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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茹这一番话说得决绝而恳切,倒叫赵天福一时无话回她。唯有转身向里闭目不再看她,沉声道,“表妹,切勿如此,我实不忍你这么想,这么做。你可知,女子相爱本已是为世人所不容,况你我还是姐妹,有违人伦……”
房中寂寂,烛火明灭。
良久只听得潘玉茹笃定道,“表姐,这些我都不怕……”
一面说一面挪到赵天福身后,伸手环过她腰肢,将她紧紧抱住,脸颊靠在她□光滑的背脊,羞涩动情道,“我只问你,你可曾有一些儿喜欢我?”
“这……”赵天福被表妹这样痴缠,心中也是一悸,呼吸急促起来。如此娇俏迷人的女子,她若是不是自己的表妹,而自己若不是在这样的金丝牢笼中,或许早坠入她的痴情之中了罢,自己又怎么可能一点儿不喜欢她。可是即便对她说了自己喜欢她,除了徒增此刻的欢喜,将来离别时难免会有更深的伤痛外,其他别无用处。
若是说自己不喜欢她,难免又会伤害到她的一片赤诚真心穿到肉文里的女主伤不起。她似朝花一般美好纯净,似清泉一般澄澈清甜,只管一往无前的来喜欢自己,这样的她,已伤害过她一次,这一次赵天福委实觉着自己开不了口。
正在她犹豫不决时,身后紧紧抱住她的潘玉茹又鼓足勇气说了一句,“头里你答应我的一个请求,我此刻便用这请求,求你给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
被她这么逼问,又想起头里她是如何帮自己的,赵天福心中不由得一软,低声道,“自然……自然是有一些儿喜欢你的……”
此话一出,赵天福只觉自己心中一松,那筑起的抵御小表妹痴情的堤坝轰然倒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油然而生。
并没有听到身后人因听到这句久违的话而欢欣鼓舞的呼喊,反而从背后传来阵阵饮泣声,那一开始湿热的泪水最后变得凉凉的顺着她光滑的背脊流下……
“表妹……”赵天福转身,看她一双黑如点漆的杏眼中蓄满泪水,顺着粉腮蜿蜒而下,一张俏脸上且悲且喜,看向她的眼中蕴着脉脉深情。
赵天福抬手为她拭泪,一面嘴中安慰道,“且别哭了,这眼哭肿了,明日家去被姑姑瞧见,定要说你在我这里受了欺负,以后不教你来了。”
谁知她这一说,潘玉茹却扑进了她怀里,“呜呜”哭得越发厉害了,一面哭一面说,“就你一惯欺负我,还不许我哭不成……”
赵天福轻轻抚过她柔滑如丝的乌发和声道,“是我不好,欺负你了,我答应你,落后再不如此了可好?”
潘玉茹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止住了哭,俏脸上挂着泪道,“你所说得可是真话?”
赵天福从枕下摸出一块汗巾子慢慢替她拭干泪痕,“自然是真的,你以后来这里想怎么玩我都陪你,就是你想到外面集市上去逛一逛,我也带你去。”
潘玉茹刚开始听她说完,心中欢喜,后又想自己并不是想她这般对自己便说,“我不要这个。”
“那你要甚么?”赵天福看着她疑道,后转念一想,微赧一笑,“那我落后再不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了。”
潘玉茹垂眸羞道,“我也不要这个。”
赵天福低头看她,只见她如蝶翼般的长睫微微抖动,上面还挂着一两颗晶莹的泪珠儿,俏脸上刚哭过,面上一片润泽的粉白,此刻又有羞意上脸,在粉脸上晕开两抹嫣红,如梨蕊染霞,红梅破雪,说不出得娇羞可人。一霎时,不觉心中一动,气息一乱,耳根一热。
恰在此时,潘玉茹抬起头来,看表姐看向自己的眼中分明有些明灭的火苗在跳动,一颗心立时“咚咚咚”的乱跳起来,迎着她看向自己带了热意的眸子,伸出手去环住她脖颈,慢慢凑唇过去,哑声道,“我只要和你这般……”
