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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殿中央的大长公主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赵天福父王母妃过往之事。末了将坐在下头第二张椅子上的一位半百妇人指与赵天福道:“福儿,她是我第二子文志的媳妇儿珮珍,也是你母妃如曼的养母,你且去拜一拜她罢。”

赵天福以前听乳娘沈氏说过,自己母妃是大长公主第二子钱文志的养女,而钱文志的正妻冷珮珍是母妃的姑姑。母妃和其妹妹如萱幼时父母相继病故,冷珮珍便将两人接进了大长公主府,让两姊妹认了钱文志做养父,认她做了养母。

如今听说自己母妃的养母就在跟前,赵天福忙走过去向着那妇人深深的福了一福道:“福儿见过外祖母。”

冷珮珍眼中包着泪忙站起身来上前一步将她扶起道:“福儿,快起来罢。哎,你母妃她……这许多年了,我一想起她与你父王一起被掳往北地,生死未卜,我这心中就伤痛难忍……”

“我母妃被金人掳往北地时,在过黄河之前便……便亡故了……”赵天福哽咽接话道。

听了赵天福哽咽说出的这句话后,一时之间大殿中响起了许多人的啜泣之声,冷珮珍泪落如雨,哆嗦着唇喊了声:“我可怜的曼儿……竟是已先舍我每而去了……”

在大殿中央坐着的大长公主也洒泪道:“如曼……这孩子年纪恁小,委实想不到竟已是辞世,可恨的金贼……”

众人正饮泣间,只见坐在冷珮珍下手第三张椅子上的一位半百妇人站起身来向着大长公主福了福道:“婆婆,您是年老的人,勿要太过伤心,须得爱惜自己的身子为上。您若是有甚不好,叫儿孙和媳妇每如何处?”

这妇人站起来这么一说,殿中的许多人便附和着劝起大长公主来。那妇人又转脸看向赵天福略有些不满道:“福儿,你也是,明知道我婆婆年老,何苦在她跟前提这个,惹她伤心……”

赵天福闻言低头讪讪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却见冷珮珍收了泪,拿绢子擦了擦脸上的泪迹,瞥了那妇人一眼道:“翠容,我外孙女儿今日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瞧我每,她是实话实说,若有甚冒犯之处,婆婆并未怪罪,你倒说这些,是何居心?”

坐在上头的大长公主一见自己的第二房媳妇儿和第三房媳妇儿又掐起来了,一面从身旁服侍的丫头手中接过绢子擦了擦泪,方薄责道:“珮珍,翠容,你每怎的又言语不合起来了?自从南渡以后,我瞧着你每这几年比头里好些了,如今福儿来瞧我每是好事,都消停些可好?”

两房媳妇见婆婆发话了,且话语里有些责备的意思,便各自低下头去,退回自己座椅上坐下,各自将头转向两边,不看身旁的人与美女蛇一起修行。

大长公主见两人各自坐回去了,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又吩咐身旁丫头去端一张椅子来安放在自己身边儿,然后含笑向赵天福招了招手道:“福儿,你来老身这里坐,与我说一说你是如何从北地逃回来的,这些年又是如何在民间过活的?”

原来大长公主只知赵天福从民间回来了,但中间的那些事却是不知。

赵天福依言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儿,便将她所问得一些儿事略与她说了说,这中间女扮男装,娶妻纳妾之事自然是没有说出来的。

殿中众人听她说完,俱都感叹她这些年来在民间过得不易,如今既是来这里了便是算回了娘家,且在这里陪着大长公主,外祖母等人好生说说话儿,玩耍一番。

“珮珍,你便带福儿去你那边歇着罢,在她回临安之前,教底下人好生伺候着。每日带到我房里来陪我说一说话儿。”

听大长公主如此说,赵天福委实求之不得,头里她还踯躅着该如何与上头坐着的曾叔祖姑母提想去见姑姑的事,如今听大长公主留她在宅里住自是欢喜异常。姑姑那日在驿站门首辞别之时,说她在这宅中专一为她修建的小道观中为曾叔祖姑母斋醮祈福,只要自己在这宅子中便能去见她了。

想到此,赵天福忙上前向着大长公主深深一福道:“福儿谢曾叔祖姑母美意。”

大长公主含笑让她起来,冷珮珍也起身谢了婆婆,然后领着赵天福,身后跟着一众丫头婆子离去。临去之前,赵天福请外祖母吩咐人去外面传话与内侍梁奎,叫他自回驿站去等着,自己这数日都要在大长公主宅中陪着外祖母等人,等大长公主的寿诞过完,回临安之时自会派人传话与她。

待赵天福等人离去后,三房媳妇夏翠容也站了起来,向大长公主福了一福道:“婆婆,雅云昨日回来了,听随侍她左右的小道姑说,她此番来台州在路上遭遇了山贼,受了些伤,要在观中好生休养几日,待婆婆过几日寿诞时方能为您斋醮祈福。我这便去瞧一瞧她可好些了。带她来与您请安,教她陪您说一会儿话儿。”

大长公主却站起身阻止道:“既是她有伤在身,便叫她好生养着。这会儿老身也没甚事,便与你一起过去瞧一瞧她罢。早起吃茶时,文志来请安,说起她昨日回来,只和你每粗粗见了见便回了那宣一观中。想起来她只在我七十寿诞时回来过,那时她师父玉景真人还在。如今一晃已是十年了,那孩子性子也不知如何了?模样可还如小时那样单弱?”

