙凰心中了然,将盆置于桌,跪坐于主座上,轻轻的给人捶腿;黑凤捧着无比珍贵的莲花台,在近蓝凰的地方侧坐,将手微抬,平举起睡着一童二蛋宝宝的宝物床。

时转时移,自开席至银瞳等众人离席,堪足一个时辰,即是刚至戍时始,还得候两个时辰才至子夜。

虽然主座上的人已醉睡,高台与台下的众人仍是热情高涨,空中的凤凰起舞回旋,清鸣和应,声声不息。

数百盏百花佳酿下喉,端木凌黑却无半分醉意,时不时眼察四方,眼里的深意越发浓郁。

转眼,又足足过半个时辰。

“换一列凤凰起舞。”扫巡过满场后,端木凌黑含笑起身,看了看连舞一个多时辰的七十七凤凰,慢慢走向主座。

背倚靠背的白冰,瞅到满面笑容的那人,暗自直抽,悄然收紧手臂。

而在凌黑话落后,高台之下一声清悦的清啸声轻起,一列凤凰离地腾飞,轻拍羽翅,沿着台阶的左侧一方翩翩飞向高台。

正轻舞飞翔着的一列,以优雅的姿势一只接一只转身,自台阶右侧一方向着地面翩然降飞。

一列上一行下,凤姿凰踪,翩若流云。

离座的端木凌黑,迈着沉稳的步伐,踏着空气,不急不徐的走至主座桌侧,缓缓走至主座前,跪坐羽缎上,倾身观察白冰搂着的圣主。

视线扫过无数遍,也终于确认是真的还在醒中,笑咪咪的抬起头,一双深幽的凤目又巡向高台之下的四面八方。

被那满含深意的一眼一扫,台下的人突的一紧心脏,一颗心提得高高的,一端已经抵达嗓眼。

“你们想来也有些累,换族人来服侍圣主如何?”收回视线,端木凌黑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冰。

这十几人,个个都不好说服,他只期望这刚从远方返族的一位能与他站一条站线,一起想方设法让族人有机会靠近圣主,争取得受青眯的机遇。

最重要的是,此刻,眼前的情况于众族中少年可是大大有利,在众目睽睽之下,若伟大的圣主跟某位少年有点啥啥的亲密举动,他便可抓住时机,当着满族人的面来个即兴演说,令其无可逃避。

为了给族中少年创造时机,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这十五人支开,想支开这些人又很不容易。

守护凤凰虽尊敬族主与各族长,却是仅只敬,而非是无条件的服从,死亡守护仅只听从灵主一人,其他可视情况而定,也可无视之。

另一个,则是例外之中的例外,亦是只需听从灵主一人之命,同时,还可视情况而谴责族中人。

对于服侍在圣主身侧的十五人,端木凌黑是心中有数,更明白,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与十余人大有联系。

“族主,”白冰摇头:“不是白冰不识轻重,只是圣主幼时身陷囫囵,以至多年一直没解除心结,防心太重,本能的排斥一切不太熟悉的气息,白冰不希望圣主沉睡时受到惊挠而不安。”

嘶-

竖耳聆听的凌空凌烈几人,心一颤,暗自狂抽冷气。

咻-

那满期待的众人,全身一震,心弦乍紧。

咦?

“这话怎么说?”心脏悄然一缩,端木凌黑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族主,”蓝凰立即接近白冰所露出的深意话题:“圣主之母奉前任灵主遗命离族,在云游中孕育出圣主后,被借圣主当时名义上的父族丢弃于沉沦之地中,圣主七岁之前天赋未觉醒,饱受同族欺凌,七岁那一年的秋季几乎命丧人手。”

“幸得族中直系接至守护圣主的侍女传信赶至,才救回奄奄一息的一主一仆,同年秋季,圣主天赋觉醒,于冬季回归母族,”蓝凰默默的注视着只能看乌发的小人儿,眼中有痛:“之后又身经数次生死之劫,其后除最亲近的人,抗拒一切不熟悉的气息。”

怎会如此?

