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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卧室里,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男人健硕的身躯压下,紧紧抵着躺在他身下的小女人,莫晚抬起头,从她扬起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张让人目眩神迷的脸,还有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眸。
彼此的身体亲密想贴,透过衣衫传递而来热度,让莫晚全身轻颤,禁不住被熨烫到。他的呼吸粗喘,炙热的温度喷洒在她脸颊,让她脸颊似火烧,一直红到耳根。
冷濯凝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看到她双颊绯红般的诱人,情不自禁勾唇笑起来。她的肌肤偏白,有种近乎透明的光泽,如今这样脸蛋红扑扑的分外惹眼,看在眼里,只让他感觉心头荡漾,那把一直苦苦把持的欲火,灼烈的燃烧起来。
男人低下头,将薄唇印在她的唇上。
口齿间的交缠,只让他觉得干甜如蜜,那种美好的滋味,竟然让他沉迷到不能自拔。
真的好想,将她拆骨入腹,迫不及待的一口吞掉!
“那个,那个……”莫晚将一双小手覆在他的胸前,语气结结巴巴的发颤,她望着他浓烈深沉的眼睛,紧张的直冒汗,脑袋都开始迟钝。
眼看着他的薄唇又要压下来,莫晚慌忙的伸手抵着他,柔声道:“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明天买给你?”
冷濯挑挑眉,望着她的窘迫暗暗发笑,如今已经这样,她还试图让他停下来吗?开什么玩笑,他这样怎么停的下来?
“我不要礼物。”冷濯抿唇笑起来,只不过嘴角的那抹笑意太过邪恶,他倾身压住她,扣紧她的腰,让她感觉出自己的热度,“我只要你!”
莫晚被他箍住,完全动弹不得,白了脸,也不敢挣扎,乖乖躺在他的身下。
缓和了下,她轻轻叹了口气,心知今晚在劫难逃,男人是怎么都不肯放过她的!
“生日快乐!”莫晚稳了稳心底的慌乱,乌黑的翦瞳清澈见底,虽说他不过生日,但是这句话总要说的,要不然他多可怜啊!
冷濯怔忪了下,望着她的眼神沉寂,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他深邃的双眸浩瀚如海,让人无法窥探出喜怒。
莫晚见他忽然淡漠的眼神,心里一突,有些不知所措,她紧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其实对他说过生日快乐的人很多,可如今听她这么说,却让他心头涌起一股异常的情绪。她的眼神纯净,这样轻柔的低喃,让他心里的晦暗一下子散去,那种温暖油然而生!
男人眼底的落寞缓缓消散,他低下头,将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嘴角牵起迷人的笑意。望着她白嫩的耳垂,他伸出湿漉漉的舌头,探进她的耳廓中,坏笑道:“你的祝福,没有诚意!”
她皱起眉,开始琢磨他的话,他说自己没有诚意,那要怎样才算是有诚意呢?
暗暗叹了口气,莫晚凝着他眼底的邪佞目光,倏然想到什么,她脸皮薄,本来怎么也不肯就范的,可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他连个生日都过得如此悲惨凄凉,让她的心有些痛,分外心疼他,其实也不算什么的,不就是让他开心吗?顺了他的心意,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吧!
“老公,生日快乐……”
莫晚卯足一口气,仰头盯着他的脸,柔声低喃。
虽然这样的称呼,让她感觉很肉麻,可他似乎很喜欢,所以今晚这样的时刻,她也不想逆了他的心思,乖巧的唤他。
冷濯听见她的喊声,足足呆愣住,好久都缓步过神来。上两次,逼着她喊老公,她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虽然喊出口,却只有羞涩和无奈,并无半点情意,可今晚这声老公,却听他的全身轻颤,那股异样的情愫犹如电流般,迅速的传遍他的全身每一处角落,将他冷硬孤寂的心房,填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空隙,只有她。
莫晚鼓足勇气喊了那一声老公,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到那双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寂寥后,不禁让她柔软的心触动。
他那样蓦然的眼神,她很少见到,可每一次见到,都会让她的心,狠狠揪疼。第一次看到他的落寞,是知道他有幽闭症。那一晚,在阳台,望着他黯然失色的双眸,她的心就跟着收紧,一阵阵难受。后来再见他悲戚的眼神,是在墓地,在他母亲的墓碑前,那时候,他的眼神孤寂苍凉,更是让她整颗心都随着揪紧,只想着握紧他的手,告诉他,不要难过,你的身边还有我。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心疼如此,她心疼他,是发自心底的痛,刻骨的烙印在心底深处,永远都不可能磨灭!
