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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远有些羞涩的点点头,复又看着赵天福问:“那你可否告诉姑姑你为何你被烫着了不吭声,竟是那般傻?”
赵天福垂眸下去不好意思道:“我那时只觉姑姑似仙子下凡一般,在你跟前若是将那烫茶吐出来,你不定怎看我。故我忍着痛将那烫茶咽下,落后十数日只敢吃些凉的东西……”
妙远又气又笑道:“真是个呆子……”
笑毕又微红了眼圈道:“落后在我跟前切勿如此,姑姑喜欢福儿在我这里自在些,就如在你自己家中一般……”
“好……”赵天福一面点头,将那盏碧竹茶端起来吹了吹,方小心的抿了一口。那温润的茶汤进入口中后,感觉不烫,才放心的大口喝起来。
妙远见她小心翼翼吃茶的样子心中却是泛起了万般滋味。想起初初见她时将她看做好色之徒故意看她被烫而置之不理,而后台州之行下来,自己却慢慢的对她渐生情愫,直至今日钟情于她。
心中正万般感概时,小道姑敬真端了一碗药进来道:“真人,你该吃药了。”
“将药端过来罢。”妙远吩咐道。随即敬真将药端着递到妙远手中,妙远接过,将碗中的药慢慢喝干,复又将碗递回去道:“你和敬修先去歇着罢,这两日你每晚间守着我也累了。”
敬真却说:“真人,若你今晚再发热怎办?我看今夜我再守你一夜罢。”
妙远摆手道:“我这病今日觉着好多了,你且去歇息,不用管我九死成神全文。”
在一旁的赵天福听了便说:“敬真,你安心去睡罢,今儿夜里我来守着姑姑。”
“福儿,你今夜不回去了?”妙远转脸问她。
赵天福答:“姑姑,前些日子我在你观中病着,你一连守了好几夜。如今我守你一夜又算甚么。再有,这会儿也晚了,我也懒得走,便在你这里陪你说话,守你一夜如何?”
妙远见她说得诚挚,也不再推辞,便点头应道:“既如此,你便留下来罢。”又转头对敬真说:“敬真,如今你可放心了?”
敬真点头笑:“有县主在这里守着你,我便放心了。那我这便去歇着了。”
妙远对她挥挥手:“你且去罢。”
敬真将房中各样东西略收拾了下,便打着呵欠挑帘子出去,从外面将门阖上到道观后面自己房中去歇息不提。等她一走,房中又再剩下赵天福和妙远两人。不等赵天福说话,妙远便拍了拍床榻边对赵天福笑道:“福儿,你过来坐,离我近些,我每也好说话。”
赵天福笑着站起来,走到妙远靠着床头而坐的床榻边一歪身坐下,看着妙远问:“姑姑,你闻一闻,我这身上可还有酒味儿?”
妙远真凑过去在她身上假意闻一闻,随即退后捂着鼻子挥挥袖道:“哦,还有酒味哩……”
赵天福一听忙欲站起身来离开些,却不料妙远将她手一抓含笑道:“你这呆子,我哄你作耍你也不知么?”
赵天福恍然,将妙远的手反握住戏道:“姑姑,你又哄我,我可要罚你。”
妙远往她跟前一凑唇角微弯,微微挑眉道:“福儿,我倒是要看你如何罚我?”
赵天福却因姑姑这一凑近,鼻中又闻到那令她心醉不已的檀香,灯烛的晕黄光晕中,见她那绝美的容颜泛出柔和的玉色光华来,心中没来由得一悸,呼吸霎时火热起来。
一面含情看着妙远,一面轻轻喊了声:“姑姑……”
妙远愣了一下,见她那痴痴的神情和火般的眸色,立时心中开始“咚咚”乱跳了起来。这一愣神,赵天福发烫的唇已然贴上了她的粉润,那热意从她唇上一刹那便蔓延到全身。身子滚烫不说,还颤栗起来。
一贴着姑姑柔软丰润的粉唇,赵天福即刻觉着自己似被火焰点燃,灵舌驾轻就熟的挑开她贝齿,侵入她口中疯狂的去纠缠挑逗她。
妙远被赵天福吻得身子绵软,鼻中难以自抑的逸出些娇声,坐不稳,往后便倒。赵天福伸出另一手去搂住她柔细的腰肢儿,将她拉拢来贴着自己的身子,继续火热的亲吻她。这是两人彼此明了心意后,第一次这般亲密,不免俱都是意乱情迷,神魂飘荡。
良久两人缓缓分开,赵天福静静拥着妙远,任由她靠在自己肩上喘息。
过了许久待姑姑平息下来后,赵天福轻声问她:“姑姑……你好些了么?”