“守护凤凰何时至圣主身边?”压下心中的震惊,端木凌黑深吸一口气,眼子中冷厉。

“圣主九岁离族云游,使用卷轴甩开暗护,途中遇险失踪,传承灵珠未有异动,直至十一岁突破王阶时,灵珠显像,七凤凰迎驾归族。”黑凤应声而答:“圣主十二岁远赴沉沦寻母,十五岁重归,七凤凰在圣主身侧共四年才为圣主接纳,也只限于服侍梳妆,尚不能太亲近。”

“圣主又为何许白冰接近?”眉峰一蹙,端木凌黑顿感压力甚大。

“族主,”白冰眼一弯,溢出轻笑:“圣主身上的羽铠,是用白冰身上的羽毛与冰灵之脉炼制成,有白冰的气息,圣主又偏爱冰霜灵气,白冰才能与圣主亲近。”

冰雪灵气,原来如此。

副座上的白雪恍然大悟,总算明白昨日那一句的意思。

凌烈、凌云凌空端木和陡然黯然。

亦是同时,那期盼的双双明眸里亦划过暗色。

“如此,你们再辛苦些罢。”为防事得其反,端木凌黑暗暗一叹,只得无奈的放弃计划。

白冰十四凤凰轻轻颔首。

端木凌黑起身,走到桌边站立一会儿,沉吟过后,紧锁的眉又悄然舒开,脸上笑容又愈发浓郁。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那是阻路石,又何尝不是新的机会?一切只看人如何把握。

心中有新的决断,端木凌黑带着神秘的笑容,缓缓归座,那笑容中的自信令人想忽略都显困难。

突然的,凌烈等人又再次精神抖搂。

晚宴继续。

一转眼,又过半个时辰,距子夜只一个时辰。

酒已都醒,如何消夜永?

意识清醒时,相思突的就冒出一种略带苍凉的心态。

意识一醒,凤目开,深埋的头抬起,却又瞬间有点迷茫。

“圣主,您醒啦?”白冰顿然一喜,俏脸上满是笑意。

“唰”浓浓烈烈的视线,整齐的转向,俱俱投上主座。

“头还有些晕,什么时辰?”收回一只手,揉揉眼,相思伸个懒腰,整个还有三分醉意。

“亥时初。”白冰小心的扶着坐着。

蓝凰金凰橙凰立即离身起离座准备新的净面水,黑凤、白冰亦离座坐边缘处。

还有一个时辰。

蹩蹩眉心,相思挪挪身子,往后一靠靠上座背,整个人慵慵的。

蓝凰火速给人净面,收拾好,退站到一边,

“白冰,我想吃水果。”为了不至于再被人灌酒,相思在巡过下方后,避开那些如狼似虎的视线,决定以食拖时间。

白冰立即去挑回一堆,分装盘子中,切成一片片的,执一盘回座,那小七凤凰眼疾手快的端盘靠近。

分不清是什么水果,相思尝过,不吃,第二盘至时,又尝过,再第三盘,一盘盘的尝试,遇上合胃口的多吃一片,不合口味的只吃尝试的那一片。

白冰一盘盘的呈送,将多吃过一片的归一类,没动过的放另一类,小七凤凰负责交替的递盘子。

而在相思像女王一样挑剔的品尝素果时,黑凤捧着的莲花台里,一直沉睡的灵童在悄然间睁开了紧合的双目。

美如日月的双目扫巡过所坐的地方后,灵童悠悠的笑弯了眼,小小的身子抱着两蛋宝宝玩了玩,随即,爬起小身子,趴到了莲花台花瓣上,瞧着外面的人。

相思无所事事,一转眼儿,竟将几十种水果尝遍;白冰将多尝过的挑出,分别装盘,随时呈送。

待见她将水果尝遍后,端木凌黑再次离座,悠悠的站到座前。

“圣主,族人为您献舞,您喜爱独舞还是合舞?”侧身含笑,恭待回应。

舞?

“不用,”为防再有意外,相思摇摇头:“起舞易累,不必再折腾。一起坐坐,我看着族人盏杯交筹,其乐融融,心情甚好。”

“姐姐,我想看凤凰舞。”灵童依着花瓣,悄然开口。

呃?!