如今又看到他那样的眼神,莫晚心里狠狠颤了下,她抬手捧住他的脸,乌黑的翦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轻柔的声音似娇似嗔:“老公,生日快乐!”
这一次,她说的很郑重,很坚定,也很坦然。
冷濯双眸闪了闪,心底的情绪早已天翻地覆,他薄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着,有什么情绪涌动着,凶猛袭来。
莫晚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只见他沉寂的眼底忽然一亮,而后他低下头,猛烈的吻落下来,将她的唇堵住,也将她所有惊呼的声音吞下去。
身上的衣服被他几下子扯开,来不及一件件解开,都撕成碎片。她听着“刺啦”一声,身上全然的袒露在他的眼前,毫无遮蔽……
昏昏沉沉的时候,莫晚只听到,男人将薄唇覆在她的耳边,低声喃喃:“晚晚,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一夜纵欲的后果,自然是第二天起来后,全身酸疼,眼圈发黑。莫晚站在镜子前,瞅着自己的这张灰白的脸,郁闷的皱起眉。
她愤恨的拿起牙刷,心情沉闷的洗漱。以前的时候,都是男人逼迫她,她迫不得已才从了他。可昨晚,人家并没有硬逼着她,反倒是她自己主动献身啊!
天哪,莫晚啊莫晚,你疯了吧,肯定是疯了!
“想什么呢?”在她暗自腹诽的时候,走进来的男人低笑一声,抬手揉揉她的头,沉声道:“动作麻利点,你不怕上班迟到吗?”
“哦!”莫晚看了他一眼,慌张的低下头,可还是抑制不住的脸红,只要想起昨晚,她就发抖,双颊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
冷濯将领带打好,转头望着她绯红的脸颊,让他清俊的脸庞染满笑意,他伸手在她小屁屁上掐了一下,邪恶的低语:“昨晚打疼你了吗?”
莫晚呛了下,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双眼突突冒火,小脸立时沉下来:“臭流氓!”
见她手忙脚乱,上窜下跳的模样,冷濯不可抑制的轻笑出声,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头亲亲她的脸,柔声道:“那下次让你耍流氓,行不行?”
莫晚“呸”了他一声,羞红着脸被他抱在怀里,再也说不出话来。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让她心头一片安宁,嘴角掩不住扬起笑容。
一栋三层的欧式别墅,建造的风格华丽大气,白色的外墙,典雅气派。
景悦睁开眼睛,往身边的位置摸过去,触手的感觉冰凉,她转头望着身边的空荡,秀眉微蹙,拥着被子坐起来。
偌大的卧室里,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景悦抬头看了看时间,心里的疑惑更大。如今时间尚早,他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呢?
狐疑的掀开被子,景悦拿起放在床榻上的睡袍,披在身上,她迈步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帘拉开,眼角微微一挑,正好看到站在花园里的那抹熟悉身影。
景悦微微笑起来,紧蹙的眉头也舒缓下来。她推开落地阳台的门,迈步走出去。走到护栏边,她往外面探出头,想要开口叫他,却见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两人正在低声的交谈着什么。
景悦眼眸闪了闪,挑眉朝着他们那个方向看过去,她盯着那人的脸看,总感觉似乎在那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霍绍南背对着她站,所以景悦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过从他僵直的背影来看,她还是能感觉出他的不一样。
不多时候,花园里交谈的两人分开,那个男人迅速离开别墅,开车走远。而霍绍南也转身,走进房子里。
景悦目光沉了沉,她转身走回卧室,快步去浴室洗漱。收拾好自己后,她迈步走下楼,只见霍绍南坐在餐厅里,手里拿着报纸,脸色平静。
“早!”景悦收敛起脸上的异样,走到他的面前坐下,脸上堆满笑容。
“早!”见到她下来,霍绍南将手里的报纸放下,嘴角涌起笑意,“昨晚睡得好吗?”
景悦点点头,伸手将果酱抹在烤好的吐司上,递给他,“挺好的。”
接过她递来的吐司,霍绍南嘴角的笑意依旧温和,他低下头,默默吃着东西,什么话都没有说。
“绍南……”望着他的沉默,景悦有些沉不住气,担忧的问他:“你早上见的人,是谁?”