妙远从赵天福肩上抬起头来,眼波如水,玉颜绯红,羞涩点了点头。赵天福握住她双肩,直视她双眼柔声道:“姑姑,福儿想问你一事,你须得说实话,不可哄我。”
“是甚么事,你尽管说来,姑姑绝不哄你。”
赵天福顿了顿便说:“若是有一日我要离开这临安,你可愿随了我去?”
妙远看了赵天福好一会儿方笃定答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已修了这许多年道,做了这许多年出家人,我怕一旦再入俗世红尘,不能再如一般百姓那般过日子骷髅玩家。”
“姑姑,你放心随我去,你再入红尘也是和我在一起,你若喜欢念经修道,做个俗家弟子也是一样。”赵天福满面欢喜道。
妙远摇摇头:“福儿,你又在说傻话了,我若还俗,必是再不修道的,只一心意的和你过日子。只是我怕官家不一定许我还俗,再有我每这姑侄身份,又身为皇室宗亲,怕这天下人不能容我每。”
“所以,姑姑,我早已绸缪好要离开这大宋朝,去海外寻一处谁也不认识我每的地方去自在逍遥的过日子。”赵天福压低声音接话道。
妙远微惊:“海外?原来你早已在谋划。”
赵天福点点头:“来年官家定是要为我赐婚的,我也不愿去和甚么陌生的男子缔结婚姻,过我并不想要的日子,所以我一早便在绸缪要离开这大宋朝,摆脱这皇室宗亲的身份,重去做我的平头百姓,和我乳母她每一起,过些我喜欢自在的日子。”
妙远喃喃道:“自在的日子……姑姑也很向往……”
赵天福握住她双手笑道:“那姑姑便随福儿一起去可好?”
妙远看她成竹在胸的样子便点头道:“好,但不知福儿甚么日子走?”
赵天福想了想便说:“此番过了年将我乳母她每送走,若是官家不急着赐婚,那我便在四月五月走,若是官家急着赐婚,那么我提前些。到时候我来接姑姑如何?”
看她殷切的眼神,满脸希翼的望着自己,妙远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见姑姑答应了自己,赵天福不由得一把将姑姑再次拥进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她道:“姑姑,我心中好生欢喜……”
妙远轻轻抚过她身后的如丝绸般顺滑的乌发喃声道:“福儿,姑姑心中也欢喜……”
过了一会儿,赵天福又说:“姑姑,我还有些事想对你说……”
妙远听她话音似有些忐忑,便问:“你还有甚么话便也都说与我听罢。”停了停又问:“你所说的话可否和玉茹有关?”