黑凤手一抖,差点将手心托着的小小点摔出去。

灵……儿?

浑身一颤,相思突的呆住。

“圣主?”端木凌黑一愣,惊讶的瞅着黑凤的掌心。

“灵儿,灵儿-”恍然回神,相思猛的弹起,飞快的抢过黑凤手中的莲花台,点上花萼。

淡淡橙光一亮,莲花台增大至半人高。

“我在这里,姐姐。”趴在花瓣尖上,灵童冲着人眨眼。

凌黑瞅着花瓣里的小孩子,眼睛瞪得老大。

灵儿,终于醒了!

心潮一涌,酸酸楚楚的味道化为海浪,袭卷一身,相思的眼窝乍热,微醉的眸子氤氲出一层盈盈晶光。

“姐姐,姐姐。”灵童眼一闪,轻轻的呼唤有些发懵的人。

“灵儿,我的好灵儿。”将莲花台往座上一放,一弯腰,相思将小小的孩子抱出花瓣,紧紧的拥在怀里。

泉眼一伤,一睡一年余。

那张小脸,她看一次心痛一次,探视一回心酸一回,总期望着,当下次再去时,那个孩子会突然醒来,睁开矅矅明眸,笑颜相迎。

希望了一回失望一回,期望了无数,失落了无数回,在失望与希望的来回交错中,她抱住了那块命盘,那藏在心中的猜测终于成为现实。

她终于明白,碧天城外紫竹之上的相遇,那是他,在寻她,在等她。

可是,在她心中,那个孩子,不是那天不是那地,只是她捡来的幼弟,只是她怜爱的幼弟。

相逢有缘,不论事非原因。

相伴苦短,只愿此心不悔。

她,唯盼能在最后时仍能再见那清纯无睱的笑脸一面,再听听那声能洗涤灵魂污垢的呼唤。

如今,她终于听到了,听到了那声清脆的呼唤声。

抱着小小的人,相思再抑心中的酸意,氤氲着的水气滴滴点点凝成珠子,带着温热,滑下面颊。

端木凌黑猛的呆住。

最近主台座上的人,亦瞬间魔怔。

黑凤赶紧将半人高的莲花台移偏,放到近座背的地方。

“姐姐,不哭。”灵童小身子一悸,伸出小小的手,抚上流泪的凤目:“喜欢姐姐笑的样子,哭也很美,还是没有笑好看。”

“我没哭,”眼窝一热,相思的眼泪流的更凶:“我是高兴,我的灵儿终于醒来,姐姐是开心。”