一面说一面将自己滚烫的樱唇贴上她微凉的粉色薄唇轻轻的辗转吮吸起来,每一下都小心翼翼,两人的呼吸慢慢的缠绕在一处。潘玉茹身子滚烫,不停颤栗。只觉被自己亲吻着的人呼吸也渐渐火热起来。
无师自通的潘玉茹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试探着探入表姐的口中,轻轻扫过她贝齿。似是知道她心意般,赵天福不觉启开牙关,那丁香小舌便莽撞的滑了进去。滑进她嘴中后,那丁香小舌犹在茫然而羞涩的四处试探。
被她这青涩吸引,赵天福玩笑的伸出自己的灵舌去在她那小舌上轻轻一碰,“嘤咛”一声,潘玉茹身子蓦然一抖,便想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收回。
赵天福却被她这声音激得心中一片火热,随即将牙关一阖,捕捉到她的小舌忘情的吮吸品咂起来。不时将她口中那清甜的津液吸吮出来咽下。
潘玉茹只觉自己的小舌被表姐裹挟品咂,吸得她身子绵软,神魂飘荡,背脊上一阵阵发麻,舒服得要命,鼻中只不停逸出“唔唔”的娇声百炼成仙。一双手将赵天福的脖颈环得更紧,身子也贴合得更紧密。
她这羞涩动情的娇声对赵天福来说不啻是服下了一剂春|药,神思恍惚,欲|火高涨。将潘玉茹翻身压到身下,两手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十指交扣,赵天福将自己的灵舌度进她口中肆意掠夺挑逗,鲛绡帐中充斥着阵阵急促的喘息和情动的娇声。
一把扯掉表妹的鹅黄抹胸,一对小巧而挺翘的白嫩……赫然在目……两抹嫣然因情动而已绽放。
赵天福只觉迷醉不已,而潘玉茹却是娇羞不已。
抬手覆盖在眼前美景之上,唇舌并用,只听得身下佳人发出了意乱情迷的吟哦。一径往下,舌尖在那圆而可爱的香脐上盘旋。
许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潘玉茹身子好一阵抽搐,竟是攀到了第一次顶峰,昏厥了过去。本在迷醉中的赵天福停了下来,随即神智清明,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既羞且愧,忙将表妹的抹胸给她穿上,又替她盖上薄被。又掐她人中,不一时,潘玉茹方才幽幽醒转。
醒来后见自己已然穿好抹胸躺在薄被之中,而表姐却脸红红的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眼中都是些愧意,一见她醒过来,忙歉意道,“玉茹,才将我……我该死,不该对你那般……”
潘玉茹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满面娇羞道,“不怪你,怪我引着你那般……”顿了顿又垂眸幽幽道,“才将与你那样后,我便觉着这一世即便我明日死了,也无悔无怨,只余满足。”
赵天福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天晚了,快睡罢。明日家去别太晚了,教姑姑瞧见不喜。”
潘玉茹睁着杏眼瞧她,点了点头。赵天福方才将手拿开,见她那脸上都是些欢喜和满足的神色,眼中却是闪烁不定,似是在捉摸自己的心思,便重又躺下去,另拿一床薄被盖了,侧身向里轻声道,“表妹,我睡了。”
“表姐,我要你过来,抱着我睡。”潘玉茹大着胆子要求。才将从赵天福眼中一看出愧意开始,她便知道从今以后但凡自己要这个表姐做甚么,她十有八|九是不会拒绝的了。
果然,潘玉茹话音刚落,赵天福便转过身白她一眼道,“那你过来罢。”说完,将自己的一只手臂伸出。
潘玉茹暗喜,将自己身上被子揭了,钻到赵天福被中,将头枕在她手臂上,一手横过去,搂住她腰肢,依偎在她怀中,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赵天福却小声无奈道,“如今是夏日,你这般也不嫌热么?”
潘玉茹偷笑回嘴,“如今是夏日,才将你在我身子上也不嫌热么?”
