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三十四章 推波,药结同心,希行,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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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刘梅宝吃完了汤,将碗一递,卢岩很自然的接过来给她起身盛了一碗。//
“我已经给管家说了,不要再弄什么丫头进来,小媳妇什么的就可以了,家里也没那么多事可做,免得耽误人家又恶心了我,算了,这些杂事没意思,你不用cāo心。”刘梅宝摆摆手说道。
“你也不用cāo心。”卢岩点点头说道。
吃过饭,因为怕积食,卢岩拉着刘梅宝在院子里散步。
初秋的夜空很是怡人,二人携手慢慢的走,不时低声说几句话,卢岩还不忘冷落肚子的孩子,一会儿摸一摸一会儿贴上去嘀咕几句,惹得刘梅宝直笑。
“一口一个儿子的,要是女儿怎么办?”她笑道。
卢岩身形一顿。
“肯定会生儿子的。”他说道。
刘梅宝愣了下,她本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卢岩的反应有些大;
“梅宝,就是这次不是,下次也一定是。”卢岩握紧了她的手,再次说道,“我们一定会有儿子的。”
刘梅宝的心便有些酸涩,那些该死的dà'zi'bào到底是戳中了这个男人心底的隐疾,她反手握紧了卢岩的手。
“如果祈祷诅咒真能应验的话,二郎,我们肯定生的是儿子。”她认真说道,声音轻柔却是无比的坚定,“那些因你而活命的人,爱敬你感激你的人,要远比那些恨你夺其利的人多得多。
卢岩仲手将她抱住。
fu'qi二人静静相拥一刻。
“梅宝,我接到调令了。”卢岩忽地说道。
刘梅宝一愣,忙抬头看他。
“不是降职。”卢岩借着星光看到她的脸色,便笑了,在她面上亲了亲,“是老营堡cāo守。”
“是平调?”刘梅宝不由问道。
这种事很常见的,现代社会里一个官员惹了麻烦,便会上头调走避避风头,这种状况下升职事绝对不会的最常见的是平调,或者明升暗降,总之还是表明上头对你工作的不认可失望,不论对错引起众怒就是你的错。
“不是,老营堡虽然名义上是千户厅,但因为地理位置重要,所以其实与卫所平起平坐,享受的是守备的待遇。*.卢岩笑着给她解释,“而且听上边的人说,这老营堡撤千户设守备的令年前年后就要下来了。”
守备对于卢岩来说那是高出两级的官职,对于他这个才升任cāo守的年轻人来说,常理之下要想当上守备,最少他得先升任卫指挥使,放眼山西,如今卫指挥使段时间内并无空缺,如此蹉跎等待,可能是终期一生而不得。
听明白这个刘梅宝也高兴起来。
升官毕竟是让人高兴的事,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所有人正好都能松口气。
“你如今身子重不宜奔波,再者那边一切待重新规制,待我收拾好了,再接你过去。”卢岩说道,带着几分歉意,“只是有段日子我要不在家陪你了。”
“哪有男人家时时捆在女人身边的。”刘梅宝笑道,说完了停了下,“那生孩子的时候能回来吗?”
“当然。”卢岩笑道,将她再次拥住。
刘梅宝这才安心的侧身贴在他身前,在那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
与此同时府城中的大宅里,康胖子依旧趴在榻子上,不过面上却是笑容满满。
“只是让这小子捡了便宜。”他哼声说道,“这老营堡自从孙大人调离后,又听说有设立守备防御的意思,各方争的是头破血流迟迟定不下来,像这等好事做了不留名,少爷我还是头一次。”
屋内其他几个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前方是**luo的you'huo,后方是汹涌不平的民愤,他如不走,便是百年难遇的大傻瓜,他如果走,便也是走的不光彩,而且日后这河东府便与他半点干系也无???¨”其中一个淡淡说道,眼中闪闪发亮,带着一丝得意;
“听闻季六爷你们家在鲁厅堡任防守的七少爷将要接任这河东的cāo守,真是可喜可贺啊。”又一人向一直在一旁静坐无声的季六爷拱手笑道。
去了一个游击将军又如何,季家又要翻身了,果然是家大业大人脉不小啊。
大家都忍不住看向这季六爷,说不上是嫉妒还是艳羡。
“不可妄议不可妄议。”季六爷摇摇头一脸谦逊低调,“不管谁来任一方,我等大家不过是求个安稳日子过罢了。”
万亩荒田开垦,千众军户在手,这日子过得要是不安稳都对不起老天。
这个便宜可不能让他们季家一个人占了,弄走这个卢阎王大家都出了力的。
“….六爷,我家的有一批货急着要出关,无奈最近防鞑子又防李贼的,困着走不了¨”有人不及的说道。
“粮食吧?”季六爷看了那男人一眼,带着一丝了然,“这可不好办啊,你这批货是要往东南走的,朝廷已经严禁,你这是要走过去,那就是通反啊。”
“通什么反,我们生意人,不过是买卖而已。”
屋子里七嘴八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随着夜色沉沉只余下窗户上漂浮的人影。
“这些狗东西真以为我是傻子啊。”卢岩一声冷笑,此时他的面上半点不见在刘梅宝面前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此时在他身边坐的人并不多,武将有江大山,王九,付老三等四人,文吏只有王墨以及师爷。
“以为许个好前程,就能从我口中夺食。”卢岩冷笑一声,“真以为我卢岩的牙口是摆设?”