“姐姐,天下雨了,你得帮我再换一件服。”擦不尽清泪,灵童举着小手,嘟着唇,两道小眉毛也拧了起来。

“我不下雨就是。”心一揪,相思自己一抹脸,将泪珠抹去,欣然坐下,将小小的一团放到腿上。

“姐姐,裙子比铠甲漂亮。”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灵童盯着那平平的胸猛看。

“嗯,灵儿喜欢什么,姐姐便穿什么。”呼息微一滞,相思手指直点,同时点上铠甲与掩饰的戒指。

纯白与红色亮起,盈盈裙摆掩去靴子,缀彩的披坎偏在羽缎面上,长长的襟带一截自飞空中。

额间的精美图案再现,珑珑的身躯曼妙迷人。

“这样子,还差不多,是真正的姐姐。”黑漆漆的眼珠一亮,两只小手抓住红色缎带把玩,那语气,那打量的眼光,跟买肉的大婶评价猪肉如出一辙。

“淘气。”凤目一弯,笑骂一句,相思一低头,向着一张脸狂啃下去。

“唔。”小家伙一愣,瞪瞪眼。

相思可不管,啃过小脸啃过小额头,啃过小下巴小鼻子大眼睛,留下一路的口水后,又啃上红艳艳的小唇。

大眼睛一鼓,灵童小小的身子一悸,两只小手掌一阵乱动,紧紧的抓住了羽铠的两只水袖。

软软的唇,很嫩很香,相思啃得心花怒放。

“嘶-”投上高台的眼一滞,眸子里光芒乱抖,阵阵抽气声狂起。

白冰、七凤凰见怪不怪,眼不动眼不斜。

小七凤凰、端木凌黑直了眼,身如木头。

直将小家伙啃得快软瘫时,相思终于好心的放其一马,心满意足的抬起首,眉眼飞扬,神彩亦亦。

灵童急喘几口气,眼睛里水汪汪的,还带着点迷茫。

那一啃,将小家伙啃得晕头转向了。

“灵儿,你的伤可好?”顺过气,相思往后一靠,背抵座背,醉酒后的慵意终于散去一分。

“好了些,”灵童娇娇的嗔一个媚眼:“借着命盘的力量,缓一口气,一会儿还是会继续睡。”

还是不好啊。

“会醒多久?”心中一声微叹,酸意又渗起,相思轻轻的摸着滑滑的小脸,眼神深隧。

“可能能撑一二个时辰。”蹭蹭软软香香的小手掌,灵童嘟嘴:“姐姐,要看凤凰舞。”

才一二个时辰么?

竟然如此短暂。

“好。”痛楚划过心间,相思不忍那双眼里流露出失望,忙忙的点头。

“族长,让族人开始献舞。”白冰悄悄的用手肘撞击呆立着的端木凌黑。

“好,即刻开始。”一个激灵后,端木凌黑霍然清醒,视线疾疾的转向主座:“圣主,先赏独舞还是群舞?”