霍绍南手里的动作顿了下,而后又恢复如常:“没什么,公司的人。”
听着他敷衍的话,景悦脸色暗了暗,她明白事情绝非他说的如此简单。如今婆婆住在医院里,霍家前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将他逼急,更何况,还有莫晚的原因参杂在里面。
她明白,他心里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装作不知。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一个人潸然落泪!
“绍南!”景悦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攥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如今霍家需要你支撑下去,你千万不能出事!”
“胡说什么呢!”霍绍南挑眉看看她,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他收回手,脸色阴沉下来。
景悦望着他的脸,心头五味杂陈,纵然爷爷疼爱自己,也不能总是任由她胡闹。这段婚姻是她自己选的,她不能要求景家无条件的一直宠着她,毕竟嫁给霍绍南的是她,而非景家。
霍绍南眼神有片刻的失神,他收敛起心底的异样后,见她黯然失色的表情后,立刻站起身,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语气刻意温柔:“晚上我去接你,我们出去吃?”
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却只有一片冰冷。景悦眼底划过深深的刺痛,却依佯装笑脸,嘴角溢满柔情:“好,听你的。”
霍绍南含笑点点头,而后转身迈步,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他拿起车钥匙,很快开车离开别墅。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景悦眼里含着的泪水才悄然滚落。每一次都是这样,他走的时候,从来没有回过头,哪怕只有一次,他都能看到她眼里的泪水,还有心伤。
绍南,是我错了吗?可我不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用过早餐后,冷濯开车将她送到蒂亚集团外面,看着她走进去后,他才笑着将车子开走,去公司上班。
莫晚最近在公司表现很好,业务没有一点疏漏,主管对她大加赞赏,甚至暗示她,等到她试用期过了,便能升职加薪。
对于此,莫晚只是淡然一笑,她并不看重升值加薪,她很努力的工作,只是因为她想要学习更多的知识,而且是自己份内的事情,她理应做好,责无旁贷。
中午休息的时候,莫晚并没有吃午饭,而是跑去商业街,忙着挑选礼物。昨天是冷濯的生日,虽然他把她当作礼物,狠狠吃掉,不过她心里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所以乘着午休时间,来到这里选礼物。
上次给他买的衬衫,他似乎很喜欢,总是看他穿在身上不脱下来。莫晚暗暗发笑,心想既然他喜欢,那就再给他买两件吧。
来到上次那家男装旗舰店的时候,售货小姐看到她来,立刻很热情的给她开门,将她请进去。起初莫晚并不明白店员为何会这么热情,她穿戴的很随便,因为上班的缘故,她拒绝那些名牌,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大众品牌。
直到后来临走的时候,莫晚才猛然发觉,为何那些势力的售货小姐会对她礼遇有加,原来是因为她手上挎着的LV皮包。
虽然她不懂,但是并不代表那些人不懂。她们看到几十万的一个包,谁还会轻视她?
莫晚低头看看自己的挎包,不禁摇摇头,她当时用的时候,只是感觉这个包颜色偏暗,并不起眼,而且体积挺大,可以装很多东西,所以才拿来用的。却不想只是个包,竟能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
莫晚走进店里,售货小姐很殷勤的带着她挑选,给她拿出来的都是当季新款,价格都不菲。她看着价钱,虽然肉疼,可是想起他早上站在衣柜前总是找她买的那件衬衫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来。
自从结婚以后,收到过很多他送的礼物,每一件都很名贵。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回送的,只不过买两件衬衫而已,贵就贵点吧!
挑选了两件衬衫,一件白色,一件海蓝色,很符合初春的气息。她不喜欢总是看着他穿黑色,其实他穿其他颜色也很好看呢。
“就这两件。”莫晚将选好的衣服拿到银台,正准备刷卡,眼神不经意的一瞥,正好看到一边的橱柜中,摆着一对袖扣,鎏金的黑色袖扣,颜色大方,精致华丽。
莫晚走到橱柜前,低头盯着那对袖扣看,只觉得很搭配他,戴在他的身上,也一定很好看。
“小姐,您眼光真好!”售货小姐站在边上,忙不迭的开始介绍道:“这对袖扣是限量版,如今全球只剩下两套,昨天有位小姐来订购的,今早刚到货货,如今只此一对了!”