赵天福离了妙远身体,直起身子看她一眼垂眸下去道:“姑姑,你真是个玲珑细致人儿,我要与你说的事也有些和她相关。”
停了停见妙远不说话,不由得提起一颗心将头抬起一看,只见姑姑正一脸问询的神色看着自己在等下文,略狠心一下,赵天福便说:“姑姑,在民间时,我乳母将我当男儿养,女扮男装,为我娶了妻妾。”
“甚么?”妙远自然是被惊到,原本在她心中还在想,福儿说得话可能和玉茹相关,因这许久来,她早已瞧出玉茹对福儿留情,且福儿也并不是全无回应。这也是她当初犹豫要不要和福儿在一起的原因,她不想和自己的侄女儿共享一人。
好容易因为福儿对自己的一片痴情而对她生情,坠入了情网之中。方说服了自己若是玉茹真心喜欢福儿,自己便忍了成全玉茹,三人在一起也行。可这会儿又听到赵天福说她竟然有妻妾,委实让她一时接受不了。她是个素爱洁净,心的单纯之人。再入红尘,一世所求不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已。原本勉强接受玉茹和自己共享一人已是一退再退,这突然又冒出的妻妾却让她觉着自己退无可退了。
赵天福有些忐忑的继续说:“她每你也见过,就是上次我在你这观中病愈时,来接我的那两位娘子,一位叫兰香,一位叫李秀儿。”
妙远听她说后一时只觉心中酸痛不已,忙摆手道:“福儿,你别说了,姑姑……姑姑委实不曾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多的女子相伴你左右,我虽对你有情,但我这会儿只觉心中好生难受……”说到后面,那声音中隐约已有些悲音。
赵天福低首下去,眼中滚下泪道:“姑姑,你定是讨厌我了罢,如你初初见我时所说,我是好色之徒,可我这几年遇到了她每,彼此有情,便在一起了渌水依荷起微澜。她每是可怜之人,我也是可怜之人,在一起互相暖着彼此之心,才觉这尘世不那么冰冷可怕……”
“福儿……你走罢……姑姑想一人静静的呆一会儿,好好想一想……”
妙远哽咽着转过脸去不再看她,抖着声了这话,脸上已是挂上了两行泪迹。
赵天福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拖着步子往外走,到门首时,回头去看妙远,只见她侧着身子靠在床头在低声饮泣,哭的香肩抽搐不已,床前那盏孤灯越发添些悲凉之感。
“姑姑,我这便去了。才将那些话我也不后悔说,我只觉和姑姑明白彼此心意后,这些话是必要对你说明白的。否则你跟了我走之后,我再与你说便是哄你,便是真正的无耻小人了。”
话毕,略站了站,见妙远只是哭并不回头来看自己,也不与自己说话,知她定是极恼自己了,便最后说了声:“姑姑,你尚在病中,且别哭狠了,对身子不好。你若不好,我也不好。”
顿了顿便去掀门首的帘子,忽地又想起甚么似的回转身来,走到妙远床榻边,将自己佩在衣带上的一面圆形凤形玉佩取下来放到床榻上道:“姑姑,你送了我一面玉虚观的玉牌,我也没甚么好东西送你,只把这块我出生时御赐的玉佩赠你做个念想罢。”
妙远背对着她,哭得越发厉害了。
赵天福长叹一声,只觉自己心都被她哭碎了,只叹苍天为何不让自己早十年出生,早一些遇见她,那自己也能一生一世只陪伴她一人了。转念一想,自己前路未知,或者她不随了自己四处漂泊,这般安稳的做她的真人也是好的。
“姑姑,我走了,还请你千万珍重。福儿这一世能遇见你,能和你心意相通,已是知足了。”
说完,赵天福霍然转身,大踏步的朝房门处走去。将帘子掀开,推开门跨出去,随后两手将房门反推阖上,眼中泪落如雨,迎着扑面而来的风雪疾步朝玉虚观外行去……
妙远等她跨出门后,方才转过身来,见房内空空,仿佛才将她来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似是做了一场梦。只是在自己身边犹萦绕着她身上未散去的那玫瑰花香,还有床榻边那一块她留下的羊脂玉圆形凤鸟玉佩。抖着手去将那面犹带着她体温的玉佩拿在手中,一手轻轻摩挲着,泪水却一颗一颗滴到那玉佩上缓缓蜿蜒散开……
屏山山脚下,那驾车的内侍正坐在马车上在风雪夜中等着县主下山来。凛冽的寒风,雪花飞舞,那内侍搓着手喃声道:“也不知县主甚么时候下山来哩。”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从那屏山的最后几级石梯上下来,走到马车前喊了声:“王义,我回来了,我每即刻回宅去。”
那叫王义的内侍忙将一张矮凳子拿了跳下来,赵天福踩着凳子上了马车。王义将凳子收了,跳上马车,将马鞭扬起,一鞭子抽下去,两匹马儿便在雪地里踏踏的跑起来。
“县主,您可回来了,小的还怕要在这里等到天亮哩。回去不免被中贵人说。”
“啰嗦,我知你在风雪夜里等我受罪了,回去有赏。”
“谢县主。”
“你快些儿赶马,我怕恁晚了乳娘她每见我不回,她每也不得好生歇息。”
“是,县主,我这便快些。”
响亮的一声鞭响后,马车在雪地里飞驰起来,顶风踏雪,离那夜色中静静矗立的屏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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