夏翠容微红了眼:“好在婆婆过这八十大寿,她方才肯回来瞧一瞧。平日里我与她爹爹生辰年节,她是全然不管的。问她时,她只说她是出家修道之人,原不该再沾染这些凡尘俗事。要说她的性子,我昨日瞧她,竟是比十年前更显清冷些,与我说得话儿也比十年前少了许多。连在路上遭遇山贼受伤也不曾与我每说。说到她模样,委实比少时那单弱的样子强了许多,就是整个台州城中,要寻一个模样比她强的小娘子怕也寻不出来的。”

大长公主听了微微摇头道:“可惜了这么个孩子……”

夏翠容眼角滚下一滴泪来:“若不是如萱,我的雅云何至如此?”

“翠容!”大长公主将手中凤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拄道:“如萱已是个殁了的人,你何苦再埋怨她……”

顿了顿又长叹道:“这都是命,若非当年你每非要拦着她两个,一个不会殁,一个也不会去出甚家,修甚道……”

“可是婆婆,两个女子又岂能相伴终生?”

“你到现在还没有想开么?还在怪如萱,还在怪珮珍?老身是将要入土之人,风风雨雨这数十年过来,许多事已然看淡了剑皇重生。你每呀,都是执念太深,但凡放开些儿手,又何至于此?”

夏翠容被婆婆这一席话说得愧悔难当。只得从袖中拿出绢子来擦了泪,上前来亲自扶着婆婆出了殿门,往后面园子中那宣一观中而去。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秦国鲁国大长公主宅后的园子中。这园子极为宽阔,宣一观便在园子的东北角上。是当初妙远投水不嫁后,按列出家修道时,在拜师之前,大长公主教人在这院中为她修得一座小小道观,名字宣一观是妙远自己取的。

一行人进入观中,在一座小小的三清殿中,妙远正在三清坐像前焚香,小道姑敬真和敬修在一旁儿诵经。

“云儿……”大长公主在她身后颇有些激动的喊出声。

妙远闻声转过头来,见是自己的祖母来了。便忙上前来向她单手一礼:“无量天尊。”随后上前两步扶住她含笑喊了声:“祖母。”

“听你母亲说你有伤在身,到底是伤到何处了?要紧不?要不要去请个郎中来瞧一瞧?”大长公主握住妙远扶住自己的手一叠声的问。

妙远笑答:“祖母,不妨事,只是一点儿箭伤,用了我师傅的伤药已是好多了。要说请甚郎中,我自己不就是郎中么,何苦又去请人。”

大长公主拍拍额头笑:“到底年纪大了,我怎忘了你师傅玉景真人在医道上也颇有建树,你尽得他真传,在这上头必是差不了的。”

妙远一面与祖母说话,一面将她迎进后面自己房中去坐,又叫小道姑敬真去泡茶来与众人吃。众人在她房中不免说些这些年家中朝中之事,妙远也说了些在外修道之事。一时茶毕,大长公主起身回去时便让她好生养伤,那斋醮祈福之事迟些儿做也不妨事。

夏翠容待欲和女儿说些话,却见她面上有些淡然,话在唇边又说不出来的,只能与大长公主一起出来。路上,大长公主见她面有戚然之色,便说:“云儿这修了十数年的道,性子越发冷清了。但我暗暗瞧着她并不是个无情之人,想来她再年长几岁,或许便再不会计较当初你硬是要请官家为她赐婚之事了罢。”

夏翠容一想起此事,心中即刻一阵阵的抽痛。当初她以为请官家为女儿赐了婚,待她嫁了人,便不会再惦记着冷如萱了,谁知正因此事,冷如萱一病不起,黯然早逝。落后女儿知道冷如萱殁了,便投了水。只是后来发现得早,被宅中底下奴仆救起才留得命在。

被救起后,女儿性子大变,执意要出家修道。大长公主便为她在后面园子中修了这宣一观,后又上书一封,请官家收回赐婚的旨意。再后来官家收回了赐婚的旨意,又让玉景真人做了女儿的师傅,她也离开了台州,一去便是若干年。