“凌黑,你做主即可。”低眸,望一眼小小的孩子,见没有异样表示,相思抬首,浅笑吟吟。

“是。”端木凌黑应一声后,转面,面向下方,口中发出一声悠长的清啸。

噰-,一声清亮的回应声,自台下传响。

一时间,正在主台前起舞的一群凤凰转首,列阶飞向台下。

同时,那地面之上,一群身躯长短、体型大小俱是相差无几的凤凰展翅腾飞,自左方上台。

献舞的一群凤凰,不多不少,刚好百只,全部是雄凤。

一至主台上,百只雄凤阶形一变,分为四列,随着一声清啸,只只身形乍动,开始翩翩起舞。

先自地面旋舞,穿梭的身影体态轻盈,挪腾之间游刃有余,步伐优美自然,动作流畅。

随后,一点点的离地,上上下下腾飞,如流云飘飘。

龙飞凤舞,形容的便是一种盛世之美态,当一种凤凰真正的起舞时,那种美丽,那种感觉,却是无语可描述。

相思心中有震憾。

灵童倚着相思,大眼里亮晶晶的。

只只美丽的凤鸟,舞姿越来越美,尾羽撒开好似百花绽放,一转一旋俱是美得令人眼花缭乱。

起舞的同时,众凤口中清唱浅吟,声声绵绵,韵意悠悠,即有缠绵之意,又有低呢的细细倾诉音。

每只凤在回首间,眼中流露脉脉温情,切切爱慕,一凝眸,恰似情人俩俩相遥望,一眨眸,宛如情人眉目绻绻两相视。

情意绵绵,声音切切,万种语言万种心意,皆在阿娜袅袅的舞姿凤影里,在那回首清吟的呼唤里。

看着看着,相思突的凝起凤眸。

之前,她没有细看,只看舞姿,再细看时,突然发现,那一群凤的队形变换间,正勾勒出一个“凰”字,横写竖写斜垂,无论往哪个方位,都是一个凰字。

那舞,不是普通的舞,正是百凤朝凰舞,亦称凤求凰。

相思明白了那舞所代表的含义,明白了那清吟浅唱的语意,越看越心惊,心绪越来越难平静。

惊,唯有惊字可形容心中的心潮。

默默的观赏着,相思暗中沉吟后,抱着灵童挪身到桌边,拿叉叉起白冰准备的素果。

灵童看见后,在她手往回收时,二话不说,倾身含在口中。

低眉一笑,相思再次改叉另一样,自动的送到灵童唇边,后者可是不客气的接住,相思便再次挑另一种。

来来回回,灵童将几种水果尝尽后,终于不再抢。

相思自己叉着细嚼。

不知不觉中,凤朝凰翩然停下,百只凤列队站立,伏首行礼。

“圣主,您可还满意?”端木凌黑微微低身。

“舞姿很美。”相思佯装不知那层深意,至于声音的意思,她故意忽略。

“圣主所言极是。”微一愣,端木凌黑无奈附合,直身,清啸一声,示意换场。

百只凤幽着凤眸,黯然自右方退场,同时,一群新的凤凰登台,不过片刻后,凤啸凰吟声又悠悠而起。

“姐姐,我想喝酒。”欣赏一会儿后,灵童轻轻扯了扯水袖,仰起小脸,露出一脸的期待。

“嗯,不许喝醉。”想一想,相思知道百花酒中水灵气甚浓,也不反对,斟满一盏,轻轻的递至。

灵童就着手,一口一口的小酌,待饮不到时,两只小爪子捧起相思的手,举高杯子,将余下的全部饮尽。

“好喝,还要。”满足的嗌出一声,灵童的眼神霍亮。

相思再斟一盏,又递至。

灵童眼观舞,口饮酒,自得其乐。

不知不觉中,第二场舞毕。

端木凌黑在询问过后,又换上第二场;之后,一路轮换,或独舞或群舞,而相思则是每次都是那淡淡的评价。

灵童却是上了瘾,饮酒越来越快,在连着欣赏了十余舞后,已连饮下近百盏,小脸红扑扑的,像两只熟透的小苹果。

再第一百盏后,相思放下盏,不再给他斟酒。

“姐姐,还要喝。”见了没,灵童自己爬起来,倾着身子自己去找酒。

这个小酒鬼。

相思无语的嗔了白眼。

听声音没有醉意,只得再次斟一盏,然而,却还没等她去端酒,灵童自己伸出小爪子,抱过杯子。

浅饮一小口,灵童转身,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笑嘻嘻的将杯子送到相思的口边,声音脆脆的:“姐姐,喝酒。”

我晕!

这家伙,竟要灌酒?

相思瞪着眼,有些傻了。

好!

端木凌黑偷偷奸笑,倍觉那小娃儿顺眼。

凌空等人眼神又炙。

灵童仿佛是将所有的心意看透,将杯子一举,酒沾红唇。

“灵儿,只这一盏,姐姐刚喝过很多,再喝会再醉倒。”心中有苦难言,相思无奈的仰头咽下。

“七盏。”灵童扑闪着亮亮的眼睛,有着令人不可抗拒的执着。

真想灌醉她?

罢了罢了,此后难知是否能再如此般两两相拥,便顺他一回又何妨,纵是再醉,亦是心甘情愿。

“七盏,不能再多。”幽幽一叹,相思摸摸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姐姐没有你的量好,醉了便不能再抱你。”

“好,就七盏。”灵童偏头,想想,自己一个人轻轻的笑。

相思舍不得让灵童辛苦抱坛子,自己斟酒,灵童抱过竹杯,顶着红苹果的小脸,笑吟吟的送至唇边。

一盏又盏,相思的脸又泛满红霞,至七盏后,连耳尖都了,连忙抱着人后退几分,远离危险之地。

原本还尚有三分醉意,新添七盏,醉意叠加,已经有八分醉态,如再来几盏,会再次醉倒。

舞不休,场场轮换。

“姐姐,我想看你的舞蹈。”一场毕,灵童扑闪着比日月还美丽的眸子,脆生生的冒出一句。

哗,仿佛巨浪滚过,一刹时后,高台之上寂寂无声,一双双眼睛瞪得霍亮霍亮的,直勾勾的盯着那艳如桃李的人。

兴奋,期待,昭若日月。

我的天。

“灵儿,姐姐从来不会舞。”心头一个冷颤,相思的醉意瞬间消退去一丝。

“姐姐,天圆地方山脉……”灵童嘟着唇,说一半后,顿住,拉起一只手臂抱着撒娇:“姐姐,跳一次嘛,就一次,灵儿想看。”