莫晚眼底动了动,她弯下腰,看了眼价钱,微微有些惊诧。看着价签后面的那些0,让她乍舌,感觉不值。可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带着这对袖扣的画面,让她忍不住心动。
她这个月的工资显然是不能支付这对袖扣,刚刚买那两件衬衫,已经所剩无几。莫晚撇撇嘴,想着自己从前的时候,还攒过一些钱,原本是要给弟弟治病用的。可现在弟弟的治疗费都不用她负责,都是冷濯让人直接划过去,她心里一直存着感激。
莫晚算了算价钱,盘算着以前的存款足够买下这对袖扣后,才暗暗松了口气。在她走神的时候,只听售货小姐笑道:“您看,就是那位小姐定的货。”
莫晚顺着售货小姐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对面的收银台前,站着一抹高挑的身影,那人微微侧着脸,却足够她一眼认出来,是她先前见过两次的女人,司妤。
司妤接过售货员包装好的袖扣,刷卡付了帐,脚步匆匆的往外面走,并没有看到身后的莫晚。她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快步走出商场。
见她离开,莫晚也收回目光,她掏出卡,一并交给售货员,与先前的那两件衬衫一起,付了帐。
从百货公司出来,时间已经不早,莫晚来不及吃饭,急忙拦住一辆出租车,赶着回去公司。
司妤从商业街出来,立刻开车赶去赴约。将车子停好,她欢喜的走进对面的咖啡店。
靠近窗口的沙发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司妤接到他的电话时,满心兴奋不已,她知道等他调查清楚,肯定会来找自己,对于这一点她很有把握,所以耐心的等待。
坐在靠窗的沙发里,司妤静静望着他的脸,心头百转千回。这张脸,她思念了整整五年,每一次她都只能捧着杂志摸着他的容颜,那种心如刀割的滋味,太折磨人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体会!
“身体恢复的好吗?”冷濯怡然的坐在她对面,见她气色还不错。
司妤点点头,对于他的问话,竟然有种紧张的感觉,太久没有见到他,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让她全身紧绷,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很好,医生说如果后半年都不在有变化,那就没事了。”
“那就好!”冷濯笑了笑,眼里的神情柔和,他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只是很衷心的为她开心。
这时候,侍者拿着水单走过来,恭敬的站在边上。
司妤接过水单看了看,立刻扬起头,笑道:“两杯黑咖啡,不加糖。”
侍者连连应是,正要离开,却被身后的男人叫住。
“等等。”冷濯扫了眼水单,上面都是什么鲜榨果汁,他并不喜欢,最后只勉强挑选一样:“我要奶茶!”他将水单合上,递给侍者,没有在多说什么。
司妤皱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吃惊,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他喝这种东西,以前一直都黑咖啡,从来没有改变过。
看着她不解的目光,冷濯抿唇笑了笑,因为想到某个人,脸上的神情出奇的温柔:“咖啡喝多了对胃不好!”
眼见着他脸上涌起的笑容,司妤尴尬的点点头,心里却一阵收紧。他的目光里带着柔情,可他的情意却不是为她!
“昨天是你生日,这礼物送给你!”司妤努力调整好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她将黑色绒面盒子推到他的面前,嘴角泛着笑意。
冷濯低头看着那个盒子,犹豫了下,却没有拒绝。他伸手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对袖扣,勾唇笑了笑,“多谢!”
司妤微微一笑,伸手挽起散落的秀发,俏脸一片安逸。她喜欢他柔声细语的对着自己说话,以前的时候,虽然她经常撒娇,可他并不经常这样温柔,不过仅有的回忆,一直让她念念不忘!
“濯!”司妤轻轻喊了他一声,却没有察觉到他紧蹙的眉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扶持司家,真的谢谢你!”
“应该的。”冷濯目光平静,望着她的眼神坦然:“这是我欠你的!”他做人一向恩怨分明,亏欠别人的,他都会尽力去偿还,不遗余力。
“不要这么说!”司妤脸色沉了沉,对于他生疏的口气不满:“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愿意的。”她双手交握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可对面那双眼眸深沉如海,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亦如初见他时的冷漠。其实他一直都是那么冷漠的,她很早前就明白。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
“司妤!”男人内敛的双眸沉了沉,凛冽的嘴角微扬:“我结婚了。”虽然他的声音不大,可透着的锋利,却让司妤全身坚硬,涌起深深的寒意。
司妤脸色大变,她扬起头,看着他蓦然不变的神情,心底倏地涌起恐慌来。对于他的冷酷无情,她已经见过太多次,如今他这样说话,摆明了就是警告她!