“妈的,这群鼠辈,要是没我河东堡挡着鞑子土匪,轮到他们吃得饱睡得香。”付老三脾气暴拍桌子叫道。
“大人,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了。”王九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阴寒还有一丝嗜血的兴奋,暗夜里听来不由让人心悸。
他这句话出口,屋中几人都想起一件往事,除了王墨这个新来人外,面色皆是一变。
付老三等人是眼神发亮,而师爷则是打个寒战。
师爷不由看了眼王墨,王九话里的意思聪明人可都听的出来。
王墨面色无改,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大家是秋夜闲坐吟诗作对一般。
天气凉爽了,他手里还摇着一把羽扇,这个习惯让卢岩身边的将士们给他起了不少外号,一直认定前有师爷罗嗦,后有王墨酸气,这些读书人都是怪僻的很;
“大人,朝廷法度不可违啊。”他缓缓说道。
屋内其他人看向他,付老三有些忍不住要说话。
“所以,我倒有个主意,只是看大人敢不敢干了。”王墨又接着说道。
“这世上的事只有能不能干,从来没有敢不敢干一说。”卢岩看着他,慢慢的笑起来说道。
“那事情就好办了。”王墨用扇击掌站起身来,笑道。
此话一出,师爷不由惊讶的看向他,在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文人身上,他看到一种气焰,比屋内这些武人还要渗人的气焰。
世道大不同了啊,师爷心里感叹,或者说,他真的是老了。
几天之后,一条消息传遍了河东府,cāo守厅要核查文册,重新统计军户以及屯田,凡未有登记在册的均算无主荒地,统一纳入cāo守厅分配管理买卖,也就是说那些隐瞒侵吞军户屯田的人家,要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地飞了,要么就出钱去cāo守厅买。
限期一个月,无人出价卖之的便统一按人口分配给军户,手续齐全正规,不管河东驿换了谁当cāo守,一样不容置疑。
此消息一出,整个河东哗然,正忐忑是否一直是白白出劳力的新军户们奔走相告,cāo守厅开出了一年免税的诱人条件,而大户们则如开水般愤怒了。
“这卢岩就要调职了,这是在捞钱!”
“说是弥补上缴朝廷秋粮的亏空,真的假的谁知道!”
“这混蛋,这是明抢啊!”
“这是要作死啊!”
大宅里已经能够站起来走几步的康胖子咬牙切齿。
“从他离任到下一任接任,中间还有一个多月的空档,我听cāo守厅的文吏说了,卢岩暗示除了自己的,其他的大家平分,反正各个官衙交接时都是亏空的,这是惯例。”另一个男人低声说道。
“这可不行,真要让他弄成了,咱们到时候再想要回来,那就费功夫了。”另外几个搓手说道,面色又是恨又是怒。
这个莽汉,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哪有这样胡闹的。
“原本想让他安安生生的走了算了,他这是给脸不要脸啊。”季六爷负手说道,“看来必须得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飞扬跋扈鲁莽无知是什么下场!”
天顺元年八月初,一股kàng'yicāo守卢岩巧立名目私设苛捐杂税天理难容的浪潮席卷了河中府。
不止是散发传单,越来越多的商铺开始罢市,府城的物价开始急速上涨,满城民众陷入一种惶惶不安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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