灵儿……

眼眸一幽,相思心中陡酸,竟骤然难语。

“请圣主圣驾一舞。”端木凌黑一怔后,霍然蹲身,恭请起舞。

“请圣主圣驾一舞!”高台之上的众人,齐齐起身弯腰,那刚刚舞毕的一群凤凰,更是伏地高呼。

“圣主圣驾一舞。”刹时四面八方群起响应。

“姐姐,答应灵儿嘛。”灵童抱着手臂轻摇,再接再厉的撒娇。

“好。”相思吐出一口气,悠悠嗌出一字。

此情此景,容不得她拒绝。

“姐姐最好。”灵童兴奋的一仰头,“吧唧”一声,将一个香吻印在那红霞漫漫的玉面上。

端木凌黑与弯腰的人瞬间起身,个个眼神炙炙。

“灵儿坐好。”将小小的身子坐到软软的羽缎上,相思起身,掠向主座前方的空地高空。

灵童亮着眼,含笑目送。

晃身踏临高高,巡过四方,相思静心,深吸一口气。

满场无声,盛情以待。

突然的,相思动了,身姿一旋,彩带翩飞,长发一甩,裙摆旋成一个圆,又重重叠叠的铺洒形开。

后仰、前俯、侧弯,每一个弧度都是难而高,成圆成弧,只一点粘空,好似还倾倒,却又能在瞬间灵活自如的转换。

抬足,举臂,红色长缎带随身而动,长长乌发与披坎跟意而转,裙追主人之意或铺或叠,回旋成字,扭身成形,是舞是字,舞字合一,又分不清是字还是舞。

那一人,一回眸,轻然一笑百媚生,万千娇花无颜色;那一人,唇角一扬,不闻凤啸凰吟音,却听得泉水叮咚的软语娇言;那一人,玉面一转,欲语还休,万语千言不言中。

高台之上的人痴了,高台之下的人着魔了;无声无音,连起初的凤凰伴啸声都不知是停止的。

圣主的舞,好美!

凌空凌烈凌云端木和目注虚空,眼神幽深如海,脑海里仅有那一抹身影在。

那人那一舞,红缎与发丝共飞扬,犹如轻烟凌凌腾空去;盈盈水袖婉转翩飞似惊鸿而来,轻轻裙角如云飘飘,恰似嫦娥足踏虚空奔月去。

人美姿美表情美,组成的舞,更美,那一舞,倾城难言其一,唯有一个“美”字以述。

满场寂静中,唯有心跳与呼息在起伏。

在寂缪中,相思将那舞淋漓尽致的舞到了尾声,最后一个回旋,收形,整装,踏着虚空,回到主座,然而,因那一舞后,酒意与血脉共溶,原本的八分醉意变为九分。

她虽离场,满场人未醒,视线仍停在空中,好似那里起舞的身影尚在。

“姐姐,好美。”灵童望着走来的人,眼中一片迷醉,声音有些迷离。

麒麟一族的祈愿之舞,能不美么?

“灵儿,”抱起灵童,轻轻一笑,相思转眸,醉意朦胧的眼瞅着白冰:“白冰,何时?”

好美的圣主。

“圣主,子时初刻,若圣主疲惫,可移驾回凤凰巢安歇。”白冰一个激灵,瞬间回神,回话时满脑子里还飞旋着那身姿。

子时,前旧两年交替之时。

虽要等到子时才能退场,却不能等子时后。

终于到了时辰。

期盼的那一句终于来临,相思心中划过喜色,抬手招过莲花台,将其缩小放于袖子中,抱着灵童移步出主座。

“回。”如酒醇香的嗓音,轻快无比。

“圣主圣驾归。”白冰瞬间跟上陪随在左侧,同时扬声大喝。

舞,结束了?

如惊雷的一句,炸得满场打了一个哆嗦,满脑子还一片迷茫。

凌黑一个狂颤后,火速掠身跟到右侧;大小七凤凰火速跟上。

“恭送圣主。”众人眼见一抹白色从主座处翩然走下,恍然清醒,不曾细想,瞬间躬身。

相思抱着灵童,如闪电掠下高台掠出园。

终于又躲过一劫。

眼望夜空,相思暗嘘口气,昂首抬步,极步疾行,由凌黑引着,隐入重重建筑群中。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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