“你……”赵天福被呛到,俊脸飞红,只得压低声音道,“不许胡说,更不许再乱动。否则,我便要食言了,落后再不理你。”
“哼,你若是食言,我便去我爹娘跟前,还有我哥哥嫂嫂,还有兰香姐姐,秀儿姐姐跟前说你趴在我身子上那般欺负我。”
潘玉茹说完,得意的仰面看表姐一眼。只见她一张俊美的脸上不知是急了还是气了,满面通红,闭目长长得吐出一口气,随即抬起另一只手在额头上重重一拍,嘴中道,“玉茹,我如今才知,你才是我的冤家。你就当我甚么也没说,快睡罢。”
不忍看她生气,潘玉茹微微仰起头,在赵天福脸颊上轻轻一啄,柔声道,“表姐,你不许生气,我都是逗着你玩的。我舍不得你生气,舍不得你不欢喜……”
赵天福心中某处忽地陷落一块,将被她枕着的手臂收紧,握住她圆滑的香肩轻轻拍了两怕,“我知道了,我每睡罢。”
潘玉茹点点头,两人相拥着睡去曼婚全文。
次日,两人起来,底下侍女进来服侍两人洗漱梳妆,吃罢早饭,赵天福写了一封与兰安的书信叫潘玉茹带回去,让人如先前那般送出去,再讨回信来。潘玉茹应了,将书袖了。
随后赵天福便将潘玉茹亲自送出宅去。潘玉茹此番自觉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和来时大不相同。在门首和表姐依依惜别,又约了明日去到那净明观两人在一起祭拜说话,赵天福一口应了,她方才去了。
送走潘玉茹后,赵天福回到后面堂中,依列中使董宣前来授课。往日都还好,只这一次赵天福却有些走神。一想起昨儿夜里和表妹那一番缠绵,她对自己的那些痴情和爱慕,自觉自己怕是要和她纠缠不清了。难不成以后的计划中,还要包含她了么?又想到两人身份和处境,那头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董宣见她扶额,面上似有痛苦之色,便忙问,“县主,可是这两日暑热,没有歇息好,身子不舒服?”
赵天福将书册放下,顺着话头道,“正是,我这会儿只觉头痛。”
“那县主今日便歇息去罢,明日还要去净明观与官家和各宗室皇亲祭拔,这身子万万病不得。”
赵天福起身,董中使又与她说了两句明日做何准备的话,便恭送她归后面宅邸中去。
到后面寝殿中,赵天福真的命人来服侍她更衣躺下。昨晚她睡得并不安稳,此刻一沾着枕头便睡熟了。这一觉直睡到申时方醒。醒过来后,她只叫侍女捧了盏茶来与她吃,也不觉腹中饥饿,吃毕茶复又重新躺回去思忖起那和表妹之间的事情来。
这睡醒了,头脑中清明以后,心中也慢慢有了决定。
晚间与沈氏等人吃饭时,沈氏便关切问道,“县主,今日晌午等你来吃饭,你不曾来,说你在寝殿中躺着。可是害了甚么病么?”
赵天福忙摇头,“乳娘,病却不曾有,只是身子有些乏,头有些儿痛,故此睡了大半天。”
一旁的李秀儿便忙问,“那你此刻可觉着好些了么?”
“不妨事,我睡一觉起来便好多了。”赵天福笑着回她的话。
谁知兰香却一只手捧着碗,一只手举着筷子,看着赵天福戏道,“昨儿夜里,玉茹表妹和你同榻而眠,可是她不老实,吵着你了。故你没睡好,今日要来补觉?”
赵天福闻言不觉有些着慌,忙掩饰道,“哪有,我是这两日有些暑热,身子倦怠,方致如此。”一面说一面将碗端起来遮掩脸上那不自然的神色。
兰香见她如此,心中却咯噔一下,心中起疑道,“看她这副模样,难不成昨儿夜里真和那玉茹妹妹有些甚么事么?”
这么想着,便想饭后乘机问她一问。谁料灯下吃完茶后,她却说明日要随官家去净明观祭拔,今儿夜里要早睡,明日卯时便要起来,先归寝殿中去歇息了。
兰香瞪她一眼,她却讪讪一笑,忙忙的走了,这里兰香拿她无法,只得由她去了。
翌日寅时末,赵天福便起来,侍女服侍洗漱穿衣梳妆,略用了些粥菜。卯时初,赵天福便在中使董宣的陪同下,众多内侍和侍女各持各种出行的器物在后跟随。一行人出了“乐平县主”宅,来到后洋街门首,门前车马早已候着,只见得后洋街上各贵戚宗亲宅子前俱是人头攒动,车马喧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我常用得火狐浏览器崩溃了,所以上**抽得很,回个评半天回复不了。
所以这几日亲们留的评论不能及时回复,大家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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