如今想起这些事,夏翠容唯有暗暗叹息不已。

却说冷珮珍携了赵天福的手,一径往二房的那片院落中去。先将她带到自己正房之中,又命底下婆子丫头去将西边的一个小院收拾出来,自己则陪了赵天福吃茶。中间孙女儿碧凡,小霜也过来相陪。这碧凡和小霜年纪都只有十三四岁,倒和赵天福说得起话儿。

到晚间用饭时,外祖父钱文志回宅来,赵天福拜见了。外面花厅中摆下饭来,二房中上下二十余口分坐了三桌,赵天福在外祖母冷珮珍跟前坐了,阖家上下有说有笑吃晚饭。饭毕,一家人又在灯下说话吃茶。

钱文志便说:“福儿,难为你到台州来,这几日你好生在这宅子里歇息,若是想到外面儿去逛一逛便与你外祖母说,她自会教人陪你去官说全文。再有,你若是有个甚么缺的,也只管问她要便是。”

赵天福忙起身谢了,复又坐下与众人说了一些话儿。冷珮珍见她脸上有了倦色,便吩咐一个婆子带赵天福去西边那个院落中歇息。

于是赵天福辞了二房中众人出来,随那婆子到自己歇息的院落中去。那婆子一面陪着她走一面说:“县主去住的这院子是南渡以后二房夫人的养女如萱所住,这院子中的菊花与桂树都是如萱在时便种下的。只可惜她在这里没有住上半年便殁了。落后夫人便将这院子一直空着,教人时不时来打扫,作为念想。夫人生育了两位公子,如萱是个女孩儿且年纪最小,夫人爱得如掌上珍宝似的,可惜了的,年纪小小竟然一病不起,黯然辞世……”

赵天福知道这如萱是母妃的亲妹子,南渡以后不上一年便因病殁了。听了那婆子如此说便问:“那老妈妈可知道我小姨是得了甚病殁了的?”

“还不是为了三房中那个如今出家修道的小娘子。”婆子脱口而出,说出后不由得又缩了缩头,抬手轻轻打了自己脸颊一巴掌低声道:“瞧我这张嘴,为甚就藏不住话儿……”

赵天福听她意思是说小姨的病逝似是和姑姑妙远有关,心中不由得疑心大起,忙又问那婆子:“老妈妈如何不说了,这到底是怎回事?”

婆子掌了自己的嘴,转脸看向赵天福讪讪的道:“大长公主吩咐过宅中上下人等,不许提这个的,若是被她得知了,定要撵出宅子去。县主赎罪,才将老婆子多嘴了。”

赵天福再问,那婆子便闭着口再也不肯说了。这倒弄得她心中存了疑,兀自思忖不已。不多时,那婆子便将她带入了西边的一个小小院落中。

进入院子后,只见这院落小而清幽,院中栽了些菊花和桂树,正面三间上房,房中点着灯烛。

里头两个小丫头已经替她烧好了汤,准备下了换下的衣袍。进入房中,那两个丫头服侍她洗漱了,换了衣裙,便各自退到一边儿。那婆子又把了一壶茶来放到桌上道:“县主,这是为你烧得菊花茶,夜里渴了,便喝这个罢。老婆子和两个丫头归后面儿去歇着了,明日一早再来伺候。”

赵天福挥手让三人自去,待这婆子和两个丫头走后,赵天福将门阖上,自己坐在灯下喝了一瓯儿菊花茶,方吹灭了灯烛,上床榻上去躺着。

因今日听那婆子说了姑姑妙远和小姨的病逝相关,这不禁让她极为好奇到底是出了甚么事,再有那婆子说话遮遮掩掩的也让她疑心大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事,直到三更起也不曾睡着。

正烦躁间,忽听得院落门“咯吱”响了一声,似是有人推开了门儿。赵天福这才想到,才将也只是将这房门闭了,那婆子和两个丫头出去后,自己并没有出去关上院门。因想到这是大长公主宅内,定不会有甚贼人的。不过此时这么晚了,会是谁到这里来?赵天福心中疑惑,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趿上鞋,走到门儿边将房门轻轻拉开了一个缝儿往外观看。

此时月上中天,明月朗照,将院中景物照得甚为清楚。只见得从院门外走进一个高挑的人来,从那身形看似是一个纤弱的女子。那女子穿了一件白色布袍,散披着发踏着院中如冰似银的月光走了进来,脚步既慢且轻。

只见她走进来,在院中那盛放的菊花丛中驻足,伸出微微有些发抖的纤纤素手,在那些菊花上轻轻拂过。夜风一吹,数瓣白色的挂花瓣吹落下来,那女子仰面去看那头顶的桂花树,在皎洁月华之下,但见两行清泪挂在她如玉般的花月之容上……

“姑姑……”赵天福讶然,不觉喃喃出声。看她那月下绝世容姿,玉颜清泪,只觉一颗心既醉且痛,一霎时竟然呼不出气也吸不进气来,仿若自己轻得如一片羽毛,**八荒,古往今来,青冥之上,黄泉之下,唯有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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