果然啊,什么小心思都不能逃脱他的眼睛!他还是原来的他,未曾改变过!
“我知道你结婚了。”司妤缓了口气,放在大腿的五指狠狠收紧,她就是因为知道他结婚,所以才急着赶回来,“恭喜你!”
“你能这样想最好!”冷濯并不回避她的目光,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推到她的面前,沉声道:“无论你有任何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都会帮助你!”
他的话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不轻不重,足以让她警戒。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司妤低下头,眼里的神情瞬间阴鸷,她沉默的看着那张名片,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咖啡店的玻璃窗外,是行车道。前方的红灯变绿,积压的车子缓缓起步。莫晚坐在出租车里,低头看了看腕表,抬起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什么,她一转头,便看到对面的咖啡店里,坐着的两个人。
司机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走,莫晚只是匆匆一瞥,不过却看清那两人的容貌。冷濯的气息凛然,即使不说话都能透着冰凉,而司妤这几天频频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她也不会看错。
可他们两人,认识吗?还是她看错了?
夜晚的别墅里,灯火通明。灰色的阿斯顿马丁开回别墅后,车子里的男人迈步走下车,往别墅里走进去。
刚刚走进餐厅,冷濯就见莫晚坐在椅子上,翘首期盼,见到他回来后,立时笑起来:“你可算回来了,饿死我了!”
拉开椅子坐下,冷濯见她可怜巴巴的小脸,不禁笑道:“没吃饭?怎么饿成这样?”
莫晚来不及和他说话,端起饭碗,往嘴里扒拉几口饭,含糊不清道:“可不就是没吃嘛,只顾着给你买礼物,中午饭一口没吃!”
冷濯愣了愣,眼底忽然一亮,往她身边凑过来,笑着问她:“那你给我买的什么?”
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莫晚笑着将购物袋拿出来,放到他的面前:“有两件衬衫,还有一对袖扣。”
冷濯禁不住笑起来,他伸手拿出衬衫看了看,目光动了动。这样的颜色,适合他穿吗?
“你穿这颜色应该很好看。”莫晚伸手将衬衫在他身上比了比,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她又把那对袖扣拿出来,举到他的眼前:“这个贵死了,花了我好多钱呢!”
冷濯低头看着她手里的袖扣,深邃的目光一沉,不过很快便隐去异样。他微笑的接过那对袖扣,随手就戴好,扬给她看:“好看吗?”
“好看!”莫晚盯着那对闪闪发亮的袖扣,开心的一个劲点头。看吧,她的眼光果然不错,戴在他身上,果真搭配!
冷濯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顾不上周围还有佣人在,低头就吻上她的唇,温柔辗转。
忽然被他吻住,莫晚惊诧不已,她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却没有推开,也就不再挣扎。佣人们都低下头,捂着嘴笑着离开,将静谧的空间留给他们。
一连几天,莫晚都见到他戴着那对袖扣,她暗暗发笑,心底无限满足。虽然东西很贵,不过他这么喜欢,也就值了!
清早起来,莫晚经过他书房的时候,只见书桌上的东西杂乱。她笑着走进去,站在书桌前开始整理。
他这会还在睡,而他昨晚竟连书房的东西都没有收拾,那一定是累坏了。她将文件一个个码放好,恰好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绒面盒子。
见到那个盒子,莫晚感觉很奇怪,这个盒子和她那天买的那对袖扣盒子一模一样,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想着,她伸手将盒子拿起来,轻轻打开,却看到里面是一模一样的袖扣。可他身上戴着自己买的那对袖扣,那这个盒子里的袖扣,是从哪里来的?
莫晚将盒子盖好,放回原处。她想起那天的情形,心里幽幽闪过什么。这对袖扣,只有两套,她买了一套,另外一套是被司妤买走的。
回想着那天在出租车上看到的画面,还有眼前这对一样的袖扣,莫晚慢慢皱起眉头,乌黑的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起身走出书房,莫晚脸色阴沉,她低着头,乌黑的眼底缓缓晦暗下去。
如此说来,冷濯和司妤应该是相识的,而且司妤送他这样的东西,那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定然非浅?那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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